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文學劇本:連環劫(3)
法輪功傳世七年,福蔭神州,聞者尋之,煉者喜之,修者日眾。雲鶴是億眾之一,一道走來,滿心歡喜地見證著這一切。
然而江澤民一意孤行,大造輿論,非要非法取締法輪功不可。隨之而來的誹謗和謊言如黑雲壓城,更時不時傳來法輪功群眾被抓被打、致死致殘的惡劣消息。
雲鶴再也憋不住了:「怎麼文化大革命的一套又來了!不分青紅皂白,羅織編造,電視電台,報紙雜誌,鋪天蓋地,血腥鎮壓,連政府本已存在的「三不」政策都能推翻,這個江澤民怎麼了?吃錯藥了?看來必須要向政府講清法輪功的情況,必須要上訪!」
雲鶴本想坐火車去北京上訪,但聽說火車站盤查得很厲害,阻止法輪功學員上京申訴。雲鶴想,鎮壓決定是江澤民作出的,不去中央上訪也解決不了問題,這個下情必須上達,還非得去中央不可,他便決定坐長途汽車,躲過地方的阻擋,去北京上訪。
雲鶴一大早兒去了長途汽車站,正有個長途客車在招攬生意。雲鶴一問,正好是同方向的,便想,一段一段地往北京挪吧,便買票上了車。車子上的設備倒還不錯,有空調,有電視,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
車子離開瀋陽向關內駛去。出了城不一會兒,車上的電視放起了錄像片。片子的內容不堪入目,全是敗壞社會風氣的東西。雲鶴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來阻止道:「請講點兒社會公德,不要放黃色錄像!」司機掉轉過頭,斜吊著眼,譏笑道:「公德?你逞甚麼高尚?沒準是煉法輪功的。逮著一個還掙點兒零花錢!」
「法輪功教人向善,高德大法,身心受益者超過一億,不要聽信電視上那些編造的東西!」雲鶴抓緊機會向司機和車上的人說。
「呀呵,還真是個赴京上訪的主兒,哥們兒今天財運來了!」司機拿起手機,撥了警匪電話,說是逮著了上訪的法輪功學員。
客車停在路邊。不過幾分鐘,警笛大鳴,警車應聲停在客車的後面,車上跳下兩個警察向客車走去。
「是哪個?」年輕警察一跳上汽車就問司機。司機指著雲鶴,兩個警察便向雲鶴包圍過來。雲鶴站起來說:「警察同志,這個司機在公共場合放黃色錄像,我不過阻止了他,該被盤問的應是他。」
年長警察一怔,年青警察馬上接上話:「不要打岔,你是不是法輪功學員?」
「是!我可以作證,法輪功利國利民,是清白的!」
「沒問你那麼多,一定是要赴京上訪,走,跟我們走。」
「你們要抓我也得有個說法,不能這樣隨便抓人啊!」
「這是上面下達的政治任務,我們是按命令辦事兒。」年青警察拖著雲鶴往車下走,雲鶴一甩手:「我自己走。」
司機湊過來向年青警察說:「嘿,哥們兒,他可是我舉報的,500塊錢呢?」年青警察瞪他一眼:「還沒治你放黃色錄像的罪呢!你的營業執照呢?」司機傻了眼,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現在整治法輪功沒空兒,回過頭來再收拾你!快把錄像帶拿來!」
惡司機無奈,把錄像帶遞給年青警察:「得,算孝敬您的!」年青警察罵了一句
「混帳」便頭也不回地下車走了。
(六)
「身份證?」
雲鶴拿出身份證遞過去。
「是幹甚麼的?」
「東北大學教授。」
「啊?別瞎掰了,教授還煉這個?」
「法輪功不僅是性命雙修的功法,還是宇宙科學,人體科學。煉法輪功的不乏有教授,博士,大學生!」
「是這樣?」
「是!」
「法輪功已經定性了,最上面的指示,不准上訪。我們局子裏有一批人被抽到北京,專門圍堵從咱省去的人,天天在中央和國務院信訪辦門口等人,你去也是白搭!」年長警察說。
「這麼大的冤情,總得讓人有個說話的地方,申訴的地方!」
「有,你離開中國,儘管去上訪去。」年青警察譏諷道。
「人家是教授,不要這樣說話!」
「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冒牌的。」
警察在派出所門口停下。
「是東北大學的教授。打電話向東北大學核實一下,看他們來不來領人。」年長警察向值班警察交代著。
雲鶴被帶到了一個裝著鐵欄杆的房子,裏邊擺著一張長硬椅,又有兩把帶有手銬的鐵椅。雲鶴被銬在一把鐵椅子上。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群政保科的人,把雲鶴提到一個會議室裏。為首的一個人嘴裏刁著一根煙,緊皺著眉,迷縫著眼,對雲鶴說:「老實點,問甚麼答甚麼。」
