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幾十年都是當的報紙編輯,應該對××黨造假那一套非常清楚,而我也認為自己的父親差點被××黨逼得自殺,絕不會在關鍵時刻「倒」向××黨一邊,「迫害」對他極盡孝道的女兒,可是我錯了!
當他們第一次來美國,我們已是六年未見面了,大家還未在一起吃上第一頓飯(他們抵達是夜間),很自然就聊起了法輪功,因為那時我已在煉法輪功了,並且身心受益,我長久不治的胃病好了,而中國的迫害已有一年。沒等我解釋一句,沒問我一聲,我父親便突然大怒,開始大罵法輪功,那架勢似乎他有解不開的仇恨在裏面,我太吃驚了,平時喜歡辯論的我此時完全傻了,沒想到××黨天天造謠的一切,潑向法輪功的髒水,那些不堪一擊的惡毒謊言,他吃得透透的,我完全始料不及,而我的任何解釋他絕對一句也聽不進去。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痛苦地問他:爸爸,你為甚麼寧願相信××黨,對你有殺父之仇,對你剝奪了一切做人尊嚴(在過去幾十年我父親因出身問題被搞得不像人樣)的××黨,而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你不相信,至少從人的角度,你也應該尊重別人的信仰吧?他這才停止了攻擊與咆哮,但以後絕對不能聽「法輪功」這個詞,一聽就跳起來。
有點不可思議,卻是真的。幾十年××黨用「無神論」洗腦,專制扭曲了一切人的心靈,人與人之間,一旦與自己的觀點相悖,不是善意地去了解、包容,而是對立。表面上還是一個知書達禮的人,但到關鍵時刻,良心、道義、正義、對與錯、親情全部都要讓位於長期在不知不覺中被灌輸的觀念,從而隨波逐流,甚至助紂為虐。
回過頭來再說說我自己。我在修煉前也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有理性、能獨立思考的人,讀書時就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一類,在76年「四人幫」未打倒時,我曾被班主任打成「白專」生,甚至被全班批判,那時我剛讀初二。我當教師的母親也甚至認為我們這一代人的唯一出路是下農村,然後表現好了回城當個工人,甚至認為知識是危險的。而我那時只有十來歲,太渴望知識了,能支撐起我全部生命的就是想今後當一個科學家,所以我想發憤讀書,在批林批孔時,批《三字經》,我讀到那幾句諸如「頭懸梁,錐刺骨」給我極大鼓舞,我要說的這一切是想說明我自以為自己是一個清醒者。
有一個插曲是,當我於1979年初最後一年最後一學期準備高考時,中國向越南開戰,其實是中國打越南,但我相信侵略者在冒犯我的祖國。記得那天老師正在給我們複習物理,我根本一句也聽不進去,埋頭給學校寫決心書,我當時連團員還不是。寫了一上午,頭也未抬過,決心書中心是只要祖國需要,我寧願放棄高考上前線。我真的當時是這麼想的,要知道支撐我走過那麼多生存磨難的最大希望是讀大學,而我為了「祖國」竟在關鍵時刻可放棄讀書,請絕對不要認為我是為了政治表現,那個時候人人在為高考奮鬥,已是白熱化,而政治已是一錢不值的1979年,我在班上的名聲是政治上冷漠、自由化的那一小撮,但我真的對祖國有那麼赤誠。
我在1979年十六歲時進了大學,正是「資產階級自由化」最猖獗的時候,我利用大好時光博覽群書,同時因為傷痕文學風行,我似乎也在看破紅塵,對政治毫無興趣,更是拒絕參加一切政治學習,結果成為繫裏要「挽救」的對像。一件偶然的事扭轉了對我的處理,我有一位親戚在美國,願意幫助我移民美國讀書,辦理手續時當然都得通過學校。但後來因種種原因我的手續未辦成功,而我當時也根本不想出國闖盪,此事就罷了。
三年以後,沒想到學校竟通知報社(全市唯一的日報)來採訪我,我不願意,因為我不感興趣那一切,然而學校和繫裏竟然軟硬兼施非得讓我接受黨的「栽培」,我害怕畢業時不讓我考研究生(那是我唯一的生活希望),也就在逼迫下極勉強地與一個記者談了一下,沒想到我竟被樹成了典型,當然名聲還不是那麼難聽:愛國。然而我明白這是當官的為了某種政治需要利用我而已,所以也還一副寵辱不驚的德行繼續一心只讀「聖賢書」。後來真憑本事讀上了研究生,我可以沿著一條「科學家」的道路走下去了。
