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邪黨迫害大法後,我去北京上訪,告訴政府法輪大法好、停止迫害。我爸媽給我錢支持我去北京。我被從北京綁架回來,關入看守所,爸媽很擔心我。爸爸又做了個夢,夢見大水退去了。他跟媽媽說我沒事了,很快就會回來。我被綁架一事轟動整個縣城,縣城很小,人們都互相認識,同修們通過各種關係營救我,告訴警察不要為難我。我被釋放時,我爸媽去接我,政保科長也在門口,熱情的問我爸是不是某單位的,勸我爸不要讓我繼續學大法了。我爸說:「不行。」然後歷數街道、派出所的人怎麼天天騷擾我家、監控我。政保科長說:「大氣候、大氣候,共產黨倒台了我就是歷史的罪人。」
後來我和媽媽被迫流離失所到外地,爸爸為了陪我們,提前退休了,在外地幫助做真相條幅。有一次同修找我去農村發真相資料,我不在家,爸爸說他去。後半夜,他騎著自行車和同修去周邊農村發資料去了。
我們回家鄉後被警察發現,將我綁架,非法關入看守所。我爸媽天天去政保科、看守所要求放人,他們怎麼也不放,我爸就又找縣領導。有個縣領導和我家沾點兒親,他知道我爸去公安局的事,都想處分我爸,我爸也不怕。用我爸媽的話說,他們到各部門跑比上班都積極。同修也參與營救,最後公安局還是不放人,有可能被勞教。當時傳進來給我的信息都很絕望。我媽後來說,白天他們去要人,晚上想著想著就有一個人哭了,爸爸哭時媽媽不哭,媽媽說:沒事。媽媽哭時,爸爸說:不哭,沒事。
我一個同學的爸爸是警察,多年不聯繫了。一次他去看守所發現我在裏面。他見到我媽時主動說他是我同學的父親。他幫助營救、想辦法和公安局長溝通,最後才將我釋放。我這位同學的爸爸還幫助營救其他同修。現在他在異地居住,我經常打電話問候他。
我媽開始學大法時是抱著懷疑的態度,邊學法邊吃藥,沒多久她就不吃藥了,身體完全好了。一九九九年迫害發生後,她和同修們發傳單、貼資料。有一次去農村發資料,被不明真相的村民攔住要送派出所,她跑進玉米地,跑了很遠的路。因為那次超強度的奔跑,不久腳趾甲都掉了。就這樣,她的心臟病也沒犯。那些日子是我媽身體最好的日子。
在我們流落到外地期間,原住地的警察、「610」人員經常來騷擾我們,居然株連我爸,把他的工資凍結了。我媽不堪騷擾,學法學不進去了,面對中共邪黨的迫害很是憂愁,覺的這樣的日子甚麼時候是個頭。這樣她的心臟病又經常犯了,回家鄉後不久去世了。
我媽心臟病復發、經常住院後,給我爸很大的打擊,他由支持我們修煉變成極力反對,甚至不許我們在他面前看大法書。我媽去世後他態度更甚,明明是中共邪黨迫害造成的惡果,他卻怨大法,忘記了我媽學大法後身體立即恢復健康的那段日子了,忘記了是邪黨的迫害造成我媽去世的。我想了很多辦法轉變我爸的觀念,但收效不大,雖然讓他退黨他也同意。
新唐人的大鍋(衛星接收器)在大陸推廣安裝後,我也跟著學、研究,想給我爸也安一個,我家陽台安不上,我就想辦法安個鐵架子底座,幾天後安上了大鍋。我爸看新唐人電視半年後,我意外發現到我爸不反對大法了,把藏起來的大法書還給我了。鄰居同修和我說,有一次他和我爸在公園裏閒聊,一個老軍人也湊過來聊起來,我爸說起在新唐人看到的內容,講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中共邪黨歷史,講完了,鄰居同修勸老軍人退黨,老軍人當時就退了。
