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非常受人尊敬和愛戴的心理專家,只因為修煉法輪大法就在2016年6月28日早晨6點於瀋陽皇姑區的家中被綁架和非法抄家,連同因老父親突然去世、來瀋陽暫住散散心的姐姐(馬豔萍)、妹妹(馬豔秋)、弟弟(馬世軍)也一同被綁架。同時還綁架了她不修煉的兒子石舜宇及在瀋陽工作的外甥張朕溪(馬豔萍的兒子)。
2016年6月28日當天瀋陽市皇姑區公安分局所轄派出所一大早蹲坑綁架了20多位法輪功學員,遼寧省各地100多名法輪功學員被綁架。此次綁架案由遼寧省政法委「610」(專門迫害法輪功的非法組織)操縱,各地出動大量警察採用手機監控、跟蹤、定位、蹲坑、社區登門核實等手段,監控長達半年時間後才實施綁架迫害。
下面是馬藝洪自述她與家人被綁架迫害經過:
我是馬藝洪(曾用名馬豔霞),今年54歲。是黑龍江佳木斯人。1997年我得了尿毒症,住院治療也不見好轉,西醫看不好,又吃宮廷配方的三十幾味中藥粉碎後用蜂蜜調和成的中藥丸,也不見好轉,每天發高燒,室內30度的高溫還覺得冷。全身浮腫,兩條腿腫得像兩個大木棒子,兩隻腳腫得穿不上鞋。臉腫得就像我母親臨去世時的模樣(母親是腎病綜合症去世的),姐姐妹妹來看我時心疼得直哭,也沒辦法。
1998年新年期間,弟弟送我一本《轉法輪》,從小就喜歡看書的我,用一天一夜的時間就看完一遍,覺得這本書太好啦,這是讓人做好人的書啊,也明白了人得病的根本原因是甚麼。當我看第二遍《轉法輪》的時候,體溫正常了,全身浮腫也消退了。我太高興了,我的病好啦!我就把沒吃完剩下的中藥就都倒在爐子裏燒了。一天早上在路邊偶遇法輪大法的煉功點,煉功一個多月病徹底好了。我的姐姐和妹妹看到我的變化,也相繼走進了大法修煉。
修煉法輪大法後,通過學習《轉法輪》,我知道了師父讓我們做好人,做比好人更好的人,所以,我不但對親人好,在工作中也任勞任怨,積極專研業務,從業務員做起,三年的時間從業務員──講師──培訓部經理──營銷部經理──總經理助理,公司給我進編製,我主動讓給了別人,總公司又特批了一個編製給我。公司給買房,由於我工作表現優異,公司特批給我交首付,還給我漲工資可以交分期付款,但是新來的副總和我爭分房的名額,我又把房子讓給了副總。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煉法輪功的,都誇我高姿態,人品好。
1999年江澤民集團開始迫害法輪功,派出所怕我去北京上訪,為大法說公道話,就把我的身份證給扣押了。我每次出差都得單位領導去給我取身份證,警察還去單位騷擾我。有一次警察又去找我們老總了解我的情況,被我們老總給狠狠數落了一頓:「你們警察不幹正事,不去抓壞人,總來騷擾好人,如果我們單位的人,要都像她一樣煉法輪功,都像她那麼好,那我可太高興了!」
2001年底我離開了家鄉,辭職去了大連,又應聘了新的公司,通過修煉法輪大法,不但身體健康,學習《轉法輪》還給我開智開慧,我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就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城市獲得了業內的認可,無論公司給我調到哪個支公司,我帶領的公司業務總能從倒數後三名轉到公司排行前三名。
2004年為了能親自照顧網癮的兒子,我又辭職轉到北京工作,期間接觸到心理學,從此走進心理學領域,跟隨心理學大師們學習各個流派的心理治療技術,學習家庭教育用於兒子的家庭教育中,兒子不但走出了抑鬱和自閉狀態,能主動走回學校讀書,並且積極向上,不但和我學心理,還在網上自學了歐洲商學院的MBA課程,立志要在30歲之前成為職業經理人。2006年我應遼寧省計生委邀請到瀋陽編寫《青春期教育指導手冊》並錄製系列光盤,就定居在瀋陽,但是經常應邀到全國各地講課。
