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法 從人中走出來
第一次接觸大法是在九八年下半年給家人的電話中。當時我正在大學上學,每個星期都往家打個電話報平安甚麼的,就在那次和媽媽的通話中,媽媽告訴我說她現在煉法輪功了,不去打麻將了。聽了覺的這功法太好了!以後媽媽和爺爺不會再因為媽媽打麻將而吵了,爸爸也不用夾在當中左右為難了。一舉兩得,即化解了家裏的這個矛盾,還能鍛煉她的身體,支持。
我第一次看書是在一九九九年初,回家過年。媽媽拿來《轉法輪》讓我看看,說這本書非常好!並給我講了她修煉中的親身體會。打開書看到《論語》,讀完後,就想著要把這本書看完。好像心裏知道只要看完這本書就能解開心中的迷惑,就能明白這個地球、這個地球之外遙遠而閃耀的星星們的奧秘,冥冥中就是知道看完他就能知道整個這宇宙的秘密,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學的時候對於看書甚麼的非常快而且很少會有看書困的現象,一般都是一氣呵成,可是在看《轉法輪》這本書的時候,捧著書就能睡過去,一連三天我才把書看完,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那時不知道是干擾)。
用滑下來的道德觀念看自己,覺的自己是個不錯的人:學習優秀,每學期成績都是前幾名,口碑還好,人緣也不錯,被評為校級三好學生並被學校保送上本科,認為自己雖然不是大好人但也不是壞人,不壞不好,處於中間吧。那時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人。那時的我其實是很酸性的一個人,脾氣非常暴躁、急,不會真正替別人著想,更沒有一顆寬容大度的心,也不豁達,更不能忍耐了,只不過這一切在別人面前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絕對是那種你不犯我,我絕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反制。甚麼事別讓我抓到理,有理寸步不讓的人。好不容易看完書,我才知道自己差多了,尤其欠缺的就是忍。知道如果想成就點甚麼沒有一顆寬容的心是甚麼都做不成的。看完書後,我就開始想:以後我也要說真話,不說謊了;嗯,我以後也要去善待別人,學著去忍耐一下;我也要做個好人。
很可惜,那個時候,我只是想著要按「真、善、忍」去做,但並沒有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煉功人,並沒有完全真正走入其中。
過完年後辭去工作專心在學校準備考試,有幸在九九年三月份開始替家人在親屬所在書店買大法書。那時書賣的很快的,買書的人也很多,書一到店就賣沒了。每次都是親屬先幫我們提前留下來,然後打電話告訴我。每次請回新書我都要先看上幾遍,看看有哪些是自己從來就沒聽說的,想要知道書上到底都寫了甚麼。看完後再給家裏郵回去。最後一次是四月份請回了一本《大圓滿法》,是《大圓滿法》和《轉法輪》合訂本。當時不知道家裏人有沒有,怕少買了,就買了下來。後來媽媽說這本不用郵了,讓我自己留下看吧。就這樣我有了一本大法的書。
從此起每天都在晚上從自習室回來後看幾頁,有時中午休息時也看上幾頁,星期六、星期日的時候能多看幾講,但是沒有參加集體的煉功學法,只是按著書上煉功圖自己學功、看書,處於一種獨修的狀態。
即使這樣師父也開始管我了。我小時候得過的一種風疹,只要一見風、一受涼身上就會起來一片片的疙瘩,越撓越大,越撓越多,渾身上下都癢,撓破了,就變成疼了。如果能忍住不撓它,它自己慢慢會一點點的消下去,但是那滋味是說不出來的非常難受,一直到我上大學也沒有好。可是在學了法輪功後,這個症狀不知不覺中消失了,不怕甚麼風了,也不怕受涼了。在高中學習時得的偏頭痛也在不知不覺中好了。
