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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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2年1月15日】1997年5月,裏剛和金明從北京來到長春,參觀在長春體育館舉辦的畫展,他們落腳在長春市向陽旅館。裏剛是個30多歲的小伙子,中等身材,偏瘦,人很和善,臉上帶著笑容;金明是位50多歲的婦女,開朗樂觀,滿臉紅光,顯得非常健康。一天晚上八點多鐘,他們坐在旅館門庭的沙發上,像母子一樣愉快地交流參觀畫展的體會。談話間裏剛抬眼看到在旅館大門外佇立著一個農村模樣的老人,欲進又止地站在大門外的台階上。裏剛未加思索地站起來走了過去,問到:「大爺,您是想住店嗎?」老人沒有說話,那眼神似乎在告訴裏剛:是的。

「那就進來登記吧。」裏剛說完拉開一扇玻璃大門。「不過,這裏挺貴的,每晚30塊錢呢。」農村裏長大的裏剛知道30塊錢對一個農民來說是個不小的數字,就補充了一句。

老人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表情凝重地站在那裏,也不進門,也不離去。裏剛看著老人的眼神挺特別的,心想老人一定是很困難,就說:「這麼晚了,您去那兒呢,這塊兒合適的旅館還真難找。」

「是啊,我們也是轉了半天才找到這裏的。」金明也忙著說。老人沒有說話,仍然表情凝重地站著。

「這樣吧,要不您就住這兒吧,跟我住一起,我房間裏還有一個空床。」裏剛說完,看老人沒有表示拒絕的意思,就拉開門往裏走,老人也就跟著進來了。裏剛領著老人到服務台登記並交了30元住宿費。然後將老人領到了自己住的房間。

這是一個民辦的小旅館,總共也沒有幾間房子,條件很一般。到了屋裏,裏剛招呼老人坐下休息,金明忙著打來熱水讓老人洗臉。老人一臉的風塵僕僕,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深的,疲倦的神情裏透著一種莫名的悲傷。第一遍臉洗完了,水都變了顏色,擦過臉的毛巾黑黑的,又接著洗了兩遍,才乾淨了。接著給老人打來熱水洗腳,洗完腳金明掏出隨身帶的小毛巾遞給老人擦腳。裏剛和金明一邊忙活一邊跟老人說話,老人一直不開口,偶爾點點頭。忙完了,金明對老人說:「餓了吧?我這兒有麵包,您吃點吧。」

短短的幾十分鐘過去了,這老人雖然沒有說話,可眼睛一直在觀察著,面前的兩個人忙來忙去的伺候自己,老人心裏還真挺複雜的:這兩人讓他感到既陌生,好像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待過自己;又親切,他們那麼自然地做著一切,態度和藹、可親,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就像是女兒、孫子在對待自己的長輩一樣;還有點感動,他們言談話語中流露出的真誠、善良竟像陽光一樣熔化著他冷卻的心田。老人不禁慨然嘆道:「我今天是碰上菩薩了?」

裏剛和金明一愣,沒想到一直沒有開口的老人竟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也明白了,也難怪啊,現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變得越來越冷漠了,人們好像也已經習慣了冷言冷語,互不關心,看慣了麻木、刻薄,不正常的也當成正常了,一旦遇上有人做好事反到覺得奇怪和難以理解了。

「您別這樣說,這沒有甚麼,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您是第一次到長春來吧?」金明極力地想讓老人放鬆下來。

「是。」

「是走親戚的吧?」

「唉!」老人嘆了口氣,面前的這兩個人感染了他,雖然他還不能完全理解他們為甚麼這樣對待他,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但他已經相信今天是遇上了好人。他一連聲地說:「你們是好人啊!,你們這樣的人不多啊。」老人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氣氛變得越來越隨和。隨著交談,金明和裏剛大致知道了老人的遭遇。

原來,老人是離長春不遠的農安縣人,他中年喪妻,後來娶了一個比他小十幾歲的寡婦,並帶來一個兒子。結婚後夫妻一直不和,妻子看不上他,嫌他沒本事。老人的內心孤苦,他不願在家族人面前丟面子,怕人瞧不起他,就盡力維持著家庭表面的平靜。自己忍氣吞聲地默默承受著情感的失落。十幾年過去了,兒子長大了,儘管他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的照顧他,可是還是沒有換來兒子對他的理解和同情,兒子和母親站在一起,經常欺負他。後來竟由冷言冷語的頂撞發展到動手打了他,這一下使老人的心受到極大的傷害,他覺得自己在家族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了,他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羞辱,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來長春找他一個遠房的兄弟,想找個活幹,混碗飯吃。老人既沒文化又不善言語,找了一天也沒找到人,天黑了才想到找個歇腳的地方,就走到這裏來了。

「唉,今年天旱,莊稼也完了。」老人一臉的哀傷。

講到這裏,老人又默默地垂著頭不說話了。

真是不容易啊!裏剛心裏為老人划算著,可這麼大歲數了,找個工作哪那麼容易啊,老人想得也太簡單了。想到這裏,就從身上拿出一百塊錢來,對老人說:「我看您明天還是回家去吧,回去好好和家人談談,日子總會好起來的,這點錢您帶著路上用。」

「你們怎麼對我這麼好,為甚麼?」這個憨厚的老人不解地問。

看著老人疑惑的神情,裏剛從床上的包裏拿出一本書來,他指著書上的照片說:「我們是煉法輪功的,這是我們的李洪志老師,是他教導我們這樣做的。」

「法輪功?老師?」老人沒有聽明白,更顯得一臉的疑惑不解。

「啊,是這樣的。……」裏剛和金明你一言我一語地介紹了法輪功的特點,講了李洪志老師是如何教煉功人守心性、重德的道理,以及煉功給自己給社會帶來的變化。

老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法輪功,感到很新鮮,聽著聽著,老人的眼神亮了起來,突然冒出一句:「我能煉嗎?」

