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與反迫害──在黎塘監獄的日子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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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六年九月三十日】(接前文)

(六)

十七監區對大法弟子的嚴管和入監隊沒有甚麼兩樣,表面上平平平靜靜,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派「紅袖章」秘密的監視著你。我來的時候,在「紅袖章」的專房裏只呆過一天一夜,第二天馬上被通知搬下來,在接近值班室的住房最近的鋪位就寢,每分每秒都在「紅袖章」的視線內。這是監區的安排,怕你煉功,怕你抄寫經文,怕你講真相,總之,大法弟子的一言一行沒有他們不怕的。

不過,我有空就抄寫經文。因為我有充足的時間。監區不敢放法輪功學員出監外幹活,他們知道法輪功學員不肯認罪,其實修煉大法也沒有罪,只是監區人員在江氏集團的謊言欺騙下,產生對大法的誤解,不明其中的真相而已。

我剛來的時候,一個姓唐的管教找我談話,一開口就說法輪功是×教,我用了大量的事實和理由跟他辯論,最後他只能啞口無言。接著他又誣蔑法輪功反人類、反社會、反科學。我說,法輪功教人在常人社會中如何做一個好人,並按真善忍的標準修煉心性,體現出來的人與人之間的關愛,促進社會的道德回升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請問,從哪一點說法輪功反人類、反社會?法輪功是一門佛法修煉的法門,講的是如何做一個好人,如何修煉的理。不知你有沒有看過法輪功這方面的書,如果沒有看過,你就不能隨便的下結論。法輪功講的是超常的理,與現在的實證科學根本不是一回事,你怎麼能說他是反科學。

我反駁一番,他說不出理由,就恐嚇說,你在這裏不老老實實的話,就有你受的。我正告他,要想知道法輪功是甚麼,最好去看看法輪功的書裏講的是甚麼。隨便誣蔑大法,是要負責任的。他氣的眼鼓鼓的:「以後我懶得理你。」

在監獄裏,「紅袖章」表面跟你和和氣氣,背後他就將你的一舉一動報告管教。一天晚上,棟長何其隆帶著幾個「紅袖章」,把我的行李架上的衣物翻個底朝天,我抄寫的本子全部被他們強行搶走。我對他們的強盜行為表示抗議,一個叫「肥老何」的管教硬要我反省。我據理力爭,監區無端侵犯了我人權,反而來處罰我。對他們我提出兩點:第一,憑甚麼收繳我私人的東西?第二,我抄寫甚麼是我的權利,況且大法經文是指導修煉的文章,監獄哪一條規定不准抄寫經文?負責十七監區的叫李盈亮的副監區長,見我在很多服刑人員面前「頂撞」他,氣的臉色發青:「沒有規定,我現在定出來都行。」他要在球場罰我站著,我斷然拒絕他的無理迫害,頭也不回的走回了棟裏。李盈亮在我背後說,「你回去,你最好回去,我不相信制不服你。」

我還沒有回到棟裏,「紅袖章」就拿著手銬叮鈴當啷的尾隨過來,強硬的把我扣在水泥球場的鐵柱上,我長時間的被吊銬著。六七月的天氣,中午的太陽特別猛烈,曬的水泥地板不斷的冒著熱氣,像下了火一樣。我就這樣被他們扣在太陽底下暴曬。中午,大法弟子唐海舒給我拿來一杯水解渴,「紅袖章」積委主任徐錫彩,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攔住唐海舒,唐海舒無奈的把水放在遠處。我想跟他說句話,卻沒有機會。唐海舒是玉林人,因修大法,大學沒畢業就被惡人迫害,判了五年刑。服刑人員對他的印象不錯,有人經常在我的面前提起他,說起他反迫害的事,他因不配合邪惡,也少不了挨扣、挨關。監獄對我們大法修煉者所採取的一切酷刑,都沒有改變我們堅定大法的心。

中午吃完飯,大法弟子陳桂宇給我送來一壺糖水。陳桂宇五十幾歲,是貴港人,邪惡開始鋪天蓋地迫害大法的時候,他帶著十幾個同修上京護法,表現出一個大法修煉者直面邪惡的勇氣。在水泥廠,他因為不配合邪惡的迫害,被惡警惡人吊銬、暴曬等等,但他始終用作為大法修煉人的善的一面向他們講真相,揭露江氏集團對大法迫害的罪行,令惡警害怕。

