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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十年 河北科技大學女教師控告江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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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五年十月十六日】河北科技大學教師李秀敏女士堅持修煉法輪功,五次被綁架,四次被關看守所,兩次被非法勞教共五年,被非法判刑五年,被開除公職;家庭也被拆散;父母雙親在迫害中離世。二零一五年五月份,李秀敏女士控告迫害元凶江澤民。

李秀敏女士控告說:「我慶幸能走出江澤民等人營造的人間煉獄,慶幸我能活著親手寫下控告惡首江澤民的訴狀,為結束這場民族浩劫,盡我一份責任。衷心盼望最高檢察院、最高法院的檢察官、法官們勇擔道義早日對江澤民依法起訴,公開定罪,公開判刑。為了我們的國家!為了我們的民族!為了我們的子孫!」

下面是李秀敏女士在控告狀中陳述的事實與理由:

我叫李秀敏,今年五十六歲,原河北科技大學教師。一九九五年十月開始修煉法輪功,折磨我十五年的風濕性關節炎、胃病、低血壓等疾病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心靈得到了淨化,知道了人生的真正意義,不再為一己之私而爭鬥,心態平和,遇事先想到為別人好,工作任勞任怨,連續四年被評為工會積極分子。在家裏,我孝敬婆婆,關心丈夫,耐心教育孩子,熟人都很羨慕我們這個溫馨的家。

自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澤民由於小人的妒嫉之心,個人凌駕於國家憲法之上,發動了這場打壓法輪功的政治運動。至今迫害十六年,我被開除公職十五年;家庭被拆散;父母雙親在被迫害中離世;我五次被綁架,四次被關進看守所,兩次被非法勞教,一次被非法判刑五年。在漫長的牢獄煎熬中,我親身經歷了江澤民流氓集團對法輪功修煉者的殘酷迫害和精神摧殘。

綁架、酷刑

面對迫害,我於一九九九年十月去北京上訪,僅僅是行使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利卻被西裏派出所(原友誼大街派出所)非法關押在狹小髒臭的滯留室十五天,銬在椅子上七晝夜,雙腳凍傷,又被行政拘留十五天出來後,被單位軟禁四十天,並於一九九九年十一月被單位停發工資至今。

酷刑演示:鐵椅子
酷刑演示:鐵椅子

二零零零年二月四日晚,我被西裏派出所警察綁架。警察鄭蘭軍,王晉生,對我拳打腳踢,把我銬在滯留室的鐵籠子上,第二天他們強行搜走我衣袋裏的大法經書,還非法搜查了我的住宅,隨後把我劫持進了第一看守所。

酷刑圖:吊銬
酷刑圖:吊銬

二零零零年二月十四日,我被押回派出所,橋西公安分局的一個年輕警察把我的雙手拽到頭的後上方,雙手緊緊的銬在鐵籠子上,腳尖點地,手鑽心的疼,好像血在往下滴。四小時後放下來,我看到自己的雙手腫得像饅頭一樣,手銬深深地陷在肉裏,雙臂長時間嚴重血液不流通,造成右手大拇指麻木半年。警察每天不是審訊時強迫我站直,就是把我吊銬在鐵籠子上,不讓睡覺,長達七晝夜。二零零零年二月十九日晚,王晉生把我銬在派出所門前的電線桿上兩個小時。

非法勞教三年,遭折磨的幾乎喪失生活能力

為了抵制迫害我開始絕食,在我絕食的第八天(二零零零年三月十三日)我被橋西公安分局非法勞教三年送到石家莊市勞教。二零零零年三月十四日,我被單位河北科技大學黨委非法開除公職。

在石家莊市勞教所四大隊。我們每天被強迫勞動十七至二十小時。三月初,法輪功學員因拒絕非法奴役,每天被罰面牆而站十七至二十小時。很多人雙腿嚴重浮腫,我被罰站四十多天,腳比以前大了兩號。