現在想來××黨成天宣傳的「愛國」不是那麼簡單,首先,絕對是出於自身的需要比如有人要往上爬了。再有就是不斷利用宣傳一些真正的愛國知名人士為自己臉上貼金,還有一個用心就是用這種所謂愛國主義教育不斷地給人民洗腦,諸如從鴉片戰爭以來,中國如何受到列強侵略,中國人民如何生活在水深火熱,清朝、北洋軍閥、國民黨如何腐敗賣國,只有××黨是愛國的,所以是「××黨」救了中國。反覆灌輸宣傳,××黨也就成了中國、中華民族的代名詞了,只要反對××黨,那一定是背叛了中國,背叛了中華民族。這種教育天長日久,加上長期的歪曲、封鎖一切真相,一切為其所用,最後會像毒汁一樣浸入大腦,浸入血液,浸入骨髓。
我舉一個我自己的例子,我過去自以為已完全不在××黨教化的範疇之內,我敢說敢幹,自以為很獨立,對××黨的一切教條嗤之以鼻,敢辭職、辭職稱、辭戶口,在××黨的價值體系裏我是一個絕對被排斥的對像,我也以為自己通過自己的頭腦、觀察及自己家庭成員的不幸可以認清其真面目,決不會為其所用。非也!身在其中,僅僅是中毒深淺的不同,甚至是不自覺地認同了而不自知。
我到了美國以後,變得非常愛國,這本來無可厚非,但這種狀態有時會達到一種完全不講理的程度。比如我在國內時也曾發過幾句議論抨擊腐敗,但在美國一聽到哪個人說同樣的話我會變得非常憤怒,有幾次和人爭論,氣得差點把車飛出高速公路,後來立下「條約」,開車時絕對「休談國事」。這裏說的「哪個人」還真不是甚麼「外人」,是我的先生(美國人),但在「愛國」問題上,即使先生也是「外人」了。我不能容忍外人對我的國家說三道四。一些變異的觀念在我頭腦裏非常根深蒂固。比如:「家醜不可外揚」,「中國根本問題是老百姓的溫飽,不是甚麼民主」。所以出國後我對××黨定義的「反華人士」很反感。
為甚麼我會這樣,是因為我長期在那套謊言機制下被扭曲了,在變異的愛國主義情節下,已喪失是非判斷能力,相信國家就是暴力機器,國家就是專政,不管××黨做得多麼不對,它代表國家,代表中華民族,不管××黨多麼慘無人道,說它不好就是給祖國丟臉。加上鬥爭哲學的薰染,對其一切不人道完全麻木。只要「愛國」,連好壞都能不管。可以說那個時候我的心是缺乏慈悲的,是乾涸而缺乏溫暖、扭曲的,儘管我從不敢做壞事或害人。
其實被××黨宣傳的那些「賣國賊」,是一些憂國憂民的正義人士。就拿××黨的監獄來說,那裏面有多少冤魂,而他們竟然在冤死時連器官也被掏去賣錢,中飽貪官的私囊,難道揭露了就是賣國嗎?變態的專制把人從精神上剝奪一乾二淨,讓人不相信來生,相信人死如燈滅,為的是更加有效地控制人的精神,動用一切專政手段隨意宰割民眾,人人不能倖免,人沒有尊嚴。人與人之間無尊重、信任。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社會,其實中國老百姓的溫飽,即使是在「腐敗」的滿清時代也不是問題,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的那一年,那時中國的國民生產總產值佔世界的1/4,即25%,歐洲僅佔世界的23%,現在中國是多少?7-8%,人口可是那時的10倍。新舊中國哪個行?不能光看××黨編的歷史。
比如,江澤民自1994年6月26日到2001年7月17日與哈薩克、俄羅斯簽訂的一系列條約,總共出賣了中國140多萬平方公里領土,面積超過四十個台灣,中國的國有資產,數千億地被貪官私分、轉移至外。真相被封鎖了,××黨其實是這樣「愛國」的。
而最廣大的民眾成了名符其實沒有半點人格尊嚴的賤民,在國外的人都知道,比較其它一切國家的使領館,只有中共這個使領館對自己的人民是最不好的,我有一個朋友的姐姐結婚到了中東,哪知是被婚騙,護照被男人收走,嫁的人是有十幾個老婆的虐待狂,生不如死,好容易偷跑到中國使館請求保護,也就是說求補發一本護照,使館堅拒門外,最後靠買了一本護照逃出魔窟。見死不救,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這樣。
一個老年朋友告訴我,911那天,她正在中國城請重慶來探親的親家吃中飯,親家是個退休的行長,看見電視現場直播有人從世貿大樓衝出窗戶跳樓的慘劇,不僅不同情,反而說「好看,真痛快」!