陳桂宇要求監區停止對我的行惡,他嚴正的告訴監區領導,這是對我們人身權利的侵犯,是一種犯罪行為。但李盈亮不聽勸告,依然讓我扣著。中午暴曬如火,下午一兩點鐘,突然烏雲密布,黑壓壓雲集在水泥廠的上空,雷聲轟隆隆的,閃電此起彼伏,震的耳鼓讓人受不了。我在雨中不斷的發正念,雨嘩啦啦傾盆而下。我想,這是上天對邪惡迫害善良的憤怒。李盈亮一直把我吊銬到晚上十點鐘,陳桂宇再次找他交涉,他才肯放人。

(七)

在監獄裏不能不學法,更不能沒有法學。雖然我抄寫的經文簿被惡人收走了,但邪惡並不能因此削弱我堅定大法的意志。晚上點名的時候,因為每棟的服刑人員都要出外面的球場去排隊背監規,然後清點人數。借此機會,我悄悄的告訴陳桂宇,叫他把師父的經文全部回傳給我。約定了時間,我倆通過沖涼房的小窗口將經文交接到手,這樣既方便又安全。

到接見時,能夠見到外面的功友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功友相見,他們就透露外面正法的好形勢,鼓勵監獄裏的功友一定要正念正行,並背師父的經文或《洪吟》裏的詩,能夠記得住的就記下來,回來背給功友,與他們分享大法所給與我們的信心和力量。

我們有時候也創造機會一起交流。比如每逢「5.1」或「10.1」節日,監區給服刑人員放假,我們躲過「紅袖章」的監視,圍在一起交流學法心得。有一個功友對我們坐牢提出這樣的看法,我們之所以坐牢,是因為我們有業力,因此他認為我們有罪才被邪惡迫害。陳桂宇對這個問題也有自己的認識,他不同意功友的看法。然後問我的意見,我就把自己看法講了出來:我們之所以坐牢,是舊勢力強加給我們的,並不是我們有罪,我們修大法是堂堂正正的,舊勢力以我們有業力,以檢驗大法、檢驗大法弟子為藉口,從而搞了這場十惡俱全的迫害。在監獄裏我們決對不能承認自己有罪,如果心有一點不正,邪惡就會鑽你的空子,把你拉下水。我們反迫害的理由就是我們沒有罪,證實大法是被迫害的,我們是被迫害的。

監獄抓住我們不放的就是千方百計的要我們承認自己有罪。對待我們跟對待一般服刑人員不同,我們是被他們嚴管的對像,一天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你,其他人可以減刑,就是你法輪功不准減刑,除非你「轉化」走向反面了。監獄也時時把轉化法輪功人員作為他們的政績,轉化一個法輪功學員的責任警官可以得到監獄兩千元的獎賞。重獎之下,必有蠢夫。監獄為了轉化法輪功學員,甚麼手段都使得出來,硬的採取各種酷刑,長時罰站、不准吃飯、不准睡覺這是輕的了,重的長時吊銬、禁閉等等;硬的不行了,他們採取軟的,裝出一副和善關心的樣子,背後卻藏著惡毒心腸。

黎塘監獄610辦的科長廖煜,找我談過幾次話,談話的時候他讓你坐,對你客客氣氣,一副十分關心你的樣子。他轉化我的突破口就是,誇獎我的字寫的如何如何漂亮,整個監獄無人能比,說我是個難得人才。如果我稍稍順著他點兒,他就會跟著而上,可是我還是對他誇獎產生了警惕,並不上他的圈套。接著他的用心就暴露了出來,他說,只可惜你這樣一個大有前途的政府工作人員,因為學了法輪功而把一切都丟了,前途沒了,工作沒了,妻子孩子也不要了。把邪惡對我們修煉人迫害造成的惡果,全部嫁禍在法輪功的頭上,把自己的罪行推脫的一乾二淨。這樣的用心確實太險惡,你不警惕,還以為他真的關心你呢。從而對他感激,對他產生依賴心理,麻煩就來了,他施給你一點小利,麻痺你的警惕性,動搖你對大法的信心,以達到轉化你的目地。

