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責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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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2年11月20日】編者按:希望更多的同修把自己得法、修煉、正法的歷程寫出來,用我們的筆記錄下這段不平凡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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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記錄的是我人生的一段路程,她因得法修煉而精彩,所以我稱此文為「生命的責任」。

過去我認為我的經歷與功友們相比,無法相提並論,不值一提,在同修的鼓勵下,現在寫出來,是想讓世人了解一下一個極其平凡的女性在一段特殊的歷程的故事。這裏所寫的每件事都是真實的。法輪大法拯救了無數的生命,一個個看似平凡的普通人演繹著一個個不平凡的故事。

(一)

我生長於一個貧窮的山村,中考之前沒有自己走出過山村,中考後得到一個中專的學業,畢業後在一家醫院工作十餘年,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國底層百姓。得法前對於百科全書的自然之謎很感興趣,一直尋求人生的真諦。生活中年邁的父母、年幼的孩子,他(她)們每月都要用藥,經濟負擔很重,加之現在緊張的人際關係,甚至相親相愛的人都互相欺騙,困惑中總想一個問題:人為甚麼活得這麼辛苦?人究竟為甚麼而生活?人從哪兒來?又到哪去?吃飯是為了活著,但活著絕不僅僅是為了吃飯。我找不到正確的答案。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人不應該撒謊,可是有些我曾經很尊敬的人為了名利欺騙別人,感覺到「假」無處不在,內心很悲哀。歷史上的仁人志士都絕跡了嗎?為甚麼歷史上會有如此正直、坦蕩的人,我也想做個好人。當經歷過一次生死離別後,我對生命更感渺茫。七年前我的好友在一場火災中喪生,遺下摯愛她的丈夫和幼子,棄我們而去。人生無常,生命就這樣脆弱?周易、八卦、巫醫我都找過,發現他們並不真懂,而成了掙錢的飯碗。我對氣功的認識就是:氣功若能治病,還要醫院幹嘛?直到97年一個看似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轉法輪》,從那時起多年來百思不解的問題,師父一句話就讓我明白了:人類沒有了心法的約束。當我看到師父的像時,沒有陌生感,而是似曾相識,《轉法輪》我愛不釋手地讀了一遍,我為自己慶幸,我得到了一本多麼難得的寶書,心裏默默發願:我會跟隨師父回家。

隨著一遍遍地學習,漸漸明白了為何要做好人,怎樣能做一個好人,更好的人。如何遵照大法的教導對待家人、朋友、同事、工作……,身體變得輕鬆,心靈的塵埃漸去,周圍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好人。正在我剛找到集體學法小組和煉功點後兩個月,就發生了「4.25」和平上訪事件。

99年4月末,原來的煉功點被當局禁止了(後來才知道4.25和天津發生的事),6月15日左右本地區報紙轉載了《人民日報》的一則消息稱:國務院辦公室,信訪辦公室兩辦答法輪功上訪人員時說,對煉功從未反對、壓制等等。我的領導還高興地說:「這下好了,退休後我也煉。」但是我們的煉功點依然被非法禁止,功友們只好在山腳開闢了一塊地堅持集體煉功(約二十多人),大家都相信政府會搞清楚的,寄希望於政府。這麼多人做好人,執政者該高興才對呀!然而7.20全面的鎮壓開始了,一夜之間,好人變成了囚徒,是非、黑白全顛倒了,山河嗚咽,中華蒙難,多災多難的祖國又開始了一場政治鬥爭,唯獨這一次,龐大的國家機器掄著大棒子砸向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奉行真、善、忍的眾多人民。一夜之間我就從一個悄悄煉功健身的普通市民,被強加惡名。開始我不知所措,我就從書上一遍遍地找他們所講的所謂證據,可是沒有哪,甚麼不叫人上醫院、甚麼殺人、剖腹,師父的書中是講明了修煉人該怎麼做的呀,這些人的所為根本就是大法不容的,怎麼就誣陷到大法頭上呢?我師父使上億的人得到了身心淨化,怎麼政府要陷害他呢?教人做好人還錯了嗎?我無法理解,我和其他功友一道給政府寫信,聲明煉功前後我身體的變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會搞清楚的。結果是打壓越來越升級,帽子越扣越大,迫害越來越嚴重,謊言、誣陷、造謠越來越荒唐、越來越離譜,真是觸目驚心。我還能再沉默嗎?我沒有責任告訴世人法輪功的真相嗎?我是千千萬萬個受益者之一啊!

