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九七年得法的,九九年底因到北京上訪曾被無理關進看守所十五天,出來後單位停了我的工資。回家十幾天在一次參加法會時被綁架,又被關進看守所三十天、被罰款幾千元。二零零零年底為證實大法我和幾個同修再次上北京,在天安門前拉了四米的橫幅,喊「法輪大法好」證實大法,被警察綁架到北京密雲縣看守所,因堅持不說姓名、地址,遭到了迫害,警察用膠皮棒打我的身體,狠狠抓住頭髮把我的頭往牆上撞,逼我脫掉棉衣、毛衣、鞋,從領口灌涼水,打耳光。由於當時法理不清,不會用正念否定,只是在想我不能說出地址、姓名,不能讓駐京辦的人遣送。當惡警問道「你在天安門喊沒喊『法輪大法好』?」時,自己起了怕心,心想:我不說喊了大法好,可能會放過我。就說「沒喊」,沒想到打的更厲害了,打腫了半個臉,嘴角也出血了,臉前一片黑,惡警指著胸前的布條問:「××號是不是你?」自己竟說「是」。這哪是我呢?這是邪惡編號!當時的自己真是一頭霧水,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無地自容。好在那時心裏一直求師父幫助,心想我回去還要印資料,甚麼都不能說!從中午十二點逼問到晚上十一點,最後我豁出去了,就是不說,惡警們也累了,他們的頭目說:「先送進看守所明天接著審,明天不說就用電棒,上大刑!」
在看守所我見到了和我一起上北京的本地同修某某某,心裏一下踏實了許多,她見我遍體鱗傷渾身濕漉漉的,甚麼都沒有說,只是掉眼淚。我見她毫髮無傷,就問她是不是說出了地址,是不是挨打了,她都說沒有。
在和同修的交流當中,我找到了自己的怕心,沒有做到放下生死;沒有克服「不說地址就要挨打」的心理障礙;也沒有用正念否定迫害。是人心不正才招來的迫害,想起來真是後悔莫及啊。第二天早上惡警喊著編號,提審我們倆,我和同修光著腳(因惡警把鞋收走了),她攙扶著我說:「別害怕!」我點點頭,心想「不怕了」,我們是在證實大法,有師父在,甚麼都不怕!這時的自己正氣十足,心裏背著《洪吟》〈威德〉中的「大法不離身 心存真善忍 世間大羅漢 神鬼懼十分」。他們把我從看守所帶到公安局,還是在昨天那個地方,四、五個警察你一言,他一語,有的問:「你們當地特產是甚麼?」有的問:「你來時家裏人知不知道?」我一概不理,當問到在天安門喊沒喊「法輪大法好」、「拉橫幅沒有」時,我說:「喊了,喊了好多遍,拉了一條四米長的橫幅,上面寫著『法正乾坤』」。他們再問別的,我都不回答,其中一個惡警拿個扇子說:「我抽你!」在我頭上打了幾下,就再也沒問甚麼,又送回了看守所。
我所在的牢房關了三十多位各地大法弟子,六個沒說姓名住址的人就開始絕食了,在三天之內那些說了姓名、地方的同修都被地方來的人接走了。因氣候寒冷,我們六個一個靠著一個互相取暖,一起背《論語》、背《洪吟》,互相鼓勵。到第五天的時候,同修說我的臉色發青,很嚇人,中午時我吐了,聽見隔壁牢號也有吐的同修.不一陣就聽惡警喊:「誰吐了?把頭抬起來!」他們隔著窗看我,小聲說著話就走了。下午時惡警在外面叫著編號:「××號、××號、××號出來。」同修說:「可能放你了。」我說:「那你怎麼辦?」同修說:「你先回,隨後我就回來了。」我出來看到了兩個不認識的同修,惡警把我們三個帶到審訊室,把包和鞋還給我們說:「我們請示了上級,放你們三個回去。」我知道我是在師父的保護下才得以出來的。
