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年5月10日我突然動念想在13日去北京天安門,具體如何去做反倒沒想過,後來由於其他原因沒有去。過後跟一些老學員交流他們都有這種想法。接著師父的《心自明》出來了,我和妻子就決定七月去吧!但是後來師父的點化及學員的交流我們一再把時間提前,最後就定在了6月某日下午到北京天安門打橫幅。這段時間不時有學員來找我,我們交流後他們都想跟著去。我們這地區連知道這個消息其他省市的學員估計去了近百人。他們當中有教師、大老闆、離休老幹部、機關幹部、八十多歲老太太、5歲的小孩。到那天大家各自通過各種方式來到了北京。我一路上沒有那種悲壯感,沒有甚麼想法和顧慮,覺得很輕鬆。
北京的天氣異常炎熱,下午的太陽很猛烈。我和妻子及一些學員來到了前門,我一看錶16:30分了,我說時間差不多了。這時天氣突然發生變化,平地刮起了風沙,路邊小攤檔急忙收攤。我們再等了一會就各自散開走向天安門,廣場上遊人開始離開,也有一些人在放風箏。這時東風刮得呼呼響,天空烏雲密布,東邊不時有閃電,西邊從雲縫裏面射出了幾條的太陽光柱。我一邊走心裏一邊想,想著師父的法加強正念。
當我們走到廣場的時候很多學員三三兩兩已經到了,我們只是會心地笑一笑也沒有搭話。這時有兩批外國遊客參觀完正慢慢地走出廣場,我一看錶差不多17點了。我就喊:「時間到了」。這時光輝難忘的時刻到來了!因為這次是以懷孕七個月挺著大肚子的女學員為中心。當時天空是灰色的,廣場地面是灰色的,這位女學員穿著粉紅色的裙子、粉紅色的鞋,在這種灰暗的背景下格外顯眼。這時她笑瞇瞇地從塑料袋裏面拿出一條金黃色緞子做的「法輪大法」橫幅,跟另一位女學員一齊高高地舉起來。猛烈的東風吹得橫幅「啪啪」響,金黃色的橫幅在灰色天空背景下顯得金光光閃閃的。這個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學員們一看也紛紛打出橫幅,往中間衝過來。這次只有一幅是紅色底的橫幅,其他的都是金黃底的橫幅。所以廣場上一下子大大小小一片金黃,閃閃發光,風在猛烈地吹,橫幅「啪啪」地響,同時學員放聲地喊「法輪大法好!」 「法輪大法好!」。當時的情景是那麼壯觀和殊勝!
這時廣場上的受公安僱用的地痞無賴及便衣警察就衝過來搶橫幅和打學員,爭奪中我被當胸打了一記重拳,但是身子幾乎沒有怎麼動就挺住了,也不痛沒有甚麼感覺。後來我把橫幅搶到手揣到褲袋裏,但是也被抓上車了。有的地痞無賴趁機搶劫,有的學員身上的錢被掏光了,手提包被搶了,手機被搶了。當時學員只想保護橫幅沒想到他們是在搶東西,是過後回想起來才覺得不對勁。真是沒想到堂堂的中國天安門廣場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會有這麼多無賴在公安包庇下行兇搶劫。這時廣場上的遊客都呆住了,很多人在拍照和拍錄像。
大概僵持了5分鐘,三台警車駛過來,把學員連推帶打的抓上車。我們一到車上再把橫幅拿出來在車窗邊打開,同時大聲喊「法輪大法好!」,有的學員是哭著喊出來的。這樣我們就被送往天安門派出所。後來知道在第三輛警車還沒有開走前,一位遲來的七十多歲的(看起來像五十歲左右)離休老幹部,在警車和人群後面打出了一條橫幅,同時喊「法輪大法好!大家都來學大法!」,警察反映過來後也把他抓上車了。當最後這輛警車開走的時候,天就開始下雨了。
