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九月在瑞士參加李老師日內瓦講法時,認識了從匹茲堡(Pittsburgh)去的一家中國人。我們和另外一個朋友在一塊兒吃晚飯、散步,聊些關於修煉的事情。歷時三天的法會結束了,我又回到了日內瓦機場。在那兒檢察行李時我又遇到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我站在登記處正排著隊,突然間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一回頭看見那個從匹茲堡來的那家人的母親。她看上去很著急,她說她在機場找她在日內瓦法會上認識的人。好像是他們從匹茲堡來日內瓦的航空公司現在需要他們有過境簽證才能經由倫敦回來。但是這個規定和他們在匹茲堡時航空公司跟他們說的不一樣。這樣看來,他們恐怕得耽擱很長時間,甚至會影響他們如期返回。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邦忙,可我還是陪他們去了。在去航空公司售票處的路上,我向她丈夫了解詳細情況。儘管他英文不好,說得挺累,他還是儘量解釋給我聽了。雖然他有意克制,可我還是察覺到他說話時輕微的顫抖。突然間好些事情我自己就明白了、感受到了。當時我感覺我和他們好像都被溶入到了一個大的空間,就像是兩條小河流入了大海。我們的心被連在了一起,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們內心的焦急。
當我們走到那家航空公司的售票處時,我覺得我的心在膨脹,我看見從我的心裏放射著光一樣的能量物質。我當時覺得異常冷靜、毫不膽怯,這種感覺我記得只有在我幼小時才有過。我走近櫃台,把手輕輕放在上面。售票員看了看電腦終端機,然後問我們有甚麼需要邦忙的。我沒想她會有甚麼樣的反應,直接了當地告訴她這家人得馬上回家,接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盡我的能力都跟她說了。出乎意料的是,售票員的面部表情由職業性的冷漠轉變為真誠的友善。她承認這家人確實是被航空公司所提供的錯誤信息給耽擱了,並且立即表示願意幫助。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為這家人安排好了另一班飛往匹茲堡的飛機,不但不需要過境簽證,而且路線更直接。這樁麻煩事就這樣神奇般地解決了。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開心地笑了,但又為這一難能如此順利地過去而感到驚奇。我們知道這件事不是偶然發生的,這是預先為我們安排好的。也許目的是為了增強我們對修煉的信心;也許它只是為了讓我們互相鼓勵、互相理解;也可能對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義。不管是甚麼原因,不管我們是怎麼悟的,悟到甚麼程度,這次經歷對我們來說都是很特殊,很有意義的。
分手的時候,他們家的小女兒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用力非常大,好像是來源於別的地方的力量。我想她比我們中間的任何人都明白,她知道李老師一直在我們身邊,一直鼓勵著我們。大家告別後,愉快地分手了。
當我回到售票處時,我發現我的班機起飛時間推遲了,推遲的時間正好和我在邦那家人時所用的時間一樣。我自己一點兒時間都沒擔誤。我清楚地知道和他們一起經歷的這件事情是經過周密安排的。我感動地哭了。
當然,在過去的八個月中,我還有很多別的奇蹟般的經歷更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這些經歷就像是為了喚醒我的心靈,使我能昇華到更高境界中去;使我變得更理智、更堅強,充滿感激和慈悲,從而能更明智地看清事物的好與壞。隨著思想境界的不斷提高,無論有沒有奇蹟出現,在這艱苦的修煉道路上我都會更加珍惜。我感激李老師在我今生今世中給我的修煉機緣,使我能認識到在每一步提高過程中所得到的昇華。
謹上
Norma Adams
Arlington, 維吉尼亞
一九九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