在同修被綁架的日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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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在文中記錄的只是二零一二年七月份至今,我在參與營救被綁架同修的過程中的經歷。

提起筆來,我就要流淚,在此我只是寫下了這段經歷,我很擔心,我表達不出在這段心路歷程中師父對我的慈悲呵護,那是用語言難以表達的,我不是開著修的,文中我也不想反覆使用「都是師父的安排」等這些話語,因為那些話語與師父對我的慈悲呵護比起來,會顯得太蒼白無力了,我只是寫下事情的經過,這段經歷對我來講,刻骨銘心。

真心希望讀到這篇文章的同修或者與我有同樣經歷的同修,會懂或者能夠感受到甚麼是「佛恩浩蕩」。如不能表達清楚,那只能說明我的文筆有限,我的層次有限,在此懇請偉大的師尊和同修慈悲見諒!

一、同修遭綁架

二零一二年五、六月份,與我地相鄰的地區有十多位同修相繼被綁架,為了配合營救同修,我們不斷發表揭露迫害的文章,白天到非法關押同修的看守所近距離發正念,晚上就到被綁架同修的當地掛條幅,貼不乾膠,被綁架的同修有三人被釋放回家。

之後不久,在一次我們整體出去證實法時,當晚我地到外地掛條幅的四位同修遭綁架。原計劃那晚我也和四位同修去外地的,下午時,我的身體哆嗦,心神不寧,同修沒讓我去。那晚,我就和另一同修配合在本地掛。大約晚九點多鐘時,我掛到樹上去的小條幅接連三條都倒了過來,我就和同修說回家吧!不掛了。回到家坐在沙發上,心裏對到外地的四名同修產生了莫名的牽掛。

第二天早上,我到其中兩位同修家(其他兩位同修的家我找不到),都沒敲開門,我通知了當地一名同修,同修說:不會有事的。我就去了練車場,到練車場,教練對我繃個臉,以前每次他看到我都喜笑顏開的,那天整個兩小時,我都心神不寧。

在我離開練車場大門時,正好與一輛警車碰了個正著,我心裏「咯登」一下,就不由自主的跟在警車後面,一直到派出所。而後,我看到有三輛警車(兩輛麵包車,一輛轎車)從派出所開出來,徑直開到其中一位昨晚去掛條幅的同修家非法抄家。我沒看到同修,但我肯定同修出事了。在我去通知其他同修時,同修們已經得到了消息,去到其中一名同修家往出搬東西了。我打電話給家屬,告訴他叫同修們抓緊離開,因為警察已經開始非法抄家,並告訴另一協調人我們去另一位同修家搬東西。協調人過來,我們在等家屬時,我回了一趟家想告訴孩子我有事出去了,叫他不要等我。

就在我剛從家出來時,正巧碰到一名同修和一位參與搬家的同修的孩子開車過來,他們告訴我去搬家的其中兩位同修也被綁架了,我們又急忙到其中一名同修家往出搬東西,這時協調人打來電話,說他那邊已經搬完了,並且離開時,車子和前去抄家的警車擦身而過。

我們搬完同修的東西,我告訴同修的丈夫把所有關於我們的東西都拉走,並告訴兩位同修的孩子去要人,是我正念不足,孩子們表現的也很害怕。

之後,我從同修處借來摩托車去通知其他同修發正念,我沒有騎過那麼重的摩托車,烈日炎炎下,我的胳膊和臉被曬得火辣辣的,但每到一處都會有好心人,幫我扶車。同修的小孩也把雪糕遞給我吃。

大約下午四點多鐘,被綁架的一名同修的家屬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說:警車在我家附近轉好長時間了。因我家離被綁架的同修家比較近,同修沒說我家的住址,所以警察找不到,只是在附近來回轉悠。我從單位給丈夫打電話,告訴他我認識的一位同修被綁架(我所有做的大法的事基本都不告訴他),丈夫下樓跟在警車旁邊,把隨時看到的情況告訴我。其實我也在警車附近,發正念,兩位去搬家被綁架的同修就坐在警車裏,其中一名同修告訴圍觀的百姓,「我煉法輪功不犯法。」看著這一切我的心在流淚。因為該同修家的東西已經被我們搬走,所以在同修家,警察幾乎沒有抄到甚麼。