我們被抓的學員估計有八、九十人(沒被抓上車的大約有十幾人),我們一到派出所就把派出所的兩個辦公室都塞滿了,通道也站了學員。這時警察發現有兩位女學員身上還有橫幅就過來搶,我們就用身體擋著。警察就開始打人,一位學員被警察用膝蓋撞到肚上,一下就痛苦地蹲在地上,這時我看見他那麼痛苦,就用伸手給他挫了一下,心想我幫他消一些吧。奇怪這位學員一下就站起來沒事了。這時警察沖到我前面來,他在推開學員,我一手抓住他的手,他就對著我吼:「你想襲警啊?」我說:「我可不敢,我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後來警察衝過來把女學員反扭住搜身,我繼續制止他們這樣做。這時警察就惱羞成怒一伸手就想抓我的頭髮,我剪的是平頭沒法抓,他然後就當胸一拳,接著往臉上狠打了一拳。我的嘴角及內唇馬上被打破鮮血直冒,我用兩手去擦搞得一臉、雙手、衣服上都是血。警察看見打出血就走了。我馬上悟到是我平時沒有修口,後來又想起來北京前由於心情輕鬆,說了一些不是很嚴肅的笑話,可能因此造業了。
後來男女學員分開,大約有三十多個男學員被關到地下室,女學員留在上面。我們一到地下室就開始學法交流煉功,警察也不管。經過交流我們大家都認識到我們雖然很多人都不認識,但大法弟子是四海同心的,而且我們來之前聽到很多有關學員不說姓名被嚴刑拷打的事,所以應該抱成團共同精進,一齊來一齊走。這樣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我們也沒有被提審也沒有被拍照,後來警察就把我們都叫到上面去,我們到上面一看女學員都不在,後來知道是放走了。過了一會兒警察就叫那位七十歲的老學員自己先走,這位學員說:「我不走,要走大家一齊走。」後來警察沒有辦法就讓我們分批走,第一批十五人,我是第一批上了警車,同車的也有不少老學員。
在車上警察說要把我們送到火車站,當時我心裏在嘀咕:「不知是不是要耍甚麼花招?」「是不是要把我們送到收容站?」等等。後來警察要勒索我們每人20元車費,我們覺得這樣不行,這樣會助長他們邪惡行為,我們就說我們沒有錢,在天安門被搶了(後來悟到我們應該堂堂正正告訴他們這是錯的)。警察問幾次說:「你們快給錢吧!給錢了馬上下車。」後來看我們還是不給,他們就把我們拉到北京郊外的朝陽區高碑店地區,然後把我們十五個男學員趕下車。
我們下車後一看差不多凌晨兩點了,我們就按原路往回走。當時我的心情是患得患失的,一個是很高興我們都放出來了,但是又覺得怎麼好像沒有過關一樣,怎麼這麼輕鬆啊?現在的環境都被以前的弟子給正過來,不知道我們這樣算不算數。不過大家還是很高興,這時歡喜心和顯示心都跑出來了。用一位學員說的話就是我們這時是鐵棍剛鍍上一層金,表面是金燦燦的,但是本質還沒有真正地昇華上來。
我們往回走了大約半里路,在一個十字路口碰上了另一車剛放出來的女學員十幾人,大家高興得歡蹦亂跳的,在十字路口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通。當時有的學員說趕快離開這裏,有的學員說等天亮再走現在先交流交流。這時就有聯防隊的幾個人走過來,問我們是甚麼人?我們說是大法弟子!他們一下就緊張起來,以為我們是連夜去北京。他們想把我們抓起來,我們就跟他們爭起來了,後來我們就手挽手一齊走,他們沒辦法只好跟著我們,然後打電話叫警察在前面攔我們。我們走了大概十幾、二十分鐘警車就在前面把我們攔住了,警察問我們是幹甚麼的?我們說是大法弟子!我們是天安門派出所送來這裏的,我們現在是去北京坐火車。但是他們不相信,說要到派出所後再打電話核實,證實後才能放我們走。後來又再叫來幾輛警車,沒辦法我們只好上車去了派出所。當時大家心都起來了,因為剛放出來都不想被再抓,人的東西一下全翻出來了。