但是那時修煉還是處於一種做好人的狀態,真正從人中走出來,是在二零零零年四月份以後,那時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總是一個狀態怎麼不提高啊。想要提高,師父看到了,就幫我找到了一位同樓住的同修,我問同修常在各地講法中看到《洪吟》和《論語》(那時還不知道《論語》在哪兒呢,看過第一遍後就再沒有從《論語》那看起),那是哪本書啊,有沒有,我想看?同修很快給我拿來四國講法(打印版本的)和《洪吟》,告訴我快點看,看完還要傳給別人。接連著我看了很多大法的書。那時我還不能雙盤,為了雙盤,手裏拿著《洪吟》嘴裏從頭開始念,從堅持一秒鐘、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慢慢的我能雙盤到半個小時了。當時同我一起學註冊會計的有一位女生,那個人非常愛說謊話,瞪眼說瞎話都不臉紅的那種,而且非常愛佔別人小便宜,是那種我最恥於與其相處的人,最看不上的那類人。有一次去同修那兒借大法書也碰到了這女生,她看我借就說等我看完後也想看看,當時想你還想看呢,心裏有這種人不配看的想法。自己甚麼話也沒說,毫無表情的拿著書就去自習室了。到自習室開始看書,可是看著看著,突然想到自己不對著,她不好,不是更應該讓她看嗎,不是更應該讓她也變好嗎,自己怎麼就想著自己呢?想到這,我馬上走出自習室,從自習室往樓梯方向走一個東西掉到地上,聲音很響,當時也沒有理會,就急著往同修那去。把書還給同修,告訴她讓那個女生先看吧。又返回到自習樓,想起來剛才甚麼東西掉了,左看看右找找,也不知道是甚麼掉了,用手一摸,褲子前面鑲著的金屬小人不見了。噢,「你們不改變常人那千百年來骨子裏形成的人的理,你們就退不掉人的表面這層殼,就無法圓滿。」(《精進要旨》〈警言〉)「『佛法』是最精深的,他是世界上一切學說中最玄奧、超常的科學。如果開闢這一領域,就必須從根本上改變常人的觀念,否則,宇宙的真相永遠是人類的神話,常人永遠在自己愚見所劃的框框裏爬行。」(《論語》)兩段法在腦中閃過,突然我明白了甚麼叫真正的走出人來。從那以後我知道做甚麼事都得為別人著想,不能總是想自己了;學法,不只是要做一個好人啊,要真正從人狹隘的框框中走出來,走出人的觀念,走出人的理來啊;我要做一位修煉者,一個比好人還好的人。
(二)法中精進,進京護法
隨後的日子裏我開始大量看書學法,學習再忙每天也要看半講到一講《轉法輪》,並且開始背《洪吟》。與同修接觸中,我知道了「四•二五」到底是怎麼回事,「七•二零」發生了甚麼;明慧文章讓我看到很多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所遭受的迫害,心中很難過,心想著怎麼可以這樣啊;看到《嚴肅的教誨》我知道我應該做點甚麼了,不能只是想著從法中得到好處,不能只是索取,就對一位組織法會的同修說,有甚麼我能做的,需要我,告訴我,我能去做。隨後與很多大法弟子一起走上了證實法之路。
那時很多同修都在陸陸續續的去北京。記的有一次同修在交流中說師父的法身就在天安門樓上,身上扎滿了很多很多的針,師父在替弟子和眾生在承受著,當大法弟子突破萬難去到那裏,師父身上的針就掉下來了。不能只是師父替弟子承受,我也要做點甚麼,不是為了別人認為不去就不能圓滿,執著於圓滿是圓滿不了的,是為了證法。那時自己非常精進,一思一念都嚴格要求自己,一思一念都想著向內找,法也學得多。我要去北京。我要去為師父為大法說句公道話,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師父及大法弟子們所面對的不公對待。去之前回家裏告訴了家人,我要去北京,家裏都不讓去,僵持了半個多月。學校那面的同修打來電話告訴我他們定好甚麼時間走了,很少做夢的我第二天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從船上掉落到水中,只有我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個圓球、一個長桿和一根羽毛(心裏明白那是用來掌握方向的),我奮力的往岸上游,最後我終於遊到岸上。醒來後,我知道我必須得走了,不能再等了。當我決心一下,家裏人不擋不攔了。
