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北京護法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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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六年十月八日】至二零零零年九月二十九日,家鄉已有數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我放下生死,決定進京護法。在北京,我(用天目)從前門方向向天安門望去,發現整個天安門一帶被一團厚厚、劇烈可怕翻滾著的濃濃黑霧籠罩著,它一直留在我的記憶中,蘇家屯事件曝光後,它再次展現出來。我清醒的認識到在宇宙正法中,邪惡對大法、對大法修煉者的迫害是慘絕人寰、曠古未聞的!而億萬大法修煉者置生死於度外,空前絕後的捍衛宇宙真理、救度眾生的壯舉驚天地、泣鬼神!

(一)歷史的一刻:二零零零年十月二十六日

二零零零年十月二十六日,又一個不平常的日子。天安門廣場內警車遍地,警察、軍人、便衣(特務)盯著過往行人,東側博物館的門前一長溜的停放著幾十輛待命的大型客車。廣場內似乎也比往日肅靜了許多。我坐在旗桿東側不遠處的華燈柱下,等待著那期待已久的、莊嚴的一刻。

人越來越多,我的視線嚴重受阻。我踱到西側的華燈柱下,內心靜的出奇,只是一個勁的背經文。突然,廣場南端孫中山畫像附近,一幅二、三截樓高、幾十米長、寬大的大橫幅拉起來了!同一刻,「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還法輪功清白!」的口號在天安門廣場炸響。

幾乎在同一瞬間,各種大法真相橫幅標語,橫豎不等,長短不一,或大或小,大的要一、二十人合打,小的只需一個高舉的法輪功條幅,猶如朵朵紅、黃花,剎那間開遍廣場,「法輪大法好!」、「真善忍!」、「還我師父清白!」的吶喊如大海波濤,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響徹雲天,震撼寰宇。

我記下了這歷史的一刻:二零零零年十月二十六日十三時二十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場面,惡人們驚呆了,醒過神來,顧不得斯文與頭上頂著的國徽,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法輪功學員大打出手了。山東一對懷抱幾個月嬰兒的夫妻被它們打倒在地,軍用皮鞋在他們的頭上、臉上猛踢猛踩,鮮血滿臉,看不清從哪流出來的。男的一邊拼命護著懷裏的嬰兒,一邊高喊「法輪大法是正法!」

上至白髮蒼蒼的耄耋老者,下至幾歲的小法輪功弟子,幾乎無一倖免,每個法輪功學員都同時被兩個或多個惡人圍攻毒打。只一會兒,天安門廣場的青石板地面就留下了法輪功學員的灘灘鮮血。

就在惡徒施暴中,在廣場的中央,又別有一番景象:一位細高個的女法輪功學員旁若無人的從大背包裏把法輪功傳單一把一把的掏出來向遊人撒去,遊人爭相接著、揀著、看著。一夥惡人衝過來,大約二、三十人,叫罵著,氣急敗壞的向遊人手中奪去,又彎腰去追趕那滿地飄來飄去的傳單。好幾次,惡人同時追趕一份傳單,咚!頭撞上了,一邊罵罵咧咧各自揉著撞疼的腦袋,一邊繼續追攆那一張張飄忽不定的傳單,顧了這邊顧不了那邊,亂作一團。

女法輪功學員鎮定的撒完了好大背包裏的全部傳單,前後約二十多分鐘。這伙惡人才如夢方醒般的七手八腳把她綁架。

幾個小時過去了。伴隨著如血的夕陽,傷痕累累、塵土滿身的法輪功學員被塞進了幾十輛大客車。地上的惡人對著步話機聲嘶力竭地狂喊:快派車、快派車,不夠用。

這一天在北京,數以千計的法輪大法修煉者被投入監牢,他們來自西藏、新疆、雲貴、海南島、黑龍江、南京、北京、上海、中原……他們來自華夏大地的四面八方,其中還有很多沒出過大山,沒見過火車的人。