三月底勞教所又強迫我們軍訓(實為迫害),二零零零年四月四日上午,我們二十幾人在強迫「軍訓」中遭警察和勞教人員瘋狂的毆打。我被拖進三中隊的辦公室,警察劉秀敏左右開弓打我的嘴巴,打累了又換上警察劉玉英,又是一頓打嘴巴後;她們開始給我上繩:將我強行按跪在地上,扒掉我的外衣,用一根很細的尼龍繩挎在脖子上,從兩個肩膀開始一圈一圈的向下勒,一直到手腕,再把兩條胳膊背到後邊,把兩個手腕和脖子上的繩子繫在一起,一般人五分鐘就會昏厥;又操起膠皮棒對著我的臀部一頓猛砸;又揪住我的頭髮拿起一塊板子對準我的左臉毒打,接著又打右臉;劉玉英抓住我背後被綁著的胳膊使勁向上提拉。行刑後他們派四個普教來抬我,她們看到我被迫害的慘狀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張著嘴。

中共酷刑演示:上繩
中共酷刑演示:上繩

緊接著勞教所又用毒打逼迫我們勞動。趙雪萍被警察劉玉英、王司機(趙縣人)毒打三、四十警棍後罰站,暈倒在車間,造成下肢麻木,漸漸失去知覺,身體軟弱無力,體重由一百四、五十斤消瘦到七、八十斤。二零零一年三月初趙雪萍轉到三大隊時只能扶牆挪動。

二零零零年四月底,我們為了抗議對我們的非法迫害,脫掉勞教服全體絕食。期間,幾乎每個學員都被多次強行插管灌食,七、八個人共用一根管子,中間不消毒、不清洗,用的是塑料或者膠皮管子,從鼻子插入通過口腔、食道插到胃裏,然後把灌的東西從管子倒進去,管子越粗痛苦越大,那種疼痛、噁心難以形容,我被灌食後致胃出血。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繪畫)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繪畫)

二零零零年六月八日晨,我想煉功,被勞教人員趙連香抓著腿往床上撞,造成右腿膝關節損傷,韌帶拉傷,軟組織挫傷,不能負重。瘸腿三年多。當時迫害我們的四大隊警察有大隊長:尚長明;政委:張雙琴;副大隊長:付振愛,王勇;中隊長:劉玉英,劉秀敏。

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三日,江澤民一手導演了滅絕人性的天安門「自焚」偽案,栽贓陷害法輪功,矇騙無辜的百姓,在人們心中散播對法輪功的仇恨,為他們繼續鎮壓法輪功製造依據,尋找藉口。勞教所內的「轉化」迫害隨之升級。

二零零一年四月的一天中午,分隊長劉峻嶺說開會,把我們騙到辦公室,把門反鎖死,利用勞教犯人對我們強行搜身,同時囚室的被褥等被翻得一片狼藉,勞教所警察搶走了我們的紙和筆,及所有有文字的東西。為了抗議他們這種侵犯人權的行為,我和王大領、易正燕、劉春蘭、於淑紅開始絕食。警察在一天內給我們插管灌食三次,藉口王大領插管困難,插在她胃裏的管子不再拔出來,還把她的兩隻手銬在了身後。第三天中午灌食時,飯廳裏站了黑壓壓的一群警察,警察陳建國狠狠的踹了我一腳,耿行軍和另一個警察把我舉過頭頂,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幾個人按住我的頭和四肢強行灌食。警察還把插在王大領胃裏的管子拽出來重插。易正燕的口腔、食道腫脹得插不進管子,警察就吼叫著打她的臉。我們五人被灌食後,勞教所所部的副政委李愛國命令在場的警察拳打腳踢、圍攻毆打我們,警察周益林、耿行軍、陳建國等用膠皮棒毒打、威逼我們穿勞教服,寫保證書。被毒打後,易正燕十幾天爬不起床,王大領頭暈、胸悶兩個多月。

一時間,勞教所更加陰森恐怖,一百多名法輪功學員在幾天之內被打、電、勒、銬,無一倖免。我們被強制看誣蔑法輪功及法輪功創始人的錄像、文章、書和報紙,被強制軍訓,背勞教所的所規所紀,七、八個警察手持警棍、電棒晝夜遊蕩,恐嚇、謾罵不絕於耳。每天都有人被折磨,打膠皮棍,過電,上銬成了例行公事……

