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臨去南澳,正是自己感覺在修煉上徘徊不前、想做一個項目卻毫無信心的時候。到南澳推廣神韻,每天學法、煉功、推票,緊張而又充實。其間連續兩個晚上,我們西澳住在一起的幾個學員交流想法。隨後的一個早上煉完功後,一位學員對我說,昨天晚上聽你講,感覺你都在向外找,不是向內找;你就不管別人對不對,找找自己有甚麼執著。我為自己辯護著,這時發正念的時間到了。發完正念,我對同修說,行,我不辯解了,就聽你說。因為我們要出去了,交談也就沒有繼續下去。
到購物中心賣票,時間尚早,來往的顧客還不多。我就思索著哪方面應該提高了。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因為每天賣出去的票不多,回到住的地方,我說了句話,另外一個同修馬上接口道,「那得看自己有沒有提高上來。」看他匆匆而過、隨口而出的樣子,好像不是對我說的似的。我把這句話當作師父對我的點化。第二天賣票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頭腦中不時有不好的念頭冒出,就極力抑制它、清除它。當壞念頭愈來愈少直至沒有了的時候,自己的精神狀態和售票點的環境也變得祥和起來。我知道這些微的改進還不是我所希望的大的提高。這時我想到了以前曾意識到的個性中冷漠、自私的那一面。那冷漠、那自私,隱藏很深,表現也很隱晦。從外表上看,我應該算是性格溫和的一類人,但時不時表現出來的妒嫉、爭鬥、不高興,以及與人保持距離、做事不完全投入等等,讓我感到冷漠和自私彷彿是我根深蒂固的性格,難以克服,甚至偶爾能感受到它阻止我完全融入法中。一兩年前我就意識到它了,特別是幾個月前與太太為件小事爭吵打架,更讓我強烈的感受到它的存在,也深深的被它所刺痛。
我忽然意識到認為那個不好的東西是我的個性是不對的,這樣不就承認它是我,是我的一部份了嗎?其實它也不過就是厚厚的殼,把我先天的本性包裹而已。過了一小會,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念,「那不是我」。就這一念,瞬間,我渾身一震,一股能量通透全身,熱淚止不住奪眶而出。我知道師父慈悲,幫我把那不好的物質清理掉了。如今,我確實體會到比以前多了一份寬容和寧靜。
次日早起煉功時,雙腿仍然像幾天前那樣僵硬,盤不起來。我想我還要繼續向內找,還有其它的執著要挖出來。推票時,當來往人流少時,我又忍不住回想我到西澳兩年來所發生的事。我一直認為我們西澳弟子整體修煉狀態不好,在各個方面與其它地區有較大差距。今年是神韻全球巡迴演出的第四年,但至今神韻還沒有到過西澳。有時想改變現狀,終無功而返,倍感無奈和沮喪。也許正如那位同修指出的那樣,在矛盾中,我都在向外找了,自己沒有能夠提高上來,老想著用人為的辦法改變修煉環境,終究還是行不通。
再想一想,究竟有甚麼樣的人心隱藏其中呢?彷彿一點亮光閃過,我忽然意識到那就是依賴心、缺乏勇氣面對困難和挑戰。我覺得預期可成的事,都會盡力的做得不錯,但對難度大、沒有把握的事,我則不願承擔責任。這時,我心裏幾乎是吶喊著:我要做好那個項目。剎那間,渾身一震,熱流全身,淚如泉湧。這些變化,跟前一天一模一樣。心中充滿對師尊無言的感激。
回想過去兩年來,師尊借同修的嘴點化過我。雖然也有過向內找,去了不少執著心,但仍然有太多的時候沒有悟道,很大的原因是執著於事情表面上的對與錯,而不願檢討自己通過這件事情有甚麼可以提高的地方。不能毫無保留的向內找,就會辜負師父的慈悲苦度。
「 師父」一詞對我有了更深一層的涵義。在南澳推票的最後幾天,以及回到西澳的這些天,很多次當頭腦裏冒出「師父」一詞時,我都禁不住熱淚盈盈,彷彿十多年的修煉,第一次才有這種深深融入法中的感覺。以前我感到無奈,其實是那時我忘記了師父。今後,我會時時把師父和法放在第一位,這是我能提高、真正能夠助師正法的唯一保證。
在南澳的一個清晨,一位東部的學員知道我來自西澳,就說了一句,西澳人民就靠你們了。我無言以復,因為我們目前做的還很不好。但我現在相信,師父時時刻刻呵護著我們西澳弟子,師父在期待著我們;也許很快,我們西澳弟子能以法為大,精進實修,消除中西方學員之間、輔導站與學員之間、輔導站成員之間的間隔,我們就能跟上正法進程,不負師父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