可是我不吃他的這一套,他也沒辦法。監獄又想出了一招,趁著我的義姐(讀書時結拜的姐弟)來看我的時候散布謠言,說我在監獄如何如何違反紀律,不服管理,監獄準備加我的刑,害的我的妻子擔驚受怕,匆匆的從北海趕來探聽虛實,千叮萬囑我在監獄裏要聽獄警的話,不要跟人家硬撐,並要我放棄大法。我明確的告訴妻子,要我放棄大法決對不可能,我揭露監獄的險惡用心,監獄沒有理由給我加刑,叫妻放心,說9月1日我一定回到她和女兒的身邊。

我的妻子才安心的回去了。在我被迫害的這幾年來,妻都是在擔心受怕中度過的,在家裏為了女兒能順利的讀書,她既當爹又當媽,白天工作,接送女兒上學,晚上做家教,儘量補充經濟上的欠缺,妻子想以忙碌來使自己不想那麼多,有空想起我被迫害前的情景,她就不由自主的暗暗流淚。女兒看見了就安慰她:「媽媽,你不要傷心了,有吃你就吃,想睡你就睡,想哭你就哭,爸爸要錢,你就寄一些給他。」女兒小小的年紀就這麼懂事了,苦難並不磨損她的意志,她漸漸的也變的堅強起來了。

2005年4月16日,是我從十七監區調到十八監區的日子。和我一起被調走的還有另一個大法弟子鐘衛華,他是合浦人,因發放真相資料被惡人非法判了八年刑迫害。鐘衛華是最早分來水泥廠的法輪功學員,第二個是陳桂宇,第三個是黃與軒,第四個是唐海舒,第五個是我。

在水泥廠的一年零一個月的日子裏,因為反迫害,惡警惡人時時把我和幾個大法弟子作為嚴管對像,不敢放鬆片刻。2004年中秋節的時候,我們幾個大法弟子打算借中秋節這個機會,準備在棟外的球場的草地上邊賞月邊交流切磋。我們還沒有走在一塊兒,惡警惡人馬上把我們分散,要我們回棟裏去。其他服刑人員可以在棟外自由活動,我們卻不能。

雖然我們不能聚攏一起,但我們還可以利用傳遞紙條來交流心得,鼓勵同修不屈服邪惡,不向邪惡低頭。由於大家的互相勉勵,互相傳遞信息,及時傳閱師父的經文,整體十分緊密,邪惡千方百計轉化我們卻無從入手。我們在思想上保持溝通,在物質上互相幫補,北海功友來接見,帶些魚肉糖果之類,我就把一部份分給他們,暫時緩解他們生活上些小的困難。其他服刑人員看見我們法輪功這樣團結,不但讚歎,而且還羨慕不已。我們就利用便利的機會講真相,揭露中共惡黨迫害法輪功的罪行,對我們修煉的迫害。有個姓韋的服刑人員聽了真相,表示出去以後要學法輪功,有不少的服刑人員因為接觸我們,才知道中共的邪惡,心中有了明確的是非觀念。

大法弟子無論在哪裏,都要以救度眾生為己任。在離開水泥廠的車上,我跟鐘衛華說,除了正念正行,千萬不要忘了救度世人。

(八)

2005年9月1日,將是我獲得自由的日子,現在還有四個月我就可以回家了。想到「回家」,我突然想到自己是修煉人,應該回到原先產生自己生命的那個家去,而不是常人的這個家。這念一出,自己立刻明白了到新地方應該怎麼做了,我決定決對不配合邪惡。到了十八監區,一姓李的副監區長找我談話,他是從水泥廠調過來才半年多,問我認不認識他,我說不認識他,因為他在水泥廠是在監外帶班的,我在水泥廠是在宿舍區內,除了中隊活動日可能見過,即使見過,可能也忘記了。他說明天安排一份打毛線的工給我,問我幹不幹?我說我決對不幹。他氣狠狠的瞪著我:「不幹就有你好受的。」「我們被迫害了,坐牢還有好受的嗎?」

第二天,打毛組的組長林海珠要我跟他去幹活,我跟他挑明說,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是被迫害的,我不能接受監獄對我的無理要求。叫他把我的話轉達給警官。林海珠走後,一個「紅袖章」來叫我到毛織車間去,說王副主任找我。到了車間那個警察氣勢洶洶的盯著我,要我馬上到打毛組去幹活。我說,我沒有罪,為甚麼要幹活?他強詞奪理的說法院判了,就是有罪的,並當著車間裏所有服刑人員的面誣蔑法輪功是X教。我據理跟他論辯,他想以大聲壓住我,他大聲我也大聲,我揭露了監獄迫害法輪功的種種罪行。車間裏的服刑人員都抬頭的望著我和那個警官。他無理可說,匆匆的轉身出去,打電話給那個姓李的副監區長。