(二)狹小囚室關押了三十多人

隨後在刑訊室,一間挨一間,手銬、腳鐐聲、慘叫聲、惡警的叱罵聲,不絕於耳。尤其夜半時分,惡警為了往上爬,為了那帶著血腥的獎金,它們加班加點,一個個酒足飯飽後,漲著豬肝一般的臉,噴著酒氣,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手裏提著刑具,在漆黑的夜晚,在慘淡的燈光下,在陰森的刑訊室裏,真彷彿撞見了可怕的無常、猙獰的魔鬼。

遭受酷刑後,我被三個惡警拖回牢房。我支撐起來背經文,為隨時而來的下一次考驗做準備(那時悟性太差,只知承受,消業、過關,還不知否定舊勢力)。我背著背著,突然一幅畫面呈現在我的面前:林立帶血的刀山、烈燄滾滾的火海、翻滾的油鍋。我震驚了。

我被非法關押數月了,每天都有大批法輪功學員被抓進來,又有大批法輪功學員被送走,不知送往何方,竟無一日空白。尤其每日傍晚和夜半都被數次叫起來報數,剛剛被抓的法輪功學員到了,這是慣例。

大牢內早已人滿為患,一間僅容納十幾人的狹小囚室,現在要關押三十多人,就像罐頭中的沙丁魚擠擠壓壓,尤其睡覺時床上地下都要一顛一倒側身而臥,如果起來解手,就只能在窄小的便池處站到天亮了。

一天夜裏,我又被拖出去審問,我依舊談迫害,談申訴無門,近一小時,一個警察站起身走了出去。這時,另一個警察對我說:「你們的師父太偉大了,他有你們這樣的弟子真了不起!」

我對他說:「記住善惡必報,心裏默念大法好,要善待法輪功,盡你的力量保護法輪功吧!」他點了點頭。他又突然站了起來,啪!向我立正致軍禮(他著裝,頭戴警帽)並說:「向你致敬!」

我知道他是在向師父致敬,在向大法致敬!一個警察得救了。

這裏所有能關人的地方都被騰出來裝滿了法輪功學員,仍舊不夠用。有傳說江鬼撥鉅款要在大沙漠無人區建造集中營關押迫害法輪功學員。

(三)一個堆滿了橫幅的房子

一天我突發奇想,一心想到天安門廣場,再親眼看一看大法弟子護法的洪潮。第三天大清早,兩個警察給我戴上了手銬,押上警車,呼嘯而去。我以為迫害升級了。

一個人要是沒有了生死的概念,別提活得多輕鬆了。「走吧,這裏的洪法任務完成了,師父又安排我去新的人群中洪法了,我會做好的。」我想著。

突然開車的警察對我說:「你跟著把你那天打的橫幅找出來,量刑用。」接著大罵,「又不是領導,也管不著我們,連處長還沒說話呢,這麼冷的天,他倒非逼著我們去天安門找甚麼橫幅,那橫幅多了去了,你找得過來嗎?」

我的心跳起來了:師父以這種形式帶我去天安門廣場了!我銬著的雙手在胸前向師父合十致敬。

我被帶到一座類似影院或劇場的大型建築內,這裏每道門都有持槍警察把守。我已由剛來時的滿頭青絲變成了蒼蒼白髮,並且又被銬著雙手。即使如此,它們仍然如臨大敵,每道門我都被反覆、仔細的搜身,我覺得它們很可笑,又很可憐。一通繁雜的手續後,進入一個至少二層樓高,異常寬大的大房子內。