幾天後,回到學校,同修幾個人坐上去往北京的車,踏踏實實睡了一宿,早上到達了北京。下車後,學校當地的「六一零」在火車站攔截我們,有幾位同修被綁架了。我們其餘五個人繼續往天安門方向走。在走的過程中,我和一位阿姨與其他三位老阿姨走散了,我們倆聯繫當地的同修在北京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加上一位從北京辦事處正念闖出來的同修,我們一行三人於十二月十日上午站在了北京天安門廣場上。我知道那是我曾經的誓約,我要在那天站在那裏。我們一人拿著一條橫幅,當時天安門外廣場的人很少,天很灰暗,我們走過靖宇橋,來到一個人多的地方迎著人群開始走,我們大聲喊著「法輪大法好」、「還師父清白」、「還大法清白」,時間好像都靜止了,對面的遊人定定的看著我們。一會兒,好幾個便衣警察衝了出來,三個人架一個,又是架胳膊又是捂嘴。把我的鼻子都給捂住了,可是只要他一鬆開點口,我就繼續大聲的喊。架著我們,先把我們幾個人綁架到了前門分局,那裏已經聚滿了各地的大法弟子,房間裏的,房間外的,大家站在那兒一起大聲的背法。不時的會有各地辦事處的人來認人。在那裏辦事處的人把我們三位中的一位認了出來。隨後我和那位阿姨還有一些同修一同被綁架到了北京椿樹派出所。他們把每一個大法弟子都分隔開,每人一間。
到半夜的時候,他們把我帶到一間房間裏開始非法審訊,問我姓名及地址甚麼的。師父的那句法打在我的腦子中,我想修煉人得說真話,但是不能牽扯到家裏人,也不能牽扯到學校去,得為別人著想,不能說,那我就甚麼也不說吧。除了從甚麼時間開始修煉外,我再沒有告訴他們甚麼。先來軟的,他們從各個角度套你的話,後來看實在套不出來,就來硬的。先扣上手銬,強壓著彎腰,一根棍子從腿和胳膊之間穿過,棍子上的我被掛在凳子和桌子之間,懸了起來,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搭在腿上的兩個手腕上,整個身體的血都向腦袋上倒流。幾個警察還拿電棍時不時的電我幾下。一會腦袋開始發熱,汗珠開始往下淌,眼淚、鼻涕也都流了下來,兩個手銬開始往肉裏陷,一抬頭,一用勁就感覺手銬又往深陷。兩個手腕上都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左手的疤痕到今天還清晰可見。但是當時自己抱定一點,就是不能說姓名和地址,自己的事自己處理,絕對不能牽扯到家人。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們看我頭也不往上抬了,整個頭都往下沉,才把我放了下來,告訴我,你過關了。我被抬到一個大房間裏,四肢冰涼,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間裏的幾個人開始東說幾句西說幾句,一位看守大法弟子的人對我說:「你可以回家了,這兒的人都知道了。」哇一下,我大哭起來,我說道:「可是,還有那麼多人不知道呢?」
第二天晚上一位同修自己走出了派出所,在第三天早上被他們找到,這讓他們忙了一個晚上。接著要給我們照像,我不照,一個警察一拳打過來,眼前一黑,我知道甚麼叫眼冒金星了,整個腦袋嗡嗡的。和我一起來的那位阿姨也被送到辦事處,一同來的只剩下了我自己,在那裏三天後,我被送進宣武分局。就像夢中顯示的我得自己一個走過來,我知道我一定能達到彼岸。在那裏非法提審過我一次,房間裏提審員正在審一位臉很兇的殺人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穩了穩心神,告訴自己不要怕。提審員讓那個犯人給我上課,犯人說他的一個鄰居母子倆人都是煉法輪功的,後來兒子死了。我問犯人,那個兒子是甚麼時候學的,母親是甚麼時候學的,兒子是甚麼時間死的,母親現在還學不學了?他告訴我那位母親現在還在學法輪功。我對他們說,為甚麼即使自己兒子死了,她還不放棄法輪功啊,還在煉,這不正說明這個功法好嗎?甚麼也動搖不了她的心嗎?他們倆個人啞口無言,都一句話也不說了,我又被帶了回去。