連一個五歲的小孩共29人被警車送到朝陽分局高碑店地區派出所,下車後我們就在大院圍成一圈交流,看看我們碰到這種情況是甚麼執著心造成。但是大家還是抱想著早日離開這個地方的心態,不斷地問警察打電話給天安門派出所沒有,甚麼時候放我們走。後來天氣越來越涼了,這時有學員走到汽車後躲風,當時我也跟著這樣做了,圍成的圈就散了,這時魔就來鑽空子了,而且是不觸及到心靈不算數。那些看守我們的警察和聯防隊員就大喝不許我們動,還把我們包圍起來。我們就開始打坐,一個大高個子的值班領導就過來喝止我們,有的學員就沒有煉下去,有的還在繼續煉。他就到處去干擾,用火燒學員的手,用拳打學員的頭,用腳踢學員。到五點左右有學員說我們應該起來煉動功,我們一起來警察及聯防隊就緊張起來,要我們蹲下。有的男學員就被摁在地上,有的老學員就蹲下了,我一看他們蹲下了,而我又沒有這種勇氣堅持下去,我也只好蹲下了。但是有兩個學員就是不蹲,一個男學員被抓進去打了一頓,一個女學員就罰面牆而站。當時我心裏很痛苦,因為心裏很清楚應該怎麼做卻沒那麼做。我心裏不斷地責備自己:來之前自己不是說「打死都不會像犯人一樣蹲下」配合警察違法行為嗎?現在怎麼這樣呢?以前不是說自己可以放下生死嗎?現在不是「能行不行見真相」嗎?師父我不配做你的弟子啊!不過心裏又想我一定會過關的!我一定會衝過去!思想裏面翻來翻去的正念還是起不來。後來我們開始背「心自明」。不一會又堅持不住了,還是正念起不來。這時那些魔就越來越囂張了,他們就隨意地凌辱我們。尤其是有一個剛畢業的小警察,更是蠻不講理。聯防隊員當中還有從來沒聽說過法輪功的人,聽了令我們很意外。
到六點左右天氣越來越涼了,警察就把我們關到一個大的辦公室裏面去等候處理,而且還派了四個人監視我們。這段時間我們大家就小聲地交流了一下,有學員說為甚麼我們在天安門派出所可以煉功學法,是因為前面的學員把環境開創了。那麼來到這裏為甚麼就不能把這裏的環境也開創呢?!這不是師父給我們修煉的好機會嗎?我們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是大法弟子是四海同心的,所以應該抱成一團共同精進。這時差不多八點了,派出所的領導陸陸續續來上班,一個粗壯的派出所副所長來巡視。後來有學員就帶頭背《論語》,可惜一些老學員們還是樹不起正念,又被警察壓下去了。這時我剛好在兩邊學員的中間,我就把大家慢慢地拉過來靠在一起。
學員又開始背《論語》了,這次大家一下就把手挽起來,這時警察大為緊張,衝進七、八個警察過來拉學員。我右邊的一個女學員被拉出去了,我一手就把她拉回來,這時我左邊的一個高個男學員也被往外拉,我也拼命把他拉住了。這個副所長一看我個子不高但是這麼頑強,就針對要拉我出去,可是他怎麼拉也拉不動。這時又上來兩個警察拉我,把我拉出幾米遠又給我拉回來。再來一個拉就把我拉到門口,門口裏面當時也站著被拉出來的兩個學員,外面警察也準備進來。我到了門口一腳把門踢上,他們就再衝進來把我的兩腳都抬起來。但是我還是拼命用手拉著門不放,最後還是被他們拖出去。這時辦公室裏的學員都手挽手在喊「不許打人!」。在拉我到門口的時候,我就喊:「師父!師父快來幫幫我們!」,因為來之前我們知道如果我們不報姓名地址就會有可能被警察單獨拉出去嚴刑拷打的,所以我們應該抱成團共同闖關。而且師父在廣州講法錄音裏面有講到:你們很難的時候為甚麼不招喚師父啊?那不也是看你堅不堅定嗎?所以當時我就想到了喊師父。當時還想到他們可能會用刑,我就動了「金鐘罩」「鐵布衫」防護功能的念頭。我一被拉出去放在地上,我就抱著腿坐在地上不動等著他們來打,警察當時拳打腳踢了幾下,不過身體一點感覺也沒有,後來學員看到我背上有一個大腳印,我才想起來我被打了。我坐地上心裏想著待會可能就要動刑了,就一直加強自己的正念,怕用刑時想不起來。當時心裏就想著:「一個不動就制萬動」,「我的根都紮在宇宙上,誰能動了你,就能動了我,說白了,他就能動了這個宇宙。」
