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所長來了,吩咐犯人把我從3號拖到了1號,因為1號有定位環,到了1號它們用手銬子把我大字型固定在板鋪上,因為我個子較矮,所以是火字型。然後不知從哪裏來的醫生給我從鼻子往胃裏插管,然後把胃管粘在頭上,這以後我就被定在那裏,胃裏插著管,每天給我灌兩、三次大米粥。我沒想到該看守所的警察變得如此邪惡,竟然用定位這種酷刑對待一個絕食抗議者。開始的兩天非常地難受,胳膊疼、腰疼而且還動彈不得,疼得基本沒有睡覺。那持久的煎熬使我產生了許多的雜念,動搖著我的心,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能否承受得住這種迫害。但是我知道不管怎樣我不會選擇配合邪惡,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著它們非法審判,等著它們迫害。我早已下定決心,不管經歷了甚麼我決不屈服。熬過了第三天,情況有所轉變,我好過多了,渾身麻木,不覺得怎麼疼了。那屋子不大,住得滿滿的,最多時住了29個人,由於太擠,晚上犯人壓著我的兩個胳膊睡覺。不時的會有犯人碰到我、踩到我。開始的時候我疼得啊啊直叫。過了幾天,有些犯人開始折磨我,有個犯人說要折磨我,給我折磨吃飯了,說不定能給他減期。也有閒著喜歡折磨人取樂的,故意地去踩我,使勁地踢我,踩得手銬子在我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疤。而這時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不像開始那樣疼了。我知道是師父在保護我。屋裏有那麼幾個惡人,它們折磨人的花樣有很多,用腳搓我的肋骨,往我嘴裏彈煙灰,用煙頭燙我……。有個有乙肝的犯人往我嘴裏吐吐沫,說是讓我也得乙肝。我只聽犯人說管教不讓我白天睡覺,具體還有沒有別的安排我就不得而知了。
十多天後,犯人放風時管教叫他們把我也抬出去,叫犯人給我活動胳膊。犯人們哪有輕重,也不管我疼不疼,拽著我那受傷的胳膊晃動不停,那感覺如上刑一般,我疼得大叫,那管教是聽得到的。犯人嫌累,他們輪換著來。每次放風回來我的胳膊都會疼到半夜。一直到了4月30日,我被插著胃管定在那裏整整26天了,公安局找到我家人,說拿2萬元錢,下午就可以放我回家,也不知它們是怎麼和我父親講的,我父親以為這2萬元錢能保我在家穩當呆一年,然後錢還能還給我們,2萬元在中國可不是個小數。家人知道我在裏面受苦,這兩萬元錢能把兒子買回來,還能少受罪,這得拿呀。家人湊夠了錢,給我辦了個取保候審。4月30日下午我才離開了看守所,臨走時看守所又訛了200多元錢,也不知道收的是甚麼錢。而我被抓時身上的1000多元錢和手機、家裏的鑰匙等被惡警拿去,不但不還,連個收據也沒有。
這些天的折磨使我的身體嚴重受損,全身的肌肉萎縮。開始只感覺渾身無力,兩臂巨痛不能抬起,不論兩手怎樣轉動,胳膊彎始終朝前。到了晚上,身體慢慢恢復知覺才感覺到渾身酸痛,沒有不痛的地方。坐著很累坐不住,躺著兩臂疼痛難忍躺不下,頭兩天最長的一覺只睡了10分鐘就被疼醒。在5月2日凌晨,母親想出一個盤腿坐著,趴在被垛上的姿勢,我才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因為我是大法弟子,所以回家後身體恢復得很快,真是感覺一天一個變化。即使是這樣,到今天已經16天了,我還不能自己脫衣服。
我跟父親說我不能在家呆著,不能定期去公安局報到等著它們判刑。當父親弄清取保候審是怎麼回事時開始絕望了,這對他打擊太大了,錢沒了,兒子還不能在他身邊。他說:「你再別絕食了,咱在裏邊呆兩年就出來了,你能躲到哪去呀!躲到甚麼時候是個頭呀,將來靠甚麼生活呀!你再被抓怎麼辦呀!你的身體都弄完了……」面對迫害,多少中國的老百姓只能逆來順受,我的家人是那樣的無助和無奈,在中國能上哪去說理呢?
現在我被迫離開了家,繼續過著流離失所的生活,也繼續著我的正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