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次又一次在法理上強調我們要向世人講清真象。師父常常點悟我救人緊迫,催我做好。記得一次夢見一個小女孩被我關在家裏給忘了,我急急的抄近路,翻過兩條溝壑,鑽過一個鐵絲網,趕到家中,孩子已奄奄一息,迅速給她灌米湯,救活了。又有一次夢見江邊有兩個小孩在渾濁的江水裏玩得挺歡,但慢慢的遠離了岸邊,眼看就要淹沒了,我想拉他們,但堤岸邊爛爛的,一踩腳就會陷下去,就在我猶豫時,那兩個小孩突然淹沒不見了。還有一次的夢境更可怕:一位親人當她認識到大法的珍貴時已來不及了,只見她突然臉色慘白,滿臉汗珠,一會兒就變得只剩下一張人皮,就像一件外衣似的耷拉在那兒,成了空殼……諸如此類的點化很多,師父在急切的催促我,要我克服一切困難去救度世人。
回顧自己走過的路,很多的精力也就是花在向世人講清真象上,剛開始很艱難。我所處的單位不算小,可當初走入修煉的沒幾個人,都在99年7月開始的這場鎮壓風暴中中止了,有的轉入在家偷偷修煉,他們很迴避我,更不用說不修煉的人了。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中,我還是用我的善心盡可能的讓同事們知道真象。那時候有一些好心人來看望我,我就給他們講大法是怎麼回事,讓他們明辨是非與正邪,他們都很害怕的對我說:「跟我講過就算了,不要再與別人講了。」但我想畢竟有緣才成為同事,我應該給他們明白真象、擺正心念的機會。那時單位也時不時的派有關領導做我的工作,我就藉機與他們講真象,多數人心裏明白,他們知道我在那種輿論的喧囂中、層層的壓力與內外交困中日子非常艱難,很同情我。有好心人偷偷到我身邊告訴我,大家很為我擔心,都在為我懸著心,叫我千萬不要再洪法了,太危險了。我不為所動,還是以平和而樂觀的形像,利用各種機會,或多或少,見縫插針講真象,提醒他們不要被輿論導向所左右,認清善惡、正邪對一個人的將來非常重要。一般人都會理解的說:「我們相信你」或「謝謝你的提醒。」有人私下對我說:「我們真佩服你,吃了那麼多苦,精神狀態竟然那麼好,這麼大的磨難都經受了,以後沒有你邁不過去的坎了。」
近年來,隨著正法進程的向前推進,也隨著我不斷破除舊勢力的安排,我整個環境寬鬆了,工作任務也越來越輕鬆,讓我騰出更多的時間把心用在法上。幾年來,我體驗到了與周圍同事們那種很深的緣份,好像早就在等著回到他們中間似的。他們有時哪怕只是默默無語的看我一眼,那眼神都透著那種對我的理解、尊敬與信任,有的同事給了我很多的幫助,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體諒我,關心我,為我分憂,為我承受,我心中充滿了感激。
用師父對我們的要求來衡量,我還有很大的差距,這個藉口,那個藉口,可能就放棄了很多該救度的人。2004年春節前夕來了一位同修,給我帶來了一疊賀卡,說是她發剩下的,都給我了。我頃刻悟到是師父催我來了,今年匆忙中忘了此事,我得趕快彌補。離春節已沒有幾天了,那兩天我準備突擊寫信。就在那時候,師父點了我一個夢:一個越劇藝人在教我唱越劇,她唱一句我跟一句,可後來她要我自己發揮,創造曲調,我覺得很難,她告訴我:關鍵要圓潤柔和……。我本喜歡越劇,就在於它這個特點,但我一時悟不明白師父點我這夢是甚麼意思。隨後我又突然理解了,師父要我越級寫信,講清真象,並提醒我唱好這齣戲應借題發揮,做得圓潤、周全。想起師父的一段法理 :「大家知道我在傳法的時候不看社會團體,不看社會階層,不分貴賤,我不分職業、不看職位的高低,我甚麼都不看,只見人心。你們在講清真象的時候也應該這樣做。你們不要覺得他是一個高層的甚麼人物,思想中多了一個障礙,好像你們來求他幫助來了。