幾年前的一天,我在路上被警察攔截,我給爸爸打電話,他很快就到了,和警察交涉,警察一邊糊弄我爸說「沒事,一會就回去了」,一邊把我綁架到派出所,綁到鐵椅子上,外地、當地警察共八人非法審訊我,湊材料想把我關入看守所。我爸和同修們想辦法營救,我同學的爸爸已經退休多年,不認識當地的警察了,他也通過關係打來電話。國保大隊警察仍然堅持要迫害我,我爸就一直跟著案件,和公檢法部門人員不斷交涉,檢察官不見我爸,我爸就去政法委找,政法委讓檢察官接待我爸,後來檢察院退卷,國保大隊又補充材料給檢察院繼續迫害。
在營救我的過程中,同修給我爸法律資料,他又上網去查,發現迫害法輪功根本就沒有法律依據,就連公安部和國務院定的十四個邪教裏都沒有法輪功。他和國保大隊長說這些時,國保大隊長說:你這麼嘮嗑咱就不說了。執法者連自己定的法律都不講,我爸卻不放棄,不斷的到各部門找。我爸還不斷給從國家到地方各級部門寫控告信,控告公檢法迫害我的違法行為。
我的案子到法院後,我爸把當地的律師事務所走遍了,沒有律師敢接案子出庭,有個律師告訴我爸可以向法院申請當第一辯護人,我爸找到法院要求當第一辯護人,法官看到我爸多次找他,也不想讓我爸當辯護人,就讓我爸辦理法律援助律師手續。
非法開庭那天,法院很是興師動眾,法院的人都來看熱鬧。有一個法警後來和我說:你這麼瘦小啊,我們很驚訝。他們以為我是甚麼樣的人物呢。我爸在旁聽席用筆記錄開庭情況,副院長指使法警把我爸的紙筆拿走,不讓我爸記錄,檢察官多次問我認不認罪,我不認罪,檢察官要求法院判我重刑。庭審結束後我爸又把國家定的十四個邪教裏沒有法輪功的材料給了檢察官。號裏的犯人聽說了情況後,勸我傳話給我爸讓他送禮可少判些。我不同意送禮,說:我爸不會送禮。我想告訴爸爸不要送禮,可是根本傳不出去消息,只能等。因為法輪功的案子和其它案子不一樣,判完需要報市級法院批。很長時間判決才下來,判的很輕,在看守所呆到日期就行了,不用送監獄了。號裏的人說:「你不是說你爸不會送禮嗎?沒送禮怎麼能判的這麼輕。」我想大概送禮了。走出看守所,我問我爸送了多少禮,我爸說:沒送禮。
我爸在與同修配合營救我的過程中,發現這些人都是很好的人。我回家後,當地街道書記帶人上門說看看,當時我不在家,我爸對他們說:學法輪功的都是好人。街道來的人也不像迫害剛開始那麼賣命了,街道書記也附和說「是」。
第二年,我在居住地又被綁架、抄家,爸爸來和我親戚一起同警察交涉、要人,我回家了。他就住在我家裏陪著我了。天天看新唐人電視是他必須做的,和親戚見面時,他也講新唐人的內容,還勸我家親戚三退。要是大鍋不好使看不到新唐人,他就急得直轉,後來他自己也會上網用電腦看新唐人了。
我爸爸痛恨貪腐,他年輕時同辦公室有兩個好朋友,後來都先後升職當了局長,從他們升職當科長時,我爸爸就不和他們來往了,他看透了中共官場的腐敗,不願同流合污。爸爸通過看新唐人電視,更深刻的了解邪黨的邪惡本質。
因為我多次被中共邪黨非法關押迫害,我爸爸也遭受了多次精神上的打擊,我只要回家晚些他就擔心。爸爸腦血栓復發了兩次,走了。我爸爸正直、有良知,他是最好的父親。
期待中國有一天,人們能在沒有共產黨的大地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為人子女們能陪伴自己的父母開心度過每個父親節、母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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