一、入室綁架、非法抄家
我本來2016年7月1號的飛機,應邀去昆明講2天的《高效能家庭教育指導技術》工作坊,並應邀籌備環球心理研究學院,連同錄製我的系列心理學課程。沒想到的是,2016年6月28日早晨6點多,我在瀋陽皇姑區的家中剛要開門出去,就被早已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拽住手腕,並把我的雙手擰在後背,推搡回屋裏,隨後從樓梯下衝進十多個男人,我驚恐得大叫:「你們是誰?你們要幹甚麼?」
聽到我的驚恐的喊叫,弟弟從他的房間跑出來,馬上被兩個男人抓住,把他的雙手也擰在背後,狠狠地按著他的頭,不讓他動。姐姐妹妹從她們的房間出來,在客廳裏也被幾個男人抓住,這時一個男人喊:「別動!我們是警察!」姐姐問:「你們是警察?怎麼證明是警察?怎麼不著裝?我們犯了甚麼法?你們這樣?」
這時一個男人拿出一個工作證晃了一下,說:「我們是皇姑公安分局的警察。今天就是來抓你們煉法輪功的」(後來知道他是皇姑公安分局國保副大隊長,叫傅德權,是這次綁架的主要責任人),然後又掏出一張空白的紙說:「這是搜查證!」然後就把我們姐弟四人強扭著推搡到姐姐妹妹住的房間,把我們擠按在一個三人座的木質長椅上,並強行給我弟弟的手擰到後背銬上手銬,然後還要給我們姐仨戴手銬。姐姐不停地給他們講真相,說:「我們是好人,沒違法,不能戴手銬啊!」他們才沒給我們姐仨戴手銬。然後,傅德權就帶頭開始抄家,並對同來的一個的陌生女人說:「你是證人!好好看著啊!」還有一個警察拿著攝像機錄像。
警察把姐姐妹妹住的房間床墊子都掀開了,大小櫃門都打開了,衣物扔得滿地,我問:「你們找甚麼啊?」一個警察罵罵咧咧的讓我閉嘴,傅德權把我要出差用的大旅行箱子拿出來,把我的隨身背包搶下來,扔到箱子裏,和我的一些講課資料,給遼寧發電廠做企業EAP系列培訓的學員心得體會及心理壓力測試資料,以及我們四個人的身份證、錢包、銀行卡、手機、妹妹的駕照、我的平板電腦、移動硬盤、u盤等都裝在旅行箱裏搶走了,還有台式電腦主機、筆記本電腦、打印機、大法書籍和師父的大法像都搶走了。
抄弟弟房間時逼迫讓妹妹去看,妹妹沒見過這場面,嚇得心臟病犯了,四肢冰涼直挺挺地昏死在客廳地上。一個警察罵我妹妹是裝死,還用腳踢我妹妹,說:「別裝死!裝死沒用!」看妹妹一動不動,就喊我過去看看。弟弟要去衛生間小便,警察也不讓去,讓憋著。弟弟說快憋不住了,警察就說:「憋不住就尿褲裏。」我和警察據理力爭,好半天才勉強由四個警察押著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就要把我們綁架走,臨出門也不讓他們三個穿外衣,姐姐妹妹弟弟就穿著內衣和拖鞋。
下面是非法抄家現場照片:
二、非法關押、提審(威脅、恐嚇、漫罵、誘騙)
我們姐弟四人被押上了一個麵包車,拉到了皇姑區華山路派出所,把我們四人分別關在了不同的房間,我們四人就不停地給他們講真相,我們還勸退了三個人。然後他們分別開始非法審問我們姐弟四人。非法審問我時,還來了兩位佳木斯的人,他們問我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拒絕回答他們,並正告他們:「我是因為祛病健身才修煉法輪功的,我沒犯法,憑甚麼給我抓到這裏來,你們這是迫害好人,你告訴我你叫甚麼名字。等江澤民被繩之以法的時候,你今天的行為也脫不了幹繫。」一個男人說:「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們也不想迫害你,如果你認為是迫害的話。」後來他又說了一些客套話,說認識我等等,我一聽,明白了,因為我從家鄉出來十多年,他根本不認識我,他是把我當作我姐姐了。我感受到他不是壞人,他也是被脅迫參與的,就勸他不要參與迫害法輪功。(後來得知那兩個人是佳木斯駐瀋陽辦事處的)
