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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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二年一月二十二日】

人物:

卓秀英:大法弟子,60多歲,堅定,善良,智慧
玉香:女犯人
閻保貴:吳江市西場區拘留所所長
巫建國:吳江市西場區拘留所警察,充當了邪惡的打手

[場景一:吳笙大酒店]

[鏡頭] 已近午夜,閻保貴叼著牙籤,拎著兩條紅塔山,帶著他的幾個手下,心滿意足地從吳笙大酒店三層的貴賓包廂踱出來,在年輕領班曉蘭的陪同下向電梯走去。

「閻所長,才幾天不見,怎麼跌到花零镚兒的份兒上了?」曉蘭每次都負責接待閻所長,已經混得很熟了。

「這老太太八成兒是個撿破爛兒的,不然哪兒來的這麼多一塊、兩塊的零錛兒?不過總數倒不少,有三千多!」警長巫建國一邊同閻所長搭訕著,一邊用餘光瞟著曉蘭,幾杯酒下肚,他從脖子一直紅到眼珠兒,話也隨著多了起來。

「老巫,別那麼多的廢話,」 閻保貴用眼瞪著巫建國,「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喝了幾口貓尿,嘴上就沒把門兒的了!」然後緩和了一下口氣衝著幾個手下:「今兒晚上大家還得辛苦辛苦,加加班兒。」「得嘞。」幾個人應著。閻所長轉身對曉蘭說,「公務在身,我們先走一步了!」

「閻所長常來呀!」曉蘭滿臉堆笑。

[場景二:西場區拘留所地下審訊室]

「銧」的一聲門響,被吊銬著的卓秀英從半昏迷中驚醒,隨著從右手腕處傳來的劇痛使卓秀英情不自禁地抽了口氣。

[鏡頭] 中午,閻保貴和巫建國把卓秀英的右手高舉銬到窗戶稜上。太陽光照在院子裏的大樹上,樹的影子越來越長,然後又消失在昏暗中,院子裏現在已是漆黑一片。

「老太太,想起自己的姓名和住址了沒有?」巫建國一邊把嘴裏的煙霧噴在卓秀英臉上,一邊費勁地給卓秀英打開右手上的手銬。

[ 鏡頭] 卓秀英被吊銬的右手,腫得有饅頭大。
巫建國不禁也有些發毛。

[鏡頭] 閻保貴黑紫的臉上帶著幾分陰險:放心,上頭說了,「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

巫建國從發毛的神情中緩過神兒來,提高聲音職業性地:「想起來了吧,嗯?」

「進拘留所搜身的時候,你搶走了我的錢,按規定要給我收條,收條呢?」卓秀英盯著巫建國的眼睛問道。

「收條?」 巫建國先是打了個愣兒,「看見了吧?在這兒。」巫建國拍著自己吃得鼓鼓的肚子,得意地笑起來。

卓秀英轉眼看著漆黑的窗外……

[鏡頭] 風餐露宿、省吃儉用的功友們把攢下的零錢湊在一起。
卓秀英兩行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巫建國招呼著手下「關起來!」

[場景三:西場區拘留所牢房]

「法輪功!」帶卓秀英進來的警察剛離開牢房,同倉的女犯人就驚喜地喊了起來。「快扶到我床上!」牢頭阿香大聲招呼著牢裏的幾個女犯。沒等卓秀英開口,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

「法輪功的人好認,面善、不怕警察!」

「我們這來過好幾個法輪功大姐,對我們可好了,還教我們背《洪吟》呢!」

阿香仔細觀察著卓秀英的臉:「大媽,您剛哭來著?」幾個女犯都安靜了下來,無聲的看著卓秀英。「哼,這兒的警察下手黑著哪!是不是剛才對您耍流氓來著?」阿香問道。

卓秀英環視一下周圍,搖了搖頭說,「我是心疼大法弟子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印資料的錢被警察拿去糟蹋了,造業呀!」

「印資料的錢,怎麼回事?您給講講!」阿香說。

卓秀英看著阿香:「這電視、報紙、電台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會議,成天誣陷法輪功,江老賊一夥就是想毀了這能拯救億萬人的大法,毀了這千百年的修煉機緣。可要是善良的人都知道了真相,他們這鬼算盤就打不成!你說是不是?」

「說的是啊!」

「所以大法弟子們拼著命做法輪功的真相資料,我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江澤民迫害法輪功的真相。」

「我們那兒有個大姐,由於堅持煉法輪功被單位開除了,住的房子也被單位收回去了,只好同她的老母親相依為命。由於小人告發,她母親的養老金也給停了……
[鏡頭伴著畫外音] 「這位大姐每天去給人掃廁所,每個月才賺150塊錢。她媽媽每天去菜場撿菜葉,娘兒倆每天吃清水煮菜葉加麵糊糊,說白了那就是漿糊啊。
「她們每天的生活費大約是1塊錢多一點。這次聽說要印大法的真相資料,她找到我,拿出23塊錢,對我說:『作真相用吧,多救渡幾個世人。』那是她們20來天的生活費呀!」

