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同修是在九六年接觸大法的,自然也是我們縣的協調人。她說話語氣柔和,做事柔中有剛。但她很「特兒」,生活潔癖。與任何人相處都是平平淡淡的。記得在二零零幾年期間,我們每週都有七~八個人在大組學法,時間長了,就都各自暴露出自己的不足。A同修不讓人說的狀態很明顯,以我的性格,在她跟前就得小心翼翼。
後來生活促使我們走的越來越近,她對我也有些了解(我說話直、不繞彎),她發現自己雖然走進大法多年,但並不懂得修煉,加之當時親人給她帶來的經濟魔難,簡直無路可走。這時,她知道應該多學法了,然後她想跟我在一起學法。其實當時以我的修煉狀態,聽說她要跟我在一起學法,內心還是有些壓抑,對她還是有些打怵,因為在她跟前不隨意,不敢多說話。
A同修決定晚上去我家學法(記得是在二零一零年)。那時她還沒退休,每天她都挎個包,帶著手機來。每天我們學法到七點左右的時候,她兒子(在異地住)就來電話了,沒有甚麼事,就是習慣的生活問候方式。我也理解他們,白天工作忙忙碌碌的,晚飯後,有一點閒餘時間,兒女惦記著父母,信息溝通報個平安。但是,我看她已經習慣於這樣了。然後,我就直言不諱的說:你應該跟你兒子說,你現在晚上天天學法了,這個時間你兒子不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嗎?修煉的環境得我們自己去開創、去改變……同修A甚麼也沒說,第二天晚上就不來學法了。我知道她不是有別的事,一定是在過心性關呢。
還好,當時我沒陷在責怪自己的狀態中,只是抱著對她信任的心態,認為她一定能來。一天、兩天,直到四~五天後,她終於來了。我們雖然學著法,但內心都有些尷尬。學完法後,我就坦誠的說:我說話就這樣,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別跟我一樣的。她說:「我這幾天也在反覆的想你說的話,其實你說的話也沒毛病啊,怎麼我就那麼不舒服呢?後來我知道了,這就是不讓人說。」我說:其實就是我說話語氣太難聽造成的。我們把話說透後,從此同修不再逃避矛盾了,我們共同真正的走入了實修的狀態。
我家住平房,時常做一些資料,一般情況下,大門都是鎖著的。有一次,我還沒來得及開門,同修A來學法了,噹噹敲門,我就急忙找鑰匙小跑往出走。這時同修還在敲門,因是鐵門敲起來噪音很大,我邊開房門,邊說:「來──了!」這時同修馬上懟回我一句:誰知道你來沒來……當時我愣了,心想完了,這話又惹著她了。
事後我就在反思,反覆過目當時開門時的場景,其實A同修不是那種事兒多的人,也很好相處的,那為甚麼就「來──了」這麼一句話就又把她惹怒了?經過理順,我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是我反感她敲門的急促聲,所以我就帶著抱怨、不耐煩、也很無奈的語氣說「來──了」(言外之意就是「別敲了」)。
通過這件事,我才發現我的這種說話語氣、脾氣、秉性都已經形成自然了,只要有不符合我的,無論在任何場合,那種焦躁、不耐煩的語氣無掩飾的馬上就暴露出來。與我走的比較近的同修也曾經說過我:「好話不好說。」師父也多次點悟提醒我「修善」。
可是從小生長在黨文化,加之在看不到愛心、溫暖的家庭環境中成長,成家後,丈夫又不如意,沒有共同語言。他的易怒、易爆的性格,逐漸的「加強」我以牙還牙,促使我以惡治惡。在這種環境中被薰陶的我,善良的本性已經被埋沒了,甚至都不懂得甚麼是善了,所以苦於不知道在哪修善。但是這次我就感到真的是刻骨銘心,留下深刻的教訓,終於意識到自己半生以來說話的語氣都不是正常人的思維狀態了。我內心不斷的感激師父,安排了這樣一個好同修,直指人心,幫我修煉。從此我才開始重視自己說話的語氣。
意識到就得做到,但是也是很不容易的,這也是我修煉路上長期以來最痛苦的一大難關。每當一旦放鬆、任性、守不住心性時,就又讓同修心裏不舒服 ,時不時的就把同修惹生氣了。過後心裏也責怪自己、恨自己。多年來,時不時的我就給同修當一把魔,我知道每次的摩擦百分之百都是我的錯。即使這樣同修與我不離不棄,也從來不影響我們協調做救人的事,更不影響學法。由此,我也看到同修在逐漸的擴大容量、不在意我說話的態度,包容我、理解我。隨著我們修煉的成熟,現在我無所顧忌的那種隨意傷人的語氣越來越少了。有時把握不住,剛一出口的時候,馬上就能意識到抓住它,抑制它不讓它發揮作用。
至今我們堅持在一起學法已十五個年頭了,在這十五年中,每次出現矛盾過後,我們都能真誠面對自己各自的不足,切磋交流,不逃避、不掩蓋。交流中真的是感到沐浴在師尊的法光中,時時被大法洗滌。再結合每天瀏覽明慧交流文章,更加促使我們向內找的明確性。記得有一名同修兩次笑著說:你們兩個人的性格能合得來,穩定在一起這麼多年,真是……是呀,如果沒有師父的點化和大法的指導,或許我們一天都不能在一起。現在我們每天在修煉上都覺的有共同提高的話題,我們越來越珍惜師父給留下的這個修煉環境,我看到同修修煉的成熟,也默默的在激勵我精進。同修在做三件事上腳踏實地認真去做、不敷衍,勸三退不求數量。除非家中特殊情況外,她每天都出去勸三退、講真相,三退後的名字百分之九十八都是本人的實名(體現出對方願意接受三退),雖然每天退的人數不多,但同修每天都一如既往的堅持做。
自從師尊在發表《法難》、《驚醒》兩篇經文後,不知為甚麼,我心裏總是難受,想起師父講的法就流淚,五~六天才走出這個狀態。師尊的苦口婆心,一次次的諄諄教導,使我這個修煉二十多年的老弟子感到無地自容,在生活中缺乏的就是「善意與愛心」,所以為自己的修煉狀態而流淚。師父明確講的這段法,是給我這個不精進的弟子再一次修煉的機會。
在我還沒有完成這篇交流稿的時候,孩子從異地回家,孩子也是同修。其實每次孩子回來的時候,我們說話都相互碰撞,我知道這是讓我扭轉觀念、去人心的大好時段。但僅這一次,孩子對我說話不依不饒,時時處處糾正我,說我說話不正面回答,說話就帶情緒,說我說話的口氣跟她爸一樣一樣的。孩子說的話,我是心服口服的一點都不錯。我說話多年來不知不覺已和丈夫一樣了,說話不按正路出牌,總是擰著說。我每天只是看到丈夫說話難聽(有時反擊、報復他),可是就是看不到自己。其實,我在孩子、丈夫面前不改變,還有一個愛面子的心,是這顆心在阻礙著我不能達到表面完全同化大法。孩子這一次回來,對我幫助很大。師父的洪大慈悲,利用各種方式,給我一次次的修煉機會,弟子感恩不盡。弟子一定刻苦修心,不枉師父的慈悲苦度。
藉此向曾經被我語言傷害過的同修們說一聲對不起!真誠的向你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