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要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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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六年十月十六日】我今年七十歲,修煉大法也有二十年了。這些年發生在我身上的兩件小事,饒有趣味,與大家分享。

三個電話

弟弟從山西他兒子那給我打來電話,搞得我一頭霧水。他張口就說:哥,老家要登記宅基地,咱那套房子改成我的名字吧。

家裏祖宅上的那套房子在登記時確實寫的是我的名字。當時蓋房子時我沒讓我弟弟出一分錢,蓋好這幾間房子,我對弟弟說:這房子蓋好也別分你的我的了,將來咱倆百年之後算是有個出去的地方就行了。農村規矩,人死後只能從自己家抬出去,如果連個房子都沒有,會被人家看笑話的,所以凡是在外工作的人,在老家都建有房子。

這麼多年,我對弟弟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可是他對我不但沒有絲毫的感恩,反而得寸進尺,明裏暗裏算計我,他這次一提房子的問題,我思想就有點反感。當時只是敷衍他:這不是啥事,登記就登記唄,咱先別著急。

沒過兩天,老家有人來電話說:咱村要登記宅基地,聽說你大哥給你家老二出主意,讓他把你的房子改成他的名?你得留個心。

孩子也從省城打來電話說:爸,聽說俺叔要咱那套房子?你答應他了?爸,你可別再把我當成小孩了,我都三十多歲了,啥不知道!那房子說啥也不能給!我這兩天就回去。

我的弟弟

老家的鄉親受了欺負都愛拿我家舉例子,說我家以前受欺負,那是真沒有活路了,可現在不也熬出頭了嗎?還都說我孝順,不但把父母接進了城,還把弟弟的婚事給辦了。

中共建政後,因為窮,賣給我家房子的人,就找到我父親說:你再給我點錢,那房子我就永遠不要了。我父親就又給了他一筆錢。中共一建政,講的是越窮越革命,這個人就當上隊長了,他就想方設法要房子。我家那時也很窮,屬於貧上中農,他家是貧下中農。他要,我父親不給,就打官司,他輸了。他是隊長,和大隊長又是親家,他們攜起手來整治我們一家。吃大鍋飯那會兒,我有一件事記得非常清楚,父親在幹活時被隊長罵:今兒個就斷你的口糧。結果那天父親去打飯時,啥也沒打著。

我家被欺負,三里五村的人都知道。連地主想出口氣,罵我家的人,俺都不敢還口。一九六四年我結婚,婚後第二天生產隊出坑裏漚的肥,我穿了雙新鞋,怕弄髒,就稍微在站著的地方多鏟了一鍬土。隊長就高喊著我的名字大罵:你金貴個啥?不想幹給我滾!

一九六五年,聽說要徵兵,我就去報名。正趕上那一年,上面有要求,隊長、大隊長都得靠邊站,甚麼事都得由駐隊的幹部說了算。駐隊幹部打聽到我家的情況,找到我說:你放心,這兵你是當定了,走一個也得是你。我很感動。他就給我講起他的家史來,說他家以前和我家的情況差不多,老受大隊長欺負,他為當兵,給大隊長跪了十多次,才算是當上,熬了這麼多年,才算熬出了頭。

一九七四年我轉業到我家鄉所在的城市給領導開小車。一切都安頓好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弟弟跑戶口,安排工作。因為我知道我家受到的欺負有多大,我雖說當兵走了,可我父母、弟弟、我媳婦還在家啊!文革中的村幹部可不得了。

那時的小車司機很吃香,誰都買帳。弟弟的戶口轉到了城裏,吃上了商品糧,還安排了工作。

我弟弟小我十歲,打小就很愚笨,老受人欺負。站沒有個站姿,坐沒有個坐像,話都說不囫圇,在老家連個說媒的都沒有。這一有工作,變成了城裏人,說媒的簡直踏破了門檻。

有了工作,可誰也改變不了他的愚笨。有人背後罵他「八層都不夠,頂多七層」,還有人說他:「我看他還缺平頂山半個煤礦的煤來燒」。可是因為我,大家也算給他留足了臉面。

弟弟結了婚,我把父母也都接到城裏。分給我的房子,我讓給弟弟住。我教他開車,那可真是手把手的教,一遍一遍的囑咐,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他教會。遇到機會又給他調換工作,到了車隊開貨車。他兒子研究生畢業後,在山西安排了工作,他退休後就和兒子住在了一起。

