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大家都非常熟,無話不談,今天怎麼了?況且師父又剛回來,他們肯定有事瞞著我,我上去問問。到樓上後我問小徐:「小徐,你有甚麼事不和我說?肯定是涉及我的,不然我不會問。」小徐說:「不能說,不能說,反正你知道是好事就行了。」我邊開玩笑的說:「不行,你今天非得告訴我。」他看我總在問這事,沒辦法,他又問我一句:「我跟你說了,你能把握住?」我不假思索的答:「能。」他說:「那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告訴別人。」我說:「我不說,你放心吧!」小徐說:「剛才師父和我們說起了你,師父說你已經修到羅漢果位了,我們一聽都愣住了,我們說:『怎麼看不出來呀?』」我聽到這話,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也沒甚麼。
聽到這麼個好消息,當時心裏也沒多想,「羅漢」一詞也不懂,好事就好事吧,師父說的我就相信。幾天後我又見到了師父,師父問我:「你高不高興啊?」我有點回答不上來,也沒說話,心想:看來師父已經知道我知道這件事了,不然不會問我呀?師父說的羅漢看來好像修出了一點層次,我想這也太快了,我也沒覺得怎麼樣啊,怎麼就修上來了?後來我悟到了師父的一句話:「修在自己,功在師父。」[1]其實我甚麼也不知道,都是師父為我做的。有一次我和幾個功友盤腿坐在地上,師父坐在我們面前,師父看著我對我說:「你看看我身後邊。」我想師父可能是讓我用天目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師父可能在給我打開功能吧,但當時我反倒有點怕,心想:不行,我不能看,天目要是打開了,將來把握不住怎麼辦。在長春,據我所知,許多人就是因為追求天目出了問題,師父在法中講了不能追求,所以我還是不想看。
師父一看我就知道我在想甚麼。事後幾個功友埋怨我悟性差。還有一次我們幾個功友在老徐家正在煉功,師父來了。師父坐在單人床邊,於是我們圍著師父席地而坐。我離師父很近,老徐挨著我,大家開始誰也不敢說話,這時老徐打破了短暫的沉默,突然問我:「李莉,你說說你看見過甚麼了?」我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我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師父說:「你說說你都看見了甚麼?」師父讓我說我就說吧。我把修煉之初看到的師父是文人、外國人的形像和師父說了一遍,師父說:「你看的是對的。」我不敢問那個外國人是哪國人,師父又輕輕的說:「我曾經在常人中要過飯。」王姓功友在打坐中看見師父曾經當過皇上,師父說是當過。我曾聽徐和我說過唐朝的皇帝李世民是師父的某一生。
我修煉的情況一下子在學員中傳開了,對學員們修煉影響很大,當時有許多學員有問題都願意找我問,問一些過關的事。我知道該怎樣把握住自己,不能有歡喜心。那時師父的《中國法輪功》(修訂本)已經出版了,我們整體學呀、背呀,集體學,自己學,學員們學法熱情都很高。九月十五號,我下課後直奔老徐家,一進門看見師父在屋裏寫甚麼,只有徐一家人在,我怕打擾師父,悄悄的坐到了一邊,師父一抬頭看到了我,我來到師父的桌子邊,師父正在寫一首詩,即《洪吟》中的「因果」。師父用藍色的筆寫完後,看了看說一句:「字寫小了。」師父又從新拿起來筆和紙,這次是用黑色筆重寫了一張字大的,我看師父字寫小的那張紙在桌子的旁邊放著,我問師父說:「老師,這張給我好嗎?」師父同意了。師父寫了兩篇詩,一篇「因果」,一篇「迷中修」,先寫的「因果」,後寫的「迷中修」。
我看了這兩首詩,琢磨著師父在法中為甚麼用這個「橫」字,正當我在想時,徐的老伴問師父:「老師,怎麼用這個『橫』?」我接著說:「就用這個『橫』」。我馬上悟到了用這個「橫」的含義了,這是在告訴我們,在修煉中要橫下一條心,字面上是指堅定的、堅決的意思,師父說:「你們去好好悟悟吧!」也是師父從延吉回來之後,在這兩篇詩之後,師父開始把「法輪功」改名為「法輪大法」。
陸來長春看我來了,這幾天又在和我鬧,他讓我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去吃飯。飯桌上,陸端起酒杯對我說:「今天你得喝酒,陪我喝這一杯。」我說:「我不喝酒。」陸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生氣的說:「今天你非喝不可,你不喝今天這飯誰也不吃了。」我說:「你也知道我不喝酒,我煉功不喝酒。」他看我不給他面子,便大聲命令我:「你今天必須喝。」我還是說:「不喝!」他的那些朋友勸他也不聽,最後還是因為我沒喝這酒讓他攪得誰也吃不了飯,不歡而散。我想:在這樣的問題上,你弄翻了我也不會依你的,我就是按法的要求去做,法上怎麼講,我怎麼做,我要法,不要人的東西。陸對我的這一考驗正是我見師父寫「因果」、「迷中修」的那幾天,反覆想師父寫的詩,覺得師父這是在給我講法一樣,回答我在心得體會中曾經提出過的問題,即我為甚麼這麼苦的問題,「非是修行路上苦 生生世世業力阻」[2],我明白了自己原來吃苦都是由自己生生世世的業力造成的,不怨別人,都怨自己做的壞事、錯事太多了,修煉不還業怎麼能提高呢?要像師父說的那樣,「橫心消業修心性」[2],才能真正的提高自己。