這裏堆滿了橫幅,幾十米長,乃至幾米長,粗細不等的大、中、小木桿、竹竿,如果不是這樣大的房子還真放不下這麼長,這麼多的東西呢。屋裏到處堆滿了裝得鼓鼓的大編織袋子,大的周長要至少三人拉著手才能合圍,小的也得兩人拉手才能合圍,裏面裝滿了法輪功條幅,然後一袋袋摞上去,直到天棚。他倆看了一眼,又大罵。在這裏要想找出我當時打出的那個橫幅無疑是大海撈針。我得以近距離仔細觀察這些珍貴的東西了,大的已無法丈量,小的僅半尺多長,一幅幅都是嶄新的紅、黃顏色的布、綢或緞製作,還有不同風格的針織、刺繡、編織和我尚不知曉的其它縫製方法製作而成的,單是刺繡就有許多種不同的針法、手法。

我看著,輕輕的撫摸著:針針都浸透著對師父、對大法的真情,線線都繡著弟子歸真的心,每一個條幅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頂級的、珍貴的稀世文物!在這裏,我真的出乎意料的找到了我當時打的那幅超過一米多長、二十公分寬的紅地黃字「真善忍」橫幅。我彷彿又回到了那激動人心的一刻……我又小心翼翼的捲起了它,輕輕的放回原處,「我要第二次再來天安門看你!」我心裏說。

太陽已西斜,早已過了午飯時間,他倆又餓又累又氣,罵著,擦著汗,隨便揀起一個條幅,對我說:「就算這個吧,這麼多,上哪找!」幾個小時,只翻了冰山一角。

辦著同樣繁瑣的手續,看得出來,他倆勉強耐著性子,打著精神,對他們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經過了至少五、六個關卡,終於走出了大門。

車開了,我請求師父讓車慢行,繞完廣場。警車緩緩的向天安門駛去,到了金水橋,我戴著手銬,雙手合十,高高舉過頭頂,向著天安門廣場,用我的生命高呼:

「法輪大法好!真善忍!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師父啊,放心吧。它們可以關了我的身,但它們永遠關不了我的心,我為大法而生,我為大法而死,甚麼都改變不了我,大法,我學定了,師父啊,放心吧!」

我聲淚俱下,眼淚就像那斷線的珠子,濕透了我的衣襟。在這一、二十分鐘的時間裏,除了我的吶喊,好像一切都靜止了,兩個警察被震住了,如木雞一般。

車快到西單了,我的目光從廣場移過來,並慢慢放下高舉過頭的雙手。車加速了。我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洪法機會,我談大法真相,我談善惡有報,我希望他們留後路,不被淘汰。突然一個急剎車,他喊起來:「你騷擾我,差一丁點就追尾了。」

(四)放下生死度眾生

邪黨在大牢內對於法輪功學員的所謂「轉化」,荒謬至極,只要罵一聲師父或罵一句大法,當即釋放,不需任何手續。反之,酷刑折磨和無根據的隨意判刑。我問:「我修煉大法前動輒罵人,現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有大法才把人真正改變成好人,怎麼××黨非要把好人變成壞人才肯罷休呢?」警察說:「沒辦法。我們知道真善忍好,是江××逼著幹的,誰不幹誰下崗,家裏老小吃甚麼?」他們被迫出賣著自己的良心。

在這裏,我也聽到很多警察在高壓下,自動放棄高額的金錢和豐厚的物質利益的引誘,不肯泯滅天良,自動辭職了。

對於無晝夜無休止的酷刑「轉化」,我決定絕食了。那時一人絕食,全號不准吃喝,刑事犯怕極了,他們要保護身體熬到出獄呢,所以對絕食者,往往同號的刑事犯會首先發難,大打出手。為了減少對同號刑事犯和同修的牽連,一天下午大刑後,我向全號三十多人大聲講(號內不准說話)我絕食的打算。一下子衝過來一幫人,揪住我的頭髮,按住我的手腳,把我掀翻在地。

我給他們講我修煉前後的身心變化,法輪功蒙受的不白之冤,我進京的準備。他們低下了頭,有幾個哭了。牢門外獄警雜沓的腳步聲、說話聲,儘管我聲音洪亮,但沒有人制止我大聲的洪法。

