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99年7.20上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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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6年7月20日】1996年初我喜得大法,在短短時間內,身患的多種疾病──「早期肝硬變」「脾功能亢進」「血小板減少症」「低血糖」「美尼爾氏眩暈症」「腎盂腎炎」「冠心病」「腰椎間盤凸出」「肩周炎」等均不翼而飛。真正體會到了無病一身輕,走路生風的美好滋味兒。同時心性也不斷提高,不計較個人利益,不求名利,工作兢兢業業,吃苦耐勞。同事、鄰里之間的關係更加融洽和諧。這一切都是法輪大法給我造就的,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真正受益者。

但是由於江××的強烈的妒嫉心,把修煉「真善忍」的人視為仇敵,欲消滅而後快。因此而導致了7.20開始的迫害法輪功事件。我是7.20事件的受害者和目擊者。

1999年7月19日上午八點多,我在家裏接到單位領導的電話說:「你在家呢?這幾天別出門,更不能去北京市裏,要練法輪功就自己在家練,也不許組織大夥集體煉功了」。我問:「為甚麼」?回答說:「你就別問了,沒甚麼事,你好好呆在家裏別出門就行了。」當時我意識到有甚麼大事要發生了。我往一個同修家打電話問他是否知道甚麼消息。他說:「據知情人說7月18日夜間,北京法輪大法研究會和總站的同修都被公安局的抓了。」我又和本區的一個同修(均是本區的大法輔導員)聯繫,他說:「有兩個同修已被公安看管,有的被單位告知不得離家外出。」我感到了問題嚴重,肯定是政府暗下毒手──蓄謀已久的對法輪功的迫害行動開始了。

我和老伴(同修)商量怎麼辦,當晚腦海裏翻江倒海,思緒萬千,如同一團亂麻,理不順,壓不住,徹夜未眠。但終究已學法煉功3年多了,大法的法理早在我的心裏紮下了根。我在沒得法之前,是一個多病纏身的,醫生把我列入危重病人之列的老病號。是因為得了大法,恩師把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我重獲新生的。按照做人的基本道理還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得到的是千年不遇、萬年不遇的宇宙大法啊。

我越來越明白了作為一名真修弟子應該怎麼做了。我和老伴不謀而合的決定儘早去北京再次上訪,用我們的親身感受,實踐經歷的大量事實說明「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法輪大法對個人、對集體、對社會、對國家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要求政府機關──公安不能打壓法輪功及其眾多的修煉者,給法輪功的修煉者一個合法的寬鬆的修煉環境,允許合法出版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師父的著作,要求立即釋放被公安無理抓捕的法輪大法研究會人員,及北京輔導總站的學員。

7月20日早5點多我和老伴乘坐公交首班車,到北京西四大紅羅廠(即惡黨中共中央信訪局所在地)的十字路口是約早上7點左右,見到馬路東側的行人便道上已排成上訪人流的長龍,我們自動加入其中,並且每分鐘都在不斷增加著,擴大著人流。8點許,上訪的隊伍的首尾已望不到頭了。隊伍中不時的傳著第一批學員代表進信訪大院了,第二批代表又進信訪大院了,第三批代表也進去了……,但沒有聽見有出來。學員們由耐心的等待到有些揣測不安,此時隊伍中間響起了朗朗的背誦《論語》經文聲,隨即聲音越來越洪大,這悲壯洪亮的聲音在上訪隊伍中此起彼伏,震撼人心。

大約8點30分,從十字路口南街駛來幾輛高級轎車,前面有警車開道。一會從十字路口東路疾駛過來數輛軍用大卡車,停在十字路口後,從首車駕駛室跳下一名校級武警指揮官,指揮全副武裝的武警士兵從車尾扶梯下車。第一個下車的士兵身穿迷彩作戰服,手持衝鋒槍,身背無線電台報話機。陸續下來的士兵有的拿著手提式火箭筒,有的持火燄噴射器,有的拿自動式不步槍,有的拿著警棍,有的持著盾牌,還有的身著防毒面具背負著鐵罐的………下車後被命令跑步前進,進入附近的機關大院(中直機關和北京市公安交通管理局大院)。後來從軍車上下來的士兵大部份都是徒手排成一列,快速跑步前進,順著上訪的學員的隊伍排開後,被命令面對上訪的人員,做出準備抓人的陣勢,真好似如臨大敵。從士兵的表情和眼神不難看出有驚惶不知所措的樣子。