我們坐班車到北京,晚上八點多坐上回家的火車,一下車就給一個同修打電話,問上北京的其他人的情況,同修在電話裏說:「你千萬別回家,先來我家吧。」來到他家才得知另一個同修被抓,在六一零惡警的逼供下說把經文和傳單給我了,惡警把我家抄了,正在到處抓我呢!就這樣我在同修家住了幾天,打聽到在北京沒說地址的同修也回來了,就去她家住下了。過了幾天傳來消息說這位同修的弟弟在北京被迫害死了,當晚我把同修送上了去北京的車,自己就回家了。在這段時間裏,我白天不出門,在家學法煉功,搞家務,晚上出去和同修做資料,發資料,給同修傳資料,那時我們都配合的很好。資料點越做越大,參與的人也多了,當時我覺得太顯眼、不安全。可有同修說是我的怕心在作祟,捨不下家,那時候由於對法理認識不清,不會從法上交流,把同修的不理智,不注意安全還誤認為同修沒有怕心,能做到堂堂正正,正念強。可自己心裏老是感覺不對勁,就退出資料點,只給和我有聯繫的同修傳送資料。
在二零零一年的十二月,資料點遭到了嚴重的破壞,當晚兩個同修被綁架了,其他的幾個都在不同時間、不同地方被綁架,這時候自己各種各樣的怕心很嚴重,為私為我的心也起來了,怕同修說出自己,弄的自己心神不寧,結果招來了自己幾年都不能露面的迫害。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煉功人你老認為它是病,實際上你就是求了,你求得病,那病就能壓進去。作為一個煉功人心性就應該高。你不要老害怕是病,怕是病也是執著心,同樣會給你帶來麻煩。」這些法理平時念的很熟,為甚麼關鍵時候就不會用呢?那時是人的思想佔了上風,想不起自己是個煉功人了。一天我正在做飯,有人敲門,聲音還很大,我趕快藏到另一個房子裏,兒子去開門,闖進來七、八個警察,他們叫著我的名字,兒子說:「我媽不在家,不知道哪裏去了」。其中一個說:「你去把你爸找來。」一會丈夫來了,惡警問:「某某某在哪?」丈夫說不知道.惡警又說:「你別再隱瞞了,人就在家裏,而且還有些傳單,喇叭等東西就放在你家裏。」我一聽是同修把我說出來了,我趕緊雙手合十求師父:師父我不跟他們去,求師父救我,並請師父加持發正念,清除他們背後的邪惡。丈夫在院裏大聲喊:「是那個人胡說的,人不在家都很長時間了,哪來的那些東西,你們搜!要是能搜出你們要的東西,我今天就跟你們走。」惡警們不問甚麼就在院子裏和其它房子看了看,推我這個房門時,丈夫說:「這個房子租給別人了,人回老家了。」惡警走了以後,我與丈夫商量怎麼辦,這時腦子裏閃出「不被邪惡帶走」的念頭,對丈夫說:「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現在邪惡舉著手等我拍這個掌呢,我就不拍,它也就沒有那個響。」我想還是出去躲幾天吧!丈夫也同意。我就穿了件帶帽子的棉衣,戴上口罩,離開家到遠處的同修家住下來了。晚上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一個村裏,忽聽人說狼進來了,我就滿巷子喊:「狼來了,趕快跑。」轉眼間村裏安靜的害怕,我推開一個房門,剛進去,狼就衝了進來,齜牙咧嘴的向我撲來,這時我拼命的喊了聲「法輪大法好」。狼就離開了。從這個睡夢中,我悟到對師父、對大法要是沒有堅定的正念,在哪裏都是危險的。只有堅信師父,堅信法,生命才有保障。
快過年了,我在一天晚上回到了家,白天兒子、丈夫上學上班去的時候,誰敲門我都不開。那些時候,六一零的、派出所的、單位的、街道的幾乎是每天都來,門打不開、就到丈夫上班的地方去問丈夫我回來了沒有,到了半夜六一零的人經常就來了,那時全家人都提心吊膽的,為了不引起惡人的懷疑,我們三個人只睡一米多寬的床,兩床被子、兩個枕頭,只要是我用的,穿的全部都收起來。晚上睡覺不敢脫衣服,一聽到敲門聲,我一邊往躲藏的地方跑,一邊在心裏對師父說:「師父我不跟他們去」,求師父保護,請師父加持,發正念清除邪惡,在師父的護佑下,次次都是化險為夷。
