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回到當地。我回來後走在街上看到我的人都為之興奮,她們說擔心死我們了,還說:「像你這樣的好人如果被抓進去我們可得想死了。」
到家我就去洗澡,洗完澡之後被一個鄰居在半路上就接到她家裏,說是為我接風、壓驚。就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在她們家吃的晚餐,晚上10點多鐘才回家。
第二天早晨6點剛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震耳的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我意識到警察來了。愛人從廚房過來給他們開門,進門他們就喊:「趕快起來,跟我們走。」我問他們為甚麼,他們說你心裏明白。我說:「我是明白,我堂堂正正做人,可以說我是最優秀的公民。」他們連喊帶叫讓我馬上跟他們走。我說不行,我必需洗漱乾淨。我梳洗完畢,穿好衣服。他們讓我在前面走,我說:「不行,我不是犯人,你們別像押犯人那樣對待我!」
他們只好在前面走,不時的回頭看我。他們回頭看我一眼,我向他們微笑一下,沒有任何恨他們的心,相反,可憐他們,同情他們。我對他們說:「知道是誰讓你們這麼辛苦嗎?」一個年輕點的說:「都是你們法輪功!」我說:「錯了!你們可真是不明是非,太可憐了。你們知道嗎?我師父傳法七、八年了,深得人心,塑造了多少好人,現在是壞人禍亂朝廷,懂嗎?」那個年輕警察說:「你放明白點,還敢胡說!」我說:「這不是胡說,是事實。如果天津大法弟子不被抓,就沒有4.25萬人進京上訪,上訪的目地是向國家領導人如實反映法輪大法好!我這次去同是一個目地,我原來身患多種疾病,都是學法以後好的。可是,一個人出於怕心、妒嫉心,怕被人奪江山,怕學法輪功的人多奪了他的權。知道是誰嗎?」他們誰也不吱聲。我又告訴他們:「我們學法輪功的人與名、利、權無爭的,就是想做個好人,別無他意,清醒一下頭腦,你們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是愛人民的,別讓人當槍使,而且是對著人民的,真、善、忍哪不好?」說著到了派出所,有個老警察說:「這一路上盡聽你說了,下車吧,到裏邊說去,說個夠,別哭就行。」話雖出自他的口,但我明白是甚麼意思。這裏需要我耐心細緻的洪法,我必須向他們講明白法輪功是怎麼回事,為甚麼萬人進京上訪,用修煉人的事實說話。
到了派出所,指導員親自審問我。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樣子我從內心可憐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明真象。可惜呀,他被矇騙了還不知道呢!我為他不明白真象而感到難過。
在場的值夜班的警察輪番審我,又做筆錄。那個指導員讓我罵師父並且教我罵。污辱師父、謾罵大法我豈能容忍!我與他展開一場唇槍舌劍。我對他說:「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他暴跳如雷的說:「你不忍嗎!」我說:「忍是因人因事而議,是有極限的,你罵我師父天理不容!」他幾次舉起手想要動手打我,我睜大眼睛正視他,毫不畏懼。在我強大的正念下,他幾次將手放下,最後回他辦公室去了。
8點鐘,白班警察都來上班了。其中還有那個上次到我那搞外調的,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一眼其他人語調平和的問我:「昨天下午你去哪了?我去你家三趟也沒敲開門。」我告訴他我去洗澡和去鄰居家吃飯的事。他又問了一下給我寫材料的那個夜班警察:「你在做誰的材料?」那個人指著我說:「她的。」「甚麼材料?」他又問了一句。夜班警察說:「刑拘。」他說:甚麼?誰讓做的?「頭唄。」夜班警察指了一下指導員的辦公室。搞外調的警察說:「我看你們是不是抓人抓紅眼了?甚麼人都抓。人家自己去自己回來的,你們不怕事鬧大呀!你去跟指導員說不行!」夜班警察說:「你去說吧!」「我去說肯定得跟他發火。」夜班警察說:「那我就更不敢說了。」這時另一個夜班警察上來說:「車發動了,一會就能見到你們一夥的。」
寫筆錄的那個夜班警察準備好了要送我,問我一句:「你捨得離開你的愛人和孩子嗎?如果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我對他說:「不是我捨得捨不得的事,是你們對好人太殘酷了,學大法我永遠不會後悔的!堅信大法堅信師父是我今生今世的追求!」他說:「看你還挺堅定的呢!」我對他說:「大法的超常、玄奧只有修煉人才能體悟到!」那個搞外調的警察在屋裏來回踱步。正在這時來人報案說發生一起強姦案,只留一個警察看我,暫時先不送我了,等抓到犯人以後再送。就這樣這一上午要送我好幾次,同時又出現了好幾次案子,都是要送我之前的一瞬間來報的案。這一上午我一直在心裏默念:師父,我永遠是您的好弟子,不出賣同修、不背叛師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決不能做出對不起大法的事!
