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二樓房間裏想著,為何出的事呢?綁架的還有誰呢?不行,我不能在這躲著,我得回家了解情況,找同修商量營救事宜。
第二天,兒子要回城上班,我說:我和你一塊走,你放心吧,我沒事。他看留不住我,就說:你回去,可這幾天你哪也別去,就在家裏學法煉功,陌生電話不接,陌生人叫門不開。
就這樣兒子一直把我送到單元門口我才下車。因為我和A接觸較多,心中不免生出了怕心,當時沒有發現,也沒有及時否定。
到家後我真的是照著兒子說的做了,兩天沒開門,還小心的聽著門外的動靜,生怕有人敲門。到了晚上也不開燈,就在陽台上放音樂煉功,誰知道剛考上大學的孫女,再過幾天就要去上學了,剛好辦事路過這兒順便來看看我打個招呼。敲門我沒聽見,打電話也沒聽見,她著急了,就給她小叔打電話問奶奶是否在他家,家裏怎麼沒有人。因三兒子知道這個事,忙給我打電話,我又沒聽見電話鈴聲,這下,三兒急壞了,下了班幾十里路剛到家,立馬幾十里路又回來,先是小聲拍門我沒聽見,打電話我也沒聽見,後來就使勁敲門才聽見。我在門後聽聽,不敢開,他就越發使勁,越使勁拍我越不敢開。後來我覺的不對勁,於是我壯著膽子問是誰?三兒說:咋不開門呢?我開開門,看見他熱的滿臉通紅,衣服都濕透了。我心裏想,我要不是他媽,他非得跺我幾腳才能解氣。我也不說話,使勁拍著門說:你們不是告訴我生人別開門嗎?這時我們都笑了起來。
又過了幾天,一位同修來我家說了發生的情況。說有個學法點被抄,同修被綁架到國保大隊,第二天A被送看守所,其他人被家人保釋出來。抄走的有電腦、手機、打印機、大法經書等物品。因抄走的三部手機中都有我的手機號,擔心手機被邪黨追查,我心中又多了一層陰影。
大約十幾天後的一個早晨又聽到有人敲門,我還是不敢開門,忙到門後細聽,聽到有男女說話的聲音,我心裏緊張,也不敢搭話,我又沒有聽出是誰,只聽到他們在外面喊著開門開門,我覺著他們沒有走的意思。我說:我兒子說了,我年紀大了,生人不開門。我不會給你們開門的,你們走吧。只聽女的說:我們是誰的同學。我一聽是兒子的同學,知道是同修來了。我可笑的開了門,他們風趣的說:不是不開門嗎?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著急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我那天也沒在家。他們說:聽說是一個同修被跟蹤,因他也經常到這個點上來學法,所以他家和這個點都被抄了,第二天A就被送看守所了。
見到同修我的正念出來了,我說正好你們來了,我們得營救同修呀。因每次營救同修請律師都是你們請律師,我只是配合,這次我們共同努力把這件事辦好。他答應提供律師和A同修親戚的電話,並答應去找安排接律師的車輛。誰知道第二天他把律師和A同修姪子的手機號碼給了我,告訴我用公用電話打,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了人影。
由於怕心作怪,本來還想指望著別人唱主角,自己做個配角,誰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參與的意思。我心裏不平了,心想以前這些事都是你們張羅的,你們有經驗,有能力。明知道我的手機不安全,公用電話就在他家旁邊,就不能順便把這個電話打了嗎?跑那麼遠把電話號碼送給我,看我年輕嗎?難道這事與你無關嗎?你不也是修煉人嗎?為甚麼這麼大一件事都無動於衷,沒有人過問,這是一個人的事嗎?交給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你們放心嗎?心裏有諸多的抱怨和不平。把怕心給掩蓋下來了。
