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體弱多病,由於身體不好,我九歲才上小學,上小學時父親去世了,家中的經濟條件非常不好,上初中時我對武術鍛練非常感興趣,後來又迷上了氣功。在氣功熱時,我也學了一種假氣功,當時年輕,顯示心比較重,給人看病,看了幾個後,覺得非常難受,就不再給人看病了。一九九六年大約三、四月份的一天早晨,我在家附近的苗圃內跑步,遇到了原來一起練氣功的朋友,交談得知,她現在煉法輪功了,說怎麼怎麼好,還有書《轉法輪》。聽她說,當時市裏只是有幾本《轉法輪》,她就有一本,並說明天拿來借我看看,如果我想學就把《轉法輪》送給我。我當時不好意思拒絕就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當我趕到我們相約的地方時,她已經在那裏等我了。記得那天是個星期天(休息)天有些陰,當我看完《轉法輪》的〈論語時〉,心情非常激動,因為我知道這就是我要找的。從下午大約二點左右一直到第二天凌晨,《轉法輪》全部看完,我思想中的一切,迷茫、疑惑一掃而光,只覺得海闊天空。可是書看了兩遍後就還了回去,就沒再看書,只是煉功。直到一九九七年時,輔導員叫我到她家集體學法時才真正走入大法修煉中來。
真正修煉後我的變化非常大,用單位一位同事的話說:我沒學法輪功時,性格內向,脾氣挺酸,心眼還小;煉法輪功後,變得心胸寬了,也愛說愛笑了。在道德水準方面提高的也很大,舉一例說明:我當時在一家工廠當工人,工廠車間是流水作業,我有一次幹一批工件數量很大,這種工件以前別人也幹過,幹完後需要檢驗人員抽檢質量,然後核對數量,當時工廠有計效考核,幹的越多收入越高,這種工件我幹了一陣後,有一次檢驗員抽檢完質量後,我又要他核對數量時他卻對我說:別人幹這種活時都多報數量,只有你幹,一個也不多報,以後數量我就不用核對了,我相信你。
一、討公道 騎單車去北京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邪黨發起了全國性的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為了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我和本地四人(二男兩女)集體騎車去北京上訪。以下暫稱他們「甲、乙、丙、丁」。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九日晚,相約來到了乙家,怕家人擔心,所以我和甲同修都是瞞著家裏人出來的,我家裏的經濟條件不好,沒有路費只好向單位的同事借了五百元錢,加上兜裏的二十元錢,共計五百二十元。
大家的心情是非常的複雜,一夜幾乎都沒有睡覺。九月二十日凌晨大約三點左右,大家都起來了簡單收拾一下東西正式出發了,交通工具就是自己的自行車,我是一輛二六型自行車,但只有前輪有閘,後輪卻沒有。九月的半夜比較涼,大家都是隨身帶一些簡單的衣物,和毛衣等,出發的時候就穿在身上,等到早上八、九點鐘時溫度升高的時候就脫下毛衣等衣物裝在袋子裏再趕路。
大約晚上七點左右,我們已經騎過依蘭縣城,來到一片荒地,四下裏沒有村莊,因為天已經黑了,我們就打著手電找到了個大沙坑露宿,原以為沙坑至少可以避一避風,暖和一些,殊不知沙坑是最涼的,即便我們把帶的衣物都穿在身上,也無法抵遇寒冷。由於根本無法入睡,所以天還沒亮就起來繼續上路了。
走到大約依蘭到哈爾濱之間的時候,丙發生二次「意外」。第一次是在一個下緩坡時丙摔倒了,但並不嚴重,大家都沒有在意,只是簡單的詢問一下,(由於騎車走所以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個速度,相互是有一段距離的),就接著趕路了。
