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法以前我已退休,一直在家侍候半癱的母親。母親是一九九四年六月得的腦中間出血,雙目失明偏癱在床上。雖然眼睛看不見,半癱在床上,可是從此以後她倒精神了,不睡覺了,白天黑夜連吵帶鬧,一會兒這疼,一會兒那癢,一會兒冷,一會兒又熱了,喝水、吃飯……二十四小時不斷的讓我做這做那,手還得不時的摸著她,要不然她就說害怕。醫院的大夫對我說:「象得你母親這種病的人,一般都不說話,都很消停,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又吵又鬧的。」在醫院侍候我母親的那一個月中,我幾乎沒睡過一宿覺。回家後,她還是不停的喊我,看我是否在屋,我要不答應,就一直喊到我吱聲為止,不能離開她左右。我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不停的忙這忙那,真像一個被判了無期徒刑的罪人,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甚麼時候是個頭兒。這就是自己的媽,沒辦法,弟弟妹妹又都上班,我退休在家,我不侍候誰侍候?儘管這麼想也受不了,心裏很苦很苦,有怨有恨,經常發火。
修煉法輪大法後,我的心情非常激動,我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緣,這大法太好了,一拿起書來就愛不釋手,就喜歡看書。雖然我母親要求我幹的活我也都幹了,但還是心裏不平衡,所以嘴上總是嘟嘟囔囔跟她對付著,她說一句,我對付一句,有時比她說的還多。等好不容易幹完活,想看看書,只要你一捧起書,她就又是吵又是鬧,嗓門挺高,聲音還豁亮,而且喊多久嗓子都不啞,真讓人受不了。後來我妹妹說:「老這樣也不行,我晚上替你照看咱媽,你到輔導站去參加集體學法吧。」就這樣我就像出了籠的小鳥一樣,每晚參加兩小時的學法,心裏非常高興。
參加集體學法對我的觸動太大了。在集體學法的這個環境中,我看到許多功友都能很熟練的背《轉法輪》,相比之下,我看到了自己在學法上的不足,我下決心也要在學法上下功夫。也讀、背、抄《轉法輪》,侍候我母親無論多累,我都擠時間學法、背書,幹活、做飯都把書放在身邊,背忘了就看一眼,利用這些零零散散的時間抓緊學法背書。
在集體學法中,輔導員和功友們都談自己對法的認識和理解,談自己悟到了甚麼,遇到干擾、魔難時怎麼向內找,對照大法去找自己的差距,用法來指導,怎麼過的關。我才開始明白甚麼是修,怎麼去修,以前自己雖然也看書學法,但沒有拿法對照自己的言行,學法是學法,遇到問題不能用法去指導自己,所以心裏總是不平衡,心中有許多的困惑也解不開。通過學法我漸漸明白了,遇到問題,應該拿法對照自己,向內找,我母親為甚麼這樣對待我,這都不是偶然的,都是自己欠下的業力造成的。有一次我出去洗澡,我外甥的女朋友在家,我母親要方便,人家幫的忙。她對人家千恩萬謝,事後還非讓我給她一百元錢。我當時就問母親:「別人侍候你一次,你就對人家這麼好,我侍候你這麼長時間,怎麼都換不來你一句好話呢?」我母親說:「問你自己,別問我。」我知道了,這是師父在借我母親的口點化我,讓我向內找,自己遭罪呀,吃苦啊,就是自己生生世世的業力造成的,欠債要還,自己的業力就得自己去承受。認識提高了,再侍候我母親時,心也平衡了,也不覺的委屈了,也能夠把自己當作煉功人高姿態去對待了。
但是修煉並不是一帆風順的,隨著心性的不斷昇華,魔難來的更猛更大了,我母親開始變著法兒折騰我,不僅白天喊餓,晚上也不斷喊餓。一到半夜就餓的不行了,晚飯都吃了也不該餓這樣啊,可是要不給她做,她就使勁喊。為了不吵醒鄰居,我就給她做。準備現成的糕點,她還不吃,就要吃動火的,熱熱乎乎的飯菜。我就給她做,等我做好給她端上來了,她不是說不吃,就是又睡過去了,怎麼招呼都不醒。有一次她反反復復折騰我一宿,最後給她端上來時,她卻說:「我也沒要啊,我不知道是誰要的,反正我沒要。」這時,我心裏真是承受不住了,說話也沒好聲了:「已經給你做好了,不吃也得吃,要不然涼了,還得折騰我去熱。」這時我母親反倒委屈的說:「那不是我讓你做的,你別賴我。」聽她這麼一說,我一下子明白了,這是師父給我安排的一次提高的機會呀,我沒把握好,氣也生了,也非常後悔了。