大約9點多鐘隨著警車開道的警笛聲,由南向北疾駛來的幾輛高級小轎車去了信訪局方向後,從東、南兩個方向駛來成對的大通套客車(都是各路的公交客車)車牌號都被白布罩著,上面寫有「專用車」的字樣。過了一會在上訪的隊伍排頭部位突然傳來「他們抓人了」「不准抓人的」的呼喊聲。這時突然間公安警察人數大增,武警士兵被指揮官命令開始全線大規模衝向信訪的人群──開始抓人。

「不准抓人!我們都是修煉真善忍的好人。依照憲法上訪是公民的合法權益、做好人無罪、抓人是違反憲法的、還法輪功清白、公道!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維護憲法賦予人民的合法權利」等口號此起彼伏。還有的學員面對士兵講大法的真相。

士兵們許多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震驚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指揮官又開始高喊「快抓!快動手往大客車上抓人」指揮官看抓人的效果不佳,開始赤膊上陣,邊叫喊抓人。警察們也開始動手抓人了。

北京7月的天氣驕陽似火。上訪學員們前排臂挽著臂,後排的人抱住前排同修的腰,形成了鎖鏈的人牆。警察們見拉不動人,氣急敗壞的邊罵罵咧咧,邊揪學員的頭髮、揪耳朵、拽腿、掰手指頭、抓脖領子等。後來有的就動拳頭毆打學員的胸、頭等部位。雙方爭執了好一陣後,因學員們年齡大的多,女學員多,面對的警察、武警士兵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人人都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警察們開始兩三個人對付一個大法學員,不斷的有學員被劫持到大客車上,車門有警察把守,但仍有學員跑下車返回上訪的隊伍中。雙方也都有人員補充(新到的)。

好一陣後,我左邊的一名40多歲的女同修被拉走了,一個警察揪住我的衣領子使勁拽,我右邊緊挽著我的一名20多歲的小伙子也用盡全力拉我,我後邊一名50多歲的女同修緊緊抱住我的腰往後拉。新上衣被拽壞。警察看仍拉不走我,鬆開我後用拳頭打向我右邊的小伙子同修,另一警察掰小伙子的手指。我被突然鬆開的一剎那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坐落下去,砸在後邊的同修腿上,她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我的右腳的鞋也不知怎麼飛出去好遠。我們那段人牆就這樣一個個的被拆散了。同修們被抓上了車。

滿載大法學員的大轎車被命令開車,不知把我們往哪送。背誦《論語》聲此起彼伏。

有的同修向把門的警察講述著法輪大法是怎麼回事,我們上訪的原因。有的同修三三兩兩的交談著感想。有趣的是車上竟然還擠著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同修抱著一個剛剛3個月的甜睡中的嬰兒。那麼熱的天兒,車上擠的滿滿的,又不讓開車窗,悶熱的連大人都有點受不了,而那個嬰孩在非常嘈雜、悶熱的環境下卻不驚不鬧睡的還很香甜。周圍的人靜靜的聽著那位母親講述著她從懷孕直到此次母子倆來京上訪的神奇故事。不知不覺中我們被劫持到北京豐台體育場。一車一車的被劫持來,很快體育場內被裝滿了人。(後來知道全北京市所有大體育館都被裝滿了上訪的大法弟子。)

大約下午3點多鐘,本來晴空萬里驕陽似火的天空突然烏雲滾滾,幾聲悶雷過後,傾盆大雨從半空直瀉而下,大法弟子們有的盤腿不動,有的傲然挺立。背誦《論語》等經文聲不絕於耳。

我見到離我不遠處有一位年輕的北京老學員,兩腳與肩同寬,兩手放於兩大腿處,眼閉著傲然矗立在雨中,雨水夾雜著汗水,一動不動。那種威嚴、正氣直衝雲霄。剛才在未下雨之前,他從人群中不時的傳出:「大法弟子們快走出來,堅決維護大法是我們的神聖責任,誰不走出來就不配是師父的弟子」的字條,一傳兩、兩傳四的在學員中傳抄著。有的學員當即用手機往外傳遞,鼓舞更多的學員上訪,為大法說句公道話。