真實的情況是你是在救他,你在給他們選擇未來的機會,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你們要把講真象視為救度世人為主要的。」(《在2003年亞特蘭大法會上的講法》)我的工作經歷,讓我有機會接觸到一些有一定級別的領導,那麼我就應該充份利用這些有利條件向他們講清真象,他們是決策人物,明白真象後所起的作用就會更大。我認識到這也是我正法中所承擔的責任與使命,我馬上投入了這項工作。那幾天我靜靜的一個人專心致志的給有關領導寫信,同時又給派出所、「610」、勞教所等認識的人寫信,隨同賀卡一起趕在節前發出,了了一樁心事。
前不久遇到一件事讓我更體會到了講清真象救度世人的緊迫,那天中午離正點發正念時間很近了,我下班後急匆匆的往家趕,快到家時,有兩個我不認識的老人在路口迎著我,直對著我笑,其中一個就像遇到熟人似的與我打招呼,她告訴我她中風後長期在家,今天難得出來曬曬太陽。我隱隱感到她們明白的那一面在這兒等著我講真象,就熱情的與她們聊起來。我告訴她們,我是煉法輪功的,原來身體也不好,現在渾身是勁,「請記住『真善忍』三個字,能給你們帶來福分。」然後講了這幾個字的內涵,她們特別高興,直點頭,重複念著這三個字,我就對她們說:「以後你們在家有事沒事的就多念念這三個字,同時要記住按這三個字去做,那比甚麼都好。」這兩位老人再三說「謝謝」。這一現象讓我深切感受到,正如師父在法中所說的,現在世人都在急盼著我們救度他們,我們已經是他們能否走入未來的唯一希望。
有一次我做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夢:我在尋路問路,先遇到一群邪惡之人,想把我騙上一條偏僻的小路,我識破他們的陰謀後就與我打鬥起來,我一手拎一個,像甩鐵餅似的在手中旋轉幾圈後很輕鬆的就被我甩得老遠,其它的邪惡一個個嚇得逃開了。我繼續往前走,後來乾脆就坐在路邊上開始盤腿合十,大聲喊著:「法輪大法好!」只見人流不斷的往我這兒湧來,一個個學我的樣,挨個兒坐到我身邊,也盤腿合十,口中喊著:「法輪大法好!」,這時有人走過來問我:「大法到底好在哪裏?」我就與他們講,人越來越多,很快路面上遠遠近近坐滿了人。突然有人跑來告訴我:「你母親找你來了」,只見一輛車開到我面前,都是親人,說:「原來你在這裏啊,我們到處在找你,跟我們回家吧。」那時坐在地上的人都站起來熱情的送別我……。這夢讓我很受鼓舞,我看到了自己在履行救度眾生的歷史使命中所結出的累累碩果,越來越多的眾生在覺醒,在明白真象,在同化大法,我感到由衷的欣慰。
突破一次「細膩」的安排
在我最孤獨與艱難的那段日子裏,我的辦公室裏新調來了一位同事,對我特別好,同情我、關心我,給我很多的安慰,讓我感受到她的正直與善良,我很信任她。她告訴我,跟我在一起,有些人很害怕,擔心會有甚麼牽連,但她不怕。知道她和我在一起,又對我很好,好多想關心我的人都通過她來了解我的情況,她告訴我,有請她吃飯的,希望她多多關心我,也有我原來的一批同學,他們有的是具有一定級別的領導,聽她說也曾通過別人約她出去與他們會面,探問、關心我的狀況,並拜託她多多關心我,所以她感到與我在一起很有意義。我聽了她傳給我的信息,很感動,我為那些好心人在我受難時給予我的真誠關心而感動,對於她,心裏也充滿了感激之情。有次她偷偷告訴我:她來到我身邊,這是某領導要她來關心我的,當時我特別感謝那位領導。
但慢慢的,她讓我有些費解,在取得我的信任後,她很想左右我,勸這勸那,礙於情面,我比較尊重她的意見,但無形中束縛住了我的手腳,有時想做的證實法的事也就不了了之。有一次,我想就有關問題向上級領導反映,信寫完正想寄出時,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是我那位同事打來的,她告訴我說:「據我知道,你的事已研究了,很快會與你見面的。」既然這樣,我當時就把信給撕了,而事後卻根本沒有下文,我奇怪她的電話竟然趕得那麼巧,其實只要差一步我就把信寄出去了。還有一次,我準備寫《聲明》否定在「洗腦班」的認識時,她又出來勸阻我,說甚麼:「你要多多換位思考,為單位領導想想。」那次我直言相告:「我知道該怎麼做,如果換位思考的話,我決不會那樣!」她怔在那裏說不出話來。那天我在家裏寫完《聲明》正想送出去,傳來了電話聲,一看來電顯示,正是她,還是趕得那麼巧,腦中閃出「不予理睬」,電話聲只響了兩下就沒聲息了。