第二天傳來消息,去搬家被綁架的兩名同修當晚半夜被釋放回家。之後,我住到同修家,我告訴丈夫說是「出去躲躲」,實際上是我需要半夜出去調查同修被綁架的情況。我怕黑,半夜裏老同修陪我一起去,她在同修的樓下等我,我去了解情況。

本來我應該直接寫揭露迫害的文章發到網上,因我感覺很累,對被迫害的同修情重(被綁架的同修是身邊經常接觸的同修),再加上怕心,心理壓力非常大。我到鄰地向同修求援,請他們協調本地幫助發正念和幫忙把我了解到的情況寫成揭露迫害的文章發到網上。

那天大雨傾盆,當我從同修家離開時,樓前的積水能沒過大腿,我不敢前行,因為我不知道前面是否有深坑,雨水淋濕了我的衣服,我覺得我很無助,但我告訴自己必須堅強,我心裏一遍一遍的喊著「師父」。這時從後邊過來兩個女子,一人一邊抓住我的手,說:「我們一起走。」淚水夾著雨水在我的臉上流淌著,我知道師父在呵護我,告訴我「我並不孤獨。」

二、要人、揭露迫害營救同修

之後,我們四名同修協調,陪先前被綁架的四名同修中的兩名同修的家屬,到派出所和公安分局要人,兩名家屬做的都非常好(其中一名家屬把同修的電腦及手機要了回來)。他(她)們所到之處就講同修修煉大法後的身心變化。那時,我幾乎放棄了上班,也拒絕了一宗買賣,我知道在此時我必須放棄利益,全力營救同修。

一段時間後,因為要人無果,家屬都很疲憊,尤其一位同修的婆婆,明顯心力交瘁,讓人十分不忍,主要是我們正念也跟不上了。要人的事停了下來。

我拿起筆開始寫揭露迫害的文章,在明慧網上發表後,再做成當地的真相資料,雖然發的數量有限(被綁架的六同修是我地講真相救度眾生的主力),但我們還是堅持去做。

那時白天在單位,我常常呆呆的站在一處,想到被綁架的四名同修,我的眼淚隨時都會流出來,我要時常求師父,不要讓我的眼淚流出來,讓人看見覺得我不正常,夜晚一個人蹲在台階上,我仰望夜空,心裏求師父:牽著弟子的手,領著弟子往前走。

在一個雨夜裏,我被一個女人的哭喊聲驚醒,意識中覺得是同修被迫害發出的慘叫聲,我本能的蹦下了床,再也無法入眠,那時我的體重一個月之內下降了五斤,本來我就很瘦,就顯得更加憔悴。

一天,我正呆呆的站著時,保安部長遞給我一個羅漢果。我想起師父的法:「世間大羅漢 神鬼懼十分」[1]。我再一次升起正念準備繼續前行。

九月份的一天,傳來鄰地先前被綁架的同修要被非法開庭的消息,我和同修們去近距離發正念,我發現邪惡操控便衣警察對同修監控錄像。當時我站在法院對面的一個政府單位大廳裏,從那裏的保安談話裏得知,「六一零」的人在監控同修。我趕緊通知同修離開,可是當我和另外兩名同修離開時,被分局的車截住,當時想跑,但已經沒有退路,求師父加持,發著正念,直接迎了上去,淡定理智的回答著警察的非法盤問,在師父的保護下安全脫險。但同修的身份證號被記下了,那一段時間感覺雪上加霜,壓力很大。

我地被綁架的四名同修兩人被非法勞教(其中一名同修因身體原因被釋放回家),兩名被非法起訴,因為怕心,後來好多營救同修的事做的都很不到位,沒有調查同修的冤案甚麼時候到的法院,也不明白怎麼請正義律師,雖然之前也找家屬並聯繫了北京律師,但在同修一審被非法開庭時,還是錯過了找律師為同修辯護的機會。