走了不長時間路的前面有一個很長很長的大坡,我第一個先下了坡,這個大坡看起來坡度不算太大,但是很長。我剛一下坡時沒覺得怎麼樣,幾十秒鐘後便覺得可怕了:頭髮全都立了起來,兩耳呼呼生風,全身的衣服都被下衝時產生的風吹了起來,雙手死死的壓住車把,因為當時只要車輪稍微有一點傾斜,自行車就會翻,人也會被巨大的慣力摔出去,十分可怕。我當時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沖到坡底;回頭看坡上時,只能遠遠的看到幾個人影站在那,同時看到一輛汽車也停了下來,我知道出事了。等我又重新騎到上坡時,汽車已經開走了,甲、乙、丁三人站在道旁,丙趴在地上。丙是在剛一下坡時就摔倒了,而且昏過去了。這一次摔的很嚴重,一顆門牙被摔掉一半,大半邊的臉都變成了紫黑色。又等了一會丙醒過來,大家都問她怎麼樣?還能不能再走了,她說沒事,在地上趴了一會,丙慢慢的自己站了起來,騎上又繼續上路了……
事後,丙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神奇的事隨即發生了,在我們五人中,丙騎車速度是最快的,誰也追不上她。而她卻不太累。
二、風貌感動著世人
走到遼寧瀋陽有一個叫新民的地方,有一個現代科技示範村,種的是葡萄。當時已是晚上七點多鐘了。這個村子的經濟條件比較好。村中路是水泥路面路兩邊有路燈。當時大家就站在路燈下吃幾口隨身帶的饅頭,喝幾口自帶水瓶的涼水,正好有一位女士出門倒垃圾,問我們是做甚麼的?為甚麼這麼晚上站在這裏吃飯。由於當時的環境非常惡劣,廣播、報紙上到處都是誹謗大法的聲音,所以當時我們沒有告訴她實情,只是說我們是做生意的,走到這又沒有旅店,只好站在路燈下吃晚飯了。
那位女士十分善良,(五十多歲)她說:那你們就到我家裏住吧,我家今年新蓋的新房,兒子剛剛結婚不長時間,而且今天兒子、媳婦回娘家去了,房子正好空著。我們看到女士這麼熱情就隨她進了路邊她們的新房。房子確實是新的,寬敞。明亮牆上、門上還貼著大紅的喜字。吃過飯,女士就讓我們到她的房間休息,我們堅決不同意。因為我們幾個人滿身的塵土,在人家的新房中過夜不好,因為師父教導我們做甚麼事首先要想到別人,女主人一看我們堅持。就說:隔壁是我家的舊房子,你們實在不在這兒住,那就在舊房子裏住一宿吧,那裏甚麼都有。我們說好。到隔壁一看裏面有一張大床,屋裏也很乾淨,我們對女主人說,我們就在這住一宿吧,明天我們一早就走,我們起早走我們會把房門關好。晚上休息時甲說我們不能這樣走,我們要證實法,說真話。怎麼證實法呢?我們決定走時給女主人留一張字條,告訴她我們是煉法輪功的。是依法去北京上訪的,電台、報紙上說的都是假的。最後我們給女主人留下了拾元錢住宿費,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們把字條和錢留在了床上關好房門,又出發了。
走到了吉林的一個地方,也是農村,名字已記不得,也是天已經黑了,兩位七十多歲的老人讓我們借宿在他們家。這一次我們直接告訴老人我們是煉法輪功的,是依法上北京上訪的,電視、報紙說法輪功不好都是假的,我們師父是在教我們做好人。
老大爺早年是一個闖關東的,他非常支持我們,他說:人做甚麼要有毅力,不能半途而廢。大娘對我們也非常好。老人家的屋子是普通農家擺設,對面的兩鋪大火炕,我們五個人佔了一鋪火炕。由於疲勞,我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和衣而臥睡著了。那一覺,我們都覺得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真舒服啊!