在監號裏,大家開始絕食抗議非常關押。房間裏甚麼也沒有,很冷很冷。開始三天甚麼也沒吃也沒有喝水,但是沒有真正在法上悟明白,只是在學人跟人走,為甚麼絕食,開始迷糊了,好像只是知道這樣就能出去。不在法上,三天過後,嘴裏又幹又苦,嗓子眼癢癢的,感覺非常的餓,就開始吃東西,隨後被調到另一個房間。我開始反思為甚麼自己被調到這裏,為甚麼大家要絕食,自己來幹甚麼來了?自己在執著甚麼呢?噢,想明白了,自己執著於出去啊,為了出去而絕食那是不對的。不是為了出去而絕食,是為了抵制非法迫害,是為了抵制非法關押,人是怕死的,修煉人放下生死用生命去抗議這種非法迫害,講真話沒有錯,來北京證實法更沒有錯,就是要把真相告訴世人,大法弟子就是不應該被非法關押,就是應該也必須無條件釋放。在那裏當我想明白了這些,被非法關押七天後和很多大法弟子被送離北京,我們一行人被綁架到了河北省冀水市冀水縣的看守所。到看守所後,我們一起在看守所裏煉功一起學法,當時大家在學法的時候,學《洪吟》中的《苦其心志》時,當念到「百苦一齊降」時,有一位同修念得是「降服」的降音,而不是「下降的」降音,我從中悟到主動的去做,而不是被動的承受甚麼。同樣的事,心態是不同的。不能總是認為甚麼都是苦事,真正的要以苦為樂。我那時已經開始絕食沒有再吃東西也沒再喝過水,心想著必須抗議他們的非常迫害,必須無條件釋放大法弟子。他們還是採取分開提審,那位悟到念降服的降音的大法弟子在提審時走脫。
我與一名叫容容的女孩被帶到冀水縣地方派出所,一大群人看守著我們倆,先提審容容,後來容容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淚水,不知道容容遭受了怎樣的折磨,最後報了學校和姓名。他們開始提審我,從裏面的房間扯出一根長長的電話線,要往我的大拇指上綁,我不讓他們綁,費了好大勁,兩個人一起忙活,強行在我的兩個大拇指上都綁上電話線,然後開始逼問我姓名和住址,我不說,開始通電。通電時間一次長過一次,一陣陣的電流通過,身體隨著電流一陣陣的顫抖,坐在沙發上自己隨著電流往起彈起,兩個男警察使勁按住我的胳膊往下壓著,還是會隨著我往起彈起。我開始向內找自己,在前個派出所不就是怕電嗎,所以當電棍來的時候總是怕,總想著怎麼躲開,你不是怕嗎,這回來個全身通電,看你說不說。去掉怕心,人不就是怕死嗎?師父的法一句句在腦中閃過:「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此乃大威至也。」(《精進要旨》〈修內而安處〉)、「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洪吟》〈無存〉)。死沒有甚麼可怕的!當我真正放下生死之念的時候,我看到掛在牆上的飾物,上寫:「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是啊,「沒有了怕,也就不存在叫你怕的因素了。不是強為,而是真正坦然放下而達到的。」(《精進要旨二》〈去掉最後的執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把我送回看守所。
修,就得修的執著無漏啊。絕食第五天,給我打針,我不讓打,綁到椅子上給我靜脈注射。我從小到大,不怕別的就怕打針,小的時候每次打針都哭,哪怕是打肌肉小針。記得有一次被狗咬了,去打疫苗,結果最後一針把我紮休克暈了過去甚麼都不知道了。剛開始看到針扎裏,人的觀念出來了,怕了不敢動了。修煉人甚麼怕心都得去啊,哪顆心都不能帶著。可是當我想到我是修煉人,沒病我打甚麼針啊,我怕甚麼呀,不應該打這個針的時候,馬上出現滾針,手上鼓起大包,液體開始倒流,血也跟著倒流。針只好拔了下來,我又被送了回去。連續絕食絕水七天沒有一點餓一點渴的感覺。歷經十天,在二零零一年的一月三號他們把我帶出看守所。
