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對公婆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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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二年十月八日】我的公公婆婆從小都生活在農村,文革時公公家因所謂「地主」的成份,被村裏人歧視,夫妻兩個常年幹最苦最累最髒的活兒,掙最少的工分,養活三個孩子,日子過的很艱辛。但公公婆婆卻咬緊牙堅持供孩子們上學讀書,丈夫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後來考上了大學,是當時村裏第一個大學生。由於長年被欺壓,公婆一家人被迫變的彪野強勢,在那個畸形的年代艱難的生存下來。

明白法理,歸正自己

我和丈夫是大學同學,大學期間,我們倆背著父母談戀愛。那是九十年代中後期,大學校園裏男女生談戀愛的現象逐漸增多,背地裏同吃同住。記不得是大一還是大二,我假期回家看到母親煉法輪功,她想買法輪功的書,卻不知道哪裏有賣的。在大學裏,我偶然看到學校導讀中心和學校附近的書店裏有銷售法輪功的書籍。於是我就幫母親買了不少大法書和錄像帶。再有假期回家,母親勸我讀《轉法輪》,我就聽媽媽的話,把《轉法輪》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對法輪功有了了解。

後來通過看大法書,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戀愛觀念和行為是變異的,師父說:「那沒錯。懷孕了之後,打胎就是殺生,你不管人類的道德甚麼樣了,人類和法律上承認不承認,法律代表不了神,你殺生了就是殺生,你說法律上沒殺生,那是人說的。」[1]

對照師父的這一段講法我如芒在背,羞愧難噹!母親對我的家教很嚴,從小教傳統教育,我意識到自己錯了!

一九九八年,大學畢業後,我開始修煉大法,隨著學法的深入,我開始思考自己的戀愛觀,對照大法的要求,我知道自己已經做錯了,但不能一錯再錯。當時我男友長年在外地工作,我們很少能聯繫上。我想只要男友沒有向我提出分手,我就決不接受別人給我介紹的對像。幾年過後,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相隔很遠的我們還是決定要結婚,於是向雙方父母坦白。可想而知,我的父母自然是不同意了,想不到的是,公公婆婆竟然也不願意高攀,雙方僵持住了。父母很生氣,開始為我介紹對像;巧的是,公婆也給丈夫和別家訂婚。那個時候,我心情非常難過。經過了很多波折,我們倆最後還是再次走到了一起。

結婚的時候,婆家給我父母兩萬元彩禮,也沒錢買房,讓我們租房,租房的費用不管。結婚的戒指和項鏈是婆家讓丈夫和別人訂婚時給別人買的,已經給了人家又要回來給我。婚房是我們自己布置的,公婆從老家給拿來了些碗碟,都是他們用過的,還送了一張床墊,也是他們用過的舊棉花重新彈了一下。婚禮所有一切全部由我們自己籌辦,宴請的都是我們自己的同事同學,婆家幾乎沒請人,甚麼也不管,我父母只得從彩禮中拿出一萬元給了我們使用。婚禮當天,公婆兩人從早上開始就鑽到一個小房間裏,從裏反鎖上門整整呆了一天,直到半夜十二點才出來,聽說是找算命先生算了,怕見著我會克他們。

結婚當天收的禮錢,丈夫後來拿走五千元,說是要給公婆還貸款,說給我父母的彩禮錢是公婆借的高利貸。這些事兒,在我的心裏就像針扎一樣,想起來就難受。母親經常嘆氣說,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同事,都不理解我為甚麼要嫁給這樣的人家,都為我歎惜。當時我思想很簡單,就覺的甚麼樣的苦果都要咽,我沒有修煉大法前,戀愛期間已經做了很多錯事了,現在我修煉法輪功了,既然情還沒有放下,我就不能像社會上那樣,就得對對方負責,就不能嫌貧愛富,就得潔身自愛,我就隨緣嫁給他。

胸襟開闊,善待公婆

婚後,我因修煉法輪功,被邪黨迫害,無論家裏發生多大的事情,公婆沒有問過我一聲,沒有給打過一個電話,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他們沒有來過一次,沒有接濟過我們,甚至把我托他們保管的兩本大法書都給燒了。二十年過去了,這期間,我們先是租房,後來借錢買房,裝房,公婆從沒幫助過我們。孩子也是我父母幫著帶大的,公婆不管。