這時一個男學員也被抓出來摔在地上,警察對他也是拳打腳踢的。一個高大的警察過來從後面扣著我的脖子把我拖到一邊就走開了。我坐地上不動,心裏一直在背《無存》和《心自明》加強正念。那位男學員被警察叫到一個房間裏面,喝令他蹲下,他說:「我是大法弟子不是犯人,我不會蹲的。」警察就搧了他幾個大耳光,又踹他的腳彎處要他蹲下,他就是不蹲。這時辦公室裏的學員在大聲地背《論語》,這位學員在外面也跟著大聲背,警察又過來搧他耳光。當時我還是坐地上背《無存》和《心自明》加強正念,後來就後悔當時我沒有站起來一齊背。一會兒一個警察就把我帶到房間裏面開始審訊, 「甚麼名字?」「大法弟子」「哪裏來的?」「我不想說。」他問了一大通後也問不出東西,他就說:「那麼你究竟想說甚麼?」「常人的東西都不想說,只說修煉中的東西。」「修煉中的東西是甚麼?」「法輪大法好!」最後他沒有辦法就走了,那個副所長也來問我,還是問不出甚麼,就把我帶回學員那裏去了。我一進辦公室學員就問:「有沒有打你?」,因為當時打我沒感覺所以我說沒有。
後來我聽學員說當我被拉出去的時候,學員們一邊在喊:「不許打人!」一邊手挽手往外衝,想把我們拉回來,後來學員就繼續大聲地在背《論語》,把警察迫出了房間,有三個來不及退出去,都嚇得站到一個長靠椅子上。當時那個副所長一下臉都變色了,還流出了眼淚。警察出去後門關上,還把氣窗都關上,緊張得要命。我回來後跟學員也手挽手地圍成半圈對著門口在大聲地背《論語》,五歲的小孩也站在最前面一齊背。當時我感到我們正念都出來了,我們就像一座高高大大堅如磐石鑄成的山或者是一根很大的能量柱一樣立在那裏,我們的聲音直沖天頂響徹雲霄。我感到大法那無邊威力和偉大師父的慈悲,給了我們這樣一個修煉的機會,讓我們的生命能在正法中昇華,這是多麼殊勝和幸福!不知不覺眼淚就嘩嘩的往下流,很多學員也都是流著淚在背。我們這樣不停地背了一個上午。過程中警察來找我們談判,說要我們派代表,我們說沒有代表,要談就在這裏談。後來有一位學員自願當代表去談了。
到了下午警察就派三個人在門口來看著我們,我們這時已經可以隨意地學法煉功交流了。不過我們的心一放鬆那些魔就又來干擾破壞了,他們拿照片來認人,叫個別學員出去問話。我是第一個叫出去的,當時心裏很高興就出去了,因為又有機會修煉了。警察這次態度就變了,他們跟我套親近,想從談話套出我們是從那裏來的。
警察:「你們不說哪裏來的我們怎麼送你們回去啊?」
我說:「要麼你們把我們送到火車站,要麼把我們送回天安門派出所。是他們把我們送這裏來的。不然我們就不走,反正在這裏大家可以學法交流,這是很難得的機會,我們又不吃不喝的,那也不會麻煩你們。」
警察:「我們送你們到火車站,你們坐那趟車走啊?」
我說:「有那趟就坐那趟。」
警察:「你身上錢不多到了那裏怎麼回家?」
我說:「我自己走回去。」
警察:「你吃飯怎麼辦?」
我說:「我討飯回去。」
警察:「……」
警察一看問來問去,都問不出情況,就不問了。有個學員甚麼也不說就是背《論語》,警察也沒有辦法只好不問。我們通過交流覺得這樣的狀態不對,後來他們只要一來人,我們就大聲地背法,他們很快就出去。他們有人又翻我們的包想查出我們是哪裏來的,查到大法的書,我們不動心他們也沒拿走,只要我們一動心去跟他們搶他們就會撕。他們還拿師父的法像來勾我們的心,後來我們都不動心他們就覺得沒意思就走了。我在這裏感覺不到一點餓,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心裏只想著如何向內找過好關。我們就這樣背法一段時間,碰到了問題大家交流向內找,關過了,再繼續背法。真的是「關關都得闖,處處都是魔」。這次老學員比較多,在理性上對大法認識比較深,所以後面過關過起來也比較快。但新學員也有不少,他們是感性認識比較強,對護法有很強的熱情。我們這個整體恰恰起到了一種互補的作用。後來我們聽到這些警察在外面講:「他們都不認識的怎麼這麼齊心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其中還有一個插曲,我們出去談判的學員回來後,跟學員說:「剛才我跟他們說了一個秘密。」,大家一聽「噌」的心就緊張起來。這位學員說:「警察說我們聚集沒有辦手續,是的,我們想大家一齊學法交流,在這個時候怎麼辦手續呢?也沒有人給我們辦啊!但是我們到天安門去打橫幅,警察就把我們聚在一起了。我們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大家就可以學法交流啦!我們是沒有辦手續,但警察都幫我們辦好了。我們想學法交流警察都幫了我們了。」大家聽後都笑起來了,「是警察幫我們辦了手續了!」在旁邊的警察聽了後,都一臉愕意,可能心想:「你們在利用我們來幫你們學法交流啊!」