二零零一年四月,李梅被警察輪流毒打一天,臀部潰爛成鴨蛋大的窟窿,在強行洗腦時又被警察耿行軍打耳光上銬。二零零一年十月,在長達四十天的絕食中,李梅受盡了折磨,上銬,不讓睡覺,灌食時下巴都被掐青,手也被摳破了,口腔被撬得掉了一層皮,舌頭腫脹得連話都說不清,帶胃管造成臉發青,生命垂危時被保外,三個月後,警察又把李抓回勞教所繼續強行洗腦,但李梅仍然不轉化。由於長期遭受迫害,二零零一年冬天離開四大隊時已經被迫害的精神不正常。

趙敏華被上銬七天,勞教所的血腥暴力環境嚴重的摧殘著她的心靈,二零零一年一月四日她被迫害的精神失常,勞教所不但不給醫治反而說她是裝的,慫恿勞教學員打她不給她吃飽飯,在精神上繼續摧殘她,逼她寫四書,造成她病情急劇惡化,最後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二零零一年五月三日上午,警察劉秀敏和張晶在教室裏強迫我們背「三不許」(不許我們學法、煉功、傳經文),沒人背,劉秀敏惱羞成怒,拉起我身邊的人去辦公室施暴。我站起來高呼:「法輪大法好!」聽到喊聲,劉秀敏返了回來,叫來了防暴隊,瘋狂而至的警察把我堵到儲藏室裏,一頓亂棍把我打倒在地,尚長明又狠狠的搧了我一耳光,他們把我的上半身摁趴在桌子上,又是一頓亂棍,我失去了知覺。一個遙遠的聲音在呼喚我,聲音越來越近,我甦醒了過來,一臉的汗水在往下淌,內衣全部粘在了身上,雙手舉過頭頂,我被吊銬在暖氣管子上,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劉秀敏看到我被打得鼻青臉腫,下半身像穿了棉褲似的,她掉淚了,扭過臉快步離開了儲藏室。尚長明、張雙琴又分別要挾我寫檢查,我拒絕了。我被銬在暖氣管子上兩天兩夜。五月六日,被強行關進「攻堅組」。

當地六一零辦公室為了加強迫害法輪功學員,於二零零一年四月在勞教所四大隊成立了五個「攻堅組」,由副政委李愛國、尚長明、張雙琴直接操縱,組員男的有耿行軍、周益林、裴××、馬為德、老魏和所部大夫陳賢拓,女的有喬曉霞、劉峻嶺、崔豔芳、王焦鳳、史豔玲、馬麗、郝××、會跳舞的小王、中年王××。「攻堅組」警察夾控法輪功學員二十四小時不離左右,全封閉洗腦,「攻堅組」就是獄中之獄。轉化一個法輪功學員,警察可得到一千元獎金,如果有一個被轉化的又清醒了,警察就得交回五百元。

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四日因為我不轉化被轉到勞教所五大隊繼續迫害。五大隊位於石家莊市北城街的一、三、五大隊院內,是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建成的專門迫害法輪功的女隊。當時的大隊長叫秦風春,警察有盧紅果、劉姿英、齊紅紅、馬國民、李賓,還有一中隊長姓崔。秦風春經常口出污言穢語,侮辱法輪功學員及法輪功創始人。警察們在五大隊的三樓上造了一間小黑屋,用黑草紙把門窗、牆壁都糊住,屋裏貼滿誹謗大法及我師父的黑標語,只亮一個彩色的小燈泡,堅定的法輪功學員就長期被單獨銬在這個小黑屋裏。進屋送過飯的人說:真象地獄啊,嚇死人了。

我被邪惡關到五大隊後,遭到秦風春等不時的圍攻和恐嚇,五晝夜不讓我睡覺,造成我嚴重的頭疼。在我身心疲憊的情況下,找來我的丈夫趁機又用親情來折磨我,以離婚要挾我。後來,我的丈夫無法再繼續承受這江氏集團造成的多方面的壓力和苦難,被迫與我離婚。