無論公婆這二十年對我怎麼樣,我都聽師父的話,守住心性,還是努力做個好媳婦。婆家的第一台大後背電視機到現在的平板大彩電視,家裏的家具,都是我們給買的或送的。家裏的小到洗臉盆架,大門的鎖頭,掃地的簸箕,都是孩子用自己的零花錢給爺爺奶奶買的。每逢過年他們給孩子壓歲錢,我都回敬他們孝順錢,少則幾百,多則幾千,知道他們種地不容易,不讓他們「掏生本」,有時還給他們買些新衣服。婆婆生重病,我和母親專程去看望她,給她留下錢買營養品。

二姑姐家當年裝潢房子,公婆悄悄給了三萬多,後來大家都知道了,公婆就說老了哪兒也不去了,就住二姑娘家了。可是住在一起不方便,就又提出來要住二姑姐家樓頂的閣樓,非要大家給裝潢閣樓,於是丈夫就出錢把閣樓裝潢好了。公婆實際上是為了幫忙給二姑姐看孩子,等小孩能上學了,他們就再也不上閣樓住了,又回村裏住了。

去年,公婆和村裏人鬧意見,說不想住村裏了。丈夫孝順二老,就想在縣城給他們買套樓房住,問我同不同意。我說現在錢有點緊張,不行先在縣城租個房子,租金我們全給付,等明年經濟寬裕或房價落下來了再買房吧。可沒想到,和婆婆一說,婆婆氣呼呼的堅決不同意租房,就要買房。縣城買套房最低都得二十幾萬,婆婆賭氣要買房。幾天下來,我的心裏真不是滋味,就想這公婆咋這麼不講理,我和丈夫買房,裝房,他們連塊磚錢都沒給過,當今社會是媳婦要啥,婆婆給啥,還少不了要罵婆婆,可到我這兒,卻是婆婆要啥,我得給啥,還得賠著笑臉。我心裏委屈,就向父母和孩子訴說公婆的不是。

一兩個星期過去了,婆婆那邊還在念叨著要買房。我冷靜下來想,婆婆非要買,那也許就有我要修的東西,我想到師父說的話,我的慈悲心也漸漸出來了,想一想他們年歲大了,一輩子在農村受苦受氣,好不容易把兒女供出學了,兒女現在條件好了,為他們買個房子也是應該的,錢的事可以再想辦法吧,只要公婆身體健康比啥都強。現在社會世風日下,修煉人就要與眾不同,就要回歸傳統,行孝道。就這樣我告訴丈夫想買就給買吧。

兩個姑姐都住在縣城,托她們找房子,可是她們找的房子不是二十幾萬就是三十多萬,那價格我們確實買不起。沒辦法,我就讓孩子給公公打電話,說我們真的沒有那麼多的錢,非要買那麼大價錢的房子,孩子的爸爸就要和朋友們借錢了。丈夫也沒辦法,就讓婆婆自己出去問房子。誰想,婆婆一出門兒就問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新房子,樓層滿意,地理位置好,採光好,小區是新的,價格才十三萬多。全家人都同意買下來,這時丈夫的兩個姐姐提出也要給出錢,三家各出五萬,共十五萬,交給公婆,公婆自己再出錢裝潢。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房子裝好了,皆大歡喜。我又和我母親商量,把我父母家裏一套一萬多元嶄新的實木家具送給了公婆。就這樣,公婆終於心想事成,在二零二一年元旦前,住上了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新樓房。

二零二一年中國新年,我們高高興興回老家陪公婆在新房過大年。第二天晚上,婆婆突然對著孩子說:「奶奶這套房子要辦房本,戶主想寫上你二姑夫名字,你看行吧?」我就在旁邊,這顯然是說給我聽的。其實這已經是婆婆第二次說給我聽了。我明白了婆婆的心意,公婆偏愛二姑姐,平日裏就補貼她,這回是想老了以後,把房產也給她。可這新房子好不容易才住進來,就要急著把房本寫成二女婿的,人家有兒子的都給兒子,可我這公婆咋就一門心思貼女婿呢?我心裏很堵,很不好過,但我還是不想讓別人看出我不高興的樣子,影響大家過年的情緒,我表面依然高高興興的,把這事兒忍在心裏。

