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家境清貧且「家庭成份不好」,在鄰居和小同學之間很受歧視,所以很小便認為人生不美好,養成自卑、膽怯、避世、抑鬱而默默努力的秉性,同時更加嚮往美好人生。「我們打哪來?去哪?」一直是我生命中的追問與終極關懷,深知皇帝和乞丐最終的結局和命運是相同的,對於人生百年的得失我似乎更關注一個人死後真正生命的去向和歸宿。所以一直嚮往修煉、嚮往寺院裏的清靜、安詳。每每感到「人生不如意便有出家的願望」,又深知如今的寺院不是清淨之地,內心渴望遇到真法。
婚姻使我從失望到絕望。他偏狹自私視錢如命且暴躁多疑,又受社會不良風氣影響,時常酗酒泡OK廳,深更半夜回家吵鬧。我是極自尊愛面子的人,對家庭的不幸怨恨埋在心裏多麼痛苦也不讓同事親友知道;在社會上因自身的才華被妒忌深受傷害;而教師坑學生、醫生宰患者、警察公然強盜似的社會現狀更使我義憤。想好好不了,又不甘心隨社會墮落。又因丈夫的多疑、變態給我帶來太多的傷害和屈辱,觀念裏認為丈夫的所為根本不配我對他忠誠,因受一些中外文學名著影響,內心一直渴望著能遇到給自己帶來幸福的所謂真正愛情。那段時間,曾與人有段短暫的婚外感情,但深覺其不是理想中人而匆匆分手,同時對尋求所謂的真愛也倍感絕望。
就這樣,帶著對感情婚姻人生的絕望、逃避社會、嚮往人與人之間相互仁愛不受傷害的人生理想,我走入大法。決心修成圓滿,根本動力是解脫人生苦難、為尋求天國世界的安寧美好的為私目地而修煉。
在個人修煉期間,我沒有認識到吃苦是在還業債,而是「把生活中的苦當作對自己的不公」(《轉法輪》),內心裏一直用人心怨恨丈夫對我的傷害,認為他毀了我一生的幸福。同時視大法為救星,每天積極的去煉功點學法煉功,內心對他冷漠甚至躲避。丈夫感到我內心對他的遠離,曾試圖想挽回甚麼,可我義無反顧不在意他的感受如何。他開始阻攔我修煉且矛盾激化。我沒有在矛盾中反觀自己的執著在實修中去掉它。而是把他當作魔更加恨他。
「七•二零」大法遭迫害的當日,我曾去市政府和平請願,之後他更加瘋狂阻攔,每天看著我不讓我與同修往來,甚至撕書、對我打罵。我與同修衝破層層攔截去往北京上訪,內心摻雜著不能被落下的不純心態,回來後被非法勞教。期間他提出與我離婚並將財產佔為己有,我更感到世態的炎涼,對痛苦婚姻的解體不以為然,同意離婚,承認了舊勢力的安排。
在勞教所後期大批學員被轉化,內心極為擔心自己被轉化,實質是擔心自己不能圓滿。雖然也看了師父的經文《走向圓滿》《去掉最後的執著》和《導航》,可是骨子裏為私的個人解脫求自我圓滿的主觀索求,使我根本認識不到正法修煉的內涵與偉大意義。釋放後不久,因我未找到自己的根本執著,還抱著自我修煉個人提高圓滿的為私目地修煉,被邪惡找到了迫害的藉口而被迫流離失所。
流離失所後內心不是為反迫害而積極投入正法洪流,而是帶著怕心躲避的心態做事。其間當地一病業很重的學員安排在我的住處,此學員不煉功、不積極學法,生活又需我照應,最後此學員被病業拖走,我也被徹底拖垮,狀態很不好。就在這當口上邪惡又做了更為險惡的安排,曾一度對我表示親暱被我拒絕的另一學員,此時我竟稀裏糊塗的半推半就的與其犯下了一次作為修煉人絕對不該犯下的重罪。清醒後極為痛悔,此後明顯的精進不起來。事隔不久,當那個學員再次來電話告訴我已經來到我所在的城市時,我流著淚給師父上香,請求師父加持我們不再犯罪。在師父的加持下,我感到異常的平靜、冷靜,制約了一切,自此我和那個學員不再往來。
幾個月後師父發表了《在大紐約地區法會的講法和解法》,我痛苦的生不如死。舊勢力想置我於死地又利用學員們的人心製造和誤傳了一些謠言,一時間我四面楚歌舉步維艱。此時,另一地方的學員讓我去他們那裏,我去了。那裏的學員不煉功不學法,只是一味的做事,我提出學法煉功他們不聽,而且我當時內心壓抑,正陷入另一種執著中不能自拔:覺的自己不配做大法弟子,覺的師父不要我了,頭腦昏昏沉沉的學不好法。不久我們都遭到綁架,所幸我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闖出黑窩。
闖出黑窩後,我感到自己在走舊勢力安排的路。我開始反思自己的修煉歷程,我找到了部份根本執著:就是沒有擺正個人修煉與正法修煉的關係,認識到自己抱著個人圓滿的為私目地在做著正法工作。
基點擺正後,我真的體味到柳暗花明的境界。那時在公共汽車上給上下車的人發放光碟、與路遇行人講真相,似乎想不起來甚麼是怕,有的人還主動要資料,一切似乎都被我正的場制約著。
通過學法,我知道流離失所是在走舊勢力安排的路,體會到「我們這一法門,在常人中修煉的這一部份,要求就在常人社會中修煉,最大限度的保持著和常人一樣,不是在物質利益上叫你真正失去甚麼東西。」(《轉法輪》)我打算回家鄉歸正修煉之路。在師父的苦心安排與慈悲呵護下,我從新回到工作崗位。
可是對丈夫的怨恨對痛苦婚姻帶來的傷害依舊折磨著我,在反反復復的摔打中,我終於找到了最根本的執著:執著於怕受傷害 ,執著於所謂的愛情、夫妻恩愛和人生的美好,在利用大法解脫人生的苦難。
找到根本執著後怨恨他的心漸漸淡化,升起救他的願望,更認識到修煉中之所以走了彎路,也正是因為我的根本執著及觀念裏認為丈夫不配我對他忠誠所致。我幾年來雖也做著講真相工作,心卻一直在人的得失中沉浮。我沒有以一顆最赤誠、最純淨的心來對待神聖的正法修煉,甚至借助大法修煉,報復那個給我帶來不幸人生的使我對生活絕望的丈夫,更沒有擺正自己與師父與大法與眾生的關係,未破除舊勢力的險惡安排,給法帶來損失,也給自己正法修煉路上留下太多的遺憾。
如今,那些情啊愛啊所謂人生的美好啊修掉之後,身心感到無比清靜。回望曾經為之嚮往、為之痛苦的那些執著,覺的淡遠而不可思議。
以上是自己的一段修煉經歷和體會。不正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