在集體學法時,我把這些情況向功友們談了。大家幫助我在法上認識,我又有了新的提高。師父在《轉法輪》中講:「為甚麼遇到這些問題?都是你自己欠下的業力造成的,我們已經給你消下去無數無數份了。只剩下那麼一點兒分在各個層次之中,為提高你的心性,設的一些魔煉人心、去各種執著心的魔難。這都是你自己的難,我們為了提高你的心性而利用了它,都能讓你過的去。只要你提高心性,就能過的去,就怕你自己不想過,想過就能過的去。」師父還說:「所以我們要在這樣一種複雜的環境中去修煉,得能吃苦中之苦,同時還得有大忍之心。」「能不能修,全看你自己能不能忍受,能不能付出,能不能吃苦。如能橫下一條心,甚麼困難也擋不住,我說那就沒問題。」師父的話使我心裏一下敞亮了,是啊,我已經退休了,沒有「複雜的工作單位環境」,只能在家,平時家裏又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我母親不幫我提高,誰幫我提高啊?我和母親生活在一個只有十幾平方米的小屋裏,雖然生活空間很小,卻真是個修煉的好環境,修煉的條件一應俱全,這裏需要我付出,需要我忍,需要我悟,需要我捨,吃苦,承受,提高心性。我應該把遇到的每一件事當成修煉提高的好機會,真正把這個環境當成修煉的環境,在這個環境中不斷的錘煉自己,昇華自己。
有一次一大早五點鐘,我母親又開始喊餓,我就按平時她吃的飯菜給做好端上來了,但她不吃,說不香,「要吃香香的」。甚麼是香香的?她說不知道,我就想菜名,一一給她念出來,最後她說吃香香的鍋包肉,我說你沒牙咬不動,她非要吃。我也不會做啊,就去樓下的飯店給她買回一盤,她說不吃飯店的,就吃我做的,我知道這是魔煉我的心性呢,於是我就出去買料回來做,費好大勁做好了,又給她端上來,她吃了一口說:「這麼硬,吃不了,我要吃酸菜餡的包子,不要買的,就要吃你做的。」我就又去買酸菜回來剁餡,包包子,拿上來了,她還不吃,要柿子菠菜湯、二米飯……就這樣我從早晨一直做到下午,她一次次變著樣要,我一次次給她做,一直到她不喊了,睡著了。當時我心裏很平靜,我牢記師父的話:「善者慈悲心常在,無怨、無恨、以苦為樂。」
像這樣考驗的事還很多,但我都一個一個過去了。心性提高了,沒過多久我母親就不吵也不鬧了,也不折騰我了,有時還幫我學法煉功呢。我背書時很費勁,反覆讀,反覆背,也記不住。有時背了上句,忘下句。有一次我反覆背著一句話:「業力在轉化過程當中,為了使自己能夠把握的住,不出現像常人一樣的把事情做壞」,下邊一句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我母親在旁邊說:「哎,你真笨,就是要保持一顆慈悲的心唄!」我翻書一看,她還真說對了。我覺的很奇怪,我母親每天稀裏糊塗的,問她多大歲數,她都說八歲!怎麼大法這句話能記的一字不差呢?而且我背不下來時,還能提醒我。後來我明白了,這是師父在幫我學法背書呢!有一段時間,一到半夜她又開始喊我,我問她啥事,她說沒事;等我剛睡下了,她又叫我,再問她還是說沒事;就這樣反覆叫我,不醒就叫,問她,她總是說沒事。我也納悶,後來叫精神了,還睡不著了,那就打坐吧,等你一打上坐,她調頭就睡過去了。我忽然明白了,這是師父叫我煉功呀。後來,我每天晚上都起來打坐,她就不再叫了。過一陣我母親又開始半夜喊我,我說「我打坐呢!」她還喊,直到把我女兒喊的也睡不著了,我女兒說:「得,反正也睡不著了,我也打坐吧。」她一打坐,我母親又不喊了,呼呼的睡了過去。我女兒原來連腿都盤不上,但很快她就能雙盤打坐一個小時了。
在那一段時間心性的摔摔打打中,我更深刻的體會到了甚麼是真正的修煉,正像師父說的:「只有學法修心,加上圓滿的手段──煉功,確實從本質上改變著自己,心性在提高,層次在提高,這才是真正的修煉。」學法是為了指導實修,遇到麻煩時真正拿法來對照自己,按法的要求去做才是修。師父說:「在真正的劫難當中或過關當中,你試一試,難忍,你忍一忍;看著不行,說難行,那麼你就試一試看到底行不行。如果你真能做到的話,你發現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一次我母親拉著我的手說:「這些年我給你折騰的夠嗆,現在你都不欠我了,是我欠你了,以後我好了再報答你。我就愛聽大法,你就天天給我念大法行不行?病好了,我一定也煉功。」
師父說修煉必須具備兩個因素,「一個是吃苦,一個是悟」,能不能吃苦承受,還得看自己能不能在其中去悟啊。對待給你製造麻煩的人,師父說:「你不但不能生他的氣,你心裏頭還得謝謝他,真得謝謝他。」當初我母親來看病不走,我很快就得了法,如果沒有我母親給我製造的麻煩,我還沒有提高的環境呢!現在我對她不但沒有絲毫的怨恨,心裏反而很感謝她!
回頭看看自己修煉走過的路,侍候母親的過程不正是自己修煉的過程嗎?在這個摔摔打打的過程中,通過學法,自己的心性、悟性一步步的提高上來,闖過了一關又一關。我非常珍惜師父給留下的這部宇宙大法,也非常珍惜集體學法的這個環境。在今後的修煉中,我要把握好每一次提高的機會,時時把自己當作修煉人,在大法中堅定的修下去,直到功成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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