晚上五點多鐘,我們姐弟四人被麵包車拉到我所住的管轄派出所,三洞橋派出所,期間強行給我們姐弟四人採血、照相、按手印等,最後輪到姐姐時,姐姐堅決不配合,四個警察都沒抬動姐姐。
晚上七點多鐘又強行給我們姐仨戴上手銬,幾個警察押著我們,用麵包車給我們拉到瀋陽739醫院(這個醫院是專門迫害大法弟子的醫院),強行體檢後送到瀋陽市第一看守所非法關押。一路上我們給警察講真相,讓他們放我們回家。一個警察說:「跟我們講沒有用,也不是我們要抓你們,是上邊的命令,我們只是執行命令,我們也沒權放你們啊!」
到看守所後,我們拒絕簽字、抽血、照相,但是還是強行被關押。並且不讓我戴手錶(我的雷達手錶也被派出所的警察搶走了)、發卡,不讓扎頭髮,披散著長髮。不讓我穿自己鞋,光著腳,換上那裏犯人走時丟掉的又髒又小的拖鞋。妹妹被劫持去三監區非法關押,我和姐姐被劫到了四監區,我在401室,姐姐在407室。到四監區監管室時,我們又被逼迫脫掉了衣褲,光著身子檢查後,文胸都得丟掉,我的連衣裙也被剪成上衣,披散著頭髮,光著腳。
到了401室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當監室的大鐵門銧當一聲關上時,監室的管房的女孩趕忙跑下板鋪問我:「你是犯了甚麼罪才進來的?」我回答她:「我沒罪!我是煉法輪功的!」那女孩趕忙說:「阿姨,我知道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原來我在別的房裏就有煉法輪功的阿姨,她還教我好幾首《洪吟》呢。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吧,白天再聊。」我被安排到左邊是艾滋病詐騙犯,右邊是吸毒犯。夜裏值班的犯人往我身上蓋犯人穿的馬甲,我拒絕蓋犯人的馬甲。
第二天早飯,我開始絕食並給犯人講真相。管房的女孩對大家說:「洪姨是煉法輪功的,是好人,她沒罪。和大家不一樣,大家都是犯了法才進來的,所以洪姨不用幹活,不用值班,不用背監規,誰也不能欺負洪姨,要照顧她。」見我一天都沒吃飯,大家都輪流來勸我,安慰我。
第三天,管房的年輕女警休假後來上班,知道我絕食,特別生氣,就在走廊裏站在窗前大聲呵斥我,我心平氣和和她講真相,她不聽,氣得在走廊裏來回走後對管房的女孩說:「她再絕食就讓四個人輪流按著她在板鋪上,一動也不能動,24小時輪流換人給我按著。」然後就氣呼呼地回辦公室了。管房的女孩過來勸我說:「洪姨啊,你看給咱管教氣的。咱管教其實人可好了,原來咱這個房裏的輪姨(她們犯人管法輪功女學員都叫「輪姨」)總給咱管教講法輪功真相,所以就咱這個房的法輪功不用幹活和值班,還可以煉功。你說你不吃飯,別說煉功啊,動都動不了啊。」她說著就哭了。這時別的犯人也過來勸我:「洪姨啊,我們不想按著你啊,你就吃飯吧,你哪怕吃一點也行啊。」我也流淚了。
當天三洞橋派出所的警察拿著《刑事拘留》單來看守所讓我簽字,我遇到了我的姐姐,我們姐妹拒絕簽字。警察們拿著單子就走了。
一週後,皇姑公安局國保大隊的傅德權帶著兩個人來非法提審我,威脅、恐嚇、罵我,誘騙威脅說:「……一人做事一人擔,你要是坦白了,我就少判你兩年,就把他們都放了。你要是不老實,別說對你不客氣,判三五年是輕的,十年八年也是你!」我給他講我祛病健身的經過,他說不想聽,就一個勁地罵我。我就閉口不說話了。這時,旁邊的一個男人生氣了,惡狠狠的對我說:「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你是大名鼎鼎的二姐,人稱『二姐』。你們幹的事,我們都掌握著呢。你自己交待了能寬大處理,這是給你機會,別給你臉,你不要臉啊。我們領導和你說話,你還不吱聲了呢,你幹的甚麼事以為我們不知道嗎?」聽他這麼說,我笑了。因為除了我妹妹,沒有人管我叫「二姐」,尤其是我五月份從杭州講課回來,一下飛機妹妹就不停地給我打電話,一路上打了十多個電話,張口就是:「二姐啊」。估計是我的手機被監控了。