「甚麼名字?」
「高雲鶴!」
「怎麼寫?」
「白雲的雲,仙鶴的鶴。」
「煉法輪功的?」
「是」。
「法輪功怎麼樣?」
「好!法輪功叫人做好人。」
「為甚麼被抓進來?」
「不知道。」
「是為了護法吧?」
「是講清法輪功的真實情況。」
「哪個單位的?」
「東北大學。」
「簽字」。
雲鶴接過去一看是一份訊問記錄,便在上面寫了「法輪大法好,高雲鶴。」
「好了,帶走。」
雲鶴被帶到牢房裏,重新被銬上了。
陸陸續續又有更多的法輪功學員被抓進來。一個小小的牢房,不一會兒就塞進來了二十多個人,沒有地方坐,大家只有站著。裏邊有工人,農民,知識分子,男女老少。煉法輪功的人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親近感,大家一見面就都高興地打招呼,都不願意放棄這個相聚在一起的機會,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曾經是一個晚期肝癌患者,是法輪功救了我的命。法輪功受這麼大的委屈,我不為法輪功上訪,良心上過不去啊」一個中年工人模樣的人說。
「是啊,孩子,大媽的半身不遂和哮喘就是煉法輪功煉好的。我丟掉了氧氣罐,又站起來了,你看我的身子骨多好!我這條老命都是法輪功給的,法輪功這麼好,我就是爬也要爬到北京去為法輪功申冤。」一位老奶奶如是說。
「可不是嘛!法輪功怎麼樣,我們煉法輪功的人最有發言權。我的前列腺絕症在煉法輪功後一個月就消失了。這個法真是好,真是神奇,功德無量啊!我們那兒煉功的,很多是退了休的老人家,人老病多,醫療保健待遇又沒有了,試了很多氣功,才發現了法輪功。我本來是個誰都不管的人,在家裏等死,而現在大家都說我返老還童,法輪功是多少人的命根子啊!」一位老大爺接過來說。
「我們是祖孫三代一起來為法輪功請願的。身體上的益處就不用說了,就說家庭生活吧。以前我和婆婆是一對怨家,吵嘴、打架是司空見慣的事兒。誤解、怨恨很深。婆婆先修法輪功,完全變了一個人,不計前嫌,處處關心我,家務活兒搶著幫我做。時間長了,連我這個記恨很深的像石頭一樣的人也被感化了,也開始煉法輪功。我的兒子以前一身壞毛病,打架鬥毆、不務正業,有個頂替的工作也因為曠工被開除了。一個偶然的機會看了《轉法輪》,竟然浪子回頭,潛心修煉起來。現在又找到了工作,而且在單位裏口碑很好,我們家現在真是樂融融的。從我們家的例子看,法輪功有恩於多少人啊!」一位中年婦女攜扶著一位老婆婆,身邊站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和眉善目。
「是啊,法輪功的功德何止是祛病健身,更令人稱頌的是教人向善,道德回升。家庭和睦,社會更受益。這幾年抗洪救災的捐款裏有很多只署名『法輪功學員』的匯款單,各個地方法輪功學員為社會做的好事多得數不清,這是社會回歸向善的一股清流,她帶動著整個社會道德的良性循環,這更是功德無量的啊!」雲鶴接著中年婦女的話說。
雲鶴說話的當口兒,牢門「銧」的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警察打斷雲鶴的話喊著:「高雲鶴!」雲鶴回頭看著警察:「是我。」警察走過來,打開雲鶴的手銬說:「走」!雲鶴不知發生了甚麼事,便回頭向大家合十,跟著警察走出牢房。
雲鶴被帶到派出所辦公室,看到系主任張昊明和校保衛處處長。「老高,你怎麼搞的,上訪也不跟我打招呼,也得有個組織原則吧!」雲鶴笑笑:「十萬火急啊!你沒看電視台那個樣兒,大有天塌之勢。法輪功甚麼樣,我是煉法輪功的,你也看過《轉法輪》,大家心裏都有數。這麼大的冤案,牽扯到這麼多人,我心裏一急就走了。」
「好了,走吧,回去再說。」
張主任和保衛處處長帶著雲鶴上了車,便向東北大學駛去。到了學校保衛處,把雲鶴帶到了會議室。處長有事,向一個幹事交代了一下,自己先走了。會議室只剩下張主任和雲鶴。
「老高,你是咱們系的骨幹教授,貢獻很大,而且你現在年富力強,在這個年齡,有你這樣好身體的可不多,這件事情上要謹慎,事業為重啊!」張主任推心置腹。
「張老師,我的身體為甚麼這麼好你是知道的。我煉法輪功之前是怎麼樣,你也是清楚的。飲水思源,有人要把水源毀掉,你能坐視不問嗎?」
「我也知道法輪功冤,但不幸的是被人拉進了政治,說是要和黨奪取群眾。一旦和政治沾上邊,就很難辦了。文化大革命是被否定了,為甚麼有人收集文化大革命的報紙被判為洩露國家機密?六四是怎麼回事,老百姓明白,為甚麼還不平反?黨犯的錯誤不可太渲染,否則怎麼還能叫偉大光榮正確呢?還怎麼領導呢?咱們是老同事,老朋友,我可是跟你不打掩護的!」