可是沒睡多大一會,大爺大娘都把我們叫醒了,原來大爺大娘看我們沒吃飯,就煮了一大盆熱乎乎的麵條叫我們起來吃。農村的面盆很大啊,可是我們五個人把整整一大盆的麵條都吃了,只覺得世界上最好吃就是麵條了!第二天早上我們也很早就起來了,大爺大娘也起來了,走時我們給大娘大爺留下了大約是十五元錢住宿費,大爺、大娘推著不要,我們說這錢不多,可是您一定要收下,因為我們的師父要我們做一個真正的好人!最後大爺大娘收下了錢,於是我們又出發了。
有一天,走到一個地方是個丘陵地帶,且是山路。那天天氣很熱,我們帶的水都喝完了,就邊走四下裏看是否有人家。快到中午時,看見路旁不遠處有一個窩棚。門是用布做的,我們把門打開一看,裏面沒有人,只有一張支撐起的木板床上有草墊子,還有鍋、碗等。但沒有水,牆角有幾個小西瓜(是那種半熟不熟的),我們四下裏喊了半天,也無人應答,我們就決定先拿幾個小西瓜吃,等主人回來再給他錢。我們一共吃了五個小西瓜,吃完了主人也沒回來,我們就給他留了一張字條,說我們是煉法輪功的去上訪,走到這裏沒有水了,吃了他五個西瓜,給他留下五元錢作為費用,我們把字條和錢留在了床上關好布門。
正要走時,主人回來了,是一位瘦高的中年男子,他說是放馬的,當他聽說我們吃了他五個西瓜給他五元錢時,他眼淚就流下來了,他說:那西瓜是用來餵馬的,你們不用給錢,以前有的人從他的窩棚路過,把他們的生活用具都拿走了,也沒說給錢的。我們告訴他,我們和別人不一樣,我們是煉法輪功的,是真正的好人,電視、報紙說的都是誣陷我們,讓他記住「法輪大法好」,他說記住了,中年男子沒再說甚麼,只是在默默的流淚……
三、風雨兼程
還有一次由於著急趕路,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我們來到一處村莊,是一個朝鮮屯。由於報紙、電台都是誣陷的宣傳,加上天色已經很晚了語言又不通,我們就走到一村裏一所小學時,決定在那裏露宿。小學校沒有大門也沒有守門人,我們打著手電,發現靠牆有一塊大黑板,我們就把黑板放倒,我們就在學校的操場上露宿了。剛剛躺下一會黃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我們一看睡不了了,就把黑板放回原處,冒著雨連夜上路,一宿沒睡一直騎到天明……
大約走到是吉林省地界時,還有這樣一件事:那天我們也是因為著急趕路走過頭了,已經是晚上大約七、八點鐘的樣子,天很黑沒有一點亮光,好像要下雨,道路兩邊是已經割完了的玉米地,地頭上堆放著一捆捆的玉米秸稈。一看前面沒有人家,我們只好把地頭的玉米稈鋪在地上,身上再蓋上塑料布,就休息了,由於每天都騎車都在十個小時以上大家都很疲憊,所以大家躺下就睡著了。塑料布是乙帶的很長,五個人長度是夠了,可是寬度不夠,所以大家蓋住了頭和上身,但是腿和腳是露在塑料布外的。
大約半夜時,大家都被雨水落在塑料布上的劈叭聲驚醒了。雨早就下了,我們上身由於蓋著塑料布,所以是幹的,但鞋和褲子都是濕的,褲子用手一攥就可以出水。大家一看睡不了了。就只好又連夜上路。
九月末的天氣很涼啊,加上鞋和褲子都是濕的,所以感覺非常寒冷,但大家都沒太在意,只想只要騎車快點就可以暖和一些。路是一直是在上坡,坡度不太大,騎了大約不到一小時,意外發生了。
這時雨已經不太下了,只是有風了,很涼。由於天黑看不清楚幾米遠的景物,所以大家都在道的中間騎著車。甲和丁走在最前面,乙和丙在中間,我落在最後。我和乙、丙相距也就十幾米遠,但我只能看見乙和丙的身影,甲和丁則完全看不見,只能聽到甲和丁的對話聲音。前面的路隱隱好像有個彎,我突然聽到丁大叫了一聲。