去北京到回家,整個過程歷時二十三天安全返回,從新溶入正法當中。
(三)信師信法嗎?獄中反思
在二零零二年二月份和三名同修一同被綁架,被非法勞教三年,於當年五月份被非法關押進勞教所。在看守所背《洪吟》時有兩首怎麼也想不起來,一同被送往勞教所的同修告訴我那兩首是《洪吟》〈跳出三界〉:「不記常人苦樂 乃修煉者 不執於世間得失 羅漢也 」,另一首〈廣度眾生〉:「放下常人心 得法即是神 跳出三界外 登天乘佛身」。想起這兩段法,也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要被送到勞教所,哈哈一笑,「放下常人心 得法即是神」,沒甚麼可怕的,沒有那麼多人的觀念,以後怎麼辦,甚麼也沒有想,就是往前走。
被強行送到那裏,首先在是集訓隊,一幫所謂被轉化的人整天圍著你,想往你腦子裏灌那些邪理,開始的時候和她們講,後來我就甚麼也不說了,就是把眼一閉,不聽,也一句話不說了。後來我被分到了嚴管班,當時身上疥瘡又起,兩個胳膊、兩個腿上,腳趾上,有帶膿包的還有不帶膿包,有的胞長著細細的紅線,一蹦一蹦的痛,我就用手在紅線上攔一下,截住它,它就不長了。有時會發燒,整個身體燙燙的,有時渾身冷冷的像在冰裏一樣,五、六月份身上還穿著厚厚的棉襖。身上有時候又疼又癢。那時整個房間裏都是大法弟子,每天大家都在學法、發正念。慢慢的這些疥瘡都下去了。後來我們很多堅修的大法弟子除一位馬上要被接走的都被轉到另一個大隊裏。那時只有兩個胳膊還是紅腫著,被分到老弱班,那裏有很多大法弟子被疥瘡等所折磨。巡查的醫生來了,看了我幾眼,說下個星期不好,我就給你怎麼樣,我呵呵一笑,他說的不算,結果他再去的時候我兩個胳膊都好了。
記得住法的每天都要背,反覆的背,大家都在學。可是血雨腥風來了,開始了邪惡的所謂轉化。男管教員入駐到女隊,一個男大隊負責女隊的一個班,每個班一名男隊長領著三個男管教,每個班上都有四個男管教。每天房間裏都很靜,三、四十人的房間裏掉根針都能聽到,那是一種無形壓力,窒悶得透不過來氣。每天晚上睡覺時,都敞著門,男管教和女管教一起值夜勤,在每個房間前走動。先是練習隊形,訓隊列,每天練習走步。
大約過了一個月左右,從新分班,我被調到另一個班組裏。不長時間,開始強行讓我們穿獄服,大家都不穿,白天我們被關進了小號。小號是樓前的一排平房,裏面有很多小房間,每個房間一個巴掌大的小窗戶,一個冷冰冰的鐵門,時不時發出銧啷銧啷的聲音。裏面陰冷陰冷的,看不到陽光。一個鐵椅子放在中間。坐在鐵椅子上,背對著門,聽著一會來一個,打我頭一下,踹我腿一下,後來一個人從背後狠打我心臟一下。晚上,坐在凍冷的鐵椅子上,雖然是還沒有到冬季,可是感覺卻像在冬季裏的十二月份。從那時起每天都能聽到叭叭、滋滋的電棍聲。後來又讓我們背監規,寫所謂的「三書」。班裏的每個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迫害。我和一名大法弟子被同時上刑,在小號的鐵窗上綁上一個軍用的帶子,把兩個手綁上,把整個人吊起來,剛剛腳尖能接觸到地面,可是整個身體是懸著的,男管教們一個看著手錶,五分鐘後放下來,放下後使勁的拉、拽、揉、搓著我的兩個手腕、兩個胳膊。一次次吊起來,一次次放下,一會兒整個胳膊就沒有知覺,整個身子開始變軟,一會兒站不住了,就躺在地上了。他們把我架在鐵椅子上,一瓶子一瓶子的冷水把褲子都澆透了。那名大法弟子就在我旁邊那間小屋子裏。只聽到電棍吱吱叭叭的一直在響,一直在響。雖然沒有打在自己身上,也如同打在自己身上一樣,心的感受是一樣的。聽到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向內查找自己的執著,發現一個去掉一個。後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被送回了寢室,醒來時,四肢冰冷,心跳的很慢,有時好像停了一樣,可是我心裏很清楚我沒事。我靜靜的躺在床上,醫生一會兒過來一趟,聽我的心臟,測我的脈搏。整個早上不停的有人走來走去。