「7.20」以後一批又一批有識之士為了國家的前途、人類的希望而進京坦誠直言,上書政府,給予政府以充份的信任,結果他(她)們卻遭到毒打、遣返、罰款、勞教、判刑,甚至被酷刑虐殺。再以後更多的功友去了天安門,走上了和平請願之路,為大法、為師父鳴冤,雙手擎起真善忍的橫幅,「法輪大法好」的聲音響徹天宇。我一直不想說話,可是我的心鬱悶難耐。我的師尊被謠言惡毒地攻擊,我的功友為了一句真話直至獻出寶貴的生命,我再不說話是不是縱容邪惡?是不是對善良人的犯罪?我像迷路的孩子,心急而又痛苦,我在功友的幫助下,終於走入正法中來,我向世人講出了真話:法輪大法好啊!為了清除那欺世的謊言,我和功友們努力地工作著,在一次講真相時被綁架、勞教一年。

在看守所近二十天的時間裏,我發現了自己的差距,對正法修煉有了更深的認識,在證實大法中感受到了大法的真實、殊勝,用人的語言很難表達清楚。號裏的刑事犯人,她們在長時間與大法弟子的接觸中,去掉了很多不良行為。有的甚至幫助大法弟子,和大法弟子一起學法、煉功,有的表示出去後一定煉功、學法,做個好人。是甚麼力量能使殺人犯感到應該做個好人?是大法的力量,是真、是善、是忍;是誰的力量使極端自私的盜竊犯、賣淫女重新找回了做人的航向,那就是最慈悲、最偉大的師尊。在看守所裏有一位退休老教師,老人是因為2000年12月進京上訪途中被非法抓捕的,當權者以流氓的手段,將師尊的像、照片,放在交通口,或叫旅客踩過,或撕或罵,不配合者即視為法輪功學員抓捕,脅迫世人做惡。她已被非法關押了5個多月了,除夕也是在看守所過的,臉上被不明真相的丈夫打罵後留下了疤痕(全過程都是在警察的監視下進行的)。一天一個所長講話,說X市長要來視察看守所,叫大家喊:「領導好」。在「演習」時,我沒有說話,而阿姨卻大聲喊道:「法輪大法好!」所長氣勢洶洶地問:「誰喊的,向前一步。」阿姨微笑著向前一步……,這一步豈止是一步,它在我心中很遠、很沉、很重。就因為這一句話,老人被非法判勞教。可是邪惡是說了不算的。在我們被送往勞教所的那天早晨,已念到她的名字了,而她沒有去,後期聽說老人在7月份絕食闖了出去。

在看守所裏,我對那些在壓力下幹著害人勾當的獄警有了一定的認識,他(她)們當中多數人還是有善念的,不是發自內心地幹壞事。但在正法期間如不能擺放好位置,也是萬分遺憾的。「人生的路自己走。人自己的一念也會定下自己的未來。」(《再論迷信》)。入所後第一夜那個號長說:「我一看就知道是煉法輪功的,只有煉法輪功的能笑著進來。」因功友們開創了較好的環境,那些世人多數都能正確認識大法。

