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婆婆的交流中,從她身上,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問題,於是我決定向內找自己。
公公婆婆老倆口從農村來到城市裏,和我們三口人在一起生活了將近十年。回想在這十年裏,我對婆婆非常嚴厲,甚至刻薄,我身上無處不在的黨文化一直在薰染著她,我還經常說她修的如何如何不好。
她有時照鏡子打扮打扮,我在旁邊看著,心裏想:一個老太太,打扮啥?!
多年前,每當她和從外地打工剛剛回家的公公聊到很晚,我心想:婆婆有色慾心。
看到她總愛和同齡的老太太聊天,我心裏想:成天見誰都聊個沒完。
多年前,她對蹲監獄的親弟弟不放棄關心,每到過年的時候,婆婆就給她妹妹郵過去一千元錢,讓她妹妹把錢存到監獄裏弟弟的飯卡裏,改善伙食。我心裏為有這樣的舅舅感到丟臉,非常生氣的訓她:「你這是情太重,太執著親情。他幹了不好的事情被判刑,你還管他幹甚麼?這年年給錢,你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他出獄以後,可別再給他錢了。」
有一次,我擔心她借錢給她親屬,我旁敲側擊的暗示她不要借錢給別人,借出去的錢人家是不會及時還的。
我們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她經常和我講述她在學校裏打工一天都發生了哪些事情,我說她:「你這也不好好修啊,張嘴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灌我一腦袋不好的東西。」然後,我們再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她就不敢開口說話了。
有時候,她拿好吃的放到嘴裏,我心裏想:她咋這麼饞?!
有一次,她下班回家,拿回來一些別人送她的堅果,她多拿了幾個開心果吃,我心裏想讓她多留點給孩子吃,但又不好意思直說,就告訴她:「這個開心果很貴的,好幾十元一斤。」看得出來,她馬上不捨得吃了。
她有時候想看看孩子寫作業,看到感興趣的題想問問孩子咋回事,我嫌棄她根本沒甚麼文化,還總想湊熱鬧看看孩子寫作業,這樣耽擱孩子學習時間、也耽擱她時間,就對她說:「你去學法吧,再晚點學法,你一看書就睏了。」甚至有段時間,我看到她學法我就開心,她一旦沒有學法,我馬上就生氣。
前幾天,公公坐火車回老家途中,不小心把手機關機了,因為之前,婆婆在火車站被盤查過,為此她擔心了很久。晚上下班,她向我描述她白天為公公擔心了很久,最後實在打不通公公的電話,心裏決定一切都交給師父吧,結果發現是公公不小心把手機弄關機了。我覺的她修的太差,不屑的看著她說:「這有啥可擔心的?我爸帶的是老頭機。」其實是我覺的站在人的角度看我爸是安全的,他就必然是安全的。我完全忽略了她在這件事情上的修煉狀態,最終是達到了信師信法。
有段時間,我給自己的講真相策劃了許多所謂安全的辦法,然後讓婆婆照著做,比如讓她按照我的辦法花真相幣就安全,我經常把自己的做法看成是衡量她做的對與錯的標準,她做不到,就說她:「大法弟子得做三件事,講真相的事情你很少做,這樣是修麼?」
個別時候,她晨煉起不來,我心裏馬上就給她下個定義:「不嚴格要求自己。」
其實,是我一直在加強她認為自己修的不好的想法,相反,她修的很好。
我剛生完孩子,因為生產的原因,尿不出來尿,再加上刀口的原因,不敢蹲下上廁所,是她不嫌髒,端著盆幫我接尿。
他們老倆口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改變了自己的生活軌跡,從農村到了城市裏幫我們帶孩子。
我經常刻薄的對她,她還一直堅持在我家幫我帶孩子。
她在孩子上幼兒園之後,一直跟著孩子去學校打工,這樣不但能經常幫我照看孩子,還能減輕些我們的經濟負擔。
孩子小的時候,我們經濟不寬裕,不愛做飯的她,還經常調樣給我們蒸饅頭、花捲和包子。
婆婆從來不挑食,還經常把我們三口人愛吃的菜留給我們吃。
最近,她們老倆口經濟上寬裕了,還經常拿出錢來補貼我們三口人的花銷。
總之,她的好說也說不完。
這十年來,在我們的相處中,我極少向內查找自己,卻總能發現她的缺點,一直在打擊她。師父珍惜我們每一個大法弟子,我有甚麼權利不珍惜婆婆同修?我憑甚麼一直用各種觀念評判她這樣做對、那樣做不對?我憑甚麼經常給她下定義?
我一直不向內找自己,做了這麼多愚蠢的事,自己還沒發覺。今天我才向內找自己,此刻的我,眼淚一直在眼圈裏轉。
舊勢力就是從負面角度看問題,大法弟子在修煉中一旦有一丁點差錯,它馬上伸手,再往下推一把,恨不得大法弟子摔跟頭摔的再重一點才好。
今天,我意識到的問題,不是婆婆同修就都對了,或者我都不對了;對與錯,這不是問題的本質,關鍵是我們同是大法的弟子,我要端正我的心,從正面看問題,在一點一滴中加強婆婆同修的正念,在實修真、善、忍的過程中,共同精進,共同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