二零零一年五月二十九日,我被押回四大隊。他們把我直接送進了剛剛關押過張雲的小屋。警棍、電棒就在桌子上擺著,臉盆裏泡著上繩時用的尼龍繩,桌子上有一張稿紙,上面寫著三條,第三條的大概意思是在強制的高壓迫害中看還有多少人不轉化。到那裏首先看到的就是警察周益林、裴××,無意中我聽到了張雲被逼迫的事:二零零一年四月二十日上午,在鹿泉市監獄工作的大法學員張雲被從崗位上直接綁架到勞教所四大隊,當天中午被帶到飯廳,警察耿行軍、周益林、裴××一下午四次對她施暴,逼她寫保證。他們酷刑折磨張雲的手段有:上繩、膠皮棍打臀部、電棍電手、胳膊內側、腿等,之後警察裴××又掄起膠皮棍猛打她已經腫起的臀部,張雲疼得渾身顫抖,不由自主的慘叫。五月十三日,警察耿行軍把張雲帶到飯廳,說:「你不寫保證,就抄一份吧。」張雲拒絕後,耿行軍開始扇她的臉,用電棍電她,並說:「我念一句,你寫一句,不寫就上一次刑。」張雲在極度的痛苦中,違心的抄了一份四書,流著眼淚說:「這不算數,是你們逼的。」耿行軍得意的說:「上邊誰管是真是假,我們要的是轉化率。」(後來張雲嚴正聲明,繼續修煉法輪功,又被關押到唐山開平勞教所、河北省會洗腦班遭到更殘酷的迫害)

警察張雙琴要挾我說:「不轉化要送到北京新安勞教所和高陽勞教所,已經給你報了名。」這兩個地方都是因迫害法輪功而臭名昭著,邯鄲的劉海芹就是在高陽勞教所被迫害成植物人的。

在我被非法勞教期間,父母雙親曾多次前去探望我,但都是帶著希望而去,失望而歸,每回都被警察阻攔、威脅:你女兒不轉化,你們再來把你們也抓起來。甚至刁難他們說:想見你女兒,罵你們的師父,污衊大法,就讓你見。父親義正辭嚴的說:罵我們師父那是欺師滅祖之罪。母親說:我們師父沒有錯,大法弟子沒有錯。三年多我沒有見過母親一面。

六月十三日,張雙琴再一次要挾我,說十八日要送我去高陽勞教所,要出一萬元轉化費。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做好人也有錯嗎?不讓信仰真、善、忍,都去崇尚假、惡、鬥,我們的後代將變成一群甚麼樣的人?我為自己的委屈和無助感到恐懼,懦弱和膽怯使我的心理崩潰,我昧著良心屈服了。他們逼我做了我最卑鄙的小人,使我深陷在痛悔、自責和失望中。我不敢想我所敬愛的李老師,不敢面對我信仰的偉大價值,痛悔、自責、無助、沮喪……將我淹沒,我幾乎失去了生的願望。

良知使我不想在屈辱中沉淪!不想在麻木中繼續墮落或苟且偷生!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七日,我抱著寧肯一死的決心,寫下了嚴正聲明:在高壓迫害中所說所寫的全部作廢,繼續修煉法輪功。

我又遭到了更加殘酷的摧殘,夜裏被銬上一隻腳、一隻手,既翻不了身,也坐不起來,而且整夜不讓上廁所,長達半年之久。被加刑期二個月。

勞教所經常使用的酷刑:吊銬。通常是把人的兩隻胳膊分別銬在兩張鐵床上鋪的鐵欄杆上,兩張床的距離越大人就越痛苦。我曾被吊銬過九天九夜,胳膊酸軟,疼痛無力,腿腳腫脹,行走困難,心裏的血好像流乾了,身心極度疲憊。這種摧殘對堅定的法輪功學員卻是家常便飯。