「老張,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一個人,兩個人做的事,怎麼能說是黨做的事呢?有人要推翻政府的政策,完全是出於個人私利和野心。本來對這件事的處理,已贏得國外輿論的一致讚揚,指這是中央政府有史以來第一次採用和平對話的方式處理人民和某些政府職能部門之間的矛盾。有人就放不下文革那一套。我上訪,一方面是為法輪功申冤,另一方面也是幫助中央和政府了解真相,改正錯誤。至於說政治,法輪功講的是修煉,從來不關心政治,也根本不參與政治,這在李老師的著作裏講得很明白。」
「話是這麼說,但五七的反右是怎麼回事?現在放開讓老百姓給黨提意見,恐怕光是貪污腐敗這兩條就把黨抹得一團黑了。能這樣嗎?要顧全大局啊!」
「老張,你說的政治我不懂,你也知道我對政治不感興趣。但對法輪功的無理打壓,牽扯到對上億個回歸向善的法輪功群眾的打壓,牽扯到對真善忍宇宙大法的迫害。要說顧全大局,我想說一下我的理解。第一,這場迫害否定了億萬法輪功群眾修煉受益的權利;第二,這場迫害否定了更多還沒有修煉的人要修煉的權利;第三,這場迫害打壓了社會上一股由億萬法輪功群眾所帶動的回歸向善、道德回升的清流,是打擊社會向善的力量;第四,這場迫害縱容了社會上骯髒邪惡的勢力,一方面警力大部份用來對付法輪功,監獄、拘留所都用來關押法輪功學員,而對社會上的刑事犯罪沒有力量去處理,任其泛濫。另一方面,不法警察可以對法輪功群眾大打出手,甚至打死也是白打,山東濰坊的陳子秀就是被沒有人性的執法人員打死的。這場迫害,將把整個社會推向抑善揚惡的惡性循環。看到這一點,站出來講真話,這才是真正的顧全大局。」
「繼續說,我聽著呢。」
「我給你講一個幾年前我的親身故事。我當時還在交通大學,暑假乘長途汽車回家看老母,長途汽車在山裏被劫持了,三個匪徒把大家的錢財洗劫一空,沒有人敢吭一聲。匪徒們還不肯罷休,還要對那位女司機行暴。我本來嚇得渾身哆嗦,一聽到女司機撕人心肺的求救聲,我的良知一下子強大起來,跑過去制止,但沒有人響應,我被匪徒打得昏死過去。匪徒們強暴了女司機後,車子又上路了,而我被匪徒們扔下車子。車子在山間繞行著,過了一個大彎,我眼看著它在對面的懸崖上墜入深淵,車上的人無一生還,我是唯一的倖存者。現在想起來,三個匪徒罪有應得,而其餘的人則由於見死不救、抑善揚惡而招致殺身之禍。一個社會本也同理。」
「說的也是,我前幾天剛看過一些討論古希臘文明覆滅原因的文章,其中有從考
古學方面寫的。考古學上發現了毀滅時,有性亂、同性戀、暴力等方面的化石實證,學者們認為是當時人類道德水平全面崩潰而導致的天災人禍毀滅了古希臘文明。」
「對啦,老張!」
「這樣說來,我想這法輪功的事就不只是政府或警察的事了,而是關係到全社會的事了。你們上訪所能接觸到的就是警察,只有他們知道了你們上訪的原因,但社會上那麼多人不知道,還認為你們是鬧事呢。我要是今天不和你聊,我也根本無法了解你們上訪的真正原因。」
「謝謝你,老張,你的話對我很有啟發,我覺得我們應該向全社會講清法輪功的真相,而不僅僅是向幾個有限的國家職能部門講清真相,應該把法輪功學員上訪的真實原因向全社會鋪開講。謝謝你的理解,老張,我還有一個故事,沒跟你講,就是我很小的時候,一個老道長告訴我爸一句話叫『雲鶴連環劫,正念可化解』。正念使我過了人生中兩個生死劫,一次就是剛才說的,另一次是在旅順的電岩炮台,一車六十多人坐在一輛方向操縱系統完全失靈的大客車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了一千多米,安全到達山頂。當時車裏坐的都是法輪功學員,大家當時只有一念,就是『我們是煉法輪功的』!」
「你以前為甚麼不告訴我呢?一直拖到今天?法輪功真是神奇,真是好!如此看來,當今整個社會都可能在一個劫中。在這場打壓中出正念,才能走出這個劫。」
「對了,老張,那你說一說,甚麼是化解這個劫的正念呢?」
「那還用說?法輪功好!鎮壓的危害太大了!」
雲鶴笑了,張主任也笑了。
張主任找著了保衛科幹事,說了幾句話,便把雲鶴帶出了保衛科。
「老高,做事多加小心,多保重!」
「知道了!」
「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