我們自從到天安門派出所後我們一直沒吃沒喝,警察問要不要吃飯,我們都說不吃,連小孩也說不吃,他們又拿冰棍來逗小孩,小孩也是不吃。後來怕小孩還小承受不住就給小孩買了兩饅頭吃了。到了下午五點半警察要下班了,我們大家就躺在地上用鞋子一墊就睡覺了。警察拿我們沒辦法後來就叫天安門派出所來接我們回去了。這時我的心已經堅定下來了,心想如果回去遭到報復我也不怕了。
我們回到了天安門派出所,有個警察笑著說:「你們又回來啦!想通沒有啊,說了沒有啊?」 我們說:「甚麼都沒說!」,那個警察搖搖頭:「還以為他們怎麼樣,還是拿你們沒招!」因為朝陽區的警察對待學員很兇,梅玉蘭就是在朝陽區看守所被灌死的。去年關在朝陽區看守所的學員,不管男女都要脫光了打。相比之下如果我們認為自己所過的關是一座山的話,在以前付出的弟子看來可能只跨過一塊石頭。所以我覺得我自己過關後覺得沒有甚麼好驕傲的,我們只是沿著別人踏出的路再走一遍。當然還有差別的,因為我們在過關所碰到的情況,及在法理上的體悟都不一樣。
警察還問我們吃不吃飯,要吃就自己派代表去買就行,我們都表示不吃。不久我們要求進到鐵籠裏,因為裏面還有16位來自不同地區的學員。我們在裏面互相交流這次護法的心得。後來有位警察來了帶著歉意地說:「今天是人多了些,你們都是大法弟子,你們自己安排一下將就著睡吧。」我們男女學員一共45人在二十多平方米的鐵籠裏,我們大家輪流睡,真的是頭頂頭腳頂腳的。而且我們都是幾天沒洗澡換衣服,按說味道也該夠嗆人的。不過我聞不到甚麼味道,也不覺得怎麼熱。
到了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又來了三個女學員,她們關在對面的辦公室裏面。她們看到我們就朝著我們打手勢,原來是升國旗時她們去打橫幅了。不久警察來開門讓我們上洗手間,我洗了一把臉,喝了幾口水。這兩天不吃不喝一點也不覺得餓,只是嘴苦得要命。誰知道一喝水那個執著心就勾起來,嘴覺得更苦了。到了七點多警察把我們都安排到派出所側門的通道上,這時很多學員的心一下又起來,以為警察要從側門放我們出去。因為昨晚女學員就是在這裏放走的。老學員一看這個狀態不對,就帶頭背《論語》,然後就交流向內找。這時有學員提出我們去要回我們的橫幅,我們大家就一齊走到辦公室裏面要我們的橫幅。當時只有一個警察一看沒辦法攔,他就喊人,還說:「我們要你們的橫幅幹嘛,等你們走的時候還給你們。」這時我們都把橫幅拿到手了,就又回到下面通道。一會兒三、四個警察從上面衝下來想打我們,我們一齊手挽手喊「不許打人!」,派出所領導急忙打開窗戶從上面往下喊制止這幾個警察。不一會兒,外面的警車又嗚嗚響起來了,又來了兩車學員。我們趁著上洗手間機會,向她們合十表示支持。
八、九點各地駐京辦陸陸續續來認人,學員也是抱成團不被警察單獨抓走,所以不時傳來「不許打人」和背《論語》的聲音。這時我們也在下面通道大聲背書。
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分散地站或坐在地上交流和背書,各地駐京辦的人在我們之間認人。後來先前在鐵籠的16個學員有的被拍了照,駐京辦認出了其中兩個人,他們就來抓人。我們一下手挽手把學員圍在中間,不讓他們抓,而且大聲地背《論語》,他們拉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就離開了。後來只要有人來我們就背《論語》,而且是手挽手抱成團。後來有學員提出我們一齊來要一齊走,接著又提出上面剛剛被抓來的也要一齊走,後來又提出要見朱總理,不然就不走,死在這裏!當時我一聽覺得好像不實際,但是又不好說甚麼,覺得如果我說了別人會不會說我不堅定啊等等。