屋裏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存在。我逐個看他們幾位,都耷拉著腦袋,有的手裏擺弄著鑰匙,有的對視著對方。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進來一名警察對屋裏那幾位說:「吃飯吃飯,早晨飯還沒吃上又折騰了一上午,餓死我了!」有幾個起身出去了,還留下一個看我。剛進來那個警察說:「銬上算了,都去吃飯,回來再送她。」
我被銬在暖氣管上,屋裏只剩下我一人。我理順一下這一上午的言行是否完全符合大法弟子的要求。有時覺得滿意,有時覺得還欠點甚麼。比如說:對指導員善念還不夠,因為他也是被謊言矇蔽的,所以對修煉人不理解,對大法抵觸,應該繼續給他講道理。正在解剖自己陷入沉思的我,一聲大姐的稱呼打斷了我的思緒。
進來一位女警察,她說:「大姐,看你和別人不一樣,聽說你還是一名黨員幹部,怎麼和那些人一樣。聽說你去北京找江澤民,就連我們穿這身制服的也見不到他呀!」
我說:「是呀,沒見到我才回來了呢!學法輪功的人不論職位高低,從中央到地方,從當官的到黎民百姓好多人都在學。因為這個法太好了!學這個法會使你道德提高,做更好的人,還強身健體,不花一分錢誰不學呀!我原來有多種疾病,為了治病債台高築,窮的家裏連電視機都沒有,學這個功連片藥都沒吃,不到三個月多種疾病不翼而飛!你信不信?這是事實!誰都知道,不信你去調查。你提到我是黨員幹部,我不但是而且還是多年的先進人物。為甚麼這麼多人上訪國家領導人就無動於衷,不去調查反而大批抓人?!而且抓的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好人,這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我從「三反、五反」講到「文革」,她聽的直點頭。我又說:「國家領導人的錯誤決定會失去民心,導致亡黨亡國。失民心者失天下,如果全社會的人都能來學法輪功那將是一個國富民強的社會。我是大法弟子,又是黨員幹部,有權利和義務更有責任維護大法尊嚴,不想讓國家領導的錯誤決定製造新形勢下的冤假錯案!法輪大法是正法!你看現在的人道德下滑到甚麼程度了,你在這工作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師父就是來救人的!」
她聽了連連點頭。我又說:「我們修煉人不求名、不求利、更與權勢無爭,你說江××怕甚麼?」她說:「大姐,我沒有看錯,你講的真好、真透,我有幾個同學也學法輪功,但沒有你講的這麼細,我聽的也沒這麼專注。這樣吧,他們一會兒要給你送走,到那你可千萬不要絕食,身體好不容易煉功煉好了再餓壞了犯不上,你說對不?」還沒說完,吃飯的警察回來了。那個女警察走了,我親眼看她進了指導員的辦公室,好半天她出來叫給我做材料準備送我走的那個夜班警察又進去呆了好半天。他們倆都出來了,夜班警察一邊給我打開手銬一邊說:「指導員找你談話,他脾氣不好,你別和他一樣的,說話慢慢說。」
他把我領到指導員的辦公室出去了。指導員這次一改上午的態度,讓我坐下並說:「聽說你還是一個挺不錯的幹部,大家對你的評價都挺高的,我也不忍心把咱們的黨員幹部送到那裏,這樣,咱們再好好談談。」
他提出了好多電視裏播的邪惡宣傳的問題,我都給否了。我又把對女警察說的對他又講了一遍。我講的投入,他聽的也投入。我邊講邊完善並補充說:「你以前送進去過多少我的同修,他們都和我一樣,有的比我還優秀,全都是好人。你知道那一張傳單是多少大法弟子省吃儉用,冒著被抓、被判刑的危險製作、散發的嗎!讓大家明白真象多不容易!為的是人們不再被矇騙,你們不要一錯再錯,請你相信法輪大法是正法。我又告訴他:你是最基層的警察幹部,我想本著對社會、對民族、對老百姓負責,你應該詳實的寫一份你所接觸到的、了解到的法輪功修煉者的情況向中央反映一下,不要再製造冤假錯案了!」他當時很激動,面帶難色的說:「好了好了,不知道咱倆誰找誰談話,全聽你講了。」
他站起來,我也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樣我又回到了證實法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