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國家工委下達的文件,要求對所有煉過法輪功的人進行一次徹底「排查」,我們單位領導與我進行了談話,我的堅定令他們震驚,因此他們最後決定對我們下手,而我對此並不完全知情。
2001年10月的一天中午,一場正與邪,善與惡的真正較量拉開了序幕。吃過午飯,我和我愛人正在午睡,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驚醒,我大腦一片空白毫無思想準備地去開門,並問了聲誰,門外回答說:「小X,找你有事。」我還以為是熟人,就把門打開了,結果門一開,一下子就進來了五、六個人,有便衣、有著裝警察,我們單位的保衛處長跟著,他告訴我說這是派出所的找我有事,那些警察對我說跟我們走一趟,了解點情況。我說你們幹甚麼?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有證件嗎?有搜查證嗎?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其中一個警察說:「不是你自己開門讓我們進來的嗎?」另一個說:「你對專政工具還敢這麼橫!」我一見進來這麼多人,當時腦袋就嗡一下,我知道今天勢必要面對真正的邪惡,面對一場生死抉擇。那些人開始在我家客廳和開著門的房間裏轉悠,此時,我愛人正在關著門的臥室裏。那些警察的領導可能是610的主任問我:「你愛人呢?」我說:「不在,想怎麼的吧?」其中一人問我:「你就是那個研究生啊,那屋裏(關門的臥室)是誰?」其中一個警察就去推門,我一看不好,上去一下就將門拽住了,我愛人在屋裏迅速將門插住了。他們當即斷定我愛人就在屋裏。這時他們就轉到了我家的另一個房間,其中一人順手就從茶几上拿起了幾張紙,我一看不好,因那是一個功友寫的心得體會,我就上去搶那幾張紙,結果還沒等我到跟前,便被其他的警察用擒拿的手法將我按住了。那些人開始對我軟硬兼施,讓我勸我愛人開門出來,不要等到他們破門而入等等。而我卻想著如何將他們支走,只將我一個人帶走,因為我想即使他們將我送到洗腦班或甚麼地方,他們一定關不住我的。當我質問他們想幹甚麼?我犯甚麼法了的時候,我們單位的保衛處長已經不知去向,可能他把我家門騙開後就走了,打算完全交給警察處理。
這時,我聽到我愛人在屋裏喊甚麼,然後外邊就有很多人在說話。我趕緊跑到我家的陽台上去看,原來我愛人正站在臥室的窗台上與保衛處長講話。
她的喊聲驚醒了許多午睡的人,很多人都跑到樓下的空地或推開窗子看。她就繼續站在窗台上講:「我們做錯甚麼了,不就是煉法輪功嗎?影響到誰了?……」並要求保衛處長讓所有來抓我的人馬上離開我家等等。此時,那些警察卻在不斷做我的工作,讓我勸我愛人下來,剛開始我還在想:「如果只將我一個人帶走,讓我愛人留下來我就認了。」所以我就想讓我愛人先從窗台上下來,再想別的辦法,結果她不但沒下來,而且越說越來勁,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幾乎我們家的那棟樓,我家對面的那棟樓家家都有人在看,大道上,商店門前都站了好多人。這一切都令那些邪惡之徒感到恐慌,因為他們的所做所為見不得陽光。
我們單位的保衛處長開始要求那些警察撤走,由我們單位自行處理,但那些邪惡之徒並不甘心失敗,繼續對我進行圍攻。此時此刻我在瞬間意識到,我也必須抗爭,不能聽從他們的任何命令要求,我就趁機迅速跳到了陽台的護欄上,我們倆共同向所有人講清我們站在這的原因,並告訴他們大法是正確的,我們也絕不是要自殺,這一切都是他們逼迫的結果,同時向他們講清真相。
所發生的這一切完全出乎邪惡之徒的意料,剛開始那些警察還想將我從陽台上拉下來,我則不時向他們發出警告,任何人都不要靠近我。可能他們擔心出現問題影響太大,只好從我們家全部撤走。我就迅速將我家的防盜門和木門全部反鎖上。下午,我們室主任和所長到我家與我們談話,覺得對我們不可理解,我為他們的談話感到羞恥──他們為了自己的所謂前途就得將我們置於死地。我正告他們,任何人都改變不了我們,所出現的一切後果都是他們迫害我造下的,他們要為此負責。一個多小時後他們離去,我重新鎖上門,調整自己,思考怎樣安全離開,這時,我已看到我家樓下一直有保衛處的人看守,一旦我下樓就得將我抓走。後來我們室主任還給我打過兩次電話,說讓我們去上班,他自己都知道我們不會相信這種騙人的鬼話。
我和我愛人開始考慮離去的方法,師尊說:「有多強的正念,有多大的威力。」我自己覺得我們是修煉的人,不同於常人,他們絕對帶不走我們,我們必須用超常的一切來對待目前的情況。我們倆開始輪流發正念,同時觀察樓下那些人的動向。但發正念時始終靜不下來。我認為如果正念很強的話,就堂堂正正的從樓口走出去,顯現出自己最純正的那一面定能成功。但我愛人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強的正念,過於冒險。我說自己要是沒有信心,在這時把自己當作常人,那就不會有奇蹟,真的不能輕舉妄動。但我有著強烈的意識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裏,決不能讓歹徒們繼續迫害我們。夜幕開始降臨,我們的心情也慢慢變得平靜。我觀察樓下那些監控我的人,有的在吸煙,有的在吃盒飯,並且準備了一輛車停在那裏,我知道他們肯定一晚上都要守在這裏了。