大約下午4─5點鐘,從主看台的擴音器裏廣播說請各區縣派來的領導到所劃定的地點位置負責好各區縣上訪的人。通知要求所有的上訪者必須立刻到規定的地點集合,不准搞串聯。廣播了多遍,也不見人動。當然大家明白公安要分而治之,所以學員們都聽而不聞,互相切磋著、鼓勵著。

此時太陽西斜,雨過天晴後藍空下白雲絲絲縷縷幾乎相連,好似快速的驅趕著片片烏雲向東南方向逃遁。剎那間正西方天空中忽然出現三道半圓形互相連接成好似天安門門洞形式的弧形彩虹,把天空照射的豔麗多彩,非常的壯觀,使人心曠神怡,好似慈悲的師父將天門打開,迎接大法弟子們回家一樣。突然有人喊:「快看那大法輪!呀!快看那麼多法輪!」此時都看到彩色的天空中有赤橙黃綠青藍紫有色、無色的數不清的法輪在旋轉。突然又有兩人喊:「快看,師父大法身來了,笑著向我們招手哪!全場掌聲雷動,那壯觀的場面。激動的人群無以言表。學員們的歡呼聲、掌聲、雙手合十,淚流滿面仰望天空的盛況,把那些現場的政府官員、警察、武警官兵、城管人員驚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有的也跟著鼓起掌來。此盛況持續了很長時間,直至夜幕降臨。

大約晚7點半,忽然體育場西北門大開,駛進來滿載武警的軍車和大客車。武警們下車後迅速挽臂排成人牆插進人群中形成一個個包圍圈,然後口喊著一二三的口號猛力的向大客車上壓擠學員。警察在車門旁劫持往車上推拉拽。經過多次的包圍和反包圍。有的學員被兩三個警察拽著兩臂拖到車上,有的被四個警察抬上車,有的被揪著頭髮揪上車,整個體育場內謾罵聲、吼叫聲、哭叫聲、呼喚聲、淒慘的救命聲、汽車馬達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亂作一團。惡黨所宣稱「人民的公僕」們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著。

大約晚9點多鐘,滿載學員的七、八輛大客車從豐台體育場駛出。約10點鐘開到了一個荒郊野外的一處尚未竣工的建築物群中停下來。即不開車門,也不讓開車窗,車內憋得使人受不了。也不准下車大小便。約半小時後,在學員們得強烈得要求下,才允許下車方便。約晚上10點半,學員們被領進尚未竣工的體育場內,開始登記姓名,住址等情況。約11點半,學員們被命令按北京市戶口和外地戶口分開,面對主看台排成方隊。12點被介紹門頭溝區惡黨書記的人站在看台上講話說:「我受中央和北京市領導的委託,到這兒來看望大家。你們誰是黨員舉手(當時很多人舉手)××黨員就要聽黨的話,中共中央已經做出決定,某某功是×教,予以取締。共產黨員不准練。明天早間新聞節目時間就公布了,你們一定要認清形勢……說完後轉身下台就走了。也沒說怎麼處理我們這些上訪的人員。其它官員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如何辦。

學員們嘩然了,強烈要求立即放人。當官員、警察們不知如何是好時,上訪學員中有人說:「甭跟他們廢話,咱們就自己走」。「學員們說:對!咱們自己決定自己的事。有一學員說:「願意走的跟我來」此話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尾隨著蜂擁著向體育場外走去。勢不可擋。官員和警察們都無可奈何了。在那漆黑的夜中,學員們互相攙扶,指引著,切磋體悟,談笑風生深一腳、淺一腳的從那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嶺的鬼地方闖了出來。(後來才知道那是北京市門頭溝區的一片新的開發區,位於京西南戒台寺附近)大家雖然飢渴勞累,但心情愉悅。明天或今晚又可以去繼續上訪,為法輪大法討個公道了。

我和同路的一個同修到豐台路口換了一輛的士,約2點到了她家。家人見到我倆驚呆了。我倆對視了一看,都是全身泥土,衣衫襤褸滿臉的汗漬污垢,赤著腳,竟落得如此狼狽,不禁都笑了。