不久派出所的領導一看沒有辦法,就去叫了一隊武警進來打人拉人,當時我是站第二層背對著外面,多少人我看不清。他們一進來不由分說對著學員就打,拉學員的手臂,但怎麼都拉不動我。抓我頭髮我剪了平頭抓不住,就朝著我的後腦來兩拳。再抓我耳朵,我耳朵小又抓不住。就打我的兩脅和肚子,但是我肘子頂住了。他們又從後面勾我脖子,然後從後面對著我胸口就一重拳。最後打了多少記不住了。被打得最慘的是女學員,警察可能想女學員容易打散。當我挽著學員的手被甩來甩去的時候,看到一矮個女學員被拉出來,被抓著頭髮,一掃她的腳,整個就凌空摔到地上。有一個女學員被人群逼到一個舊的桌子上,被警察抓住雙腳整個人從桌子上摔到地上。我們原來是背著《論語》,被打的時候就喊「不許打人」,後來就背《融法》,大家都是在喘著氣在背。我右邊的一個男學員被抓出去,左邊的學員又脫手了。我就從外面抱住前面的幾個女學員。這時已經相持幾分鐘了,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又看到學員被打得這麼慘,我就喊「師父!師父快來幫我們!」,其他幾個學員也在喊「師父!」。我們一喊師父,就感覺這個難像退潮一樣,瞬間就退一下了,警察都退出去了。
接著我們馬上喘著氣交流,看看我們有甚麼執著心造成的。當時我身上被打那麼多,感覺痛的只是後腦被打出的兩個包。我想打我的頭肯定是我的悟性不夠,要我好好悟一下。後來我們悟到我們抱成團這種形式是正確的,但是後來加入了人的東西了。如果要求剛來的學員一齊走,他們不就失去了這個修煉的環境嗎?如果朱總理來見我們事情就解決了,後面的學員如何修?如果這麼簡單的話,去年4﹒25就成了,還會有今天嗎?天象的變化是有他的演化過程和總體的安排在裏面,不是人情化了的東西就可以的,就像單盤還不行非要雙盤一樣。所以最後這個難是人的一面在承受,所以來得就比較猛烈。不過通過這件事情也讓警察看到,我們大法弟子是四海一心的,不管哪裏的學員只要碰到一齊就會抱成一團共同闖關。
當我們悟到時候,剛才帶頭打人的派出所領導笑瞇瞇地來了,說你們想通沒有,我們說我們找到自己的不足了。後來警察把原來的拍了照的16位學員叫出去了,然後就跟我們談。
「你們不是要自己走嗎?你們把姓名地址寫下來就放你們自己走。」
「我們不會說的。」
「你們不說我就沒有辦法放你們走。」
「我們不走了。」
「你們不是要反映情況嗎?」
「我們現在不想反映了。」
「算了!算了!你們分四批走吧。」
最後大家還是要面臨著心性的考驗,誰先走誰後走的。我是決定留在最後一批走,那時我把心一橫,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交給師父了,師父給我們都是最好的。中午門外駐京辦的人都走了的時候,我們就分批從正門走出來了。
回旅館煉功時骨頭「咯咯」地響才發現胸骨斷了一條,身上瘀血和血痕都跑出來了,不過一個星期不到就全部恢復了。回來後又正常的工作生活修煉,就像去旅行了一趟一樣。這次回來後我悟到了很多的法理,我悟到這場難主要是針對大法的,我們是大法的一分子,同時我們維護大法也結合了我們的修煉因素在裏面。我們不應該過多的考慮自己的過關和修煉,我覺得警察打我們不是因為我們是「某某某」,而是因為我們是大法弟子,所以他們對我們迫害的本身就是在迫害法,因此我們不能夠讓他們輕易得逞。如果我們只是從自身的角度考慮問題,就會容易出現消極地在承受,「人為地滋養了邪魔,使其鑽了法的空子。」,是人的一面在過關,磨難就會大。這一次護法真真切切地體悟到「生死非是說大話,能行不行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