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去掉排斥同修這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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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三年五月二十七日】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陷入一種怪圈:害怕家裏來同修。這個說來話長,因為我母親是個被其他同修認為的「修的好」的同修,所以家裏常常來同修,有時候甚至是這幾個同修還沒走,其他的同修又來了。我心裏很明白:不應該排斥同修,總不能往外攆人家啊?可是心裏真的是又煩又氣。

我也一直在找:到底是甚麼原因讓我就這麼容不下其他同修呢?怎麼就這麼反感同修來家裏呢?追溯一下,是幾年前,母親被綁架,之後被非法勞教。在被綁架前,我們家的情形也是這樣的,很多同修來家裏,甚至跑到母親上班的單位。在我看來,真是大事小事都找母親解決,甚至有的同修在我家住,在我家吃飯那就更不必說了,很少能有不來人的情況。

那時候邪惡迫害的形勢還很嚴酷,自己也是修煉人,明白同修的事不能耽誤,雖然那時自己還做不了甚麼,但是沒有後來這麼反感。漸漸的,母親也起了心,顯示心啊、歡喜心啊,各種心,最終被綁架了。母親被綁架後,周圍一些同修的態度也真的讓當時的我很寒心,母親在的時候,家裏人來人往,母親被綁架了,很多同修都不見了蹤影。別說甚麼正念加持或營救了,表現出來的都是生怕沾著他們影響了自己。我當時心裏真的想:你們有事的時候,老往我家裏跑,現在我母親被抓了,你們就這樣表現,那等我母親回家,你們誰也別踏我家的門!好在當時在師父的加持下,我和舅舅同修一起為營救母親做了很多事,有力震懾了邪惡,也就沒有沉浸在母親被綁架的失落和同修們這樣表現的不平中。現在也時隔多年,無意指責任何一個同修。當時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也有幾個同修陪伴自己走過那段歲月,非常感謝師父、感謝同修。

後來母親從勞教所回家後,確實很長時間,家裏沒有同修來了,最多是來看望一下。母親聽我們說了她被綁架後,同修們的一些表現,也從常人的角度「理解」我了。不說甚麼了,可是修煉啊,總是為了提高,總停留在一個層次就會互相限制。母親和我都有想要繼續提高的願望,所以,這就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道坎:證實大法講真相的事需要大家配合,誰也包攬不了。

母親在和同修接觸或者是有同修來家裏時,最怕我了,她知道我之前受的「委屈」,不說我甚麼,又覺得同修來一趟不容易,能配合的又想儘量配合。而我呢,有點情緒化,法學的好那天,就高高興興,還配合幫助一起做點事,法學不好或者是哪件事沒過去,看見同修來家,氣就不打一處來,有時直接就當著同修的面毫不留情的說:「你們不要甚麼事都來找我母親,她也是修煉人,認識也有限,也會起執著心,自己該過的關,自己回去多學法,師父會點化的,我母親被抓的時候沒見誰來問一句,她回來了又甚麼事都找她,非要把她再關進去才行是吧?」

我這麼一說,也起到了一定作用,同修們都說是啊是啊,多找自己,沒一會兒也就走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在這個問題上的認識就是這樣的,覺的自己說的一點都不錯,是為了母親負責,也是為同修負責,反正自己不在其中,從沒想過自己。那時自己做的證實大法的事都要自己喜歡的、自己愛做的才做,需要別人配合時,看到其他同修很積極很熱情的配合,這給了我很大觸動。尤其是一位老年同修,總是很支持我很配合我。

每當我心裏排斥同修,見到家裏來同修就煩時,我總是用他來鼓勵自己,因為他們家去的同修也很多,有很多甚至是沒甚麼事就上他家混飯吃,或者打發時間,或者有真相資料不敢擺自己家或怕擺多了,就擺到他家,甚至兩個同修有事,約在他家去談。我當時知道了,真是憤憤不平,火冒三丈。覺的這些同修心性怎麼這麼差,自己怕,還把不安全因素全轉移給別人,這些心怎麼這麼骯髒?這還叫修煉人?

