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菊華兄弟姐妹8人,她排行老三,除了她的小妹不修煉,還有一個在大地震中死去了,她的老父母也相信大法,加上下一代,一共有25人修煉。1999年7.20的時候,她和五妹及二姐家的外甥女一起進京,被遣送回來之後,再次進京時,唐山市整個戒嚴了,根本無法出城,她們巧妙地搭了一輛大貨車去了天津的弟弟家,外甥資助了一些錢,她們就從天津步行去北京。一路上她們專揀莊稼地走,鞋磨透了,胳膊被玉米葉劃出了道道傷痕,從凌晨5點走到傍晚,終於到了北京郊區,打了一輛車進了市裏。天下起了大雨,渾身濕透,又冷又餓,鑽進一個小院的廚房裏躲了半夜,第二天,去北海公園等地與弟子們會合,晚上就在假山上睡,過了幾天,終於被公安抓住,遣送回唐山市,關進了拘留所。
裏邊早有幾十個弟子們在那裏了,過了幾天,劉菊華和外甥女悟到應該離開此地,她們把這想法和大家說了,都表示同意,但是就是下不了決心,找不到缺口。一天,又關進一些人來,劉菊華三人被調到另一間屋子,外甥女一看就樂了:「三姨,這是師父安排我們逃出去,後窗正好缺一塊玻璃。」三個人就商議如何行動。到了後半夜,外甥女先爬上去,將包裹和被褥扔到窗外,以免跳的時候出聲音,三個人陸續踩著被子跳了出去。屋子離大牆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一片荒地生滿了雜草,三個人望著高高的大牆發呆。突然發現雜草中有一段木頭,把它斜靠在牆上,順著木頭爬到了牆上,可是牆外是很深的水溝,不能跳,還必須再從牆上往前爬一段。院子裏的探照燈很亮,三個人還抱著被子和包裹,不知怎麼爬過的那段路程,總之就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最終安全地逃了出去,衣服被樹枝剮爛了,鞋也跑丟了。三個人回想這段經過,覺得就像道具早就預備好了一樣,她們只不過是演了一遍。一般人不會相信三個弱女子,尤其是還有兩個50來歲的中年人,居然從戒備森嚴的監所中逃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逃出去之後她們又去了北京,又陸續給抓回來。這次抓到劉菊華,警察氣壞了:你就是越獄的劉菊華?你知道犯了多大的罪嗎?因為你們這一跑,拘留所的幾個幹部被一擼到底,這回饒不了你!命令把她關進看守所。自從她們逃跑後,拘留所就搬家了,搬到了看守所的對面。押送劉菊華的警察一時大意,把她送進了看守所對面的新拘留所。一見劉菊華進來,原來打算跑沒有跑的人都樂了:你又回來了。劉菊華就向大家講了上次的經過,鼓勵說,關鍵是你有沒有這顆堅定的心,要有決心,一定能夠作成。她只在那裏待了一個多小時,公安發現送錯了,就把她提到了看守所。結果在她的鼓舞下,50多個弟子就在當天晚上正念走脫了28個。
1999年11月劉菊華和她的妹妹以及外甥女在河北省第一批被非法判勞教,進了唐山市開平女子勞教所。與此同時,她的一個外甥(姓名被我忘記了)29歲的大學畢業生也被非法勞教,她的二姐在去北京上訪後就失蹤了,到我和劉菊華相見之時,還沒有消息。那個被判勞教的大學生就是她的兒子。開平勞教所極其苦,大法弟子們除了在磚場幹重體力活,還因為煉功受盡毒打。她們幾個是領頭的,總是跟幹警講理、弘法,要不就是組織集體煉功,反正不閒著。勞教所實在沒了辦法,就把她們姐妹二人轉到了石家莊勞教所。而石家莊勞教所也有幾個難整的,就把她們轉到了唐山。