李副監區長來了以後,吩咐一大群「紅袖章」來叫我過去,「我再一次問你,你幹不幹活?」「法輪功沒有罪,我不幹。」我毫不猶疑的予以拒絕。他命令「紅袖章」拿來手銬,七八個人一起上來,抓住我手就扣,我發正念,「紅袖章」好不容易把我的手銬上,那個拿手銬的「紅袖章」不知怎麼被手銬刮的血流如注,一個叫韋生平的幫兇,好好的手疼痛起來。這是行惡得來的現世現報的結果。

「紅袖章」把我扣住以後吊掛在窗櫺上,只給我的腳尖著地。監區每天派一個「紅袖章」看守我,晚上把我扣在樓梯間的出口處,有專職的「紅袖章」看管。四月天的晚上,天氣顯得格外陰冷,濃重的霧靄裹著寒氣,一陣一陣的襲擊過來,讓我骨頭都感到了寒冷,我咬緊牙關,心中默念著:「悠悠萬世緣 大法一線牽 難中煉金體 何故步姍姍」(《神路難》),背一陣,發一陣正念。身上有一種甚麼東西往腿下流動,兩腳濕漉漉的,腳面腫的很高,連布鞋也穿不進去了。自己模模糊糊的好像睡著了,神志卻清醒的很,整個身體輕飄飄的感覺,有時變的很大,有時變的很小,像在起空,穿越雲層,好像看到天上有很多神佛莊嚴的坐在那裏。

半夜,監區一姓李的教導員,五十多歲人,在外面喝了酒回來,酒氣噴噴的找我談話,先是說了一番好話:聽說你以前在管我們的部門工作,這麼好的單位為甚麼偏偏煉法輪功?法輪功有甚麼好處?能當飯吃嗎?能給你工資嗎?一個月給你多少錢了?現在你坐牢了你的師父知道嗎?看他似醉非醉的樣子,骨子裏卻邪惡的很,我跟他講了一番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警告他監獄迫害法輪功也罪責難逃。他說法院判的,不關他監獄的事,監獄是執行單位。我說公檢法監獄迫害法輪功是一條線下來,還扯的開你我嗎?誰迫害大法誰就有罪。他說,你現在放棄法輪功,我李教馬上帶你出賓陽喝酒,風流快活。我覺的可笑,監獄的官就這樣低級趣味。騙人的技巧都這麼低劣。

那個姓李的副監區長對我採取了吊扣、罰站、不准洗澡、不准睡覺等手段迫害,他也不會好過。我多次跟他交涉,要他停止行惡,並藉機向他講明善惡有報的道理,他就是不聽,依然吩咐「紅袖章」一天二十四小時對我進行監視、看管、罰站等,沒有一點人性。我警告他,你這樣對我,你也不得好過。一天他的腳不小心扭傷了,腫的穿不進鞋子,走路一瘸一拐的,這是行惡遭了報。

而我被迫害期間,監區不時有人打架,每天都有五六個人完成不了勞動任務,晚上也一同陪著我受處罰,而服刑人員生產出來的毛線成品,表面檢查不出甚麼毛病,送出去屢次遭到退貨。其他國家因為中共監獄迫害大法弟子,監獄生產的毛線成品出口,也遭到了人家的抵制,被退回來的貨物很多。監獄把污水撒在服刑人員的身上,認為服刑人員故意搞鬼,使產品質量下降,因此大會小會猛向他們施壓,他們心中怨聲一片,卻敢怨不敢言。中共的監獄因為迫害大法也同樣走到了窮途末路。

監獄不准我們向服刑人員講真相,卻擋不住有正念的人了解真相的渴望,有個叫莫千舟的「紅袖章」,在看管我的過程中向我了解法輪功的有關情況,我說法輪功被迫害的真相,我們信仰真善忍做好人,卻遭到江氏集團的邪惡打壓。他知道人應該有信仰自由,打擊信仰自由是愚蠢的做法。所以他在看管我的時候並不像其他「紅袖章」那樣苛刻,能讓我坐,他就儘量讓我坐,從來不為難我,這是明白真相後人善的一面的表現。