我說:「我是學心理學的,你們這點心思我能明白。」他接著說:「我也姓馬,你是學心理學的,我也研究心理學,那咱倆就談談心理學吧。」我說:「心理學和本案有關嗎?和本案無關的事,我拒絕回答!」他一聽就生氣了,開始罵我,還罵我師父。我讓他住嘴,他罵得更起勁了。我就不說話了,看著他發正念。他罵了一會,看我不回應。這次非法提審在他們氣急敗壞中結束。(後來從警察口中得知,這個姓馬的警察誹謗大法師父遭惡報了,他的乳頭上長個癤子。)
一週後傅德權再次來非法提審我,那個姓馬的警察也一同來了。他們輪流威脅、恐嚇、漫罵我。我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發正念。他們十多分鐘後氣急敗壞地走了。
又過了三天,傅德權又帶兩個人來非法提審我,惡狠狠的對我說:「你不是不說嗎?這回我把你兒子和你外甥也抓來了,你兒子和你外甥甚麼都招了。你不管你外甥,總不能不管你兒子吧?你要是再不坦白認罪,我把你兒媳婦也抓來,把你三歲的小孫女送孤兒院。你兒子也宣傳法輪功,我們都在他家搜出了書。把你兒子判他幾年,你兒媳婦就得離婚,孩子她也不要,小孫女就得送孤兒院。」我說:「我兒子家那本《轉法輪》和我師父講法光盤,是我給親家看的,我兒子的岳母身體不好,得了腎結石,我想讓她煉煉,對她身體好。和我兒子有甚麼關係?」
傅德權不等我說完,就又開始罵我,威脅我,讓我認罪之類的話,我就閉口不說話了,默默發正念。那個姓馬的警察見我半天不說話,就說:「你不和我們說話,總得和你兒子說幾句話吧?我拿手機給你錄像,你和你兒子說幾句話。你這個當媽的,總不能不管自己唯一的兒子吧?」他掏出手機就給我錄像,我把臉扭向一邊,不說話,也不看他們。他們無論再說甚麼,我都不回應。傅德權氣得站起來來回走。另一個便衣警察一看,趕快過來說:「馬藝洪,你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們領導這麼和你說話,你一聲不吱。你在派出所給我講真相怎麼講得呱呱的呢?怎麼在這裏待了才半個多月就把你關傻了?這裏伙食不好啊,你怎麼瘦了呢?」這時傅德權過來又罵我:「你不但害你妹妹,害你弟弟差點沒死了(後來得知妹妹絕食三天,每次被六個犯人按在在一個醫院的治療床上,床上有四條三寸寬的厚牛皮帶捆綁著,野蠻灌食後又脅迫全監室的犯人不得洗澡、喝水。才停止絕食。弟弟絕食十天,有次野蠻灌食,差點把食管插到氣管裏),這回又害自己的唯一兒子……把事兒自己一個人扛下來,他們就沒事了,你兒子那麼年輕,那麼帥,你就不替他考慮考慮嗎?你就不怕我把你兒媳婦也抓起來,把你小孫女送孤兒院?」他說甚麼,我都不回應他。沒辦法,他按鈴讓管教警察帶我回監室,並氣哼哼地說:「馬藝洪,你聽著,我再也不提審你了,你該死就死!」
那十多天,天氣炎熱,室內三十多度高溫,我沒有換洗的衣物,沒有衛生紙,沒有洗髮精,洗頭洗澡都用自來水。每天每人僅給200多毫升的開水,我也送給艾滋病犯人吃藥用,我自己喝自來水,也不敢多喝水,因為上廁所有時間規定。在瀋陽7個的親人,6個被非法關押,只剩下在瀋陽工作的小外甥(妹妹的兒子)在外面,舉目無親,四處奔走營救我們。尤其他找不到我信息,到看守所查說沒有我這個人,看守所電腦裏沒有我的信息,後來他到皇姑公安局信訪辦投訴後,7月13號看守所才允許給我存上衣物和錢。
在看守所的十多天裏,我用善心對待同監室的每一個人,我沒把她們當作犯人,心裏把她們視為我的親人,時時處處為他人著想,我經常替她們值班,讓她們能輪流午休或者夜裏多睡一會。大家都誇法輪功的人就是好,並有十多人做了三退,為自己選擇了美好未來。
三、所謂「瀋陽法制教育學校」
7月15號早上,看守所釋放我,但是來接我的皇姑國保的警察騙我在「取保候審「的單子簽完字後,就又把我戴上手銬,押送到了瀋陽法制教育學校──臭名昭著的瀋陽張士(戒毒所)洗腦班。當時我並不知道是洗腦班,到了以後才知道。