風雨總有到盡頭的時候……
狂風過後的接見日,我從接見室往出走,迎面碰到往裏去的一同被綁架的同修甲,當時同修被絆倒了,跌倒坐在地上,起來了哭著對我說:「怎麼辦呢?師父能要我了嗎?」扶著她,我在她的耳邊說:「站起來,別趴下,師父要你,師父要你!」
在魔難中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所強加給我的這一切,哪怕最難的時候,我想的是能多堅持一分鐘我就多堅一分鐘,也絕不是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看到同修變成了這樣,突然覺得活在這個世上沒有甚麼意思了,不知道自己為甚麼而活了,迷茫中我突然自己問自己:「你相信師父嗎?」心裏只有一個很微弱的輕飄飄的聲音:「信」。不對啊!這不是根子上的問題嗎?我開始反思自己為甚麼會被綁架,向內找自己,我才發現在外面看到同修被綁架時,心裏為同修著急,想著怎麼不發正念呢,有時就想著「我如果處於他們那種情況我會怎麼樣做怎麼樣」,不知不覺中不就是在求了,把那個思想當成「自己的想法」,你在求,你按著所謂的「自己的思想」去設想,那個舊勢力就給你安排,就把你置於它的所謂考驗當中,你不就是在走他們的路嗎,他就把你綁架到勞教所來了嗎。我信師父,對此內心深處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但自己真的就沒有認真想過自己到底信到甚麼程度。密勒日巴佛信他的上師,即使遇到各種各樣的考驗也仍然堅定不移的信,我呢?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你信師父嗎?」我一次又一次的回答自己:「我信師父!」「我信!」直到自己從心底發出響噹當的聲音:「我信師父!」,一聲比一聲沉穩,一聲比一聲堅定,直到更加微觀的自己,心裏真正有了根,我一下子想明白了自己是一個甚麼樣的生命,為甚麼來到人世間,因為我們要為宇宙中一切正的因素負責,宇宙的捍衛者啊。我們就是那樣的生命,修煉,層層的洗淨,萬古機緣啊,不是我們選擇了大法呀,而是師父選擇了我們哪。看著滿眼轉動的卍字符,其實師父一直都在啊,師父一直就在我的身邊啊。其實從我開始把自己當成一個修煉人,我就能夠看到他們,不管白天黑夜,任何時候都能看到,並且師父講到的額頭突起,肉往一起聚,眼前翻花那種種現象我都親身看到過並且感受到過。最明顯一次師父給我清理身體,整個過程用眼睛就能看到,身體裏的黑東西從手指上一點點往外走被推出,黑色由淡變濃,從小到大,最後全部排出體外。煉功時還聞到一種神異的香味。在自習室裏還聽到過音樂聲。記得有一次早上還看到過一尊發著光的金燦燦的佛從遠而來。是啊,其實師父一直都在看護著我呀,一直都在鼓勵著我呀:不要怕,師父真的就在身旁啊,只要堅持,堅持下來。
(三)去掉怕心 放下生死 人與神的區別
獄中突然搜身,當時身上帶著一份經文,人心上來了,一張小紙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哪裏都不安全。腦子裏反映著那句法:「你一手抓著人不放、那手又抓著佛不放,你到底要哪個?!」(《各地講法三》〈大紐約地區法會講法〉)是啊,我到底要哪一個?是抓著人不放,還是當一個真正的神呢?我告訴管教那經文是我的。「真能放的下的時候,情況就是不一樣。」(《各地講法三》〈大紐約地區法會講法〉)我被馬上轉到了集訓班,集訓班的管教讓我蹲著反省,我不蹲,她就開始打我,我大聲的正告她:「我是大法弟子!」連推帶搡的,我被推到小走廊裏,我還不蹲著,他開始用皮鞋踢我的腿,把我踢坐在水泥地面上。坐在地面上,我心想著就是不聽你邪惡的,我就是不蹲。又來了一名管教,把我從地上扶起。打我的管教借故離開。吃過晚飯,開始給我們播放詆毀大法和師父的錄像,回寢室睡覺之前讓我們背邪惡的誓詞,我不張嘴,也不出聲,開始抵制迫害。