後來我想,萬事有因緣,莫非為這事就得我去做。說真的,在營救同修的事情上,我還真是沒有主動協調過。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得做呀。律師的號碼有了,幾經周折又找到他另外親戚的號碼。可是面對號碼,我心裏犯了愁。怎麼打呢?用誰的電話打呢?用自己的電話擔心不安全,用公用電話打怕和家屬溝通的時間長,周圍環境不允許,給律師用公用電話溝通,擔心以後律師聯繫不到我。想遍了身邊所有能打電話的人都覺的不合適,一時竟覺的這事有點鬧心。我越是怕自己手機不安全,偏偏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陌生號,又怕是同修打來有事情,不得不接。電話那頭說是看守所,問我是不是某某(我的名字),我頭腦「轟」 的一下子緊張的說不是。那頭又說,你認識某某嗎?(A同修的名字)我說不認識。那頭又說你不是她親戚嗎?我說不是。因我知道同修的兩部手機都存有我的手機號,怕是甚麼人找我麻煩,所以就撒了謊。
後來我想看守所是不會管這案子的,說不定是同修有甚麼事要找我說,才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看守所的,我感到很內疚,覺的對不起她。我問自己,你把她的事當成自己的事了嗎?你為別人著想了嗎?真感到自己很差勁。過後我用這個號碼給看守所打了電話。讓A同修知道同修在關心著他。
通過這件事情,我仔細的審查自己的內心,把這件事情從發生一直到現在我的思想梳理了一遍,從不敢開門,聯想手機會牽連到自己,在營救中依靠別人,到不敢承認看守所打來的電話,發現隱藏在自己內心這個怕心。一直在左右著自己,束縛了自己證實大法,營救同修的思想和手腳,我狠狠的拍一下自己的心口,叫著自己的名字問:你怕嗎?答:不怕;多麼嚴酷的形勢我都沒怕過,該幹啥幹啥。問你怕死嗎?答:不怕。但是我不想死,救人的使命沒完成。我又問:那你怕啥?答:怕手機被監控受牽連,一個維護自己的私心完整的暴露出來。這時我突然想到我是師父的弟子,師父看護我的。我在師父的手心裏,八大金剛都為我護法,誰敢動我!
想到這裏,我把手機鄭重的放到師父法像前,點燃幾炷香,恭敬的雙手合十給師父說:師尊呀,你的弟子遇到麻煩了,我得儘快與被綁架同修的家人聯繫上,給他請正義律師,不能再拖下去了。請師父把我手機處理一下,誰也監聽不到,手機也是為法而來的生命,是我的法器,今天它就是為大法所用。這時我真感到師父在考我,我答道:我是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師父選擇了我。 「誰能動了你,就能動了我,說白了,他就能動了這個宇宙。」[1]「弟子正念足 師有回天力」[2] ,師父的法向滾動的字幕一樣在我眼前播放,我不停的讀著。大法的法理像暖流、像湧泉、融化著我,同化著我,改變著我,我感到一直把我推到浪尖,很高很高,頂天立地。
我背著法,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人心全無,沒有了孤獨和無助,只有對師父的感恩,對大法無所不能的震撼。千軍萬馬不管用,有師有法,有正念管用。我真切的感受到一個膽小如鼠的小人蛻變成一個頂天立地、金剛不動、唯我獨尊的巨佛的過程,這過程是那麼的美妙和現實,很長時間我還沐浴在佛恩浩蕩的恩澤之中。我強睜開雙眼仰望師尊,好像師父也在為我流下了高興的淚水。我雙手合十給我們偉大慈悲的師尊深深的鞠了三個躬,發自內心的說三聲謝謝師父。我雙手捧起手機,感覺不是原來的手機了,是個自我防範的安全法器,
我想就是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要聯繫上A同修的親屬,做好我作為同修該做的事。經過幾番周折,在師父的慈悲看護下,終於聯繫了A同修的一位親屬,做了委託律師的手續,為A同修及時請到了正義律師。
回過頭來我深刻認識到,營救同修走出的第一步,使我清理了這個層次中的怕心,使我的心性得到了提高,層次得到了昇華。感謝師父的慈悲加持。
個人的一點認識,有不符合法的地方,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師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