酷刑演示:吊銬
酷刑演示:吊銬

我曾聽說一般的人,五晝夜不讓睡覺,生命就到了極限,叫其幹甚麼就會幹甚麼。我也曾多次被剝奪睡眠,最長的一次是連續十二晝夜不讓睡覺,思維混亂,大腦出現幻覺,隨時都可能跌倒,並伴有嚴重的頭疼、頭脹、頭悶、頭髮木。這種叫「熬鷹」的酷刑,在這裏每個堅定的法輪功學員都遭受過。

雖然警察的喊叫聲能使我的心顫抖,但我不能屈辱的活著,我每天都是抱著寧肯一死的決心,才度過了以後的二十多個月。

二零零三年四月五日我被無條件釋放帶著滿身的傷痕和一顆被蹂躪的心,無家可歸只好回到父母家中。丈夫帶著孩子來看望我,淚水在全家人的臉上流淌,丈夫說有一段時間想自殺,因為惦記生死未卜的我,又不想使孩子成為孤兒才熬到現在。父親安慰他好人一定有好報,他說以後我就給您當兒子吧。

迫害使我幾乎喪失生活的能力,上街有時會轉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沒有工作,生活無著落,我找到原工作單位黨委書記王英英,請恢復工作,幫我渡過難關,被回絕,再找連校門也不讓進。我把父親寫的信寄給河北科技大學校領導每人一份,希望得到援助,幫我解決面臨的工作生活危機,結果如石沉大海。在我人生最艱難時,我為之工作了二十年,願把一生都貢獻給它的河北科技大學卻把我非法推出了門外。

在我走投無路、貧病交加,飽受凌戮後,大法再一次撫平著我心靈的創傷,快速的康覆著我的身心。可是好景不長,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回家僅半年,裕華區公安分局李軍就夥同青原街派出所警察以修暖氣為名,敲開門闖進父母的家中,把我綁架到青原街派出所,後來走脫,被迫流離失所。

再次被非法勞教二年

二零零四年七月,我思念親人,回家看望老人和孩子,沒想到又被綁架到槐底派出所,第二天被劫持到第二看守所。在第二看守所。我因為抗議迫害被上架子十五天。架子是專門給死刑犯上的,上面有手銬腳鐐固定在牆上,不能移動,不能上廁所,更不能洗漱,失去自由。三個月後我再一次被非法關押在石家莊市勞教所兩年。

父母親擔心我的身體,去勞教所想看看我,才放心。但勞教所以我「不轉化」,不穿勞教服為藉口,把二位老人拒之門外。天黑了,父母親還不忍心離去,想第二天再試試看,那是初春乍暖還寒的夜晚,二位老人互相依靠著,在勞教所門口的馬路牙子上坐了一宿。早晨,勞教所叫來了一一零警車,要將父母親帶走,二位老人才無可奈何的離開。

二零零五年四月一日,弟弟到勞教所看我,跟警察談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相見,弟弟說:還記的嗎?今天是你的生日,來的急點,沒給你買東西,留點錢,買點想吃的,補補身體,家裏不用惦記,多保重。當我們站在大門口的小窗前說話時,我看到一個女警察遠遠的站在弟弟的身後,一直在流淚。我想一定是我們的真情感動了她。

兒子考上了大學,去外地上學的前一天到勞教所看我,炎熱的夏天在大門等了一上午十二點多了才讓見,買了吃的還不讓留下,孩子急的直想哭,我對孩子說:你跟阿姨說明天去上學了,以後不來看媽媽了,這是一點心意,讓我給媽媽吧。孩子哭了我也哭了女警察也掉淚了。

我再次被迫害得了視網膜炎、子宮肌瘤,二零零六年三月我被保外就醫,又回到父母家中。沒有一分錢的我不敢去醫院,昂貴的醫療費用對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我每天學法煉功,僅僅二十多天視網膜炎就好了,眼睛不疼了,肚子裏的子宮肌瘤也消失了。大法,又一次給了我健康的身體。