為甚麼人會變成這樣?長期變異宣傳,煽動極端的「民族主義」,扭曲了人性,使善良的本性、良心被不善的、不道德的魔性取代,××黨能維持下去靠的是「鬥」,把人性中不善的一面調動起來,從而在鬥中漁利。即使它宣傳的愛國也不是真正要把國家變成一個健康、法治、平等、幸福的社會,愛國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幌子,為的是實行專制,而且利用人性的惡的一面,煽動起那種狹隘的無理性的暴力熱情,轉移社會矛盾和危機。從南斯拉夫使館被炸北京學生被默許砸爛美領館,美國911事件時網站上貼出的無人道幸災樂禍、強國論壇上的咒罵,這一切都體現一個「鬥」,一個「惡」,這種毒藥一樣的東西,別說不可能使一個民族強大,即使真的「強大」了,「鬥」贏了,人的心也大大地敗壞了,那將是世界性的災難。就像二戰時一樣,希特勒也很強大,可是他帶給世界的是毀滅性災難。
法輪功為甚麼讓那個江澤民這麼害怕,是因為法輪功提倡的「真善忍」,從信仰上根本地動搖了那個靠「假惡鬥」維持的政權所宣揚的一切,這難道不使它恐懼和害怕嗎?所以就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利用造假和煽動,把一切社會矛盾、危機轉嫁到鬥法輪功上吧,只有鬥,××黨政權才能生存,只有鬥,才有能量補充,不擇手段,首先宣布為「X教」,再造謠與國外反動勢力有勾結,最後製造焚燒活人來煽起仇恨。
然而它這一次註定徹底失敗,因為法輪功學員是修煉人,有別於任何派別、團體,我們沒有任何政治訴求,我們只是想和平煉功,所以無論用甚麼辦法也沒有一個法輪功學員去與它鬥,法輪功學員就是持之以恆深入人心地講真相,在全世界展示和平的風貌。儘管我們修煉人不參與政治,也不關心名利,但修煉人那種為別人著想,希望別人幸福的善念會帶給一切人福祉。
這就是為甚麼在大陸的法輪功學員冒著被抓、被判刑的危險也要告訴人真相,因為我們是無辜受迫害,即使黑雲壓頂也決不違心背叛我們的信仰,同時還因為我們知道,一個人認同了「真善忍」後,可為生命帶來的永遠的幸福,認同了「真善忍」後,可善解一切現實中的衝突、矛盾和痛苦,甚至化解無藥可救的身體的病痛,從而希望更多的人分享。就像我過去的生命其實是苦澀的,瞎子般在世上撞,當我真正開始學大法,明白了生命的意義,我的整個生命改變了,沐浴在陽光中,一下看到自己人生中的缺陷與痛苦因緣,從而棄惡趨善,日漸幸福。
我相信在歷史即將走過這一頁時,更多的熱愛我們這個民族和國家的人會漸漸明白,無論用哪種理論、方法或者政治制度,已無法從根本上解救這個經過80多年被××黨蛀空的國家和道德毀滅殆盡的民族。鼓勵每個人都自覺按照「真善忍」做人,這才是中國唯一自救救人的希望,因為只有人心變好了,社會才能變好,都想整治別人而肆意放縱自己,社會只能越來越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