「能啊,您要能煉功那可太好了。」裏剛和金明高興極了,他們知道,如果老人能夠修煉,李老師就會給他安排今後的道路,那他的問題還能解決了。想到這裏,他們似乎又看到了一個得救的生命,興奮的心情油然而生。

「不行。」老人嘟囔了一句,神色又暗淡下來。

「怎麼不行?」裏剛有些不解。

「我不能拖累人啊!」老人說完話,摩摩挲挲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布包,打開來,裏邊皺皺巴巴的卷著一些面值不等的紙幣,老人緩緩地說:「小伙子,我不能要你的錢,住店的30塊錢我也不讓你掏。」老人顯得越來越傷感,頭垂得低低的。

「為甚麼會這樣?」老人情感的變化讓裏剛感到不解,或許老人真有難處,或許老人真的一時解不開心裏的疙瘩。「怎麼辦呢?」裏剛想到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是煉功人,自己在政府部門任職,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收入也不錯,就想:如果這老人真有難處,自己把老人養起來也是可以的,如果老人能修煉,那還是同門弟子呢。想到這裏,就對老人誠懇地說:「這樣吧,您別難過,您要真不想回去,您可以跟我去北京,我幫您找個工作。」

「真的?」老人抬起了頭,眼裏閃出了光。

「真的,我們就是修煉真、善、忍的,當然是真的了。」

老人眼睛有些濕潤了,沉默了一會,只見他顫顫巍巍地解開外衣的幾個紐扣,讓裏剛和金明看他穿得嚴嚴實實的內衣,裏剛和金明這才看到,老人的外衣平平常常,但內衣卻都是新的,還紮著一條新腰帶,真挺奇怪的。二人相視著搖搖頭,有些不解地看著老人。老人平緩地說道:「我是遇到好人了,我也不瞞你們了,這是死人衣,我都穿戴停當了,離開家的時候我就鐵了心,這次到長春要是找不到活路,我就準備找個僻淨的地方去了……」

停頓了一會兒,老人接著說:「這李老師好啊,調教出這麼好的人來……我不死了,我也和你們煉功。」

裏剛和金明默默地聽著老人的訴說,真沒想到是這樣,他們覺得自己並沒有做甚麼,他們只是按照大法的要求做了一個弟子應該做的。一個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老人又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花,這是大法的威力啊!

思緒萬千啊……

裏剛是個剛從部隊轉業不久的少校軍官,得法前,他是部隊的一名營職幹部,仕途的坎坷使他的心靈受到很大的刺激,在名利之心的驅使下與領導與同事之間矛盾重重,後來終於爆發了出來。90年,裏剛組織一批軍官寫聯名信告發領導,結果反而受到打擊報復,上級派工作組調查他串聯寫信的問題,說他是鬧事,影響部隊穩定,要定成誣告罪處理他。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在當時的沉重壓力下,裏剛的心理幾近崩潰,為了尋找解脫他走進了寺院,後來又練了各種氣功,結果是身體越來越糟,各種信息的干擾使他的心理霉暗、變態。92年他工作變動當了一名部隊餐廳的經理,這一下環境變了,慾望的閘門打開了,吃喝、賭,撈錢,自私和慾望急劇膨脹,道德品質迅速下滑,只要再走一步就是無底深淵……不堪回首!

94年3月是他生命中永遠的春天,大法使他獲救了,大法救了他,也救了他全家,得法後他的心裏充滿了光明,家庭充滿了溫馨和祥。雖然修煉的道路並不平坦,但身心的昇華使他變得充實樂觀,健康而幸福。每念及此他常常感動地熱淚長流。

金明的感慨就更多了,過去的她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家裏的矛盾很多,看甚麼都不順眼。由於心胸狹窄,一身的毛病,為報銷藥費賠笑臉、說好話、遭人白眼,後來被迫病退回家,由於常年吃藥,收入又少,許多的煩惱纏繞心頭,真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啊。

修大法後明白了人生的道理,心胸豁然開朗,各種疾病不藥而癒。她變了,她的家庭變了,兒子、兒媳也相繼走上了修煉的道路。後來,單位的財務人員幾次給她捎話讓她去報銷藥費,領導年底慰問退休職工見到了她大吃一驚:金師傅吃甚麼靈丹妙藥了?她感慨地說:「是法輪大法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裏剛和金明的眼裏噙滿了淚水,為老人,更為自己。

「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金明說完,和老人告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吃點藥,一身的病,渾身疼,不吃藥睡不著覺。」老人說著從身上掏出藥來。

裏剛一看,有點俏皮地跟老人說:「您剛才不是死的心都有了嗎,還怕疼啊?」

「現在不想死了,就又疼了。」

「其實您不吃藥也會睡著覺的,肯定。」「真的?」「真的。」

「那就不吃了。」說完就上床睡覺了。

「這老人還挺有悟性,也不知老人家姓甚麼。」裏剛欠起身剛想問問,耳邊已傳來了老人勻稱的鼾聲。

後記:幾天後,裏剛和金明參觀完「慶祝李洪志老師傳功傳法五週年書畫展」回北京時,老人突然決定要回農安老家去了,分別前,他緊緊握著兩人的手說:「別惦著我,我會好好活著的。」

(註﹕以上為大陸大法弟子根據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個真實故事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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