「農村的弟子本來就不富裕,可那天他們托一位大法弟子送來一疊錢……
[鏡頭] 一大堆一毛、兩毛的錢票,張張皺皺巴巴的;滿含淚水的卓秀英看著那堆錢;來送錢的弟子手裏拿著乾饅頭啃著,順著指縫掉著渣兒……

阿香的眼圈兒紅紅的,整個牢房裏靜靜的。

「毛妹子是個才13歲的小姑娘,打市裏傳達了江老賊的『名譽上搞臭、經濟上封鎖、肉體上消滅』的反法輪功政策後,她隨媽媽和其他幾位同修一起流離失所已經一年多了。『冬至』那天……
[鏡頭] 毛妹稚嫩地問:『過春節那天咱們還是吃白菜燉硬烤餅嗎?』
[畫外音] 這是我們那兒的一種地方麵食。『冬至』這天按我們家鄉的風俗應當是吃水餃的。
[鏡頭] 毛妹的媽媽和幾個叔叔阿姨笑著,一個阿姨把毛妹摟在了懷裏;
第二天一早,剛剛睡醒的毛妹揉著眼睛,阿姨笑殷殷地雙手捧著幾個包子送給她,毛妹不敢相信地睜大了雙眼……
「就這樣,他們把一個月省下的早點錢150元都拿出來做真相材料用了。」

牢房裏一片寂靜,幾個女犯在抹著眼淚。

「這幫警察也忒缺德了,這種錢也拿去造,死了沒他們的好去處!」牢頭阿香憤憤不平地擦了擦眼淚,對卓秀英說:「不過大媽,您也想開點兒,錢到了他們手裏,留不住的。」

卓秀英眼裏充滿堅定:「不,我一定要把錢要回來!」

阿香苦笑著搖了搖頭。

[場景四:吳江市郊區臨近高速公路的西瓜地]

「快把老太太抬下來!」巫建國招呼著他的手下。兩個警察手忙腳亂的把昏死的卓秀英從依維柯的後座上拽了下來問到:「還是扔到老地方?」

巫建國擺擺右手:「扔到水塘那邊去!離公路遠一點,省得讓過往的車發現了把她給救了。」

一陣寒風吹來,卓秀英的身子蠕動了幾下。幾隻鳥兒啾啾地叫著飛過她的頭頂。
兩個小時以後,一輛回吳江市的運輸車風馳而來,嘎然停在渾身泥水,站在路邊搖手的卓秀英面前,她搭上了回吳江市的運輸車。

[場景五:三天後,西場區拘留所]

卓秀英一身正氣地站在門口:「巫建國,去把你們所長給我找來。」

巫建國抬頭一看是卓秀英,嚇得打了個激靈。隨口剛想罵人,突然發現卓秀英正視著他的目光中透出了威嚴,不知怎的,他不由自主地向所長室走去。不一會兒,閻保貴帶著巫建國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閻保貴邊揮著手邊高聲嚷著:「卓秀英!你好大的膽子,敢來派出所找我?!」

卓秀英一臉平靜:「老百姓來派出所報案有甚麼膽子大不大,敢來不敢來的問題麼?」

閻保貴一時張口結舌,巫建國忙接口道:「你來報甚麼案?」隨即又小聲加了一句:「法輪功沒資格報案。」

卓秀英正色道:「我告你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警察法》,利用職務之便,侵吞公民個人財產。」

巫建國雙手叉腰道:「甚麼?你告我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警察法》?嘿嘿,老實告訴你,在法輪功這事兒上,上頭有令兒,怎麼整都不過分「,然後他面帶刁蠻,「你今天要拿不出證據,我就定你個誣陷!」

卓秀英盯著閻保貴的眼睛,平靜而擲地有聲:「今天晚上五點之前,我若拿不到無數法輪功學員用命攢下來的三千一百二十八塊六角錢,明天我們在北京散發的真相資料將標明『吳江市在京大法弟子發』。我保證我們的功友會把真相傳單貼到天安門,貼到公安部,散到北京的大街小巷。」

閻保貴一聽腦袋裏就「嗡」的一聲,腿一軟差點就坐在地上。──都說江老頭對法輪功資料有著近乎瘋狂的恐懼,還有,羅幹對公安系統下了好幾次「限期消滅」死命令。如果北京出現大批「吳江市在京大法弟子發」的法輪功資料,恐怕從省長到市長都得一擼到底,自己這個派出所所長的小命能否保住恐怕都沒人敢說了……

想到此,閻保貴衝巫建國使個眼色。兩人走到一邊,閻保貴低聲命令:「快!先從昨天搜來的那幾千塊裏提出三千兩百塊,趕緊打發她走!」

「那上頭查問下來咋辦?」

閻保貴按捺不住又無可奈何地吼道:「再想轍唄!」

卓秀英拿過錢直視著閻保貴和巫建國:「你們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善待法輪功學員功德無量!迫害法輪功學員必遭惡報!」說罷,腰桿筆挺地大步走了出去。

望著卓秀英遠去的背影,閻保貴拍拍巫建國的肩膀:「老巫啊,照這勁頭兒下去,你我也得悠著點兒,留條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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