這樣的事發生幾次後,引起了我的警覺:她為甚麼這樣做呢?她真的是在為我著想嗎?通過學法我才猛然悟到原來我還是被鑽了「情」的空子,自己還深藏著這樣一種感恩戴德之情卻茫然不知,其實這一切都是一種安排,表面看來是有關領導看我當時處境孤獨,在我身邊安排個「貼心人」關心我,其實目地是一樣的,正是用這種很隱晦的手法無形中達到控制我、束縛我的目地,不過變換了手法而已。舊勢力在另外空間甚麼都看得清清楚楚,操控著常人在干擾我正法,所以都在關鍵的時候來阻擋我前進的步伐。
此後我在學法中再次學到師父講到的有關「舊勢力」的法理時,體會就不同了,心隨之被震動。師父在法理中說到:「今天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是歷史上早就安排好的,每一個環節都沒有走偏。當然這種安排,它是過去舊的宇宙中的那些高層生命安排的,而且是層層層層宇宙中的舊的生命系統安排的。」(《在北美大湖區法會上講法》),「……而舊勢力這種安排,這麼細膩的安排,從上到下非常系統的安排這可是破天荒的。」(《在2002年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我深切感受到了師父這些話的份量與內涵。
突破了這種束縛,舊勢力的安排也就失去了它的意義,很快她被調走了。調走的那天我送她,她說很捨不得離開我,與我道別時流著眼淚對我說:「我總覺得在你身邊有一種安全感,現在離開你,我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我告訴她:「只要心擺正,用自己的良知與善心處事,在我身邊與不在我身邊是一樣的。」
她很抑鬱的離開了我,我把她送上公共汽車剛轉身,豆大的雨點突然落下,暴風驟雨來勢兇猛,響雷就在我頭頂炸開,我當時感到這場風暴來得蹊蹺,飛快的往前奔,這時冰雹夾著暴雨也來襲擊我,劈劈啪啪直往我身上打,響雷仍盯住我不放,不斷在我頭頂轟響,我第一次遇到這樣可怕的情況,當時感受到的是識破、解體舊勢力的安排後邪惡的發狂與咆哮,我默默懇請師父加持、保護,心踏實下來了,除了讓我淋了個透濕之外,甚麼也沒傷著我。事後,報上都登載了這場奇特的急風暴雨,據說大型廣告牌都被打落差點釀成重大事故。
那位同事她雖然在無知中被利用幹了不該幹的事,但在一起時我跟她講了不少大法真象,她還是認同迫害是邪惡的,認識到修煉人的境界與常人不同。後來她離開我不久即患病住院了很長時間。前一時期我遇到她時,她告訴我,最近一次外出時碰到一件怪事,說某單位有一位中層幹部從「洗腦班」回來後突然死亡,大家輿論紛紛說:「誰讓她那麼積極的去參與『洗腦』的,當時別人都推了,就她自告奮勇要去,這下把命都搭上了。」那位同事再三問我:「為甚麼恰巧讓我知道了這件事呢?」我告訴她:「這種迫害法輪功遭報的事其實很多,輿論控制著不讓人知道而已,你既然聽到了,那是好事,其實就是提醒人要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或許因為你這人還不錯吧,那你就把這件事盡可能的轉告世人,尤其是你認識的那些曾經參與迫害過我的領導吧,這才是你真正的善心。」她若有所思。
它們搆不著我
在聽到邪惡企圖又一次把我劫持到「洗腦班」的消息時,我念很正,當時腦中閃出的就是師父的兩句詩「弟子正念足 師有回天力」,「萬事無執著 腳下路自通」(《洪吟(二)》)。