洗腦班的一樓是戒毒所,整個二樓只關押了我們兩個女大法弟子,當天晚上另一個同修反迫害,整個樓道裏都是武裝警察,我的房間裏兩個邪悟的和一個女警看著我,連我去廁所都寸步不離。第二天白天我的房間門窗被白布單子擋上了,怕我看見那個同修被戴著手銬和腳鐐押送走了(幾天後我才知道,那個同修就是我的姐姐)。整個洗腦班就剩我一個人,每天從早上八點半到晚上九點,三個邪悟的人輪流給我「上課」,做轉化工作。一個男的邪悟的人叫陳傑,1961年出生,在鐵路工作,自己還開一個小廠子,他白天上班,基本都是下午和週末來。兩個女的邪悟者都是康平人,現在都信佛教了。一個是退休的小學校長,叫劉文英,1963年出生;一個叫李桂英,1960年出生。他們三人從洗腦班成立不久就在這裏做邪悟洗腦,在這裏幹了十多年了。
整個洗腦班的一層樓除了衛生間,都有攝像頭。白天三個邪悟的輪流給我灌輸他們邪悟的東西,佛教的東西。晚上室內一個女警寸步不離盯著我,門口一個男警和一個女包夾在走廊裏盯著我,不讓煉功,也不讓發正念。我就每天中午和晚上不吃飯,說睡覺,躺在床上發正念。天氣炎熱,沒有換洗的衣服,也不讓洗澡,邪悟的猶大李桂英說:「不轉化不讓洗澡!」第五天了,見我還不轉化,她就開始罵我:「你傲甚麼傲?整天苦口婆心和你談心,你怎麼就不吱聲?人家聰明人來了三天兩天的就寫三書回家了,這都好幾天了,你還不明白,大熱天的,不讓別人和你耗了,今天就我一個人和你耗,我24小時和你耗,不讓你睡覺,我就不信,你不轉化?」後來,一個男的王大隊長,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教授來看我,又想和我做心理遊戲題,我拒絕參與遊戲,李桂英又在旁邊說我不識好歹之類的話,被科長王紅玲知道後把她數落了一頓,告訴她不能像對待別人一樣對待我。
第七天晚上,科長王紅玲值班,也正趕上那個男的王隊長當班,他倆就一同來和我談話,我就給他倆講真相,講我修煉後祛病健身和道德回升,在家庭中在工作中做好人的實例,我們沒做任何違法的事,卻莫名其妙地把我們姐弟四人綁架,還牽連了我的兒子和外甥。王隊長一聽我兒子也被關押了,就對王紅玲說:「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不能超過28天。聽藝洪這麼介紹,我覺得孩子沒甚麼大事,讓藝洪寫個情況說明,明天你去把藝洪的兒子先保出來吧。」王紅玲就讓猶大劉文英給我找來了紙和筆,然後他們就走了。我想:「我們姐弟和孩子沒犯法,沒有罪,我不能寫甚麼所謂的說明。」
當天夜裏,暴雨雷鳴,大風和大雨把窗戶弄得很響,每天晚上蚊子都特別多,但是當晚卻一個蚊子都沒有,我睡了一個安穩覺,王紅玲卻一夜沒睡,在走廊裏呆著。第二天早上本來王紅玲和我一起吃飯,但是沒見她人影。吃完早飯在洗手間時,猶大劉文英和我說:「王紅玲讓你寫的,你寫了嗎?你只要寫了,她就能把你兒子保出來。她說話算數,也有能力,一般人辦不了的事,她只要答應你,就一定能幫你辦到!」我笑著搖了搖頭。
中午,我正臉朝牆躺著,王紅玲急急忙忙進屋,推了我兩下說:「趕快起來!你倒是享福啊,在這睡午覺。我一夜沒睡,下了班沒回家,直接去皇姑看守所把你兒子接出來,送回家了。」這時,我才知道我弟弟、兒子和外甥被非法關押在瀋陽皇姑看守所。王紅玲把她的平板電腦給我打開,讓我看她去接我兒子的視頻錄像。視頻裏王紅玲和傅德權有說有笑的,我那1米92的兒子,後背微駝,站在皇姑看守所的院子裏,眼裏滿是驚恐和無助,雙手緊張得好像不知該怎麼放……我的眼淚一下就止不住留下來。王紅玲看我哭了,就說:「光心疼你兒子了?也不感謝感謝我?」我說完謝謝後,她又讓我看,兒子回家後,她給兒子拍的照片。照片中的親家母、兒子和兒媳還有小孫女都是麻木呆板的表情,沒有一絲親人團聚的喜悅。王紅玲又打通了兒媳的電話,讓兒子和我通話,兒子在電話裏說:「媽,您要保重啊!別擔心我,我沒事的,我也不怨您,也不怪您。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身體,等過幾天,方便的話,我就去看您啊。」