傍晚,我又被提了出去,走到門口,我回身說:「快學法輪功吧,做個真正的好人,永遠不會犯錯誤。永別了!」我笑著招了一下手,當鐵門在我背後重重的鎖上時,我聽到囚室內傳出壓抑的哭聲。

我被押著七彎八拐的走了很久(這座地獄的內部似乎是呈放射狀或蛛網式迷宮樣的建築結構),警察問了幾次路才把我帶到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裏,高台上坐著七、八女獄警,桌上擺著桔子、蘋果、草莓,地上坐滿了曾經非法關押過我的所有囚室的刑事犯中的一部份,他們每人手裏都拿著一個蘋果一個桔子。我坐在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小凳子上,看它們耍甚麼把戲。原來要我放棄絕食。我談起了法輪功的一切。

屋裏靜極了,沒有人走動,沒有人說話,只我一人侃侃而談,我談了近一小時,在場的人全哭了,包括所有的女警察。我又談到停止一切酷刑,不要助紂為虐,給自己留條後路和善惡必報的天理。我談完了我要談的一切後,一個女警察站起來說:「我叫(忘記了她的名字),是這裏的領導,從現在開始,如果有人對你動刑,你馬上找我,沒有人敢阻攔你,我將直接嚴肅處理打人者。」

在這特殊的環境裏,這群特殊的人仔細傾聽並明白了法輪功,內心受到了震動,我已經達到目地了,個人的遭遇早忘到了九霄雲外,我宣布放棄絕食。話音剛落,屋內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除我外,全體鼓掌),幾個警察和幾個刑事犯同時不自禁的大聲說:「大法好!大法好!」

我的心甜極了。我被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棉大衣(我的衣服被惡警扒扔了,揚言凍死我),然後站起身來,有兩個警察前面帶路,在我的身後是一長串排列整齊的刑事犯,幾個女警察壓後陣,一路浩浩蕩蕩,逶迤而行。

途中很多警察跑出來看,一個男警察說:「誰這麼了不起,在這裏還這麼威風!?」另一個聲音說:「除了法輪功,還能有誰!」

一股熱流剎那湧遍我的全身,我知道這是師父的安排,這是師父對我的呵護的鼓勵和對這特殊人群的慈悲救度。我再一次的流淚了。

(五)她闖出了人間地獄

一天傍晚,雜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牢門被打開了,五、六男警抬進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扔到地上揚長而去。刑事犯驚呼:「是法輪功!」

躺在地上的人已不能動了,兩支褲管被從下一直撕到褲襠處,整個大、小腿、腳乃至腳趾都是清一色的紫黑,從腳脖到大腿根腫得一般粗,像兩個長長的黑木桶,已腫到了極限,好像再腫一點點就會皮肉迸裂,慘不忍睹。

她說一幫警察毒打她,打累了,把她按在地上,用兩根大木桿橫架在她的兩腿上,四個警察站在木桿的兩頭上下壓油(蹺蹺板),還說看到底誰硬?

她絕食了,迫害也隨著升級:先是指使刑事犯按住往嘴塞;繼而插管灌食;砸上手銬、腳鐐也無濟於事;它們將手銬、腳鐐緊緊連在一起,她腫得紫黑的腿不能彎曲,只得彎著脊背,痛苦不堪。即使這樣,還要每天被拖出去長時間的折磨和野蠻灌食,她都想盡辦法摳吐出來。

二十多天過去了,惡警除了打死她,再無計可施。

一天半夜,突然闖進五、六個男警察,打開她鏈在一起的手銬腳鐐,「處長」遞給她一張去河北廊坊的火車票,讓四個警察用警車把她直接送到火車上,並告訴她永遠不許再到北京來。她笑了,笑得那樣天真,那樣燦爛,雖然她沒吃沒喝,腿、腳仍然烏黑腫脹,但卻一直紅光滿面,光彩照人。

她站了起來,健步如飛。那群警察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他們原以為要抬著走呢。她闖出了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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