聽著參加旁聽的家屬回來告訴我,說兩名同修在法庭上堂堂正正的證實大法並揭露警察的迫害時,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感佩同修的同時更覺得愧對同修,家屬也哭了。我決定為同修找律師上訴、控告,家屬也同意。

三、請正義律師上訴、控告

為了安全起見,我買了三部手機,一部和家屬聯繫,一部和律師聯繫,另一部給家屬和律師聯繫用。因為要多次找家屬,我和家屬也不斷的變換著見面的地點。請律師的費用也得到了整體同修的配合。為了制止邪惡下一步的迫害,和律師很快達成協議,請他們儘快趕過來。

第一次和家屬一起去接律師,交談中,肯定兩位律師確實非常正義,而且能夠理解我暫時不能直接陪同他們到法院和看守所的原因。我們在同修家簽好委託書。律師到法院閱卷,而後到看守所見同修。

當天我們通知全區的同修配合發正念。我鎖定一念:不允許邪惡操控常人給律師設難,所有與之相關的眾生在這一難得的機會中擺放好位置,選擇被救度,一切為師父正法讓路。

我一直用電話和律師保持聯繫,知道他們所到之處都很順利,從到法院閱卷及到看守所見同修幾乎沒有受到刁難。

律師從看守所帶回了同修的消息,說同修正念很強,而且見到他們時,感到非常驚喜和意外,而且安排好了上訴的相關事宜。

一個多月後,法院在沒有通知律師、家屬及同修本人的情況下,到看守所對兩名同修偷偷判決,沒給判決書,也沒告知同修上訴的權利。其中一名同修被釋放回家,而另一名同修(我們給請律師的同修)則被換了房間,準備收監。

被綁架的同修從看守所帶出消息告訴我們這一情況,從另一名同修那我們也得到這一消息。我把這一情況告訴律師,律師隨即給法院打電話,得到確認後,兩位律師及時趕到,在一天半之內辦完了上法院要判決書、到看守所見同修、將冤案上訴到中級法院等所有事宜。

當律師告訴我他們在看守所見同修,同修第一句話就說「可把你們盼來了」,在律師面前我控制不住自己流下眼淚。同修從被綁架、提審到被非法開庭一直正念抵制迫害,已經被非法關押了八個月之久,其中的艱難和所遭受的一切可想而知。

案件調到中院之後,律師又來了一次,到中院閱卷,並到看守所見同修,安排準備開庭辯護的事,這一次我全程跟著。

兩個月之後的一天,在我回老家的路上(媽媽的腿摔傷了,媽媽也是同修)接到律師的電話說:同修的上訴冤案五天後將在市中級法院開庭,第二天我匆匆趕了回來(將媽媽的事拜託給了當地同修),找家屬,通知同修,在開庭的頭一天,我要不斷的找家屬安排旁聽的事,還要通知同修配合發正念,還要和律師聯繫我們怎麼接送他們到法院。

無形的壓力再一次向我襲來,有些心煩意亂。這時家屬又來找我說有人找我,我不知道又發生了甚麼事,跟著家屬到了一個地方。看見好幾個人在那等我,是市內同修,我認識一個,他們(她們)是來增援的。我心裏對師父的感恩無以言表,在同修面前流眼淚,可能他們都感到莫名其妙,問我:「你哭甚麼呀!」

同修和我切磋法理,把一切關於參加非法庭審包括接送律師的事全都解決了。

非法庭審當天,有很多同修近距離發正念。我和同修在外面邊發正念邊等律師。兩個半小時後庭審結束,進去參加旁聽的同修告訴我們律師辯護的非常精彩,被綁架的同修在做自我辯護時也非常好,整個庭審過程就是一次講真相的過程。

律師走之前,我們和律師商議不等他們判決,我們要儘快控告。

之後,市內同修又來了一次,和我切磋法理,抓緊控告,否定舊勢力對大法和同修的迫害。那時我學的最多的就是師父的《甚麼是大法弟子》、《大法弟子必須學法》以及《二十年講法》等幾篇講法。法理明晰。我開始給律師打電話,和他們商量儘快控告。