就在大年三十的零點左右,六一零的七八個人又來了,一個領頭的股長跟我丈夫說:我們了解到某某某是東面這一片的頭,現在已下了通緝令,如果是你知道但不說,不配合我們,人一旦被抓到,就按窩藏罪追究你。丈夫說:我不知道。他們就讓丈夫在「我不知道」的紙上簽了名字,然後就走了。惡警走後,丈夫沒睡覺,唉聲嘆氣的不說話,我感到丈夫壓力很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做了點米飯,因無心過年,再加上丈夫只有三百多元的工資,家裏啥菜也沒有。好在有我弟弟送的幾個雞腿,吃飯時丈夫給我和兒子一人夾了一個雞腿,說:「吃了這頓飯,你拿上屋裏的這兩千塊錢就走吧,出去能找個活就幹著,找不到就買著吃點,躲一陣再說。」說著他哭出了聲,兒子也哭,我心裏也酸酸的,雞腿誰也吃不下。我感覺到丈夫的承受已經到了極限。心想不能讓丈夫受到牽連,就答應了,說等到天黑就出門。下午丈夫出去了,我就想,出了門我去哪裏?去找同修?不行。為了同修的安全,我不能去找,難道要居無定所?那怎麼學法煉功呢?現在惡人抓不到我,就想把我趕出去,家是我的。自己給自己打了點氣,心穩下來了。猛然想起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的:「我們人活著就有維持人活著的權利,所以生活的環境也得適應於人的生活要求。」這段法點醒了我,家是我修煉、生活的環境,我不能離開它。法給了我堅定的正念。下午丈夫回來說不讓我走了,他說:「今天在大街上看到一個討飯的女人,吃著半個饃,後面跟著一群孩子喊著瘋女人──還拿石頭打,看著心酸。」我知道是師父啟發他的善心。
為了在家裏躲藏惡人,我和丈夫把一個舊衣櫃騰空,要是來不及到那個屋子裏去,就坐在衣櫃裏,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有兩次派出所的人來了,我就坐在裏面發正念,那時我每天學法兩、三講,發正念十七、八次,清除迫害我的惡警、惡人背後的一切邪惡因素,包括給我寫迫害材料的筆、紙,裝材料的櫃子我都不承認,不要它!從另外的空間清除它。時時求師父,請師父給我的院子下個罩,不讓邪惡看見我。有一次丈夫突然說:「你要是被抓了,死就死你一個,啥都是你一個人幹的,不要牽扯別人(指同修)。」我趕忙說:「你別胡思亂想,我有師父保護,我不去那地方。」就像小學生記敘文,首先要有時間、地點、人物,我這個主要人物就是不露面,邪惡的文章也就作不成。每天我都背《洪吟》,背《精進要旨》,隨著學法的深入,正念也越來越強,六一零的惡警漸漸的來的次數少了,白天我做些條幅、寫些標語(不乾膠),晚上就出去貼啊,掛啊,有時發資料光盤。從零四年以後只有所謂的「敏感日」,六一零、派出所的人來家的次數少了。時間長了,隨著正法進程的推進,另外空間的邪惡消減,晚上我讓丈夫騎自行車帶上我經常出去傳播真相(丈夫是個與世無爭的人,他雖然還沒修煉,但他相信大法好,支持我、掩護我),後來他說我個子小貼的低,容易被人撕掉,我就推車子,讓他貼,他掛,我發正念,如果惡人看到就清除他背後的一切邪惡因素,好人看到就能明白真相。那幾年我和丈夫走遍了方圓幾十里的大街小巷、小區,村莊。
到二零零七年的時候,我想不能老這樣在家躲著,和他們該有個了斷了。就試著出來買個東西,見熟人打個招呼等,可心裏還不那麼踏實,怕被他們發現。就在二零零七年的後半年的一天,兩個六一零惡警來了,看見我在家,當時就打電話叫來了十幾個人,先把家抄了,連拉帶推的把我帶走,出了院門圍觀的人很多,我大聲喊叫:「法輪大法是好的,是教人做好人的正法,迫害大法是冤案。」幾個人強行把我推進車,我被帶到六一零。兩個惡警硬是把我抬上了鐵椅子,鎖上了手腳,惡警問我這幾年去哪裏?都幹了甚麼?這時師父的法打進了我的頭腦裏:「身臥牢籠別傷哀 正念正行有法在 靜思幾多執著事 了卻人心惡自敗」(《洪吟二》〈別哀〉)。當時眼淚就掉下來了,趕緊找漏在哪裏?這一找才知道這次被抓是求來的,怕他們發現,還想要和他們有個了斷,這不就是求嗎?平時嘴上說不配合邪惡,今天那為甚麼回答他們呢?還胡編亂造的來糊弄呢?還是怕心,還有平時的安逸之心,利益之心等,發正念的次數也少了,這才叫邪惡有機可乘,鑽了空子。悟到了,找到了原因,他們說甚麼我都不理,只是發正念清除邪惡,向師父認錯,求師父幫助。