邪惡可能要在當夜抓我。那天夜裏,我一直在發正念衝破舊勢力對我的迫害,從這個整點接到那個整點,中間沒有多少間隔,12點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我又開始學法,背《洪吟》中的有關詩句,心中充滿了正念,那時強烈感受到的就是師父說的那段法:「對宇宙真理堅不可摧的正念是構成善良的大法弟子堅如磐石的金剛之體,令一切邪惡膽寒,放射出的真理之光令一切生命不正的思想因素解體。有多強的正念,有多大的威力。大法弟子們真的是在從常人中走出來。」(《也三言兩語》)在師父的呵護下,在我的正念中,最終邪惡未敢動手。但後來又出現了很多的干擾,我的心又被帶動了起來。
面對新的險惡環境,我該怎麼對付?那天夜裏幾乎徹夜未眠。我開始學法、發正念,心慢慢靜了,師父的兩句詩閃現腦中:少息自省添正念 明析不足再精進(《理智醒覺》)。我反思這幾年修煉中曾走過的彎路,我發覺一個重要因素是在關鍵時刻有時缺乏自信,歸根結底還是正念不足。其實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礪,闖過了道道難關,不應該再泛出那種被動挨打的念頭,邪惡雖然對我虎視眈眈其實已很難靠近我,它們搆不著我。這樣一想,一股熱流湧遍全身,我感到脫出困擾後的一種境界昇華。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高密度發正念,還要趕寫稿子,人很累很累,而干擾我的信息還在不時的傳來,雖然知道師父在時時呵護著我,但心情就是輕鬆不了。那天晚上,師父點我一夢:我和一些人乘坐在一架小飛機上,飛機飛不高,老在街道的房頂邊上很危險的晃著,駕駛員戰戰兢兢已近乎失控,這時,我們看到有一架大飛機已出事了,有一二百人被摔在山坡上,滿坡是人,二十來人死亡,其餘的都或輕或重的受了傷,有人正在組織搶救,他們在說,中國的飛機都要栽跟斗。我們的飛機眼看也要出事,我默默懇請師父保護,飛機搖搖晃晃總算著了地。我們修整一下又要出發時,那駕機的已嚇得魂不附體,再讓他開已不可能了。於是我們改乘火車,當我想從機艙取行李時,有人告訴我,不用自己拿了,已全部包裝好直接托運往目地地,我隨著那位手指的方向一看,三大包行旅圓圓滿滿的捆紮在一起,而前面就是一個以綠色的琉璃瓦烘托的美麗車站,當時感到現在可以輕裝上路了。那夢讓我悟到,坐飛機好比走舊勢力安排的路非常危險,都得摔跟頭,舊勢力就如那駕機的已驚恐萬狀,知道自己都不行了。而現在我們改乘火車,那是師父給我們安排的路,順利而平穩,回家的路就在眼前了,而且師父給我們也都做得差不多了,那圓圓滿滿的大包裹也許就是我們的修煉成果……我覺得此夢回味無窮。從那時起,我心上的包袱徹底解開了,知道自己現在真的很安全,邪惡根本搆不著我。我感謝師父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帶來的莫大寬慰與鼓勵,我拋開一切干擾與掛牽,在寫作中廢寢忘食,夜以繼日。
師父捨不得丟下她
我的弟媳早年得法走入修煉後,一直帶修不修,《轉法輪》看過一兩遍就說知道了,以後就沒再看過,煉功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次我遠道去看望她和親人,她告訴我工作很忙很累時,她就煉煉功,一煉人就輕鬆了,原來她的煉功也只是著眼於消除疲勞而已,我聽了很為她的不悟而難過,在我和大家的眼裏都沒把她當作修煉人看待。談到修煉,她自己也認為是局外人。有次我們幾個修煉的親人在一起,談起師父新經文中的一些內容,包括講到人都有來處,都是為法而來,她也在場。第二天,她告訴我說,她已經知道自己原來是誰,說夢中有人點給她看,告訴她:「那個穿紅衣服的就是你」,但她又對我說:「夢就是夢,我是不相信這些的。」