緊接著聽到前面的乙和丙大聲的在喊著甲和丁的名字:「你們在哪」?等到我追上乙和丙時,我們三人都下了車,站在那半天聽到丁在很遠處說:「我們在這裏沒事」。原來拐過了彎是一個立陡的坡,由於天黑甲和丁誰也沒有看見,甲是第一個掉下去的(只能這樣說),因為那個坡實在太陡了,甲當時只覺得頭髮全都立起來,兩耳呼呼的風,剎車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能剎車,結果也只能是一個摔出去,而且不知會摔到哪裏去,當時天很黑也根本看不見路上有甚麼。如果路上有一個大一點的石子或者樹枝的話,那結果和摔出去是一樣的。
遇緊急情況時,大多數人都會驚慌,即使有少數人膽大不驚慌,也會很緊張不知道怎麼辦,特別是車子在下衝時,速度非常快而且道路不直,道而是曲折的,而且坡底下是一條小河,河上有一座橋。河的兩岸都是石頭砌的護坡,你如果一緊張就會衝進道旁的溝裏或撞到樹上,那是和衝進河裏沒有甚麼兩樣的。甲在從坡上往下一掉的一瞬間,大腦非常清醒,心裏十分平靜沒有怕,當時頭腦中反映出的智慧是:儘量使車子騎在路中央,由於天黑看不見前面的情況,他便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路兩邊飛快向後倒去的樹影,來大概的保證自己騎在道路的中央。一直穿橋而過到了對岸。乙是第二個掉下去的,他當時驚的大叫了一聲啊!但他隨即想到了師父,心馬上平穩下來,只是儘量的壓住車把,把車子儘量的控制在道路中間,以防止衝到溝裏,最後也平穩的衝過了小橋到了對岸……
四、可敬的同修們
經過十五天的長途跋涉,我們到達了河北省燕郊鎮。在燕郊一個叫宋各莊的一個村子租了一間民房,房租大約是一個月三百元,有一個很大的院子。
在這十五天的長途跋涉中我見證了一個神奇。我騎的是一輛破舊的二六型自行車。可以說除了鈴不響剩下哪都響。從我們當地到北京大約一千五百公里,一路上除了打了幾次氣外,我的車子哪裏也沒壞,也沒扎過車胎。多年以後我曾經問過我們當地的一位自行車愛好者能不能騎車從我們當地騎到北京。他說:那必需的有後勤保障,如果沒有後勤保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第二天,我打電話聯繫了早期到京上訪的家鄉同修,家鄉同修告訴他們住在北京通州區,離燕郊很近,我們決定由甲和我去和家鄉的同修聯繫,因為我年輕,記憶力好,我和甲還是騎車一個多小時到達通州區和家鄉的同修聯繫上了。
由於家鄉同修是七二零時到京上訪的,當時全國各地上訪的人非常多,而且他們很多人都知道同修的傳呼號,家鄉的同修非常忙,因為很多人來上訪,下了車就打這傳呼號,所以家鄉同修每天都在接站,並幫助全國各地同修聯繫住的地方。我和甲在同家鄉同修聯繫時結識了深圳來的畫家秦同修,由於事隔多年只是依稀記得他是個瘦高個子,由於家鄉同修的住處人已經滿了,實在住不下了,秦畫家和另外一些深圳來的同修,還有一些外地的同修同我和甲一起回到宋各莊住宿。大約是在宋各莊住下的第三天我和另一同修外出辦事。等我辦完事回到宋各莊住處時,這裏已經沒有人了。因為他們很多人都被非法抓捕了。秦畫家之所以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是因為他的經歷:秦畫家在深圳打工,妻子是新學員得法才一年多,沒有工作,只能靠秦畫家打工維持家用,他們是法輪大法的受益者(他的妻子沒修煉時,不能生育,修煉後才奇蹟般地有了一個寶寶)。秦畫家要上北京上訪,他妻子不同意。秦同修說:我們是法輪大法的受益者,當師父和大法受到誣陷時,我卻不能站出替師父和大法說句公道話:我還夠一個人的標準嗎?他的妻子聽他這樣一說,便不再反對了……
當警察來到宋各莊非法抓捕他們時,乙和秦畫家還有一些同修機智的走脫了,在走脫的過程中,村子有一家失火了,於是乙和秦畫家放下行李(把行李放在田地裏),也不管警察正在抓捕他(她),和村民一起救火。當時邪黨不法之徒要求看到煉法輪功的人必須上報抓捕,而村子的村民包括聯防隊員都知道他們是煉法輪功的,可是沒有去上報,也沒有去抓他們,因為村民知道煉法輪功的是真正的好人!