記不清是大年初二還是初三,我和丈夫做飯的時候,公婆專門走過來,不停的念叨說:「哎呀,我們老了以後,這房子將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們姊妹三個就打架去吧。」看來公婆是步步緊逼,非要現在就解決這房子歸屬的事兒了。那一瞬間,我守住心性,想到自己修大法這麼多年了,還和常人爭甚麼房產呀,人世間的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去,誰想要就給他們去。為了給公婆一個安心,我就答覆道:「我們三家才不打架呢,將來你們二老的錢,你們留著養老,我們不要。這房子你們要是想給誰就給誰,我們也不要。其實說句實話,父母在哪,家就在哪,說句不敬的話,若有一天父母真的不在,那時我們也許就很少回來了。」丈夫也趕緊這麼說,公婆滿意的笑了。可話是這麼說,返回家後,我心裏還是放不下,就覺的委屈。

有一天不守心性,就和丈夫說了過年時婆婆當著我對孩子說的話。丈夫聽後也很生氣,說這房子我們可以不要,但婆婆卻不能這麼對孩子講。還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給父母打電話。這時,我心裏好過些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我這不是挑起是非嗎?這正月十五還沒過完,丈夫若是真給二老說的不高興了,公婆生點氣得個病那怎麼辦?於是我趕緊打電話告訴丈夫:「我考慮好了,在房子上我們不和兩個姐姐爭了,老人們年紀大了,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他們高興就行。我們雖不富裕,但得了這套房子,也發不了大財,沒有這房子也少不了甚麼,還是暫時不要和二老提這件事了。」丈夫高興的說:「我也這麼想。」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覺的自己修大法這麼多年,也能為別人考慮了。

敬師敬法,婆婆得福報

二零二零年一月底,公婆第一次來我家過年,正好趕上中共病毒爆發,他們本打算只住幾天,由於封區封路,一下子就呆了四十多天。這是二十年來,我和公婆頭一次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公公來我家第二天過生日,我和孩子知道後,就特意買了生日蛋糕,為公公過生日。當孩子給公公戴上祝福帽,插上生日蠟燭,為爺爺拍照祝福的時候,公公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說真話,我招待公婆勝過我的父母,吃住都供著他們,疫情期間菜價很高,光是買菜,就花了近兩千元。公公喜歡拉胡琴,卻從不捨得買,我就讓丈夫從網上為他買了七百多元的胡琴,買回來後,孩子騰出學習時間,為爺爺調好了琴弦,老兩口一個拉一個唱,封在家裏也很開心。

為了讓老兩口了解一下真實的資訊,我就經常打開新唐人電視,讓他們有空就看看。果不其然,他們從電視上知道了很多不了解的真相,知道了病毒傳播的真實情況,還把他們知道的告訴親戚。婆婆信耶穌,我就給她看了完整的《耶穌傳》,還給她看了《憑借神的啟示──尋找救世主》的視頻,婆婆悟性好,明白了大法師父是末劫來度人的。她主動和我學煉動功,早上還向師父問好,給師父磕頭,有時看我早晨起的晚了,自己就趕緊給師父上香,嘴裏還念著九字真言。婆婆的變化,讓我明白了世人都是為法而來的。我跟婆婆說她以前把大法的書燒了,是對大法的不敬,是做錯了,應該給師父認錯道個歉。婆婆明白了,就說自己錯了,我為婆婆發表了鄭重聲明。公公向來反對我的信仰,這四十多天,他反倒對我沒有說甚麼。

隨著省內高速的解封,丈夫要送公婆回老家,婆婆走時很不捨,向我要了動功音樂和播放器,還說想再來給孩子做飯吃。婆婆敬師敬法得了福報,一輩子生活在農村的她,年底住上了新樓房。

結束語

二十年與公婆的相處,很多很多的事情,都讓我對公婆的做法難以理解,心生怨恨,如果不是修大法,有些事我怎麼都想不開。但是大法的法理,打開了我的心結,逐漸融化了我怨恨的堅冰,讓我變的與眾不同,讓我明白了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是有因緣關係的,讓我對他們能忍能讓,讓我不與他們爭執吵鬧,讓我能夠以德報怨,讓我能寬容善待公婆家的每一個人甚至是他們的遠房親戚,讓我能換一個角度為他們考慮,更讓我明白了他們也是冒著天膽下世來尋找救世主的可貴生命!

是這偉大的法,讓我從人的理中跳出來,得以脫胎換骨!我能修這部偉大的法,是我生命最大的榮耀!在這人世間,沒有比當大法弟子更幸福的了!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美國法會講法》〈紐約座談會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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