第三天分局兩個人來非法提審我,其中一個人在另一人出去時說:「我也知煉功好,我家鄰居老太太就是煉功後身體煉好的,你現在只要說:不煉了、不進京、不上訪,就放了你,回家偷偷煉唄。」我說:「如果是殺人犯向你保證說我再不殺人了,你能放嗎?」他說:「這是兩碼事。」 「所以呀,難道這不奇怪嗎?」我問他,「信仰是自由的,這是憲法明確規定的,更何況我是在做好人。」他說:「國家不讓煉就不煉唄,你的孩子怎麼辦?」我說:「說到國家,國家是你、我、他的,不是哪一個人的,一個人凌駕於國家憲法與法律之上,他能代表國家嗎?你也是國家的一分子,我也是,那個人他能代表我們的意願嗎?我一直在想,誰是真正的愛國者?當祖國需要我付出的時候,我做到了嗎?我的孩子從小我們就教育他不許撒謊,我怎麼能為一時之利而說謊欺騙國家、欺騙孩子呢?我如果騙孩子,將來我又如何面對他呢?愛他應該為他負責。」他沒有再問甚麼,當然這一番對話他是不會記錄的。我講述給他我得法後使我深深受益的事實,我看得出他是相信的。在被送勞教的前一天下午,家人費了許多周折才得以見我一面(領導、同事、朋友多次探視都不允許接見),丈夫在我離開他僅十多天中瘦了一圈,一見我他就急匆匆地把我帶到一間審訊室,雙膝跪倒,希望我向邪惡妥協後好回家。我的親哥哥搖晃著我的雙肩,恨不能捶我一頓,又不忍下手,他們的痛苦源於我因修煉被關押,他們認為我不識時務。看著他們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內心難過極了,又急又怨,怨他們在此時站在邪惡一邊給我施加壓力,怨他們忘記了大法帶給我和家人直接或間接的受益;急的是他們選擇了一條多麼危險的路,我怎樣能叫他們明白。丈夫和哥哥想代我寫「保證書」,我心想:我決不能叫家人上當受騙,我不能做的事,他們也不能做。因為一個生命一旦選擇了背離大法,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那都是很不好的,我要為他們負責。我對他們說:「你們寫甚麼我都不承認,你們寫的不算數。」這時「610」一個姓王的來了說:「不是她親自寫的不算。」我鬆了一口氣,我必須義無反顧地走在修煉的路上,這樣我們所有人才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只有師父和大法能使生命得救。「610」的人幾次進來說:不要失去機會如何如何,又說和我一同被非法抓捕的其他三人已寫了「保證」,還拿了幾頁紙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我告訴他們:「就算是只剩下一個人相信師父和大法,那就是我。」在那一刻,我深切地體會到做師父的弟子難,能做師父的弟子又是多麼榮幸。那時我只有一個念頭,無論誰要我背離大法、背叛師父絕對辦不到。哥哥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父親沙啞的聲音說:「你回家吧!」我哭著對爸爸說:「您怎麼能這樣講啊,我們受益於大法,我怎麼能喪良心啊!」最後爸爸說:「那你自己決定吧!你的兒子怎麼辦?要不叫他到我這來,我和你媽照顧他。」我想此事由他父親決定,徵求我丈夫意見後,就掛斷了爸爸的電話。此後我再也沒有聽到父母的聲音,直到被解除非法勞教。嫂子在電話裏哭著說:「老妹呀,媽已幾天沒進水、米了,都起不來了,爸也經常哭。」 當時我淚流滿面,為甚麼?為甚麼說真話做好人這麼難?為甚麼說真話我的親人就要承受骨肉分離、妻離子散?我知道怎樣做才能對得起他們。丈夫又捎進一封兒子寫給我的短信:大意是相信科學等等,我知道這不是兒子的真心話,是在他人的強迫下寫的(後來證實了,是孩子的祖父授意寫的)。其實佛法就是「最玄奧、超常的科學……」(《論語》)。我兒子自幼體質極差。自從我修煉大法後,我父母、孩子再也沒有用過藥。孩子見到師父親自教他盤腿,他對大法是有正確認識的,而現在,在惡毒的謊言中,我的父母、孩子都被利用來給我施壓,我當時難過得哭了。我們幾個功友各自被家人、朋友圍著,勸聲、罵聲、吵鬧聲、公安的威脅利誘……,聲聲充斥著耳鼓,整個看守所預審室亂作一團。

