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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來不敢回想的那慘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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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五日】我今天要描述的是八年前發生的事情。這八年來,直到提筆寫此文之前,我不敢回想那慘烈的情景,甚至見到電動按摩工具都害怕。

2002年5月21日中午,我騎車去小學接女兒(小學六年級)回家,在路上和女兒相遇,我囑咐女兒好好照顧自己,媽媽要離開家幾天。因為5月20號兩位法輪功學員貼真相資料時被綁架,是從我家拿的資料。

正說話期間,一輛白色轎車從對面開過來。從車上下來幾個男的,當著女兒的面,劈頭蓋臉地上來綁架我,我拼命掙扎,也架不住幾個男人的綁架。孩子被嚇呆了,傻傻地站車那裏,車開出好遠,她還站在那裏……

車上的人把我雙手戴上手銬,我不停地喊叫:你們是哪裏的?為甚麼抓我? 一人說:「不需要你知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大聲喊。他們把手巾塞到我嘴裏,又把雙眼蒙上,我用腳拼命蹬車門,結果門被踹開,背包踢出車外。他們停下車又把包撿了回來。這回雙腳也被銬上。

途中只聽一人說:「把她扔到荒郊野外算了,省咱們麻煩……」

車子大約開了兩、三個小時,好像到了一個山上(我猜是長春淨月潭)一個賓館的地下室,因為我嗅到一股清草的芳香,聽到林中鳥叫。進了一個玻璃轉門,好半天才把我轉進門裏,他們喊服務員讓打開××房間的門,把我拖下台階,進了××房門。

暴徒先把我銬到鐵椅子上,解開我雙眼的黑布,我看見是客房有兩張單人床、還有床頭櫃、檯燈、電話、地毯、厚厚的窗簾看不到外面。只聽到隔壁房間的叫罵聲,呻吟聲,電棍放電聲,令人毛骨悚然。

我被強制坐的椅子是特製的,座位很高,兩側扶手上各有三個孔,用於穿鐵棍的。把我兩隻手分別銬在兩側扶手上。上身前邊的鐵棍固定後不能彎腰。兩腳用鐵鏈子拴在一起,離地面大約一尺左右,這樣懸空著。

他們進進出人很多,輪番審問我,我拒絕回答。他們喋喋不休的說那兩名被綁架的法輪功學員的事情,還有「開法會」的事兒……,好像他們甚麼都知道了,所謂的「核實一下」誘騙我:「只要把你掌握的說出來,就放你回家,照看孩子,上班……」我明白他們是騙人的,想讓我供出資料點和同修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換了好幾批人,有個 「王隊」、x科長,處長的,都記不清姓名了。這些「領導」「好言相勸」沒得到一點東西,就換打手上來了:先是皮帶抽,軍用皮帶,又厚又寬,頭上帶鐵尖頭。他們甩開雙臂,狠力抽打,只聽到叭叭的聲音。

他們打累了就歇了,我給他們講道理,並問他們,你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兒女,能忍心下手嗎?我是修大法的,李洪志老師教我們做好人、要為他人著想。想喚起他們的良知,善念。聽明白的就不打了,離開了,又換了別人。有個很瘦的青年,好像叫小孫,特別狠;還有個高身材的,一臉殺氣,他倆每人一支電棍電我,冒著藍色的火花,發出嘶嘶的聲音。

電了一段時間,他們又換了兩個電棍,又電了好一會,看我還不屈服,商量「澆水」。他們用礦泉水澆我身上,再用電棍電我,有水的地方立即起了大水泡,那電棍遇水的聲音我形容不出來。我兩眼大大的盯著一個打手一直看,他慌了說:「看甚麼?」我回答說:「我要記住你。」他停手走了。

他們氣壞了,一直連喊帶罵的。這手段沒好使,他們又使出「戴帽」這一招:就是用個很大很厚的黑色塑料袋把我的頭包住,紮緊袋口,讓你窒息。開始我還能忍,後來塑料袋就緊貼臉上,嘴處像被氣球吹進去了,胸部一起一伏的,憋的實在受不住了,就手腳亂動的。看我快不行了,才把袋口鬆開,又接著審問。我只有一念,不能牽連同修。我的手機在他們手裏,上面有親朋好友,同事,同修及學生的姓名,他們一個一個訊問……

這樣沒完沒了的審問,拷打,電棍,窒息,從中午一直到晚上十點多,中間曾想上廁所之機逃出去,可是四面是牆,沒有機會。大概十點以後,他們也打累了,丟下一句話:「明天接著審,我就不信了,某某某、某某某都坐過這鐵椅子,都沒扛得住,一個女的就能扛得住?……」

不知是真是假,我當時想:「對一名女教師都能下這樣的手,對男同修說不定啥樣了,我一點沒有怨恨把我供出的那位同修,誰來也夠嗆。就到此為止吧!」 決不能再讓任何一位同修再來遭受一次酷刑了!

鐵椅子與手銬之間有點空隙,手指和手腕稍微能活動,手指摸到椅子上的毛刺……

後來我沒有知覺了,當我醒來時,看他們亂作一團,抱著帶血的毯子嗷嗷叫喊:「這是怎麼回事?……」我一句話也不說。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喊人來看,進進出出的,研究怎麼辦?最後蒙上我的雙眼,用車把我拉到吉林大學中日聯誼醫院(醫大三院)掛號,縫合,打針,我對醫生講我是煉法輪功的,他們強行把我抓來……整個過程有四個警察陪同(都穿便衣),這裏有病例為證。接下來情景變了,給打針、吃藥,他們按時換人,總有兩人同時看守。

第四天帶我到他們辦公地點,說甚麼科長,局長要見我,問一些問題,我啥也沒想。他寫一會兒,不滿意,團成一團扔進紙簍,又寫一會兒又團成團扔掉,第三次寫完,甚麼也沒說,也沒讓我簽名字,說你回家吧!

我當時也沒看是個啥地方,哪個具體部門,直奔大道,快步前行。穿過地質宮的文化廣場,走回了家。回家的當天,我原來的同事看到我被電棍所傷的情景,非常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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