再次綁架、非法判刑五年

二零零七年五月,我因為貼法輪功真相傳單,遭不明真相的人誣告,被劫持到石家莊公安局新華分局上城派出所。關押在滯留室的鐵籠子裏三天。不讓上廁所,也不給飯吃。一個警察(小個子,口吃,四十多歲)態度蠻橫打了我倆耳光搶走了我的包和九百塊錢,兩個月後只還給我六百多。郭指導偷拍我的錄像,第二天晚八點多父母家人才找到我,警察態度惡劣說明天再來。父母第二天早早的來到上城派出所找到郭要人,郭說明天來領人,但當天下午四點卻把我綁架到第二看守所,被關押九個月。

看守所裏空氣污濁陰森恐怖陰暗潮濕,屋裏即是廁所也是飯堂,即是洗澡堂也是睡房又是手工作坊,你的一切包括你的隱私都在探測頭的監視下,這裏就是個大倉庫,人就是集壓的貨物。吃的是帶著泥的青菜湯一頓一個饅頭根本吃不飽。蓋的是一百塊錢一套的綠色黑心棉被,時間長了穿的內衣內褲皮膚都染成了綠色的,穿的是沒有紐扣沒有拉鏈沒有皮帶被剪的大窟窿小眼子的破衣服,鞋是二十塊錢一雙的方口黑布鞋。人與人之間相互欺壓禍害打罵聲不絕於耳,幹著總也幹不完的活,還要每天報數背監規。

這樣惡劣骯髒的生活環境造成我心裏鬱悶壓抑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眼睛經常劇烈疼痛,輻射的整個臉的上半部都很痛。肚子也疼。吃不下飯睡不好覺,身體越來越消瘦,已走不動路,看不清碗裏的食物。我知道很多大法弟子都是被迫害的生命垂危才放回家,結果都含冤離世,我不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在我的多次要求下才戴著腳鐐讓我去醫院檢查過兩次,但都沒告訴我是甚麼病。費用都是從我帳上扣掉的。不知為甚麼又叫家裏交了一千塊錢檢查費。

二零零七年九月二十六日我被非法庭審後,要求我在三日內提供新的體檢情況,以便辦保外。我找到王副所長要求到醫院體檢,他說,不用再到醫院體檢了,用以前的就行了。三天過去了,機會錯過了。我被新華區法院非法判刑五年,新華區法院的丁虹、翟紅雙、劉國玲、魯穎參與了對我的非法判刑。我的上訴被駁回,河北省石家莊市中級法院維持原判,參與的有河北省石家莊市中級法院的呂玲、王英辰、裴衛華、王婷。被誣判的當天下午我被第二看守所投牢到河北省女子監獄。

在河北省女子監獄遭受的迫害

二零零八年二月,我被綁架到河北省女子監獄。在二門的門房被扒的只剩褲頭和乳罩。黑心棉被拽掉了外面的布扔在地上,所有的東西打開包裝全部倒在地上。在獄警審問中我慌亂的收拾著東西。從二門裏跑出兩個穿囚服的女人,拿起東西拽上我就往回跑,我被帶到了出入監。扔給我兩件棉囚服命令我穿上。我又被帶到水房,被等在那裏的兩個犯人不由分說剪掉長髮。當我被迫穿上囚服,被迫剪掉長髮,那種剜心透骨的屈辱與痛苦至今還留在心裏。是沒有語言能形容的。

二零零八年三月份被關押到監獄的洗腦班。由於長時間的熬夜,我的眼睛比以前更疼痛難忍,太陽穴,頭都很痛。眼睛流淚,像煙嗆著了一樣,我只能閉著眼,包夾們不停的訓斥我,讓我睜開眼睛,說我裝病。在我的要求下到監獄醫院檢查,醫生給我的眼睛做了檢查,和帶我的警察杜麗靜說了些甚麼。我問杜麗靜,她說沒事。一天晚上河北省女子監獄副監獄長於福岐進屋巡視,我說眼睛疼不能熬夜,於福岐說讓杜麗靜安排。我還是每晚被熬到十一點四十五才能睡覺,早上五點起床。