後來得知,兒子是和我們同一天被綁架的。是早晨5點多鐘被抄家,家裏的兩台電腦,一個筆記本,兒子和兒媳的三部手機及兒子做生意的客戶資料都被非法抄走。隨後警察還給兒子所有的客戶打電話,切斷了兒子的所有生意來源。兒子被綁架到派出所時,還被警察用電棍把右胳膊打成紫青色。關押到了看守所後分到了所謂的嚴管模範監室後又受到了犯人的非人折磨:不讓洗臉刷牙,不讓上廁所,不讓睡覺,有時半夜正睡覺卻被犯人踹到地下,有時罰站,一站就是一夜,還莫名其妙地被懲罰打掃衛生,被罰長時間抱膝貼牆直坐等;被非法提審威脅時,拿妻子和孩子恐嚇他。兒媳是四川人,在瀋陽舉目無親,兒子被綁架後,警察還去她家騷擾三次,她聯繫不上我,就知道我也出事了,就打電話找我大外甥,因為兒媳的電話也被監控了,所以外甥也因此而被綁架。孤苦無助的兒媳每天以淚洗面,十多天後才得知自己丈夫被非法關押的地方,才給我兒子存上衣物,那時兒子已經渾身惡臭,臨被綁架時穿的新買的名牌真絲T恤扔了都沒有犯人撿。回家後,兒媳還擔驚受怕,還要和兒子離婚。
三天後,王紅玲當班(她們為了轉化我,分成了四個班,上一天班24小時,休三天),上午就對我說:「我今天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帶著媳婦和孩子來看看你,給你拿點換洗的衣服,」我說:「別讓他帶孩子來,小孫女太小,不明白事,如果看到這兩層大鐵門鎖著,會害怕的,容易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我也不想見兒媳婦,她那麼善良,如果看到我在這裏穿著被剪斷的半截子上衣和打底褲,光著腳,穿著一雙男人的破拖鞋,見到我這個樣子,她的心裏會難過的。」
中午兒子和兒媳來洗腦班看我了。兒子讓兒媳在院內等著,自己上二樓來看我。我在洗腦班十天,沒有換洗的衣褲。兒子給我帶來的兩套新買的衣服、內褲和襪子。兒子和我坐在一個大圓飯桌的對面,默默地看了我一會說:「老媽,您瘦了!您受苦了!」我的眼淚一下流出來。兒子整個人瘦了一圈,本來就像外國人的眼睛往裏又深陷了一些,並且眼圈是青黑色的。我能感受到他心裏的苦。我也說:「兒子,媽沒事!你也受苦了。」
兒子苦笑了一下,安慰我說:「老媽,人都說男人一生要麼當次兵,要麼坐次牢,才算真男人。您兒子這次體驗對我的人生也很重要,我知道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您不用擔心我,我會從頭再來的!就是您的孫女想您,以前每週末您都給孫女包餃子吃,孩子天天問我,奶奶呢?辰寶貝都想奶奶了,想去奶奶家吃餃子。」
這時王紅玲馬上對兒子說:「這不讓你來了嗎?讓你看看你媽媽,也勸勸你媽媽,讓她趕快走個程序,照著抄一遍這個三書,就能回家了啊。可是她就是不寫!」然後,就把所謂的「三書」樣本等拿給我兒子看。兒子簡單地看看了,對我說:「她們說的我也不懂,該怎麼做,您心裏有數。」我說:「兒子,您是知道媽是得了尿毒症煉法輪功才好的,法輪功讓我們做好人,做比好人更好的人。如果沒有法輪功,能有你媽今天嗎?也許早就死了。今天卻讓我背叛救我命的師父和大法,我能那麼做嗎?再說了,你大姨三姨和你老舅,不就是因為你姥爺去世,心情不好,來我這裏散散心,住段日子,她們這是犯了甚麼法了,也被綁架,還在關押中。你雖然沒煉法輪功,但是在哪裏都是做好人,還給你岳母打洗腳水,孝敬老人,也會教育孩子,工作生意都做得好,認識你的人誰都誇你,就因為我給你岳母拿本書,把你也抓了,還把你哥也抓了。你哥那麼優秀,工作幹得那麼好,領導同事都誇他,剛被提升當了店長就被抓了,他又是犯了哪條法?」