警察走後,乙又回到租房處,聽房主抱怨說:因為把房子租給了你們,警察非法罰款二千元。乙和同修協商後決定,由我們大法弟子湊錢,給房主的損失補上,並告訴房主,警察的罰款是非法。我們的師父告訴我們要做一個真正的好人,做事要考慮別人,所以我們決定你的損失由我們來承擔,房主聽後非常感動,他說:你們才是真正的好人,他們(警察)才是真正的犯罪份子。
我出去辦事時,在回燕郊的路上還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我由於著急趕路錯過住宿的地方,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沒有人家。又騎一會車,我發現路邊有一個雜貨店是賣日雜的。我下了車一敲門,出來一位老大爺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我說:「老師傅我是過路的,錯過住宿的地方,想在你這裏借宿一晚,不知是否可以?」老大爺說: 「行 」,可等到我進了商店的門,老大爺又反悔了說:「你不能住店裏,我給你草墊子,你就在門外睡吧。」
商店的門外有一個門頭,有門框但沒有門很冷,跟野外沒甚麼區別,我一看老大爺心裏有顧慮,就說 :「行」 。我當時只穿一件襯衫和夾克衫,下身穿了一條單褲。老大爺拿了一條草墊子給了我,就把商店的門在裏面插上了,我就把草墊子鋪在門頭角上,這樣可以避一避風,和衣而睡。由於太涼根本也睡不著,就這樣迷迷糊糊,早上我看一看錶已經四點多鐘了,天還很黑,我想把草墊子還給老大爺接著趕路。我仔細的聽了一聽屋內是否有動靜,老大爺是否起床了,一聽屋內毫無聲響,也沒有燈光。我知道老大爺還沒有醒,這時如果去敲門勢必會把老大爺驚醒,打擾他休息。
一直等到大約六點多鐘,屋內有了聲響,燈也亮了起來,我這才敲商店的門。老大爺把門打開,我對他說:老師傅,我是煉法輪功的,騎車去北京上訪。我身上的錢不多了(大約共計十幾元錢),感謝您讓我借宿,我給您伍元錢的住宿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老大爺聽我說完,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小伙子,真是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啊!我怕你是壞人所以沒讓你進屋住,真是對不起啊,這錢我不能要。」老大爺說話時眼圈已經發紅了,我對他說:「大爺這錢您一定得收下,因為我們老師教我們做一個真正的好人,做事先考慮別人,現在電視台、報紙說的都是謊言。」老大爺說:「從你身上我看到法輪功一定是好的!」經過再三的推讓,老大爺說:「錢我收下,可是你一定要吃完飯再走。」我一看老大爺一再堅持,只好同意了,老大爺馬上生火做了一小盆麵條,吃完飯我上路,走了一會兒,我回頭看時,老大爺還在門外向我揮手呢!
五、依法上訪遭綁架
我回到通州區家鄉同修住處後,乙提出要我和她一起去宋各莊的地裏把放在那裏的行李取回來,我同意了。當我們取回行李拐過彎馬上就到住處時,就在彎曲處一個中年穿風衣的男子抓住了我的車把,「是煉法輪功的?」「是的。」「怎麼來的?」「騎車來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都是好人啊!」接著旁邊的兩個便衣說:「跟我們走。」我說:「我們犯法了嗎」?便衣說:「你們沒有犯法」。我問:「那你們為甚麼抓我們?」便衣回答:「我們沒有抓你們只是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到了派出所警察便把同修都關到派出所的鐵柵欄裏。接著警察給當地駐京辦事處的人打電話。第二天,我們又被非法關押到當地的駐京辦事處,在辦事處發生這樣一件事,在一個房間當時有十幾個同修,也站著七、八個當地的警察。這時有一個男人走進了房間裏,由於時間太長,他的長相已經忘了。旁邊的警察介紹說:「這是咱們當地的,政法委張副書記。」這位張副書記進屋就說:「你們犯法,不遵守法律」。當時有一位同修說:「請問張書記,這裏可不可以說話?說話犯不犯法?」書記說:「當然可以說話,說話當然不犯法。」同修說:「那好,請允許我說幾句」。書記說:「你說吧」。同修說:「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您和我相比在法律方面應該是專業人士吧?在法律方面應該比我們懂得多吧?憲法是國家的根本大法,一切和憲法相抵觸的法律都是無效的」。書記回答:「是」。同修說:憲法規定公民有依法上訪的權利。書記說:「人家已經規定不允許你們上訪……」,同修說:「你那不允許上訪的規定是和憲法相抵觸,不允許上訪的規定本身就是違法的,無效的。另外我們上訪是因為我們相信國家的法律是平等的,相信政府會秉公處理的,我們才來到北京上訪的,如果我們國家的法律規定:我就是土皇帝沒有甚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不會上訪,那麼我們依法上訪,你們卻把我們抓起來,作為一名執法人員,你不在執法犯法嗎?」書記無語,轉身離開了房間。
事隔多年,每當回憶起我們五個人一同上訪的經歷,禁不住潸然淚下。謹以此文,見證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