師父要給輔導員們解法了,我們開始整理從學員那裏提交上來的問題,把涉及到「病」的問題都拿掉了,重複性的問題也拿掉了,當時關於《文藝之窗》的問題很多,我讓小徐拿掉大部份,他不同意,只好放上面。我提了一個問題,即後來《法輪大法義解》中「宇宙中有沒有完全一樣的東西?」[3]這個問題現在看起來是在探索知識,是哲學中「世界上有沒有相同事物」的問題的翻版,師父還是從法上解答了。
九月十八日,仍然是風和日麗的天氣,在吉林大學小禮堂即吉林大學理化樓七樓召開了師父為長春輔導員解法的會議,聽師父解法的大約有兩百人左右的輔導員參加,因為有幾個新學員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也進去了,可能對師父這次講法有一定影響,師父當時講法是有針對性的,這一點我知道,因為學員中提出的許多問題和師父說的有些現象都與我有聯繫,師父好像也在解答我不懂的問題,比如:「男佛女佛的性別是修煉人肉身的性別,還是主元神的性別?」[3]師父講了關於佛的劃分、層次、狀態和修煉的最終目地;在「得正法、成正果、視為圓滿,那麼我們修到甚麼成度才是圓滿?」[3]中師父也談了正果與修煉目標的關係;在「法輪大法是漸悟的,我們甚麼時候進入漸悟狀態?」[3]中講了天目開了能看就看,這和執著是兩回事。這種情況師父說的就是像我這樣的、當時擺不正看與不看的關係的普遍情況。
師父這次給輔導員講法對輔導員們今後做好輔導員工作有極其重要的指導意義,這次講法後我又和徐、李等幾個學員一起根據師父的講法錄音原封不動的整理成文字後送到師父那裏修改,準備以後出書。師父從那兒以後在長春呆了一段時間,整理各地講法錄音,準備出《轉法輪》。我們都知道師父特別忙,師父要做的事誰也幫不上,以後我們誰也不去打擾師父,都知道師父就在我們身邊,又已經聽過師父講了法,自己只有更加精進實修。
在陸分到北京後,我回北京也一直在聯繫工作,最後決定去高檢學院,他們那裏也缺講形式邏輯和哲學的教師,學院也同意接受我,這樣高檢破例批准我們夫妻二人同在一個學校。我於一九九四年末正式調入北京,學院領導先聽我試講,緊接著就讓我接課。我所在的教研室叫綜合教研室,加上我才兩個人,當時的主任是從中央黨校調來的,也講哲學,他可能一個人慣了,自己一間辦公室,一個帶床、電話、淋浴設備齊全的辦公室,他好像不歡迎我去,剛一去報到不讓我進他的辦公室,拿來一張辦公桌在樓道擺著不讓我搬進去,我意識到新單位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到哪兒都得修啊。陸實在急了,他硬是把桌子搬到了室內,沒辦法,主任不接受也得接受,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剛到北京時,一下子適應不了,還不到幾天時間一切環境都變了,單位的人不熟,周圍的功友不認識,陸從我進京開始就要跟我離婚。我被這一切搞的有點發懵,思想中總想長春,心想師父啊,您怎麼把我安排到北京來了,長春多好啊,我的一方面的情去掉了,另一方面的情又來了,總覺得北京太陌生,長春的吉大好,人熟,最後夢中都夢到了長春的雪比別處的都白,多執著啊。
我有點束手無策不知怎麼修了,我在家偷偷的哭了,以後在家還是覺得難受,經常哭。陸開始訓我了,「你想不想修,不修你就當個常人好好過日子,要修好好修,整天哭哭啼啼幹甚麼!」我覺得他的訓話很對,好像師父在利用他說我,說我的修煉狀態不好,讓我趕快調整過來,後來我給一位老同修打電話問他,再後來到他家去了。看我精神太緊張了,老同修和他的夫人就陪我到紫竹院公園散心。我不是不想修,只是一時環境變動太大,閉塞而不知如何去修了,這時感到苦極了。老同修勸我好多話。我很難過,也不怕別人笑話我,那時能有這麼個人可以說說心裏話,感到很受安慰和啟發。我一直都感謝功友們那時對我的真誠幫助。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因果〉
[3] 李洪志師父著作:《法輪大法義解》〈為長春法輪大法輔導員講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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