我帶著怒氣、帶著淚痕回到了號裏。靜下來後我問一個犯人,我哭了是不是不符合修煉人的標準,她說:「你沒做到忍唄。」一位副所長曾誹謗我:「你不要丈夫和孩子,就要大法,你太自私了。」世人他怎知如果沒有師尊洪傳大法慈悲救度眾生,我早已沒命了。是我不想要丈夫和孩子嗎?我得法後比以前更善待親人、同事、朋友、患者,明明是當權者侵犯了公民的合法權益,卻還要給你扣上一頂帽子,我說:「不是我不要他們,而是你們在打著執法者的旗號踐踏法律,剝奪了我應有的權利。」有一位幹警認識我的同事,他說:「聽說你工作幹得好,是經常參加競賽的,挺精明的,現在怎麼這麼傻。」我告訴他:「學大法的人是誠實,而不是傻。」有的說:「你們領導給你的評語趕上評勞模了,看那個評語你應該是勞模了。」我告訴他:「我只不過是遵照大法的要求,踏實地做好了自己應該做的那份工作而已。」我被關押進看守所的第一天夜間,一位張副所長特意去看看我們,說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有一位幹警勸我說:「你們貼標語有甚麼用,一早就被撕下來了,別人又看不見。」我說:「不,至少撕下的人看見了,你們知道了,哪怕有一個人消除了抵觸大法的思想,不反對大法,得救了,我也值得。」他們當中大多數人不把修煉人等同於刑事犯看待的。

在我第一次被非法提審中,一位姓馮的警察問:「你說大法好,那為甚麼有人剖腹,有人投井,死了一千四百人?」我問他:「為甚麼鎮壓前沒有,為甚麼本地區幾千名學員沒有一個這樣的情況呢?而知道的卻是患有子宮肌瘤的人肌瘤自動流出,鼻咽腫瘤自動流出,類風濕關節已強直的人又恢復了工作能力、自理能力……,且不說這一千四百例是不是杜撰出來的,就說它與近億人是甚麼樣的比例?難道醫院就不能死人嗎?入院後就可以不死人了嗎?就算是有個別學過功的人出現問題,那麼就無視那麼多受益者的呼聲,不遺餘力地鏟除為快嗎?由此推理:一位班主任教一個班的學生,你就得以最差生來評價老師的水平,這合理嗎?老師教的、要求學生做到的,他做到了嗎?如果學生出了問題,那就應該批學校,批教科書,批老師了,這合理嗎?不合理,那為甚麼把這些強加給我們頭上呢?明明不是我們做的,是栽贓陷害的,我們說明澄清一下都不行,上訪不行,上天安門不行,沒辦法寫張標語講句真話,我就到了這裏。憲法的尊嚴呢?公民的權利呢?」在派出所,一個年輕的警察奉命來「勸」我,我希望他能明白真相,法輪大法是教人向善的,是正法,最後他說:你是「劉胡蘭」啊!我心裏很難受,他就像我的小弟,我嘆口氣對他說:我真不希望你做「閻錫山」啊!在一些警察的口裏經常用「劉胡蘭」、「江姐」來評價那些堅定的修煉者,而他們在不自覺中已經自認為是鎮壓正義的「閻錫山」、「渣滓洞的特務」了。5月1日兩位功友成功地走出了監獄,有力地震懾了邪惡。

有一天,我們集體學法時,當讀到師尊《北美大湖區講法》中「可是呢,我知道學員如果去承受的話,那就很難走過來了,所以我只能讓學員去承受人所表現出來的邪惡,而這個實質的東西,我就把它承受了。這裏不是給你們講師父怎麼了不起,不是這個意思,是給你們講這個過程。……」每一次讀到這段法時,我總忍不住流淚,哽咽著心中像有萬語千言,師尊的巨大付出,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完全知道的,師父太慈悲了,同修們也都湧出了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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