當時石家莊女子勞教所裏的弟子們都服從管制,按規定勞動,每天出工十幾個小時,一邊釘著鞋就睡著了,錘子砸在手上。劉菊華啟發大家:國家不是這樣規定的,這是不正的東西,我們要正過來。於是大家爭取8小時工作的權利。勞教所哪有過這樣的事,自然是不答應。大家就約好不出工,幹警就開始毒打,有一部份人承受不住了,就去幹活,有的上機台做縫紉,有的做鞋。但是有一大部份硬是挺過來了,她們中有60多歲的老人,有20來歲的姑娘。她們被強迫進行軍訓,完全按照部隊的標準,踢正步,有的農村來的老太太別說做,連看也沒看見過,但她們忍著惡警的嘲諷和漫罵,就是不服從「安排」。惡警實在整不服,最後就罰她們站牆根,從早上6點一直到晚上10點,除了吃飯、上廁所,就得死死地站著,不許彎腰和蹲著,一站就是45天,正是北方春季狂風肆虐的季節,45天的風吹雨打,她們人人臉上起了一層「鐵皮」,許多人腿都不會打彎了,遠比幹活痛苦。一般人這樣站著,早暈倒了。最終她們勝利了,不再被奴役勞動,連普通的勞教人員也基本實現了8小時勞動,她們都由衷地感激這些法輪功學員。
當然,大法弟子也應該否定所謂的八小時工作和所謂的軍訓,因為大法弟子完全是無罪的,不應接受非法關押和任何形式的奴役和侮辱。但是在當時嚴酷的環境下,這些大法弟子的勇氣仍然是令人敬佩的。
此外就是為了煉功和學法遭的折磨了。早上出操,只要有人做一個煉功的動作,馬上就有許多人跟上,幹警們打也打不過來。沒有書,大家就憑著記憶背寫下來,傳著看。幹警命令那些盜竊的、賣淫的、吸毒的看管著她們,連上廁所都跟著,如果發現背經文、煉功就一陣毒打,有的把自己的鞋打壞了,還讓挨打的大法弟子賠償,告到隊長那裏去,隊長說:活該,你們還不如她們吸毒的、賣淫的強呢!許多人的臀部被打出了繭子(我進去之後,一次去洗澡,看到許多姐妹的臀部很彆扭,用手一摸,疙疙瘩瘩的,很嚇人)。這是一般的情況,家常便飯,那「高級」的,用幹警的話說就是領頭鬧事的,就是動刑了:上繩、手銬腳鐐(有的吊在門框上一個星期)、警棍、電棍。劉菊華的半邊頭被打傷,兩年多了時常發作,疼起來臉就變得蠟黃。
劉菊華所在的石家莊市女子勞教所第四大隊劫持的法輪功弟子們利用手中有限的筆和紙(沒有自由買紙的權利,寫家信必須向隊長請示),晚上趴在被子裏寫上訪信,托被勞教人員寄出去。劉菊華也不知寫了多少封,後來她與幾個姐妹商議應該狀告江澤民,大家表示同意,就由劉菊華執筆寫了一封狀告江澤民的訴狀,由范立新(承德中心醫院的醫生,生得漂亮文靜,但做起護法的事來非常勇猛,弟子們稱她「范大將軍」,連幹警也這樣叫)和朱紅(大學畢業生,畫家)分頭抄寫數份,大法弟子們自願簽名。說起簽名簡直是一個奇蹟,大法弟子們被看管得很嚴,互相之間根本不許說話,上廁所都有人跟著。可是去洗漱間洗臉洗碗就管不了那麼到位了,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明白了,大家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幾個小紙條上(因為同時有好幾份)收到之後劉菊華等人就把這些簽名粘到上告信的後面,一共有99名大法弟子簽了名(當時裏邊有110幾名,有的是寫好了來不及送出)。信寫好後,一面通過家人上網,一面由分隊長轉中隊長,最後交大隊長,並聲明要求一直交到最高人民法院。這麼許多的程序居然沒有被發現,如果早被發現,肯定不能寫下去的,即使轉到了大隊,分隊長也因此挨了批:為甚麼讓她們寫成了?
這就是令人震驚的99名大法弟子狀告江澤民的事件,沒有多久,公安部來調查此事,找執筆人,劉菊華和朱紅被非法逮捕,關進了石家莊第二看守所。
這是我從劉菊華口裏知道的她的一些經歷。從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她在任何時候都能夠以證實法為第一位,而我卻以為進了監獄,護法的事就做到頭了,就在裏邊承受了,只要不屈服認罪就是合格的弟子,雖然99年在拘留所也寫過告狀信,也組織裏邊的同修公開煉功,因此被刑拘、遊街示眾,但那都是被動忍受幾十天經師父點化才做的,與劉姐相差有多遠!今天記述劉姐的故事,就是激勵同修更加勇猛精進。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4/10/17/5355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