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在零下二十多度,很冷,穿著厚厚的衣服也沒有暖意,呼出的氣體很快在頭梢上結了霜,好一個天然冰箱!冷則冷,卻沒有雪,不久前才下過一場小雪,因為冷,沒有化去,零星的雪花點綴在松樹枝頭,像是裝點的聖誕樹,唯有跑到沒有足跡的地方,踩在上面,才可以聽到吱吱的聲響。
友人說以往都要下幾場雪,前一場沒化,後一場又來了,所以林區的雪常要沒膝,那景致是格外美麗的。為了等到幾場雪,我住了下來。
林區冬季的生活很單調,整日悶在家裏,消磨時間的方式除了電視就是網絡.
那天,友人家來了一位特殊的親戚,我之所以說他特殊,是因為他沒有雙腳,用厚厚的車胎綁在膝蓋上,用兩膝行走,而且動作十分俐落,一切生活都可以自理。我們隨意的說話,談話中,他常常會笑,那是一種怎樣的笑呢?孩子般的天真,很純淨,我驚異一個這樣的人怎麼會保持這麼好的心態呢?
晚上,這個親戚成了我們談話的中心。我說:「他得了甚麼病?沒了腳?」友人說:「是凍的,不是病。」「啊?」我睜大眼睛看著友人,友人沒有看我,說:「別提了……」「怎麼會呢?怎麼可能呢?是喝醉酒倒在街上了嗎?還是……我實在是想像不出來。」
友人說:「整個事情說起來,很慘,你真的要聽嗎?」我點點頭。「他是個法輪功,法輪功你知道吧?」「天安門自焚!該不會……」「別瞎想,不是你想的那樣,法輪功不是你知道的那樣。甚麼自焚,那都是騙老百姓的,連普通上訪都是圍追堵截,誰還能大張旗鼓的到天安門廣場自焚?而且不過是幾秒的鏡頭,怎麼搶拍的到?畫面又那麼清晰?」「你是說,自焚是……」「是假的!」
「那他的腳?」「那年冬天,他去山上發法輪功的真相傳單,被人舉報了,警察來抓他,他就跑,在一追一跑中他的鞋丟了,衣服也破了,後來他躲到山裏,警察一直圍在那,二天後,他被抓了,當時他的雙腳凍的都沒有知覺了……他被帶到公安局,毫無人性的警察往他的雙腳上澆開水……肉都爛了……」
我怔在那兒,半晌說不出話來。「中共怎麼這樣呀?!怎麼這麼壞呀!他也就三十歲吧?好好一個人,給弄這樣了?!這不是活土匪嗎?……我看他還真行,那麼樂觀,真看不出他有這樣痛苦的經歷。」「信仰的力量!」友人停一下,重重的說:「真善忍的力量!」
沒過幾天,一個親友打電話說貴州也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特美……我嘆息:「來東北看雪,沒有雪,南方卻下雪,早知道就不來了。」友人說:「剛看到雪,覺的興奮,自古沒見過南方下大雪的,怕不是甚麼好事。」
沒想到真叫他說著了,雪景成了雪災,我每天給親友打電話,交通斷了,物價漲了,後來停水、停電……我的許多親人都聯絡不上了。雖然中共的媒體上一再報導各級政府如何重視災情,誰知道真實的情況呢?他們就知道貪污腐敗,搜刮老百姓,能指望他們甚麼?在這樣一個時候,甚麼都變的不再重要,金錢、美女、房子、車……都不再重要,唯一渴求的就是能活下來。感歎自己的幸運,再牽掛親友也只是無奈,這一切讓我心煩意亂。
友人拿來一張零七年新唐人的新年晚會光盤,說:「看看他吧,或許能讓你安下心來。」晚會很精彩,服飾很漂亮,舞蹈很輕盈,其中有個善惡有報的故事著實讓我震驚,修煉法輪功的人被迫害死後上了天堂,做惡的人受到天懲,一一死去後,還要在地獄裏償還。我想到友人的親戚,想到這可能只是全國法輪功受迫害事件中的一個小小的部份,我突然想到,南方十幾個省的雪災,會不會是迫害法輪功受到的天懲?這時電視裏傳來女歌唱家美妙的歌聲:「大難無處藏/網開有一面/快快找真相……」看來,要想遠離災難,平安保命,還真要來了解一下法輪功的真相。但願我所有的親友都能和我一樣幸運,都能得聞真相,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