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的幹警和四防人員(從勞改犯裏挑選出來的)不讓我們煉、又拽又按、揪頭髮。我親眼看一個年輕的姑娘26歲,大學生,讓邵大隊長拽下一撮頭髮。我們要求煉功學法他們就抓典型叫到辦公室、或幹警休息室、或廁所裏(上廁所是有時間的)打嘴巴子、用腳踢拳打,不服就用電棍電、或叫四防人員打。平時四防人員眼睛總盯著,晚上起來煉功,沒等煉呢,就叫到廁所裏拳打腳踢、背飛機、幹活、打掃廁所、用鐵絲球擦尿鹼,一幹就是好幾個小時,連續幾天。有一個姓畢的四防最兇。我看見另一室的一個學員(非常堅定)臉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不清原來的樣了。
有一次一個學員由於不參加做操,調出去挨打快打死了,沒看見怎麼打的,但見是攙回來的,坐不穩了只能躺著。二樓有個姓邵的大隊長最兇,那個室有非常堅定的,他都施過酷刑,最後把最堅定的調到一所乾做衣服的活,上機台一幹就是半夜。
平時去了新學員,做轉化的二、三個馬上圍上來講她們那些邪悟,如果不轉化晚上接著做,再不轉化晚上坐小凳到十一、十二點。
在馬三家,不管冬天怎麼冷,洗頭都使用涼水,那時沒有浴池,很長時間才洗一次澡,就給半臉盆熱水,在廁所裏洗一洗。
各小隊的隊長對沒轉化的學員也很兇,誰要不聽他們的洗腦、晚上起來煉功,他們就打嘴巴子、電棍電。有一次外面下小雪,有一個堅定的學員背靠在籃球架上坐在地上手背著,我們是從窗口看見的。當時心裏很難過:真是人間地獄,只因為我們煉了法輪功,堅信我們崇高的信仰,老百姓公認的好人卻遭如此非人的待遇。誰無父母、兄弟、妻兒,他們何罪之有啊?!
四防人員馮林,還有一個叫不準名的最兇,對沒轉化的學員非打即罵,學員有時坐不直也要挨他們的打。
以上只是一小點點,因為各室之間互不串門不了解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