有一天晚上我已睡下,她把我喊到她房間裏,手上拿著一張小紙條,對我說,剛剛她身旁有一個人擊她的腳背,把她疼醒了,然後就像放電影似的給她打出幾個字,說著她把寫在紙上的字拿給我看說:「這是我當時記下來的字,你看看是甚麼意思。」我一看紙上寫著「出世間法前修煉」這樣七個字,我很驚異,沒想到師父竟然還在管著她,在點化她目前的修煉狀態,催促她趕快加一把勁爭取出世間法。我被師父的慈悲深深感動了,同時對自己很自責,我跟她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對她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師父藉此也在敲打我。第二天,我把《轉法輪》翻到第一講,告訴她師父在法中一開始就講到了:「但真正的修煉(練氣不算),共有兩大層次:一個是世間法修煉;一個是出世間法修煉。」她認真看了這一段法,很驚奇果然點化她的話與這段法是如此的吻合。師父還在管她真是她的福分,我叫她千萬不要辜負了師父的期望,趕快抓緊時間彌補,爭取儘快把那個「前」字去掉,出世間法修煉。第二天她身體突感不適,我想給她讀法,一時找不到《轉法輪》,這時她告訴我《轉法輪》在她那兒,我知道她主動在看法很高興。馬上師父為她開始清理身體,沒完沒了的拉肚,她說沒感到不舒服,只感到人很輕鬆。那段時間我拉住她學法,她很認真。但正在法上提高時,面臨一些急事要她去處理,她馬上又迷到人中,對我說,現在事太多,沒時間學法,以後再說吧。
有一天,弟媳告訴我,她做了一個清晰的夢:她拿著一張船票準備趕船,走到碼頭空無一人,一艘輪船靠在岸邊還沒起航,但船艙的鐵門已關閉,她頓時感到孤零零的,十分沮喪與失落……。我告訴她,師父在一次次點化你、催促你不要錯失機緣,修煉的時間很有限了,你就差這一步上不了法船,將來你會痛悔莫及的。她聽了不吭聲。
後來我強拖著她一起學法,甚至為了讓她多學法,盡可能的搶著幫她處理一些事務,好讓她脫出身來學法,有一段時間還不錯,但就是沒有長性,一忙就又放下了,還是那句老話:等我有了時間再學吧,多次催促她,總是不急不慢的。我不可能老陪著她,一步不離的管束她。當我離開她時又真誠規勸她抓緊修煉,告訴她,師父說過這樣一句話:「誰錯過了這個歷史機緣,誰錯過了這次機會,當你明白了你錯過的是甚麼的時候,叫你活你自己都不想再活了!不要覺得師父老是慈悲,你們就拿師父的慈悲來不當回事!」(《在大紐約地區法會的講法和解法》)她默默無語。現在也不知她的情況究竟怎樣,但願她能抓住機緣,珍視師父的慈悲,邁出新的步伐。
最後的時光
我的老父親從小靠自學,寫得一手好字,肚裏有些文才,他一身清貧,為人正直。在我小時候,記得有人求他辦事送些雞蛋給他,事後他都要親自送還,就是這樣一位好人,「文革」中也未能逃過劫難,被批鬥、遊街,受盡摧殘。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我,耳濡目染這些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父親病重,我遠道趕去看望他,發覺他病體沉重但腦子卻特別清醒,看他人生之路就要走完,我特別珍惜他彌留人間的短暫瞬間,就給他讀《轉法輪》,他很願意聽,但我深感舊勢力在極力阻擋,阻力大得不可想像,邪惡在想方設法摧殘他,我對著他發正念時那激烈的較量讓我都無法收下來,感到無數的邪惡在死死圍困著他。他變得反覆無常,一會兒讓我讀法,一會兒又嫌煩,他心境不好時我就停下來,繼而改為讀師父《洪吟》中的詩,他很愛聽。我最先給他讀的是師父的《道中》:「心不在焉──與世無爭。視而不見──不迷不惑。聽而不聞──難亂其心。食而不味──口斷執著。做而不求──常居道中。靜而不思──玄妙可見。」