7月21日早上5點多,我穿上同修給我的衣服和一雙網球鞋,再次踏上了上訪的路。到達中央信訪局附近,沒見到20日那麼多人,卻見到三步一崗兩步一哨的警察和警車,不斷有三三兩兩的人被警察盤問,推上警車。我決定不能被他們這樣劫持但又拿不準如何做才好。有意無意的見到存車處有兩名同修,走上前打聽,被告知往東走,到某某地方集合。當我走到西單路口時,見到許多人沿著馬路北側的行人便道急匆匆的向東走,人群後邊有許多警察跟隨,在細看馬路的南側的警察三步一崗兩步一哨。原來那人群時被公安設的包圍圈給圈進來後被劫持往布控好的口袋裏裝。我想不能上他們的當。於是佯裝買東西往路邊的一個商店走。

一個肥胖高大的警察快走幾步拽了我的衣袖一下說:「快往前走跟上前邊的隊伍」。我瞅了他一眼很自然而嚴肅的說:「我去買東西!」邊說邊往店鋪門口進,先買了一根冰棍邊吃邊仔細觀察周圍情況,警察也沒再糾纏我。當我到達集合地點時,沒見到一個同修卻有警察和警車。我的心情非常沉重。心想還是上訪的太少了,形不成想像的那種氣勢。我決定回到本地區印傳單在同修中廣為發散,動員更多的人進來上訪。到了縣城找了一家複印店,把在豐台體育場傳抄的口號修改了一下,打印了九百分,送給幾個同修傳播。這一天我所到的商場等公共場所,凡有電視的地方,都在播放著中共惡黨中央那顛倒黑白的邪惡決定,把以修煉「真善忍」為指導原則的法輪功定為×教,我們慈悲偉大的師尊受到無理的誹謗、謾罵和攻擊。惡毒的謊言鋪天蓋地,歪理邪說充斥通篇,真是黑雲壓頂使人窒息。

我的心情無比沉痛,眼淚不盡的流了下來。真感到無比的氣恨、無限的委屈。抬頭問蒼天,還有沒有天理?如今這世道為甚麼這樣不公正?百思不得其解。我在苦悶中到了一位同修家。被一位朋友勸說,這位朋友約來了單位的領導把我接回了家。客人走後老伴問我:「這兩天你到哪去了?明天還去不去北京?」由於常人心起來了,心裏沒了主見正念,當時我沒回答。老伴又說:「你愛去不去,反正我還去。」說完我們就睡了。

22日早晨醒來已6點許,一看老伴不見了。在常人心的干擾下,對去不去再上訪這個問題上拿不定主意時,想求求師父的法身給我指點迷津。我點燃香給師父法像供上,跪地叩頭請示。當抬起頭看師父法像時,眼睜睜的看到師父法身向四面放著五顏六色的金光。心裏一震我明白了,被點醒了。我立刻起身走出家門,打的直奔北京。用自己想用的形式證實大法的正確,堅定的維護大法就是我的使命。

北京的主要街道隨處可見警察、警車。來京上訪的大法學員不知被抓了多少。在上邊的高壓政策下,我們單位的領導出動了兩三幫人四處找我,公安派出所也找我。在人情面子的干擾下,下午5點多鐘我被騙,被劫持到公安派出所。在恩師的慈悲呵護下,我正念很強,根據國家的法律,據理力爭,從片警、所長、政保科,到區公安局副局長都承認,沒有任何一條法律依據對我進行處罰。非法拘審將近24小時,只好讓單位領導接我回家。

在以後的日子裏,除堅持學法煉功外,接觸了許多外地同修,特別是師父家鄉來京上訪的同修很多。通過在一起學法、切磋、交流心得體會,對大法的領悟越來越深,明白了「以法為師」「大道無形」,堅定的信師信法的偉大意義。在證實法、衛護大法的正法修煉的路上雖然很難,時不時的摔跤、但沒有爬不起來。在慈悲、偉大的師父的呵護、加持、點化下,跌跌撞撞的前進著。真是──

大法七載遭惡謗,
法徒護法師導航。
妖魔鬼怪何所懼,
利劍削斬意氣揚。
苦辣酸甜百味嘗,
跌倒爬起更堅強。
不枉今生得正法,
洪法救眾喜再忙。
助師正法無旁貸,
揭穿邪惡勸退黨。
歷史大戲法徒唱,
法正人間吾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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