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冬季,我和東港的法輪功學員張偉一起,被非法關押在瀋陽市內的大北監獄三監區六小隊,也就是現在搬到於洪區的遼寧女子監獄一監區(是由原來的三監區和四監區合併而成)。
張偉入監,就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小屋,包夾在屋裏對張偉怎麼迫害,屋外的人都不知道。我聽到有人說張偉只穿一套外衣,沒有內衣穿。我就找管事的犯人侯彥,要把自己的內衣送給張偉一套。這個人卻說:「不用,她有衣服。」
中共酷刑示意圖:毆打 |
張偉所在的小屋和水房連在一起。看水房的犯人王芹對我說:「張偉天天挨打,被打得很厲害,打死了怎麼辦?我真害怕。」還說:「那些人就給張偉穿一件外衣,外衣用水泡濕後,逼張偉穿上,再逼她到外面凍。」並且包夾用黑墨筆在張偉的皮膚上寫誣陷大法的字。
我聽後,就給本小隊的李隊長寫了一封信,反映張偉被迫害的事實。後來這個李隊長找我說:「你反應的事情我不知道,是犯人利用禮拜天隊長不在時幹的。」李隊長還說:「我現在頂著上級的壓力,不再做法輪功學員的『轉化』工作了。」後來張偉被折磨得住院了,再後來,張偉就保外就醫回家了。
二零零三年十月,大北女子監獄搬到了瀋陽於洪區,就改名為遼寧省女子監獄。
有一天,有個家住遼寧省某市叫李玲(音)的法輪功學員,當時大約40多歲,是某單位的領導。她在收工回監舍的路上喊:「法輪大法好!」當時就被一監區的果海燕(從法輪功被迫害開始,就一直參與迫害法輪功學員)科長等送進了小號迫害。李玲(音)在小號被迫害了一年多,後來聽說被迫害死了。
李玲(音)所在的這個小隊,後來又進來兩個看上去都是60多歲的法輪功學員。其中有一個瀋陽的法輪功學員,挺胖的,滿頭白髮(名字是三個字,大概叫甚麼珍)。晚上收工時,我時常能看到她,可後來幾天就看不到了。我就打聽她所在小隊的犯人,那人告訴我她死了。我問是怎麼死的,那個人說是在做她的「轉化」工作時,她不配合,包夾們就用被捂她,給捂死的。捂死這個人的是一個年輕的犯人。
就在這一個小隊,一年時間內,就迫害死了兩名法輪功學員。
和我在一個小隊的有個犯人叫小麗,家住黑龍江某地的農村。家裏沒有人來監獄探視她,她住醫院手術了,也沒有錢買藥吃。一天早晨,小麗在餐廳上吊自殺了。
果海燕調走之後,又來了一個姓郭的科長。在郭科長上任不長時間,兩個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小麗又上吊自殺,所以郭科長不長時間就被調走了,監區科長這個職位就是空的。
過了不長時間,有個年輕的安幹事想當科長,就極力的想搞出點「成績」來。她利用殺人犯史秀麗和毒販馬利等四人,加劇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史秀麗是從二監區調來的,心狠手辣,所有送到史秀麗所在二監區的法輪功學員,都是她帶著一些人毒打折磨,不「轉化」就往死了打。
有一個大連的法輪功學員叫趙媛麗,安幹事把她關起來,史秀麗和馬利等一些人,把趙媛麗打得滿身是傷,牙齒被她們打掉了好幾顆,她們用繩子把趙媛麗捆起來掛在梯子上好幾次。犯人都在議論此事。我去找六小隊李春芳隊長抗議趙媛麗被打的事。
可李隊長卻說:「你看到她被打了?誰打的?傷在哪兒?你不要管別人的事。」我說:「我問趙媛麗了,她點頭表示被打了。」回來後,我又寫了一封抗議書,交給了李春芳警察,但沒有任何回音。
這些迫害法輪功學員的事都是安幹事指使的,她一手策劃的。
二零零五年我走出黑窩後,順便去大連看了趙媛麗,她告訴我:她回家半年多了全身還在疼。我回家後聽說安幹事當上了科長。幹了不長時間後,她又因經濟問題被拿下來了。這就是做惡所遭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