監獄不准其他人接近我,卻依然有善心的服刑人員向我伸出過援助之手。有個叫劉勇的,在我多天沒有中餐吃飢腸轤轤的時候,他悄悄的把他加的一份菜三個雞蛋放在我的桶裏,雖然不能解決多大的問題,但是他的善心,使我深深記住了他。同時我也記住了兩個「紅袖章」的名字,一個叫韋生平,一個叫李銳,這兩個人在配合監獄實行迫害不手軟,我也不少跟他們講真相,告訴他們善惡有報的道理,但是他們就是不聽,那也沒有辦法,等待行惡者的將是甚麼,以後他們會自然知道。 

(九)

在十八監區使我深感欣慰的是七月七日,北海的譚姨、我的母親、黃錦春等十幾個大法弟子來探望我,不但給我帶來了一些生活用品,而且更重要的是給我帶來鼓勵,他們要我在裏面一定正念正行,走好修煉的每一步,這使我在面對邪惡的時候更加堅強和滿懷信心了。

在十八監區的三個月中,由於我不配合邪惡,2005年7月17日,那個姓李的副監區長無可奈何的對我說:「我實在對你沒有辦法了,送你到出監隊去吧。說實在的,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你趕快收拾東西,馬上走人。」監獄場部的警官已經開車等在那裏了。幾個「紅袖章」對我行李進行檢查,我的書信撒滿一地,有一個信封裏裝著師父的幾篇講法,我發正念保護經文,那個「紅袖章」翻了一下,沒有找到甚麼,便停止了搜查。場部那個管迫害法輪功的梁警官說:「寫有甚麼沒有?」那個姓李的副監區長說:「他根本就沒有時間。」

忽然,我抬頭看見裴叔坐在貯物室的走廊上,就跟他打招呼,我想過去和他講幾句話,「紅袖章」攔住了我,裴叔說:「我來跟你一起了。」那種高興的勁兒遠非久別的親人重逢可比,可是裴叔他不知道,他來了,我正要走呢。裴叔刑期還有一年,我希望他在這一年裏,踏踏實實的走好每一步,就用眼神示意他一定堅強,正念抑制邪惡。

我的行李搬上車,兩個警官就送我到出監隊來。路上,那個姓梁的警官問我回去還煉嗎?我反問他,「你說呢?「「如果你回去繼續發傳單,被抓了一樣被判刑的,」姓梁的警官說。我反駁道,「事情不是你說的算。」到了出監隊,姓梁的警官說:「從哪裏來就回到那裏去。」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立刻想到我們修煉人是要回到原先產生我們生命的地方去的。順便說:「是的,從哪裏來就回到那裏去。」

出監隊是黎塘監獄新辦的服刑人員出監「教育班」,地址在原來的十九監區,打通一堵牆後和入監隊就連了起來。進入高牆內,曾經在入監隊所進行的反迫害又歷歷在目了。

到了出監隊,安頓好以後,小報組的徐家偉便來聊了幾句,以前扣過我的「紅袖章」李明現在做了積委主任,他也過來打了招呼,說幾個老傢伙經常談起我過去的情況,我猜是他們做幫兇迫害大法弟子、被追查的事情。因為這件事的影響,獄警不敢隨便對服刑人員施刑了。

第三天,我無意中碰到了龐壽光,問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好意思的說自己「轉化」了,現在準備協助監獄做我們大法學員的「轉化」。我一聽心中暗暗吃驚,原本那麼堅定的人怎麼說「轉化」就「轉化」了呢?我問他的「轉化」理由。龐壽光說,這樣在「轉化」班能有更多的機會和功友交流。我發現這不是他「轉化」的真實理由,就不留情面的指出來:「這是藉口,如果你不走正回來,那將意味著甚麼你知道嗎?」我和他交流了關於「轉化」問題的一些看法。對於修煉人來說,「轉化」意味著對師父和大法的背叛,當然師父不計較這些,只要你認識過來,走正修煉的路,師父總是給機會的,但是時至今天,這樣的機會不會很多了,如果不抓緊歸正自己,後果是可想而知了。經我這麼一說,龐壽光慢慢認識了轉化的危險,他表示一定要走正回來,不能配合邪惡幹蠢事。