二零零八年五月下旬母親去監獄看我,拿著省監獄管理局的介紹信,隔著玻璃給我看,說:我來了四次了,不讓我見你,開了信才讓見,我就想跟你吃頓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為了看女兒一眼,走了多少冤枉的路。我跟母親說:我眼睛疼,視物不清,母親很著急,說要想辦法幫我保外回家。

二零零八年五月三十日精神病監區的姚某某來接我,杜麗靜告訴姚某某說我雙眼視網膜脫落,雙眼眼底病變,這是姚某某回到十一監區跟我談話時無意中告訴我的。

精神病監區裏集中了監獄裏各監區最嚴重的精神病人,獄警有:監區長張路花、教導員周春燕、王紅梅、王淑敏、王麗、金曉明、張潔、姚某某、賈慧娟、某曉娟、馬桂雙、高軍梅、邱碩、王麗娜等。犯人十個人一個監室,由三四個沒有精神病的人看著六七個精神病人。有的生活自理能力差,廁所都上不好,監室裏經常是臭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今天這個犯病了要回家,明天那個要逃跑要自殺,甚麼樣的都有,可以隨時使用手銬電棍,哭喊聲打罵聲此起彼伏,有的目光呆滯行動緩慢,如行屍走肉,人好像活在墳墓裏。

精神病監區是獄中「獄」,這裏被關押的大法弟子則是囚中「囚」。一天二十四小時監控與你形影不離,一分鐘都不離開左右,早上起床就坐在小凳子上,睡覺才能上床,還有值大班的在樓道裏,值小班的在屋裏來回轉,電燈常明,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上廁所都有人在門口看著你,上了幾次廁所,幾點幾分都有記錄。

我被關到十一監區,晚上睡不著覺我就坐起來,值班的不讓坐告訴了隊長問我為甚麼,我說在洗腦班被迫害的。監區長張路花帶我去看醫生,後來才知道,給我看病的獄醫是專門給精神病開藥的李大夫,他說我有精神焦慮症,開了藥,晚上犯醫拿著藥給我我不吃。六、七個犯人把我帶到了監區長的辦公室,我說:我不敢相信你,我吃了藥睡著了,可能再也不會醒來,我的父母親就再也見不到他們的女兒,我遠在他鄉的孩兒就再也見不到他日夜思念的媽媽,藥我不能吃。張路花說:你回去吧。我轉身走了兩步,張路花突然說:站住。告訴監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准照顧她。

我被關押到精神病監區後,由一個黑社會二十四小時監控我,這個人個子比我高,人也胖,警察暗示她好好收拾收拾我。但此人在監獄裏六年多,一直有大法弟子在身邊,早已明白了大法真相,只是警察不知道,後來和她在一起的三年多時間裏,她都一直盡力保護我。

每個月的接見日只能隔著大玻璃在獄警的監聽下拿著電話與家人交談,有一次過年的前幾天遠方求學的兒子放了假,就匆匆跑到監獄看我,當我們被告知十分鐘接見結束時,兒子喊了聲媽媽,哽噎著向我揮揮手,望著他孤單離去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的淚水模糊了雙眼。還有一回規定通話的半個小時到了,電話斷了,親人們還是不捨離去。我隔著玻璃窗比劃著,告訴她們回去吧,我會保重自己。姚某某把監控責罵了一頓說監控不到位,我在給家裏傳遞消息。監控受了刁難,我很同情她,只好在以後的接見中不敢有任何動作了。

二零零九年的七月下旬監獄的接見室裏,我沒有看到母親。「我媽呢?」我問。父親哽咽著:「你媽……已經沒了,四十多天了……」我像觸了電,僵住了,心刀絞般的疼痛。為甚麼不告訴我?我問。父親老淚縱橫:「開車來接你回去,人家不讓你回,我們沒辦法呀!」