反正是自己氣了半天,覺的要義正詞嚴的跟這位老同修交流,讓他轉告這些同修,不能這麼做了。當時真有點覺得自己為他打抱不平的感覺。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劈里啪啦說了一通自認為很對很正確的大道理之後,老同修很坦然的笑了笑說:「我家這個環境是師父給的,同修是師父安排來的!師父讓我守好這個環境。」

我聽後,真是汗顏啊!我頓時明白了,甚麼叫修煉的差距。是,其他同修那些不負責任的做法是欠妥,可是面對同修的這些做法,老同修的心性卻比我高出不知多少。我覺的看到其他同修這樣做要立即、馬上指出他們不對,要說的一針見血,才叫負責。其實說白了,是因為那些做法刺了我的心,不符合我的標準,我看不慣,我才那麼氣。

我覺的讓同修們自己回去學法解決自己的問題,不要有事就來找別的同修解決,以免生出依賴心,看似冠冕堂皇,既對同修好,也對母親同修好,免得生出歡喜心、自以為是的心,說白了,是怕母親再被迫害,影響了自己安逸的生活,又嫌同修的事情煩,怕苦怕累,不想去配合,怕自己出力吃虧。說到底,就是為了自己過的好,過的舒服,總之就是不想去自己的心,總是想改變別人,改變環境,讓一切如自己的意,想就這樣舒舒服服的坐著長功。

就這樣,我那雙看別人的眼睛至少在這個問題上,我轉而看自己了。再有同修來家裏,我先不動氣,看看對方是不是有甚麼事,真有事的看看自己能不能做甚麼,配合甚麼,能做就做。漸漸我發現,同修也不是有事沒事就來啊,是有那麼一兩次,來家裏等飯吃的,我當時真是強忍著怒氣,心裏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這就是師父安排來去我這顆心的,看我咋辦!我就不去看他對與錯,我就把我自己這顆容不得人,排斥同修的心放下!沒想到一兩次以後,也沒有這樣的人來了。

我逐漸發現,母親在和同修交流時也不是像之前我認為的啥事都包攬,也是提醒同修多學法,能自己解決的自己解決,最多談談自己在遇到類似問題上是如何做的,僅供參考而已。母親也意識到了,每個同修都要走自己的路,而母親自己也是,也不再包辦代替。

後來我才漸漸明朗:原來在對待同修的態度這個問題上,我一直在幫助別人提高,在充當這樣一個讓別人提高的角色,自己認為那樣才叫負責的做法,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這些同修的表現,就是衝我來的,也許就是要去我這顆心才有這些現象不斷出現,而我,卻一味的在指責這個同修依賴心重,那個同修不注意安全,要改變別人的心強到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地步。而根源,就是母親被綁架後,同修們當時的態度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對同修有怨恨,不滿,之後母親回家後,就是邪黨那一套:以牙還牙──你當時那樣對我,以後也別指望我真心對你!這顆心一直都在,我卻把它當成了我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固守著。

就是怕碰,怕觸動這顆心,連母親都怕觸動我這顆心,一碰就炸,就搬出那一套為自己辯解。

我能感受到,在這幾年裏,師父一直給我安排了很多機會,讓我去這顆心,讓我接觸很多同修,看到同修的寬容,不記仇,不懷恨在心。也讓我和很多同修配合做了很多事,讓我看到差距,看到自己的特長,發揮自己的特長,溶入同修中。我也能感到,這顆排斥同修的心在一點點的去,但是去的很艱難,很慢,甚至時不時它又冒出來,我學法時看到師父講的這方面的法,我就多讀多看,讓自己記住,做到。

其實這篇交流稿自己很多年前就想寫了,但是每次想寫,最後都覺的自己有執著。以前寫,站的角度和基點是,提醒老愛依賴別人的同修找找自己,不要依賴別人了;老被別人依賴的同修,也找找自己,不要包辦代替,不要生出甚麼心被邪惡迫害。反正是沒有跳出這個模式,始終是站在說別人的角度,是告訴別人怎麼做,而把自己放在外面。

最近一段時間,這顆怕同修來家裏、排斥同修的心又在往外翻。我知道,這不是叫我提醒別人的,而是讓我自己如何修掉這顆心,提高自己的。因為我有這個不好的物質,才會形成這個不好的場,跟同修擰著勁。即使表面配合,心裏還是有點不平。我反反復復的看師父《對澳洲學員講法》,師父還講過:「做事想別人,遇到矛盾想自己」[1],我在思想裏加深記憶,用師父的法指導自己。

就在寫這篇稿子的時候,我忽然明白了師父講法中多次講到的向內找。師父說:「碰到矛盾了,不管我對我錯,會想自己:這件事情我有甚麼不對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我出現甚麼不對了?都在這樣思考,第一念思考自己、想問題,誰不是這樣你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大法修煉人。這是修煉的法寶,這是我們大法弟子修煉的一個特點。」[2]長期以來,我沒有能像一個真正的修煉人一樣思考問題,我就總是覺的別人在這個問題上怎麼就沒提高呢?其實是我自己沒有提高。

感謝師父一直給我機會讓我看到自己的心,去這顆心,在此,也向曾經自己傷害過的同修道一聲歉,那些因為自己的這顆心障礙著沒能做成或沒能配合好的事,希望還能有機會有時間,去彌補,去配合。合十!

註﹕

[1]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零九年華盛頓DC國際法會講法》
[2]李洪志師父經文:《甚麼是大法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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