下午五點鐘,丈夫來了,看見我被鎖在鐵椅子上,大聲的質問:「你們這是幹甚麼?一個女人家能跑了嗎?貪污犯你們咋不抓去?」看到丈夫的一身正氣,自己真是慚愧。這時有人過來把鎖著我手腳的鐵鏈打開,讓我站起來活動一下。接著女兒、女婿也趕來了。本來說好了第二天讓我回家,局長也都批了,可六一零的股長不同意放,說我把他們害苦了。聽說前幾年他們為了抓我費了很大氣力,派人到本省及鄰省的城市都找過,晚上八個人在我家周圍蹲過數次,明察暗訪就連鄉下我姨媽家、姨媽的鄰居家都去過幾次。說放了我太便宜了。第二天就把我送回了看守所,進去的第二天要給我照相,我說:「我沒犯法,不照相。」他們說來到這裏的都是嫌疑犯。我說「我是好人,不是嫌疑犯。」是你們強行把我抓來的,就不照,結果相沒照成。早操時都要喊監規口號,我不按他們的喊。他們叫我出隊問犯了甚麼罪進來的,我大聲說:「我沒犯罪,是因為修煉法輪大法做好人,被他們綁架來的。」在場的犯人都大笑起來,帶隊的牢頭氣呼呼的看著我,我微笑著也看她,她嘴動了動只說聲解散。
同監室有一個在我之前抓進來的大法弟子,她怕心重,想家的心很強,已寫了「三書」(放棄信仰的悔過書等),我鼓勵她要有信心,放下執著、去掉怕心。我們一起背法,發正念,給同室的犯人講了大法真相,並勸退了六七個人的團、隊。在裏面呆了十幾天後,心想怎麼還不放我呢,心情有點沉重,也不想說話。晚上背《洪吟二》,頭腦猛然一震,法點醒了我,我馬上和同修交流,說:「邪惡把我們倆關在這裏,不能就這樣盼望著哪一天會釋放我們,趕緊去掉盼出去的心,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天最少發正念十五次,讓另外空間的邪惡膽寒,徹底搗毀這黑窩,滅盡一切邪惡。」同修也贊同,我倆就高頻率發正念,除了背法,發正念,腦子裏沒別的了。就在第十三天的晚飯後,警察叫著我的名字,讓我趕快收拾東西,同修還有同室的犯人都來幚我收拾,警察還嫌太慢,我說你別催了,他說:「快點!這裏不能要你了。」我感覺到是另外空間的邪惡害怕了,出來一看,是女兒、女婿來接我回家。
從看守所回來後,我參加了學法小組,把自己溶入到整體裏去,從零八年開始我就配合同修面對面講真相,勸三退,初期時自己由於怕心,愛面子的心,不會表達的心阻擋著,更多的是聽同修講,自己在旁邊發正念,起名字,記名字。有時思想中反映出:別去了,自己不會,跟上人家白跑腿。這些思想出來後,我知道不是我,不要它,就發正念清除阻礙我講真相救人的那些觀念,清除干擾我救度眾生的一切邪惡及舊勢力的一切變異因素,督促自己盡力去講,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自己也能面對面講真相,勸三退了,而且越講心裏越純淨,語氣越和善,智慧越大。越講越能抓住對方的心,讓他明白大法真相。在講真相救人的過程中修去了很多的執著,為他人為眾生的心越來越寬廣。主動聽真相的人越來越多,我經常和兩三個同修配合,一次至少能使三四十個人明白真相,並三退,有時五六十個人,最多一次九十人。今後我會越做越好,救更多的人。
回想自己的正法修煉,真是磕磕絆絆,摔倒了,師父保護著把我扶起,用法點醒我,讓我走正,我慶幸自己能成為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在以後的修煉路上,我會修掉僅剩的人心執著,不良的習慣,變異的觀念。在做好三件事中昇華自己,跟師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