沒有幾天我被轉到新成立的集訓大隊,進了嚴管班。在集訓大隊裏,學法發正念,有一次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巨大無比,大的超過所在勞教所。幾個月後我又被調回原大隊。邪惡的迫害還在繼續,心性還需要提高。時時刻刻都有對放下生死的考驗。某天背每天早上的邪惡的誓言,一次我站在前排,我沒有背,管教發現了,管教讓我從新背。我不出聲,也不背,管教把我帶到了管教室。我坐在小凳子上,管教讓我好好想想,腿有點抖,我告訴自己去掉怕心,放下生死。去掉人心,放下生死,一切都在變。管教找大隊長,大隊長過來瞅了瞅我,跟管教員說了幾句,不一會兒,管教讓我回去。
(四)去利益之心
回到家後,不幾個月又回到了我上學的地方,在那裏和一名曾經風雨與共二年多的朋友一起開了商務中心,我放棄了十月份已經報名要考的試,和她一起挨個地方找房子。為了開起來,從家裏借了一萬七千元(那是家裏準備給弟弟結婚買房子的一萬二千塊錢,在別人眼裏錢不多卻是當時我家裏的全部,又從我老姨那兒借了五千塊錢。),又從一位朋友那借了六千元錢。七湊八湊的,交了一份三千元和八千元的兩份房租,買了一台電腦,一部傳真機,按了兩部電話,裝上寬帶。另一位好朋友帶來了五千元錢。加上兩位好朋友總共我們四個,四個人有三個人都是新手,開始了艱難的創業。開始的時候想的很好,一個月掙個一兩千塊錢就行,時間還靈活,自己能幹點自己想幹的,最後的結果卻和我當初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真的是事與願違啊。發生了分歧。當時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不,是我們倆個人身上,可是當時不知道其實矛盾是集中在我們兩個人身上,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有甚麼問題,還不知道其實問題就出在自己身上,沒有向內找啊。結果問題越積越多,問題越攢越大。很好的條件,可惜自己沒有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多向內找一找。那時還認為自己很能幹呢,只要想到都去做了,人家稱我為保姆。可是只是在做事,卻忘了修自己。當時每天都很忙,早晨早早的起來,每天我都先到單位,開門打掃衛生,到單位就是一整天,那時每天都很忙,雖然也雇了幾個人,但是有些業務還得自己去跑,帶著現金每天都是東奔西跑的,有的時候已經晚上11點多了,可人還在外面忙業務,給客戶送東西。回到家中,吃點飯就到半夜12點了。不是僅僅一個字「累」能形容的,每天感覺自己都很疲憊,筋疲力盡的。最累的是,每天法學的很少,只能擠時間看一會兒書。給自己的感受就是幹著活,遭著罪,受著累,人家還不領你的情,不但不領你的情,最後還懷疑你,用所謂的去取建全中心的資料,用別人去試探你這個人(這是在以後才知道是這個意思啊,當時還傻傻的想怎麼能把中心辦好呢)。每天都暈頭脹腦的,其實已經不清醒了,被干擾已經非常嚴重了,可是自己還迷著呢。工作中最嚴重的就是在收錢上,總是少錢。只有真正觸及到心靈的時候,才會痛。在這之前,同修曾經提醒我建賬,自己還認為不用,是啊,第一次這麼相信一個人,卻實實在在、結結實實跌了一個大跟頭。不,是自己一個修煉人真的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修煉人啊。人家不要與我合作了,想著怎麼把我踢出去。一同工作的人也不理解你,認為你偏信偏聽著合夥人。內外的都有了,中心裏的中心外的。兩個好朋友也紛紛離開了,心裏面非常對不住她們啊,因為當時是因為我,她們才來的呀。完美的想法只是想法啊,真正做起來就不一定是甚麼樣了。好朋友走後,抽出了帶來的五千元錢。馬上出現了資金緊張,我又從同學那借了一萬元當周轉資金。還好應付到過年,我帶著借來的一萬元錢回家了。把錢還給同學。以後怎麼辦呢?