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被非法勞教的遭遇向親朋好友和外國人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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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1年12月24日】

1、親戚

從勞教所一出來,我知道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我遠在家鄉的妹妹從去年底在天安門煉功被抓又走脫後,一直流落在外。而警察為了找她,連最偏僻的鄉下遠親都沒有放過,一一騷擾到了。

我離開家鄉十幾年了,有很多親戚已多年沒來往過了,但這次我特意旅行幾千里地,一一拜訪了他們。每到一家,我都先說:這一年來,因我和妹妹的問題讓你們擔驚受怕了,我這是特意來向你們表示感謝的。親戚們一聽之下,都很感動。由於有充份的時間,我很自然地就能找到適合不同對像的角度向他們講真相或洪法。勞教所的殘酷讓親戚們心驚。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由於自己的善心和對我的親情而理所當然地站到了同情大法、反對迫害的一邊。連十分反對我繼續「冒險」的不修煉的另一個妹妹,也出於對我的尊重和親情跑出幾百里地去給我借了台手提電腦,好讓我給明慧寫文章,還教我怎麼安全上網。

2、同學朋友

從家鄉回來,我又給同學朋友打電話。許多人並不知道我被勞教的事。於是我在電話裏先說:「好久不聯繫了,沒罵我吧?」

「喲,是你呀!這麼長時間你逍遙到哪兒去了?」

「嗨,甭提了,勞教所!」

「你開甚麼國際玩笑?」

「真的,不騙你!我煉法輪功你知道吧?就因為煉法輪功勞教了一年!這不剛出來就趕緊向您彙報彙報。怎麼樣,請我吃飯、給我壓壓驚吧?詳情我們見面再談。你能再把誰誰誰也叫上嗎?」

就這樣,我把能約到的同學朋友或約到家裏,或約到飯館。見面時我自然是談話的主角。所有同學朋友都知道我在學校曾是成績最優異的學生,也都知道我畢業後有幾年病得死去活來,甚麼同學聚會都參加不了。於是我講自己修煉後身心兩方面的受益、講這場鎮壓的荒唐、講電視裏的宣傳全是造謠、講勞教所的黑暗……因為是多年的同學朋友了,當然誰都相信我。

3、其他人

去年初第二次從拘留所出來後,我結識了一位教授。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飯館,他和他夫人專門設宴為我「接風」。

我那天談了四個多小時,談話中我經常引用老師的話。每當我背誦老師的經文時,他和夫人都挺直腰板,背部離開椅子靠背,凝神傾聽,臉部放光;經文一背完,他們就重新靠了回去,聽經文時臉上特有的那種光彩也消失了。這個小動作和臉上神情的變化重複了許多次,他們自己卻完全沒有察覺。

後來我被綁架進勞教所後,教授曾去看過我多次,甚至曾想利用自己的「關係」將我救出。從勞教所出來後,我到教授所在的學校去幫忙做一些外事工作。

我接手的第一件工作就特別棘手。學校與一個英國人合作辦了個英語教學點,因為溝通的問題,雙方關係搞得很僵,英國人拖欠了許多管理費沒交,而學校則卡著發票不給他們用。

我到了那個教學點,英國人一肚子火,也沒甚麼好臉色給我,劈頭蓋臉先來一通抱怨。我當然得站在學校的立場上據理說話。說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他突然問我,我知道你們學校的薪金很低的,像你這樣的人才,去外企或是到我這裏,起碼能拿七八倍的錢,為甚麼要在那裏幹呢?

我沉吟了幾秒鐘,誠懇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既然你問到這兒了,我就告訴給你。我是煉法輪功的,剛從勞教所出來;在勞教所時教授曾很關心我。我困難時他幫助了我,現在我再幫他。我不圖錢。

這個英國人到中國很多年了,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中國人,受過很多次騙,為了保護自己,學得幾乎要跟那些不講信義的中國人一樣了。他也知道現在在中國公開稱自己煉法輪功意味著甚麼,而且我們幾秒鐘之前還在「吵架」。我這樣的中國人他從沒見過。

他也沉默了好幾秒鐘。再開口說話時態度就大不一樣了。後來我們再見面時他雖然絕口不提法輪功的事,但我看得出來,我的「秘密」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我在堅持學校利益的同時,也充份地體諒他的困難,檢點學校方面還可以改進的地方,先從自己做起。其實無非是一個互相理解、互相信任和責任心的問題。後來他親自開著車把欠學校的錢全數送來了,並對校長說我有一個最優秀的談判者。

這一日學校來了一個訪問團,由北美兩所大學的教師和學生組成。學校請了一個講師給訪問團講中國文化和歷史,我坐在一邊旁聽。講完後一個學生問了關於中國的政治制度的問題。講師的回答完全是照本宣科,脫離現實。