我邊說邊哭,兒子也眼圈紅了,眼裏噙著淚水,跟我說:「老媽,別難過了,您現在也顧不了別人,就照顧好自己,保重您身體啊,我真怕您有病啊。」我哭著說:「你姥爺突然去世,我心裏也承受不住,大病一場,你也看到了,你媽哮喘了20多天,如果不是你大姨三姨和你老舅來瀋陽了,在身邊照顧我,陪我學法煉功,也許今天你媽也早死了,今天讓我背叛師父和大法,我能做嗎?」我哭著說著,這時肚子難受,想去廁所。兩個猶大就陪我去廁所。等我回來時,看到兒子眼圈紅了,表情很沉重。我就接著講真相,邊哭邊講。
突然兒子臉色慘白,嘴唇發紫,手捂著心臟,趴在了桌子上。那個男的王大隊長趕緊跑出門喊醫生,醫生來了以後讓我兒子躺在床上,醫生給號脈,量血壓,說脈弱,血壓低,得知兒子早上沒吃飯,拿來一袋白糖,給兒子衝一碗濃糖水,兒子臉色慘白,咬著嘴唇,順臉淌冷汗,手心手掌都是汗,按著心臟部位,一動不敢動。說自己緩一緩再喝水,心難受。
這時那個男的大隊長對我怒吼著:「馬藝洪,你還是人嗎?你看你把你兒子害的,孩子這次遭遇本來就沒有安全感了,你還執迷不悟,你非得把你兒子逼死在這裏你才甘心啊?你這個當媽的可真夠狠的,你們煉法輪功的,都夠狠的,就顧自己,不管親人死活。你兒子都這樣了,你還那麼堅持,不就是讓你走個程序嗎?你太自私了!」
這時王紅玲右胳膊摟著我的肩膀,左手把那個轉化的樣本和紙筆往我手裏塞,勸我說:「你就寫了吧,就走個程序,你回家願煉就接著練,你看你兒子多可憐啊,你就走個程序,照著抄一遍就行,可別讓你兒子跟著你擔心了……」我朝兒子望去,兒子痛苦地皺著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一行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
王紅玲在我耳邊不停地勸說:「就走個程序,你就簽了吧」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接過王紅玲遞過來的筆,開始抄寫轉化的三書,邊寫邊哭,想死的心都出來了:「我背叛了師父和大法了,活著還有甚麼意義?可是我的命是師父給救回來的,師父說不能自殺,我不也能死。那我該怎麼活啊?」就這樣忙亂地抄著,哭著,自己抄的是甚麼,也不敢仔細看,抄完了。我還在一直哭。兒子喝下了那碗濃糖水,狀態也緩過來了。王紅玲就讓兒子回去了,並對兒子說:「我保證你媽媽過兩天就能回家了,你放心吧。」
兒子臨出門時對我說:「老媽,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等您能回家時我領著你孫女來接您啊!這兩套衣服就是臨時在這裏換穿的,回家時就扔了吧,兒子再給您買兩套好衣服!」我回應說:「你別花錢給我買衣服,我有的是好衣服,夠穿。也別帶孩子來,這個地方對孩子不好。等我回家再給你打電話吧。」
兒子走後,我的「待遇」馬上提高了,不用「上課」了,猶大李桂英還主動要陪我洗澡,後來我親自從王紅玲的嘴裏得知,那天我去衛生間的時候,她和那個男的王大隊長很嚴肅地和我兒子談話,讓我兒子勸我轉化。我能想像得到她們是怎樣威脅恐嚇我的兒子,才致使我的兒子心臟劇痛,以此來逼迫我轉化。為了所謂的鞏固轉化效果,她們要給我放誹謗師父和大法的光盤,我拒絕觀看,無奈,她們就給我放傳統文化論壇視頻。
四、心還在被迫害的煉獄中
那幾天,我白天看電視,晚上就哭著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在心裏和師父懺悔,不敢祈求師父原諒!頭腦清醒的時候不敢發正念了,覺得自己不是大法弟子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時頭腦裏想的還是發正念口訣。白天就自暴自棄了,覺得混一天是一天,盼著出去,想著自己出去後用各種方法營救姐姐妹妹弟弟;又怕出去,出去沒臉見姐姐弟弟妹妹。就這麼痛苦地撕扯著蹂躪著自己:不能死!又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活?