龐壽光說,今年的四五月份,黎塘監獄對我們大法修煉人進行了洗腦迫害,為了達到「轉化」我們的目地,監獄利用已經「轉化」的學員從內部瓦解我們,逐一擊破,逐一「轉化」。李鋒就是監獄利用的對像。他表面上是我們大法學員,以交流切磋為幌子,灌輸一套邪悟思想,你一不注意,就會上他的圈套。李鋒的「跳出佛法修佛法」極具欺騙性,他認為跳出佛法會修的更高,言外之意你「轉化」了同樣可以修到很高的層次上去。在他的蠱惑下有幾個人走向了「轉化」,裴叔就是李鋒唆使「轉化」的。當晚裴叔明白「轉化」上了邪惡的當後,十分痛苦。他自己暗暗痛哭流涕,覺得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大法,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走正修煉的路。第二天,他堅定的向邪惡遞交了嚴正聲明,表示緊跟大法,永不放棄。

裴叔的反「轉化」令邪惡害怕,也使被邪惡欺騙而「轉化」的學員大受鼓舞。後來王大勝、彭盛勇都義無反顧的走正了大法的路。這些都是令邪惡始料不及的。龐壽光還說,監獄已經在八監區、五監區辦了「轉化」點,現在打算在入監隊這裏又辦一個點。徐文西是他的第一個「轉化」對像。龐壽光表示不再配合邪惡,他要給徐文西打氣,鼓勵他衝過這一關。

徐文西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弟子,玉林人,因堅修大法,被邪惡迫害,非法判了七年刑。他見到我的時候顯得十分高興,我忙走過去跟他說,你不配合邪惡,它拿你沒辦法,你要堅定面對它,過好這一關。徐文西點點頭。一「紅袖章」見我倆說話趕快跑過來,把我們分開。洗腦班打算在半個月內「轉化」徐文西。每天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十二點,徐文西和龐壽光就被早早的叫了過去。邪惡採取了疲勞戰術來折磨徐文西,以此來消磨徐文西的意志,看你能不能頂的住,你一動搖,它就會鑽你的空子。

另一個是強迫徐文西看攻擊師父、攻擊大法的電視,徐文西當然知道這些都是謊言,就抵制不看。惡警問徐文西的話,徐文西根本不搭理他們,他們就擺出一副偽善的面孔,左一聲徐老,右一聲徐老,妄圖以此作為突破口來軟化徐文西,以達到「轉化」徐文西的目地。徐文西不吃他們這一套。惡警沒有辦法,就叫來徐文西的兒子,想從情上打出一個缺口,最後惡警還是沒有辦法撼動徐文西堅定大法的心,只好用徐文西的兒子代替徐文西在「轉化」書上簽字,造假都造到這種地步了。

龐壽光因為不配合邪惡,被擱在出監隊那裏,有機會他就跟我講起「轉化」班的一些笑話,交流心得。我把師父的《在2003年亞特蘭大法會上的講法》等一些經文給了他,叮囑他時時記住學法,正念正行。而惡警抓住龐壽光思想上還不夠穩定的弱點,企圖把他拖下水,就假惺惺的許以龐壽光一些便利,用偽善來誘惑他。龐壽光上過邪惡的當,知道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他們哄的你上樹即刻抽梯走,絕對不能上他們的圈套。我叫龐壽光寫嚴正聲明,他寫好以後拿給我看了一下,我要他第二天把聲明遞交上去。他起初有點猶疑,我就鼓勵他,你遞交了聲明,黃帆他們也會出來反「轉化」的。龐壽光遞交了嚴正聲明以後,惡警氣的不得了,辛辛苦苦「轉化」過來的一個人,「成績」瞬間化作了泡影,一氣之下將龐壽光放回原監區。

龐壽光走了以後,惡警從一監區抽來兩個「轉化」者,繼續搞「轉化」。第二個被「轉化」的對像是韋丙煉,他是百色人,被邪惡判了八年刑迫害。見到他的時候,我說,徐文西沒有轉化,你有沒有信心闖過這一關?他說,有師在有法在,怕甚麼?邪惡對韋丙煉也是採取疲勞戰術,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十二點,強迫他看誹謗師父誹謗大法的電視,韋丙煉堅決抵制。晚上,有機會我就和韋丙煉交換意見,他說,我不會配合邪惡的。我也相信他能挺過這一關,趁「紅袖章」不注意,我把師父《2004年復活節紐約法會講法》交給了他,希望他走好以後修煉的每一步。

9月1日是我獲得自由的日子,回憶起自己被邪惡迫害的三年來,因為相信師父相信大法,在邪惡的酷刑面前沒有動搖,反而更加堅定,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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