聽完課學校宴請訪問團,我繼續作陪。雖然從學校畢業後有十年都不用外語了,講起話來很費勁,我還是硬著頭皮對剛才提問的學生說:「我不太同意剛才那位講師對你的問題的回答。在中國,理論上是有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但實際上人民代表大會起的作用很小,基本上是黨指揮一切。以法輪功的問題為例,先是中央極少數人決定了要鎮壓,然後將整個國家機器都調動起來。等發現鎮壓缺乏依據了,再逼著人大去這個那個。就說我自己吧……」然後我就將自己因修煉剛被勞教一年的事情講出。當講到勞教所為逼我「轉化」將我電得暈了過去時,飯桌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有幾個女學生眼裏含滿了淚。吃完飯後,好幾個女學生特意走過來感謝我與她們分享我的故事,一個男學生告訴我他的祖上就是因為在歐洲受宗教迫害才逃到美國的,而一位帶隊的教師則對我說,她很想進一步了解我所信仰的。我給了她大法的網址。

後來學校與來訪的美國大學簽定了互換教師的意向。帶隊的美國教授說有可能的話,將爭取在明年安排邀請我去美國訪問。

我正愁沒有機會向她講真相,她這麼一說,我趁機要求單獨與她見面。我開門見山地談了自己的遭遇,直截了當地請求她的幫助,並告訴她因為我不但還在信法輪功,而且還想揭露勞教所的黑暗,所以處境很危險。

其實我早已悟到只要正念強,一定不會再被抓,也不是很在意她是否會幫忙。但就像師父說的那樣,「表現上我們求得世人對大法的支持,這是在人這兒表現出來的世人那一面想法,而在另外一面它是反過來的。誰給予大法支持,從正面宣揚了大法,他就是給自己未來開創了生命存在和未來得法奠定基礎。」(《李洪志師父在美國西部法輪大法修煉心得交流會上的演講》)。我個人的體悟是有時候面對善良的人,你如果能真心實意、大大方方地請求幫助的話,比單講真相效果更好,因為他們的心會被牽動,他們會把自己也牽扯到與大法有關的事情中來,並覺得他們跟我們是「自己人」。這樣對他們更好。

她當即答應擔保我去美國。回美國後果然在最快的時間內辦好了邀請我去她們學校做訪問學者的手續,發來了邀請函──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教學計劃和人員安排早就做好了,一般不會臨時更改。我知道她費了很大的勁。雖然後來我沒有去,但我相信她今日的行為為她的未來奠定了很好的基礎。

從那以後,她還格外關心與法輪功有關的事。《華盛頓郵報》上登了篇報導法輪功的文章,我都還不知道,她倒給我發過來了,並告訴我她還將這篇文章打印了,帶到了學校給她的學生看。

有一次學校有個英語老師問我哪裏能買到英文版的佛家著作,因為有一個在學校教英語的美國大學生問她而她不知道。我直接給她拷了一張盤,裏面有《轉法輪》的英文版,盤的標籤上寫上了大法的網址,讓她給那個美國學生,並告訴他這是世界上最好的佛家著作。

這個老師早已知道我所有的事,所以也沒有大驚小怪的就給他了。

幾天後那個美國學生找到我談了很久。聽了我的經歷後,他告訴我他有個朋友是加州大學新聞系的,問我願不願意將我的故事講給他的那個朋友。

還有一次我去機場接一位丹麥人,他是為一家學校做顧問的,來替這家學校談與我們合作辦學的事宜。

閒聊中我談到我以前也做過投資顧問,他隨口問那你現在怎麼跑到學校搞起外事了呢?這行業跨度也太大了吧?

我說,哎,這說來就話長了,然後自然地就講了自己因煉法輪功被勞教的事。他聽了一路,最後搖頭嘆道:靠強制統治人心是不行的,希特勒的集中營裏也曾經有過「勞動光榮」(可能不準確,我的英語聽力還不十分可靠,他又有丹麥口音)之類的話。

還有一次我去陪十幾個志願來中國教英語的外國大學生吃飯。好長時間也找不到機會切入,乾脆就直截了當地問他們,「你們聽說過法輪功嗎?」所有人都停下吃飯望著我。然後我就開始講自己的故事。這些大學生全是基督徒,我講完後有人問了我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你相信基督所說的只有一個上帝嗎?你們法輪功怎麼看我們基督徒?

要表達清楚這個問題,我的英語還遠遠不夠,但我一字一句撿最簡單的詞彙說,煉法輪功之前,我是不信神的,不信上帝的,我看到學校裏在聖誕前夜舉著蠟燭在瑟瑟寒風中祈禱的外國留學生時,曾覺得他們很可笑。我煉了法輪功之後,才第一次讀《聖經》。這時候我不但相信,而且覺得自己完全理解《聖經》中的每一句話。我相信在耶穌的天國裏,確實只有一個上帝;但我也相信浩瀚的宇宙中不止一個天國。每個人修煉的目的應是返還他先天生命來源的地方去。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來自何方,但我相信只要修煉法輪大法我就一定能返回去。

聽完這番話後,問話的人連連點頭,似乎還算滿意。在此我也想向同修請教對這樣的問題還有沒有更合適的回答方式?

這一類的講真相的小故事還有很多,平平常常,自自然然。如果不是明慧的編輯倡議大家多寫講真相的小故事,我幾乎都快忘了它們。我的體會是只要用心,面對所有人,都總能找到機會和切入的合適角度,關鍵是看我們自己「對正法這件事情用的心大小」(《李洪志師父在北美大湖區法會上的講法》)。只要用心用意,又有平時學法修煉的基礎,是應該能「隨機而行」,針對不同對像和情況最恰到好處地講真相的。法中自有智慧和圓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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