自從迫害法輪功以後,居委會、辦事處、「六一零」(中共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機構)經常有人監聽我家裏的電話、監視家人的行蹤。我被捕後父母和親人一直在盡全力營救我,但沒成,母親很著急突發腦溢血送去醫院搶救才保住了一條命,但生活不能自理,經常自言自語叫著我的小名:小敏回來了嗎,怎麼還沒下班。二零零九年四月奧運大抓捕,警察再次闖進父母家中,抄家,綁架了照顧父母親的表妹洪英和紅豔,洪英被非法勞教,使二位老人本已沉悶憂慮憔悴的心靈再次被摧殘,致使母親在驚嚇後僅四十多天離開人世。

母親走了,最終沒能和自己的女兒吃上一頓團圓飯。作為女兒,在老人需要我的時候,不能守在身邊,甚至在老人離世時,不能做最後的告別。七天,我滴水未進,臥床不起,悄悄滑落的淚水,打濕了枕頭。我多想為年邁的父母端上一碗熱飯,我多想為孤苦的老人擦去腮邊思念的淚痕,我渴望擔起一個女兒的責任,盡到一個女兒的孝心,睡夢裏我看到滿天的蒼雪在為我悲哀。我期盼早一天回到家中,照顧好年邁的老父親。我備受摧殘蹂躪的心,再也承受不起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過度的悲傷。我心裏壓抑,心慌氣悶,心跳過速,心臟經常疼痛,獄醫診斷為心臟病。

母親走了以後,父親每個月都去監獄看望我,跟我提過的唯一要求是:我想讓你回來給我做飯吃。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安慰父親說:您要多保重,好好等我回家,給您做飯,陪您回咱老家看看。放心吧,別老來看我了。父親默默的點點頭說:能來看你我就來。每次臨回去時父親都是一步一回頭,久久的不捨離去。

一年以後父親不再去監獄看我了,因為父親也走了,最後也沒能再吃上女兒做的飯菜。父親的心超負荷地承受著,再也經不起那些生離死別的折磨。家人怕我承受不了再次失去親人的痛苦,一直不告訴我。每當接見看到與父母年齡相仿的老人,我就想多看幾眼,眼淚止不住地流。父親那久久不願離去一步一回頭的身影至今還閃現在我的腦海裏。

慶幸能活著出獄

身體的煎熬,心靈痛苦的折磨,每一天都好像漫長的一年。我平時還要被強迫和精神病人一起看電視,一起上課,一起唱歌,一起做遊戲,要你和精神病人一起喜怒哀樂。電視裏不是黑社會就是假惡鬥、第三者、包二奶。人嘴裏的粗話髒話,獄警之間的勾心鬥角,犯人之間的矛盾,獄警與犯人之間的對立,爭權奪利為了一己私利發出的思想使出招術都很壞。等等。都在潛移默化的消減著修煉人的意志,到了迫害後期我明顯的意識到自己的一思一念都在下滑。在這樣的環境裏生存會使人隨波逐流,變的自私自利。這也是江澤民把大法弟子關進監獄的真正目的。

在監獄裏所有的犯人被分為嚴管、普管、寬管,每一管又有不同的級。我被定為一級嚴管,隨時可以取消每個月一次的接見,購物、通信、給親人打電話的權利。

五年裏,親人們承受著精神和心靈的巨大痛苦,無論酷暑還是嚴寒,每個月去監獄看望我。二零一二年五月二十三日,我結束了五年冤獄,回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家,我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這些年我只因要做個好人,堅守做人的最基本準則,不肯忘恩負義、不肯背叛我的師父,受盡了凌辱與折磨。這是甚麼世道?十年冤獄,我究竟犯了甚麼罪?檢察官、法官們啊,請你們看一看,想一想,天理和良知會告訴你善惡曲直!

十六年來在江澤民下達的對法輪功學員「經濟上截斷、肉體上消滅」、「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的具體屠殺指令下,多少官員警察淪為流氓惡棍?多少個幸福家庭被迫害的支離破碎、家破人亡?多少個老人因思念被非法迫害的兒女而望眼欲穿甚至含恨以終?又有多少個年幼的孩童孤苦伶仃淚水漣漣?一幕幕的人間悲劇讓蒼天落淚,讓大地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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