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終生監禁」
二零零零年五月一日,我在北京天安門城樓上煉功。被警察抓後,移交給山東煙台駐京辦,關在那裏,因為我的戶口從迫害後就被註銷了,那個看管我的警察四處打電話問怎麼辦?有一天,他接到一個電話,他放下電話對我說:「上面最新指示,你們這批人全部送大西北,終生監禁。」我向他講真相,交談的還不錯。後來他把我放了。
二、恐怖體檢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四日,我被綁架,送到位於山東淄博周村區王村鎮的山東第二女子勞教所(俗稱「王村勞教所」),中途經過勞教所醫院(八三醫院),警察把我抬進去要體檢。這個體檢並不做甚麼常規的查身高體重、血壓之類的,只有兩項,一個是抽血,然後是查內臟,按在床上做B超。我拒絕抽血,那男醫生陰著臉說:「你不配合,就用大粗針管使勁抽!」我拼命反抗,最後沒有抽成。
進了勞教所後,我絕食絕水七、八天時,警察說我入所時檢查身體有些病癥,就哄我再去查一次,我以為這次真的是查體了,就讓他們抽了血。結果出來後,她們拿著化驗單在看,好像很滿意,我要看化驗單,她們說:「這和你沒關係。」後來聽警察說,這是進勞教所之前必須要做的「檢查」。
三、「特殊監獄」
二零零一年冬天,我一直在經受折磨,有一天,惡警頭目陳素萍說:「你長時間不睡覺,又這麼折騰,臉色還紅撲撲的。」她又說:「你是不是很討厭這些人(指邪悟的人)圍著你呀?」「我把你送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好不好,那裏就沒有人再給你做工作了。」我說:「不再被人做『轉化工作了』當然好啊,那是甚麼地方?」她大笑說:「你真天真,你去了,就永遠回不來了。你就在那兒自生自滅吧。」「上面已經說了,你們這些人不轉化就終生監禁。」我說:「進監獄也得符合條件吧,你按哪一條法律能夠得上給我定罪?」她說:「這個監獄不用審判,也不用那些程序,送去就行。」
後來,惡警李茜又一次給我說起這事,說到這個沒有人、永遠回不來、不需要任何審判程序的「特殊監獄」,大意和上面差不多。那個期間,陳素萍多次在走廊裏大喊,「不轉化,給你們統統送大西北。」
同監舍裏一個邪悟者姓高(略去全名),山東濰坊人,她常去惡警辦公室,幫忙幹點活。有一次,她悄悄對我說:「你小心一點,她們在整理你的材料,好像要把你送到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去。」
四、「上面有指標」
二零零二年八月,惡警陳素萍去北京參加司法部的所謂「培訓」。回來後,一次她到單獨關押我的地下室裏,她說到要把我送走,她說現在上面有指標,要找我這種「年輕的,有文化的」 ,送到大西北去,她要完成指標。
幾天後,她又來到折磨我的地方,她說:「我想了一想,如果真把你送走了,你家人肯定和我沒完,我還是別把你送走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聽她對我說起「關大西北」或者「特殊監獄」這個事。
那時候,我的家人付出了許多努力營救我,每個月都去探望我,每次都被惡警拒絕探視,但是他們還是堅持每個月都來,還給那些惡警們寫了一些信。
五、詭異編號
二零零二年冬天,有一天,勞教所突然把所有人集合起來到一棟樓裏去,說有重要的事,卻不說去做甚麼。
一進走廊,看到一些外面來的警察,那些男男女女看上去很詭異,互相之間連個招呼都不打(通常那些惡警在一起喜歡打情罵俏),整個氣氛非常陰沉。像是有甚麼大事要發生。惡警核對姓名和身份後,就讓我們每個人站在一個台子上照相,在胸前的地方放一個長條型的號碼牌,每上去一個人就自動換一個號碼。
然後又到第二個房間去,每個人都要按手印,在一張不知幹甚麼用的紙的上,紙上像是有字,但是捂著不給我們看,只給我們看按手印處的空白。我感到不好,不想按,那個男惡警就抓住我的手往下按,然後整個手掌都按。我努力掙脫他。那個男惡警抬起頭看著那個帶我來的女惡警,簡短的說了三個字「不配合」。那個女警立即單獨把我帶出了那棟樓,送回了監舍。
過了一些時間,同監舍的其他被迫害的學員回來了,大家都感到了詭異的氣氛,我看到所有的人都在莫名的害怕,好長時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其中一個姓魏的女學員(勝利油田的),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她悄悄對我說:「這像是在挑甚麼人,可千萬別挑到我。」我也沒問她我走後還進行了甚麼程序。事後好幾天,她都很害怕。
後來惡警們不得不解釋,說是濟南來的警察,要做一個「數據庫」。這個數據庫是幹甚麼用的?從大量的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牟利的事實看,很可能就是活摘數據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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