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同修打來長途電話說,我市的法輪功輔導站站長和一些輔導員被抓,據說是全國統一行動。放下電話,心裏雖然平靜,但是覺的將要發生甚麼事情,心想必須立即回去。我很嚴肅的將實情告訴父母,他們憑多年的人生閱歷,推測將有大事發生,因為他們知道共產邪黨整人運動從未真正停止過,而且手段是狠毒的。但他們還是同意我返程,並讓我對他們放心。此時將近半夜十二點鐘,我立即收拾東西趕往火車站,買到後半夜兩點鐘的火車票。
火車在夜空下疾馳,車窗外一片漆黑。我無心入睡,背誦《洪吟》的部份詩句。這一路思緒萬千,想到師父講給我們太多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教給我們做人的道理、指導我們修煉的方法、給我們淨化了身體,使多少身患重病的人獲得了新生,我自己也是個身心受益者,師父為了我們付出的太多太多,這些,在當今的社會裏有誰能做的到呢?為甚麼不讓我們修煉?我們也沒觸及政治……我認為父母的感覺是對的,但是這次大事會以甚麼樣的形式出現?我一時想像不出來。我問自己:「怕麼?」回答:「不怕!我要為大法說句公道話,我要參與營救被非法抓捕的站長和輔導員。」
火車到站時,天已大亮,隨著人流走出車站,直覺讓我奔向市政府。到了市政府門前,看到已有幾千名法輪功修煉者站在市政府大院周圍,都是想為大法說句公道話,營救我們被抓的同修。見狀後只感覺自己來遲了,趕快站到人群中間,恰好遇到一位熟悉的同修,她說:「我們很多人都看到天上有那麼多大法輪」。我想,這一定是師父在加持我們,心裏對師父說,我們一定能堅持到底。
滿街的警察三一群倆一夥的走近我們,有大聲吼叫的,有不停呵斥的,謾罵聲不斷。他們分別將人群領開,有的向東領,有的向西領,一會兒走,一會兒跑,在市政府周圍的路邊轉來轉去。在這悶熱的天氣裏,還對跟不上隊伍的體弱、年老者推來搡去,有的警察還動手打人。我們上前制止警察打人,並告訴他們我們是按照真、善、忍修煉的好人,打人是錯的。後來連警察都跑累了,他們也是時刻在等待上級的指示,等接到新的指示後,將我們安置在路邊坐下休息。有的同修買來飲料,大家都推讓著,讓年老體弱者先用。同修有背法的,有煉功的,大家都互相鼓勵著。年輕的同修拿著塑料袋,搜集喝完的飲料瓶等,同時將警察扔在地上的煙頭都拾起來。當時圍觀的世人見狀都豎起了大拇指。
過午,警察按照上級的指示,將人群帶到市政府前面的大廣場。從警察的間斷談話中,知道了全國各地都是這樣的形勢,有的警察還小聲說,全國各地去北京的法輪功學員更多。聽到後,心想我也應該去北京呀。這時有同修發現,廣場周圍的路邊,不知何時停過來一排排空的公交車。警察連拉帶推的把同修們逐個推上公交車。每個車裏人滿後,分別駛向遠離市中心的幾個中學。
學校都已經放假了,原本空蕩蕩的教室裏坐滿了法輪功學員。每個教室門外都有幾個警察看守,擴音器以最大的音量,反覆播放充滿邪惡的彌天大謊,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栽贓、誹謗和陷害法輪功,他們想用這種方式給法輪功修煉者洗腦。這巨大的形勢變化,是我們意想不到的。我冷靜下來,趁著警察不注意時,將教室門口的擴音器開關關掉,我們所在教室裏的廣播暫時停止了。過了一會兒,有個警察站在門口大聲吼叫:「是誰把開關關掉啦?!」教室裏靜靜的,沒有人理他。他沒敢進入教室,在門口轉了一會兒,把擴音器的開關打開後就悄悄離開了。因為不想聽邪惡的宣傳,我又一次關掉了擴音器開關。可是相鄰的教室仍然在大聲播放著。我隨身帶了一本小的《洪吟》手抄本,就和身邊的同修說:「咱們大聲讀《洪吟》吧。」於是,我們開始朗讀《洪吟》裏的詩詞,滿教室的同修都一起讀起來。警察多次進來阻止,但是我們心很齊,他們也沒辦法。後來聽到所有的教室都傳來讀法的聲音,也有背誦《論語》等經文的。我們一遍遍不停的讀、不停的背,真是:「大法不離身 心存真善忍 世間大羅漢 神鬼懼十分」[1]。
每個人都憑著一顆善良真誠的心,想著師父,想著大法,忘記了一天的疲勞,忘記了一天沒有吃飯,忘記了危險,忘記了害怕,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教室外的走廊裏還有那麼多的警察。那聲音驚天動地,衝破夜空直上雲霄,震撼宇宙。我真的感到自己溶於了法中,生命在昇華著。
到了深夜,警察在走廊對大法弟子逐個進行了登記,隨後放行。當我們走出校門時,看到有人在門口尋找這裏是否有自己的家人。聽他們講,白天的時候警察有去家裏或單位的,告訴他們不許家人再煉法輪功了,再煉就讓全家人下崗。
「七二零」是人類歷史上極其黑暗的一天,我是見證人,見證了善良與邪惡的較量,見證了法輪功修煉者都是按照真、善、忍要求,和平的對待所發生的不公,維護著宇宙的真理;更見證了中共邪黨的一貫伎倆。此時,正是江澤民擔任中國政府最高領導人,是他以謊言和暴力治國、踐踏中國憲法,是他一手操控導演的這次全國性的對善良的法輪功修煉者的迫害,其邪惡超出人們的想像。江澤民是真正的歷史罪人,這滔天大罪是必須清算的。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