我給弟弟做了這麼多,可是弟弟從不領情。別人一說起他承了我的光,他就說:我誰的情都不領,這都是我自己幹的。有一次酒後,他對我說:哥,你除了把我的戶口給轉了,你幫過我啥?幹了那麼多年,你給過我一分錢的工資嗎?我當時真有點受不了,我甚麼時候領過他的工資?家裏所有的事我也沒有管他要過一分錢啊!可是那時我已修煉了法輪功,知道遇事要忍,何況他當時喝了酒,我也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還有一次,他對我說:哥,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學精了,現在誰想騙我,弄不好,他自己就得被我騙了。看著得意忘形的弟弟,我有點莫名其妙。

我在老家蓋起房子後不久,又分給我家一片宅基地,我就在這片地上種上了樹。過了幾年,看看樹長成了,我就讓他回家把樹賣了。他回來告訴我說賣了一千七百塊錢。我說:你回家招呼著賣的,你拿九百,我拿八百。就把錢分了。過後,老家來人對我說,說那樹賣了三千七百塊錢。看來弟弟真的是學精了。

我的堂哥

在老家蓋了房子後,我的堂哥就對我說,他的房子要翻修,想先住下我的房子,我就答應他了。

我那是四間房,其中一間多放的是木料。可是我堂哥住進去後,他竟然背著我把我的木料都給賣光了,錢也不見他的分文。母親聽說後,非常生氣,非得要回去找他說理不可,我就勸母親:咱都修了大法了,怎麼這點事還過不去呢?

我的堂哥對我總是當面一套,背地一套,也不知他抱著甚麼心理,他就這麼待我,好像欠了他甚麼東西似的。特別在我和弟弟的關係上,他總是能挑起一些事出來。

這次老家從新登記宅基地。我家的房子臨著大街,位置好。他又為我弟弟操起心來,打電話給我弟弟,說那房子是你兄弟倆的,怎麼能甚麼事都由他說了算?那房子以前簽的是他的名,將來那房子就是他的;簽了你的名,這房子將來就是你的。現在從新登記,你現在不爭甚麼時候爭?再者說了,你家那房子臨著大街,肯定會越來越值錢。你那片新宅子,那麼背,怎麼能和這老宅比?

酒席上

弟弟從山西回來了,先給我打電話,說這麼多年沒有回來,他得請請客,要我晚上六點到酒店。我兒子是五點半回來的。我就讓女兒先去了酒店,單獨和兒子交流起了房子簽誰的名字的問題。

我給兒子說,這問題我當時也想不通,對你叔我照顧了一輩子了,可是現在他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我真的想不通。後來我想起了師父的法,師父在《轉法輪》上曾舉了個例子,說一個人的單位裏分房子,房子已經分給他了,可是人家說房子不能給他得給我,我如何缺房住,最後這個人竟很坦然的把房子讓給了人家。這啥事情都沒有偶然的。兒子默默的聽著。

我和孩子六點半來到酒店。寒暄幾句後,兒子就問:叔,聽說你回來是想把老家的房子改成你的名字?我弟弟把茶杯一放說:你別說了,你不說我都知道你想說啥。你和你爸來這麼晚,是不是你爸在家教你呢?那房子怎麼著就不該是我的?誰說那房子非得是你家的?孩子等他說過一陣後,說:叔,你說錯了,是我不同意那房子改成你的名,是我爸在家勸我呢,你改就改吧,我聽我爸的。弟弟摸著茶杯愣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兩個討債人

改了名後,弟弟要回山西了,臨走他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叮囑他:都六十歲的人了,要注意點身體,別忘了經常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他說:我記住了,哥,你也要多保重。

這天夜裏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和幾個同修正在讀《轉法輪》,突然有人喊著我的名字說:這兩個人找你要債來了。我放下書,站了起來,就見來了兩個人,一個我也不認識。又聽到一個聲音說:這兩個人的債已經還完了。那二人一看是我,扭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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