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下了自行車,來到豬肉攤。原本一大排肉攤卻只有一家在賣肉,過往的人問的多,買的少。「多少錢一斤?」「十五。」「這麼貴?又漲價了。」「來價高哇。這還不好上呢,你沒看賣肉的少了嗎?豬肉上不來呀。」
「聽說鬧豬瘟,沒人養豬了,肉少,就貴唄。」「電視上不是說年貨供應充足,物價穩定嗎?」「咳,你聽電視的?都是糊弄傻瓜的,哪有真格的?」「別說肉啦,菜也貴的嚇人。南方鬧雪災,蔬菜運不過來。」「這天災人禍的,老百姓過日子難哪。」
劉義摸摸兜裏揣的錢,想著要買的幾樣東西:魚、青菜、花生、瓜子、糖、鞭炮,還得給生病的母親買藥,給上學的兒子買書本、文具……他狠了狠心,離開肉攤,朝集市裏面走去。
剛一拐彎兒,看見一空攤位上有一個紅紙包,上面印著一個金黃的「福」字,紅紙包外面還罩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自封袋。劉義一看心裏就喜歡,認定這是好東西,隨手拿起來,顛來倒去的看,愛不釋手。是誰把這麼好的東西丟在這兒了?左右看看,沒有別人,攤位也是空的。再一看,紙包背面有一行字:「送給有緣人。」看來這不是誰丟的,是好心人送給有緣人的,那我撿到了,我不就是有緣人嗎?劉義想著,臉上不覺露出了笑容。他小心翼翼的把塑料紙包揣進棉大衣裏面的口袋,又用力按了按,整理好衣服,去買菜。趕集見「福」,大吉大利。劉義心裏一高興,幹甚麼都有了勁頭,幾樣東西,很快就置辦妥當了。
回到家裏,把買來的一大堆東西交給媳婦,劉義趕緊脫下棉大衣,洗了手,帶著幾分虔誠拿出紅紙包。打開一看,是一張《明慧週報》和一個「法輪大法好」護身符。
「爸爸,你看甚麼呢?」兒子小偉湊過來,「哇,這麼好看的報紙,還是彩色的呢。看,這個外國小朋友聚精會神的看甚麼呢?」
「看『神韻』演出呢。」劉義正看這篇文章。「甚麼是『神韻』?」「等我看完了告訴你。」
「快點兒,快點兒。」小偉急不可待。
「你們倆吵吵甚麼呢?」媳婦聞聲過來。「這樣吧,你也坐下,我念給你們聽聽,這可是一張敢講真話的報紙啊,說的都是實話,講的都是道理。你們好好聽聽吧。」劉義清了清嗓子,準備讀報。「等等,叫咱媽也過來聽。」媳婦建議。「媽,我去叫。」小偉說著跑去叫奶奶。
一家四口圍坐在炕桌旁,聽劉義念《明慧週報》:「『神韻晚會』傳天機:神韻藝術團主演的「新唐人全球華人新年晚會」,正在全球近七十個城市巡迴上演。神韻藝術團由修煉法輪功的藝術家組成,他們以精湛的技藝展現中華神傳文化之美,被東西方觀眾譽為「世界頂級演出」、「淨化心靈的盛宴。」晚會再現中華神傳文化精華,精彩的表演博得中西方觀眾的滿場掌聲。晚會節目的深遠內涵,更引起人們對未來的思考。女高音歌唱家姜敏(法輪功學員)的《我為你歌唱》讓很多觀眾深思:「神在把每一個人衡量,歷史中的沉淪都一樣。毀掉的是腐敗的王朝,復興的是文明和善良。走出謊言帶來的迷茫,不要隨那紅盜一起陪葬。」
「我要是能看到神韻的演出該多好啊。你看那個外國小朋友,看的多專心呀。」小偉指這報上的圖片,滿心羨慕。
「這兒還有一個故事,叫『水火不侵的小屋』。故事最後說:『店主平時為人厚道,誰家有個大事小情的沒有不幫忙的,鄰居們也都知道他學法輪功,他也常跟人講大法救人的神奇事兒:比如,相信法輪大法好得福報啊,帶著真相護身符的司機碰著車禍有驚無險啊,醫院宣判等死的人默念「法輪大法好」起死回生啊,出生就不會哭的小孩聽大法音樂成了正常的孩子啊,等等很多很多……」
「哎,這不就是個護身符嗎?」媳婦拿起紅紙包裏塑封的「法輪大法好」護身符,「劉義,你帶上吧,出門在外的安全,家人也放心。」她又對老人說:「媽,你也默念『法輪大法好』吧,說不定你的病也能好了呢。」
「好,好,我也念,『法輪大法好』。」
「看,這兒還有一張圖,是『藏字石』風景區的門票。」劉義指指報紙右下角的一張圖片,接著念道:「二零零二年六月,貴州省平塘縣掌布鄉發現了一塊距今二億七千萬年的『藏字石』:五百年前崩裂的巨石斷面內有六個大字:中國共產黨亡。此奇觀被一百多家報紙、電視、網站報導,但報導中沒人敢提那個「亡」字,只說前五個字「中國共產黨」,但每個親眼見到的人都心知肚明。」
「還有:今年初南方普降的暴雪是不是上天在警示地上的冤情啊?想想中共對法輪功學員長達近九年的迫害中,三千多善良人失去了生命,這難道不是上天在震怒嗎?所以現在有一句廣泛流傳的話:天滅中共,退黨團隊保命。古今中外的預言如《聖經啟示錄》、劉伯溫的《燒餅歌》等,也都提到這件事情。古人歷來講順天意,也就是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歷史早已證明邪不壓正、暴政必亡。而我們中華兒女的當務之急,就是不再做馬列子孫,扶持正義,尋回先祖們珍貴的傳統文化與道德理念。」
「說的好啊!」坐在炕頭的老奶奶聽到這裏深有感慨,對小偉說,「中共毒哇,你爺爺當年就是被它整死的,你爸爸也給害的十幾年抬不起頭來。」
「現在天滅中共,決不給它當陪葬。我們都退!」劉義堅決的說。「我們沒遇上法輪功的人,可傳單上說粘貼在公共場合也行。我這就把聲明寫好,貼出去。」
劉義用一張白紙,寫了一份三退聲明,寫上一家三口(奶奶沒入過任何組織)的化名。吃完晚飯,劉義就把它貼到了屯子超市對面的大牆上。
正月初二傍晚,小偉從學校跑回家。進門就喊:「爸爸,爸爸──」劉義正忙著收拾魚,幫媳婦做飯:「啥事兒?」小偉忙說:「是這麼回事兒。今天我把你撿的那張《明慧週報》帶到學校去了,我們全班三十六個同學都搶著看。同學看完都說報上寫的真好,全班同學還都想退隊。你說怎麼辦?」劉義放下手裏的活兒:「那就再寫一張聲明貼出去。」
「對了,」小偉有些得意。「我路過超市的時候,看見好多人圍著看咱們的三退聲明呢。」「他們都說甚麼?」「沒聽見說甚麼,就看他們直點頭,互相看著笑,都挺高興的。」「好,明天讓大夥更高興。」劉義說著,拿出紙筆,寫上「退隊聲明。」
爺兒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會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