律師們來了之後,我們想先到看守所見同修,用律師的話說就是:給同修打打氣。律師進看守所見同修,我和家屬在外面等著。也就能有半個鐘頭的時間,律師就從看守所出來了,平靜的告訴我們:「發生了點狀況,我們坐車先離開這地方。」坐上車,從另一律師嘴裏我知道,我托律師給同修帶的信,被警察從同修手中搶了去,並報告給了看守所所長,會見被終止,而且揚言要查寫信的人。

律師擔心繼續控告會對我不利,我當時也很矛盾,怕心也上來了,因為那封信寫的很暴露,告訴同修我就在牆外,而且落款的藏頭詩中有我的名字。但我表面顯得很鎮靜,因為在這個時候如果我退縮或者表現出害怕,肯定會影響到律師,他們千里迢迢的來一回不容易。家屬看出了我的怕心,跟我說:有甚麼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律師也說:我來承擔。我知道律師和家屬都想保護我。

我們找了一個飯店坐下來,商量控告還要不要進行,同時我不停的向內找,顯示心、怕心、證實自己的心、色慾心、這時我腦中閃過一念:「按照師父的要求做」。我很快和其中一位律師達成共識:按原計劃控告。正義律師決定下午以他自己的名義到市檢察院對所有參與迫害的公檢法人員進行檢舉控告。律師把「控告專函」給我一份,讓我複印後,以掛號信的方式向多家相關部門投遞。

吃完飯,律師讓我先離開迴避一下,並囑咐我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保重。我非常感激他們,我正念不足時,他們就鼓勵我。過程中,我沒做甚麼,就是證實「真善忍」。我很珍惜師父為我安排這段和他們一起走過的路和一起經過的日子,他們的正義和大智大勇讓我感佩,其中的點滴至今還記憶猶新。

走出飯店,我剛把電話開機,同修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正好是我要找的同修,我告訴他趕緊打車過來,我遇到了事情,需要他幫忙。五十分鐘後,他趕了過來,我告訴他發生的事情,並告訴他我產生了很強的怕心。同修說:下一步的事情交給他來做,讓我穩一穩,還跟我切磋了很長時間,我的內心平靜多了。

下午,在我的孩子放學之前,我回到家,因我那段時間老往外跑,被綁架的同修有孩子很熟悉的,我的孩子很擔心我,那段時間他總是問我:「你甚麼時候回來?」我不耐煩的告訴他:「不告訴你,就別問。」有一天,他說:「媽媽,我很害怕甚麼時候你出去就不回來了。」那以後,我就儘量在孩子放學之前趕回家。

到家之後,接到律師打來的電話知道控告檢察院不給立案,但是他們做了他們該做的。

接下來的事都是同修在做,我沒有把發生的事情告訴當地同修,不想讓同修為我擔心,也不想因此事在整體造成波動從而影響整體證實法和師父要求的三件事。那段時間我極少和同修接觸,怕心時不時的就往出返,怕因此遭到迫害,其實這顆心一直都有,這也是造成被干擾的根本問題所在。

之後市內同修又來了兩次,不斷地從法理上和我切磋,幫助我。隨著不斷地學法,漸漸的我從恐懼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被綁架的四位同修其中三名現都已經平安回家,並很快都溶到當地助師正法的洪流中來,一位同修還被非法關押在看守所,我和同修找到她姐姐寫申訴信要求釋放同修,我一直認為同修沒有營救出來和我的修煉不到位有關係,比如自身還有自我保護的私心、怕心。其實,師父甚麼都給安排好了,是我修煉沒有達到法要求的標準,所以事情結果也就不盡人意。

在浩蕩佛恩中,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走過了這一年。這一年我從一個愛哭的懦弱者,變得更加淡定,堅韌。回想起來,所有的事情都那麼巧合,看似偶然,實際是每一步都是師父的安排,每一步師父都在慈悲呵護。我無法表達對師父的深深感恩,在此向慈悲偉大的師尊雙手合十!深深叩拜!

文章中沒有過多的提及很多默默的配合的同修,在此向同修誠摯的雙手合十!

接下來我必須多學法,修好自己,利用好現有的條件去救度有緣眾生。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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