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99年「7.20」進京上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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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4年7月18日】「7.20」又到了,大陸對法輪功的迫害也持續了5年,在這5年中我時常想著這場迫害剛剛發生的那段時間,特別是大法弟子從那時起前仆後繼進京上訪的一段歷史更是讓人難忘。因為那是在強權暴政下,只有大法弟子才具備的無私、勇敢的壯舉,那也是將永載華夏史冊的一幕幕。在此把自己當時的親身經歷記述出來以表懷念。

我是山東省龍口市南部山區的大法弟子,1999年7月20日前夕母親和我就受到政府人員的監視和騷擾,後得知[被江氏利用的]中央政府將要鎮壓法輪功的消息,我們就決定到北京上訪。

由於四面環山的屏障,從鄉鎮裏向外出只有向南和向北兩個方向的路暢通,鎮政府的不法人員以為把南北兩頭的大路卡住,這裏的大法弟子就走不了了。他們根本想不到大法弟子當時的心情:為了要一個寬鬆平和的修煉環境,為了大法更廣泛的洪傳,為了更多的人從大法中得到身心的昇華,為了國家不再有不幸的事發生,每一位真修大法弟子是一定會向政府反映法輪大法真實情況的,不管前途面臨甚麼。

母親和我頂著炎熱的天氣爬了十多里雜木叢生、崎嶇坎坷的大山,繞過了鄉鎮政府設的盤查關卡。這時天已經快黑了,偏僻的路上很少有車經過。焦急的等待了一會兒,一輛小農用車開了過來,我們趕快向它揮手,車裏坐了年輕的夫妻二人,他們停了車。「能不能捎我們一程!」我們問道,女車主上下打量了我們一遍,看到我們風塵僕僕的樣子,就帶著一絲鄭重說:「你們是從山上過來的吧,你們是不是學法輪功的?我知道你們現在想去幹甚麼,你倆趕快上車吧!」我們急忙爬到了車斗裏,車沿著路兩邊的大山一路下坡來到招遠。下車後母親拿路費給車主,他們說甚麼也不要。

招遠車站門口最醒目的一張大牌子上寫著「禁止對法輪功人員出租車輛」,站裏有不少便衣在查巡,我們坐上了一輛到濰坊的車。一路上,上來不少乘客,感覺其中很多是大法弟子。從招遠到濰坊這短短的100多公里的路途中竟有十幾次的攔路查車,全副武裝的警察、武警、交警不放過每一輛客車,他們的目地就是要扣留當地和過往的進京上訪的法輪功學員,他們的這些行動更讓母親和我感到了目前可能要發生的事情的重大。

我們乘坐的車上被陸續拖下去十幾位警察眼中的「可疑人員」,母親和我當時也很擔心和緊張,但是心中同樣有堅定的一念:一定要走到北京去。晚上9點我們到了濰坊,這時已經沒有到北京的汽車,而火車票沒有相關「不是法輪功學員」的證明根本買不到,我們只好租了一輛出租車,結果還未出濰坊市區就被滿街的警察攔住,他們把我們送到一個公安分局,在這兒的大院裏、樓道裏到處都是被扣押的法輪功學員。母親和我尋找了一個時機走脫,我們來到一個加油站,花高價搭乘了一輛正在加油的裝載啤酒的大貨車,這樣才算避開了濰坊警察的大搜捕,第二天凌晨2點左右,大貨車把我們帶到了濱州,沿路又很碰巧的遇到了一輛開往天津的客車,在到達天津的這段路上已經記不清被查過多少次了,幸運的是7月22日中午我們到達了天津。

在天津的一個小車站裏,到北京的乘客都要經過警察的詳細盤查,很多人被扣留了,原因都是「他們像法輪功修煉者」。我們又一次幸運的坐上了車,兩小時後終於到達北京。

我們在北京火車站下了汽車,這時北京的天氣已經熱得不正常了,想在地上坐一會兒都被燙得受不了。7點鐘車站廣場的露天大屏幕上開始播放新聞聯播,就是那天的新聞聯播開始了對法輪大法的誣蔑攻擊,一連串的造假新聞在光天化日之下欺騙了無數的群眾,母親和我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還是被那麼突然、惡劣的宣傳震驚了。定了定心神之後,我們決定繼續完成我們到北京來的使命,到國務院信訪辦上訪。

我們從天安門向西走,走了大約200米就被很多警察攔住,他們早就等在這裏了,一聽我們是外地口音,就再也不容我們分說,把我們拽到一個大院裏,隨後把這裏的十幾個大法弟子送到了一輛加長的客車上,車上全是大法弟子,前後有四五輛同樣的加長客車,都是滿滿的人,每輛車上都警察押車,大家很有秩序的和警察交談著,顯然這些警察大多數都知道法輪功學員都是好人,他們只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為法輪功來北京上訪。

車開了有四五十分鐘,把我們拉到了一個規模不小的露天體育場:豐台體育場。一進體育場就看見南面的跑道上全是人。我們被分到山東地區的人群中,這裏面是來自山東各地的大法弟子,大家坐在地上,全副武裝的武警緊密的把我們包圍在中間。我們旁邊是來自東北地區的大法弟子,人數都不少。大家要求離開,警察不聽,於是大家就開始背《論語》、《洪吟》,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數千人一起背誦,當時的場面真是讓人振奮和難忘。警察們顯然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們懵了,他們也害怕了,開始不知如何是好,後來就大打出手了,先是一位東北的男大法弟子被幾個武警拽著頭髮提出去暴打;後來我也被兩個武警拽著頭髮拖出去一陣拳打腳踢,被打倒在地;還有一位盤腿打坐的女大法弟子,一個警官瘋狂的踢打她,把她踢得滿地翻滾……面對武警的突然施暴,大家齊聲制止 「警察不准打人!」,那些打人的武警有的怕引起眾怒,就停了手,我被推回到人群中。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體育場裏前簇後擁又來了幾十個人,顯然他們中有幾個政府高官,他們來到大法弟子旁邊,有的大法弟子們就向他們講著自身的修煉體會和進京目地。可是這些人大多都態度惡劣,出言不遜,不管大法弟子們怎樣善意的訴說,他們都是用「你們睡醒了嗎?」、「你們是不是吃錯藥了。」等難聽的語句無理訓斥。

我們在這裏被扣留了整整一夜,快天亮時警察讓山東的大法弟子上客車,他們想要把我們強行遣返,大法弟子們不予配合、不上車,並告訴他們:我們進京的目地還沒有實現,不會走的。但是警察、武警們根本毫不理會的連拉帶拖、連踢帶打、又推又抬的把我們弄上車, 6、7輛大客車最後被擠得滿滿的,連轉一下身都困難。

在返回的一路上,大家都忍受著難以忍受的炎熱和乾渴。到達山東東營後大家又陸續被各地區的警察和政府人員等強行帶回,而被帶走的大法弟子有的被戴上了手銬。

當時邪惡之首江××為了阻止法輪功學員合法上訪,動用了全部的國家機器,全國上下被此獨裁小人弄得人心惶惶,使國家耗費了無數的人力和財力來對付這麼多和平的群眾,這真是國家、政府和人民的又一次不幸。然而法輪功學員們始終抱著和善的、實事求是的態度,將個人安危置之度外,向政府來反映情況的做法是給中國帶來了新的希望。

母親和我於7月24日被煙台公安強制遣送到了龍口市,後被非法關押,從此那一連串的、在當時還難以想像的迫害就接踵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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