雖然這些邪惡之徒認為我們插翅難飛,我卻堅信今天晚上一定有辦法離開這裏,我們想出幾個脫身之策,最後決定從天窗下去。經過觀察我知道他們在樓下,因為在他們眼裏我只能從這個樓口出去,他們完全是在用人的觀念在衡量著我們。但另一個問題是我家走廊的燈是聲控的,只要有一點響聲,燈就會亮,他們在外邊就會看到,因此我就在屋裏對著走廊多次跺腳,讓燈亮,反覆多次以後,他們就不知怎麼回事了。我就悄悄打開防盜門,將4、5層的照明燈頭擰鬆,這時有多大響聲,燈也不會亮了。這時,我認為我們離去的最佳時間已經來到,但我知道,我們必須讓我們最純正的那一面展現出來,清除一切邪惡。我們倆開始發正念,並請求師父的加持,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空寂,忘記了所有的焦慮,真的覺得自己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神在除盡一切邪惡。不知不覺中,20多分鐘過去了,我們信心百倍,我們要讓那些邪惡之徒和世人見證大法創造的奇蹟,我們的正念將無敵於天下。
我們打開防盜門,將兩把椅子拿到五樓,我站在摞在一起的椅子上,但仍搆不著天窗上的水泥台,情急之下,我看到我的右側有一個裝電閘的木箱,我就試著蹬住左側的住宅門,我將門踢得噹噹響,最後不知怎麼的,我一下就搭上了木箱,夠著了水泥台。我接著向上爬,很容易地揭開了天窗的蓋子,爬到樓頂。然後我用事先準備的一根電話線將我愛人從椅子上拽到樓頂。我們在樓頂走到離我家比較遠的那個樓口,碰巧樓頂有鐵管,我就將電話線繫在鐵管上,利用電話線我就順了下來,在四樓、五樓之間居然有一把梯子,我把梯子搬到天窗下,這樣我愛人就很容易地從樓頂上下來了。我們就從樓口堂堂正正地走了出去,沒有引起那些看守們的注意,之後,我們又翻過一堵兩米多高的圍牆,逃脫了邪惡的控制。並順利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的逃離之路正是我們曾經洪法講清真相時所走過的路。
後來,他們發現我們離去之後,對我們單位產生極大的震動,有人形容全單位處於一片紅色恐怖之中,將我們家裝上了監控器,單位電話也裝了監控裝置,並根據我的手機逐個找與我有過聯繫的人,將我們倆的照片發給當地派出所。同時每天派一個人到天安門等著,而且到我們的父母親戚家進行搜索,他們當中還有人發誓一定要將我們抓住如何等等。我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大法賦予了我們無限的智慧和勇氣,令一切邪惡在正法修煉者面前都魂飛魄散。正如師尊所說:「無論誰迫害大法,他都是人在跟神鬥,最後的結果是明顯的。」
我們能戰勝邪惡,得益於師父的加持,大法賦予我們的一切給予了我們無窮的力量。但是,反思自己,我們沒有「修得執著無一漏」,自己的執著被尋機迫害我們的邪惡找到了藉口。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將我的經驗教訓寫出來,請與我有類似問題的同修引以為鑑,並批評指正。
首先,我對「正念」的認識不夠。師父說:「關鍵是有執著心,否則就不要消極承受,時刻用正念正視惡人。無論在任何環境都不要配合邪惡的要求、命令和指使。。」而我在遭到迫害時沒有完全做到,而一絲一毫的妥協或屈服都將給邪惡找到藉口和可乘之機。在平時的發正念中,做得不好,沒有盡力去做,而且忽視了清除自己身邊的邪惡,這使得邪惡勢力有機會對我進行迫害。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抱著有求之心在做洪法講清真相的工作。雖然師父告誡我們:「做而不求──常居道中。」在講清真相洪法爭取別人的支持與理解的時候也不能有過強的有求之心,當我看到很多弟子講清真相卻不被人理解時,我就特別著急,希望世人能快點理解接受,這種急功近利的思想變成了一種執著。有時我就想:以我自己在單位的表現,如果哪一天被他們抓起來了,一定會引起全單位的震動,讓全單位的人都重新認識一下法輪功。因為我和我愛人都是有碩士學位,幾乎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知道我們為人正直,工作肯幹,人緣好。但我們的這種想法可能給邪惡迫害我們找到了藉口,讓其鑽了空子。而我忘記了在現有的條件下盡力作好是最重要的,沒有想到還有很多更合適的方式去講清真相,為甚麼非要想到採用承受邪惡迫害的方式呢?而師父說過:「用理智去證實法、用智慧去講清真相、用慈悲去洪法與救度世人」(《理性》)。有時還覺得自己沒有承受過像別人那樣的苦難,就是做得不好,沒盡力,其實這本身就是在求了。而師父講過:「因為我們無論是國內和國外的學員是一個整體,當這件事發生的時候,總得有人幹這個,總得有人幹那個。因為它是對法的考驗,你在哪裏、無論做著甚麼,都是在你自己應該做的這件事情中提高。每個人做甚麼,那都是有原因的。」我也明白師父講的道理,但自己的心沒有完全去掉,這就為邪惡的迫害提供了藉口。
此外,很多同修提出的通訊工具安全問題沒有引起我足夠的重視,由於我的手機被調查,可能給一些功友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我提醒各位同修千萬不可忽視通訊工具的安全問題。總之,時刻想到自己是一個修煉人,真正「在法上認識法」,保持正念,必將無堅不摧。正如師尊所言:「對宇宙真理堅不可摧的正念是構成善良的大法弟子堅如磐石的金剛之體,令一切邪惡膽寒,放射出的真理之光令一切生命不正的思想因素解體。」
以上為個人之見,敬請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