他一下被吸引了,當時我沒告訴他這詩是誰寫的,他說這一定是哪個高僧寫的,內中很有玄機,我告訴他是師父寫的,他從心中服了師父。那時他的悟性有時好得驚人,有時又極差,不時還會吐出一些對大法與師父不恭的話,讓我幾次對他失去信心。有次他很歉意的對我說:「你不要生氣,我有時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是他背後的邪惡因素在死死阻擋著他。以後當我又克制不住自己流露出失望情緒時,就像師父借他的口點我似的,他幾次勸我要有耐心,並風趣的說:「我是有潮汛的。」令我哭笑不得,這也讓我在反省中不斷增強自己的忍耐力與慈悲胸懷。就這樣,我衝破重重阻力,好不容易給他讀完了三遍《轉法輪》。雖然我為他付出了很多精力,也沒少挨他的罵,但見他生命行將結束前尚能聞到大法,他的福分非淺,我深深感激師父的慈悲關愛與安排。
在99年「7.20」以後的嚴酷環境,父親開始反對我們修煉,並對大法與師父說過不敬的話,無知中還燒掉過大法書籍。這次經過我做工作,他醒悟過來了,有幾天急著催我讀法,說是又到了該「做功課」的時候了。那天我正要讀時,父親突然雙手合十對師父說:「罪過罪過,我以前說過傻話做過傻事,不知者不為過,請大師寬容,今天我特向大師道歉,我雖不是弟子勝似弟子,以後我不但自己做好,還要讓別人做好。」說完哈哈大笑,紅光滿面,神態完全像個天真可愛的頑童,這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他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笑,我感受到是他明白的那一面在歡呼。
一天父親告訴我說:「我做了一個有趣的夢:一圈圈的卷面連接在一起長長的掛在半空中,上面有個大太陽,那夢告訴我說:把面曬曬乾,霉斑曬掉點。」我一聽對父親說:「爸爸,這可是個好夢啊,佛光照到你身上了,師父可能在管你了,並且在點化你,你是個長壽老人,活了八、九十歲,身上有多少的霉斑不要曬去嗎?」他聽了特別高興說:「這夢是有些離奇,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清晰而有趣的夢。」父親的狀態感染了周圍的人,隨著他的聽法,新聘來的男保姆也在旁邊跟著聽。當時學到第七講,師父講到抽煙的問題。保姆愛抽煙,他說戒了多少次就是戒不了。我對他說,學了法就要按照法去做,師父的話你聽不聽?他說身邊的兩包煙抽完了就不抽了,我說這是你沒有決心,要有決心馬上就能戒掉。我才說完,他已把兩包煙交到我手裏要我處理掉。第二天他有事出去,說有個熟人又給了他一支煙,想抽時味道實在難聞,現在真的戒了。他的家人知道了這件事非常高興,有次特地來到我們家表示感謝,我父親雖病得很重,在旁邊還說風趣話:「他這是沾了我的光。」我們都笑了。一次父親被病痛折磨得受不了了,就盼望早點離開人世,我告訴他在痛苦中還業的道理,他只好忍受著。
也許真是冥冥之中存有某種無形的內在聯繫吧,就在我敘寫父親這段文字的同時,父親帶著對我的擔憂與記掛走完了他苦難的一生。父親終於脫下了那件寫滿「苦難」的沉重外衣,我明知這個道理還是很傷心,沒能最後與父親告別,心總存有缺憾。其實該盡的心我已盡了,師父已讓我給了他最珍貴的東西,我不該再傷心,我心裏十分明白,其實這樣的離別可能也是一種安排,師父已為我操碎了心。
父親病逝不久,師父點化我一夢:我非要去一個地方看看,好像那兒有甚麼特別的景色很吸引我似的,師父領我走了一段路停住了,指著前面對我說:「你一定想去看,那你就去看看吧。」我好像越過了一個界線,到了那個似乎很熱鬧的小鎮,結果一看,那兒到處亂糟糟的,只見許多人披麻戴孝的,我趕快離開了那裏,我知道師父要我明白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