與我合作的那個人,不打算與我合作了,也不打算把從我家裏借的錢還給我,說不是借的,是我投的。怎麼去面對呢?不修煉的爸爸知道這個事,可是他從我回來一句也沒有問。甚麼都幹不下去,怎麼辦呢?獨自一個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心裏一遍遍的背著《論語》,不知道自己背了多少遍,記不清自己在房間裏走了多長的時間,背著背著我明白了這是去我的利益之心啊!一萬七千塊錢嗎,不給你了,你捨得下捨不下?一下子一無所有了,你能不能放得下?甚麼都沒有了,你怎麼樣呢?明白了為甚麼,心也敞亮起來。心想著,大不了就是甚麼都沒有了吧;大不了也就是一無所有吧!人來在世上不也是一無所有來的嗎,走的時候不也是一無所有的走嗎!人世間的東西,甚麼能帶得走呢?錢沒有了,我以後可以再賺回來,是我的不丟。可是不觸及到心靈不算數,自己覺的放下了。結果合作人不僅不打算還從我家裏借的錢,連通過我向別人借的六千塊錢,也不承認了,就說已經給我了,也讓我還。對於一分錢都沒有的自己,怎麼辦啊?這回不是一萬七是二萬三千元了!真就是看你能不能放下,自己覺得一萬七千元放下了,可以了吧,沒有別的了,這回又給你加上六千,總共二萬三千,就看你動不動心,就看你能不能放下。放,一放,再放。當時心裏覺得對不起爸爸媽媽,沒有外勞,那可是他們一點點從工資中積攢下來的錢呀,這回好,不但錢要不回來,還給他們增加了六千元的債務。我和媽媽兩個修煉人先放下利益之心,大不了就當沒有了。正要準備走的時候,那天看法的時候,我和媽媽悟到,不能走,不能承認舊勢力強加給我們的這一切,有借有還,不走舊勢力安排的路,我們欠下的我們還,不是,決不允許舊勢力借助任何人以任何藉口迫害我們。另外兩個同修,也悟到,陪同我們一起解決問題,幫助我們一起發正念。當時我想要麼合夥人她繼續幹,二萬三千元錢,現在結清,我退去;她要是也不幹了,我把所有的東西電腦、手機、傳真機、電話都賣掉,能賣多少算多少,加上從親屬那要回的三千元錢,湊起來先把從朋友那借的六千元錢還上。先把外借的錢還上,其它的再說。結果幾個人見面一談,總共二萬三千塊錢,還給我們二萬塊錢,那三千元算是我工作上的損失賠款。這都是我們意想不到。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放下利益之心,打破舊勢力的迫害和干擾,在同修的幫助下,慈悲師父的看護下,這件事情得到了很好的解決。大法弟子只有在法中歸正,才能真正走出自我。一切就像師父講的一樣,真的是你的,甚麼都不會讓你真正的失去甚麼,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去掉人心,提高心性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師父在做呀。
風風雨雨的九年,歷程中包含了太多的太多,感觸也太多太多,這只是其中的幾段,每一位正法時期的大法弟子都有著自己最為難忘的經歷。跌跌撞撞的九年裏,也曾經走過彎路,也曾經懈怠了精進之心,但是在大法的熔煉中、在法中成長的我最終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九年時間能夠走到今天,每時每刻無不包含著慈悲的師尊對弟子的呵護,走在正法的金光大道上,真正體會到「修在自己,功在師父」,只要信師信法,按著師父說的去做,向內找自己,去除執著,就真的沒有過不去的河,翻不過的山。大事小事都是修,好事壞事都是好事,關鍵是自己怎麼去看待這些,能不能把自己當成修煉人看待啊。當真正放下人心的時候,真能感受到柳暗花明的妙處。細細想,這人世中,不都是虛幻嗎,我們還有甚麼放不下的呢。
同修們,讓我們一起精進、精進再精進吧!!!
(明慧網第五屆中國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交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