終於熬到第二天就能回家了,當天晚上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傾盆大雨下個不停,一個接一個炸雷就好像在洗腦班上爆裂一樣,特別嚇人。王紅玲嚇得都不敢在屋裏呆。嚇得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我背叛了大法,背叛了師父,這響雷是來取我命的吧?」又想:「我這條命是師父給救回來的,我都得過大法了,死了我也不怕了。」混混沉沉到了天亮,皇姑區的兩個國保警察開車來接我,開車的警察姓黃,另一個警察姓叢。王紅玲把我送到洗腦班大門口安慰我說:「你去配合他們做個簡單筆錄,就能回家了。」
中午到了皇姑區公安分局國保大隊,他倆要帶我到食堂吃飯,我說不餓,他倆就把我帶到一樓的一個接待室後就自己去吃飯了。吃完午飯就把我帶到七樓的國保大隊辦公室,做了簡單的筆錄後,就讓我自己回家。見我身無分文,姓叢的警察就開著自己的私家車給我送到我家附近。
我穿著被剪斷的半截子衣服和五分腿的打底褲,光著腳,趿拉著一雙在洗腦班換上的藍色破舊的男式大拖鞋,迷迷糊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走,沒有門鑰匙,也不知道家裏有沒有人,能不能進去屋。拽著樓梯扶手,爬上六樓,試探著按著門鈴,半天才有人開門。我一看是弟弟,就哭了。弟弟驚喜地說:「二姐呀,你咋回來的啊?咋沒說一聲,我們去接你啊?」然後就衝屋裏喊:「三姐,咱二姐回來啦!」妹妹從床上蹦下來,光著腳就跑出來,抱住我說:「二姐,你可回來啦,我們可擔心你啦!」我哭著說:「我是寫了三書才讓回來的。我對不起師父和大法!」妹妹和弟弟就安慰我。
當晚,我就哭著寫了《嚴正聲明》發到明慧網上。那天是2016年7月29日。
回到家以後才得知,我的妹妹弟弟在師父的保護下,在零口供零簽字的情況下,堂堂正正走出看守所,於7月27號平安回家的,外甥也是同一天被放回的。姐姐從洗腦班又被送回了看守所。我們為姐姐聘請了兩位律師,分別去了解姐姐在看守所裏的情況,我和弟弟妹妹每天到看守所門口發正念,請師父加持姐姐早日出來。姐姐被非法關押49天。8月15號,在師父的保護和同修們的正念加持下,姐姐也是零口供零簽字,堂堂正正走出看守所。
由於我的電腦、手機、身份證、現金、銀行卡、移動硬盤、客戶資料等都被國保警察搶走了,去要了幾次都不還給我。因為沒法工作和生活了,我就回到了家鄉。但被迫害的陰影一直籠罩著我,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不敢和兒子聯繫,怕再牽連他;也斷絕了所有的社會關係,不和任何外人接觸,把自己封閉起來,學不進去法,功也幾乎不煉了,幾乎每天都昏睡。每當看到明慧網報導2016年6月28日,遼寧省各地100多名法輪功學員被綁架案的後續追蹤報導,就特別揪心,幾天都平靜不下來。
雖然人走出了牢獄,但我的心還是在被迫害的煉獄中,知道這種狀態不對,但是一直無法擺脫。今天我下決心曝光此事,讓邪惡迫害的行徑大白於天下,也以此解體邪惡對我的所有迫害,清除我內心所有不良陰影,找回真正的自我,在大法中歸正自己,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大法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