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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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一年七月十一日】十三歲那年,是一九九九年。那年的七月份,我身邊修煉真、善、忍的普普通通的善良百姓遭遇了中共政府前所未有的打壓。二十多年來,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那些永不磨滅的記憶。又一個七月來了,這裏分享幾個記憶中的片段。

(一)

一九九九年暑假裏,正是中共剛剛開始迫害法輪功。當時,我鎮的男性法輪功學員,包括我父親和法輪功學員楊舅,都被非法關押在鎮政府裏。一天中午,母親做好了飯,讓我和三姐(楊舅的女兒)去給被非法關押在鎮政府的父親送飯。

那一年,我十三歲,從未去過鎮政府。頭頂烈日,騎行在柏油馬路上,內心有點忐忑:年幼的我並不知道父親他們具體被非法關押在鎮政府的哪裏,也不知道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會如何對待我們,到底讓不讓我們見父親。

那一段路並不算長,心路的未知卻讓我覺得很長,甚至還有些許的無助,有點硬著頭皮的意味,烈日酷暑反倒無所謂了。

到了鎮政府,我們慢慢進了大院。正不知如何尋找之時,被非法關押在樓上的三姐的父親楊舅看見了我們,喊著三姐的名字,我的心才輕鬆了一些。

上了樓,關押父親們的房間的門並未鎖,也沒人看管,我們順利見到了父親。父親見到我,頗有些意外,問我:「你怎麼來啦?」

說實話,當時聽到這句話,我有點傷心,嘴上說:「來給你們送飯。」

一九九九年的夏天,去鎮政府的路上,我第一次清楚的感覺到了中共迫害中的「難」。

(二)

二零零二年十月一日,凌晨三、四點鐘,特警翻牆入院,直接敲響了我家臥室的門,隨後強行非法搜查,連我的臥室也不放過,甚至把我的床鋪被子都細細搜查。無果後,要綁架我的父親。鎮政法委書記(女)還偽善的對我說:「沒事兒,就是讓他們去『學習』幾天,就回來了。」

當時已入秋,母親要給父親帶件厚衣服,被我奪下,我指著政法委書記說:「她說的,(父親)過幾天就回來了,不帶衣服。」

就這樣,我的父親在十月一日「國殤日」這天凌晨,被特警翻牆入室綁架,弟弟似乎有些被嚇到。

過了一會兒,我和母親醒悟: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把人帶走啊,我們何罪之有啊?!於是出門去鎮政府要人。路過楊舅、楊舅媽家,大門落鎖,門口赫然有一隻女性的鞋子。

我和母親匆忙趕到鎮政府,政法委書記告知:我父親已被送走了,具體地方不告訴我們。

正在這時,楊舅媽被一個高大的特警押著路過,楊舅媽雙手被銬著。看見我們,她叫住我母親,把家裏的鑰匙交給了我母親,那時楊舅已被非法關押一段時間了。

當時政法委書記還向我和母親賣好:楊舅媽被綁架到鎮政府時,腳上只有一隻鞋,是她「好心」的借一雙鞋給楊舅媽,還勸我「安心」去上學。

那時我上寄宿學校,三個星期回家一次。三個星期後回家,同學的媽媽來車站接我們,對我說:「你楊舅媽被他們打死了!」我聽了,眼淚立刻在眼裏打轉,在眾人面前,只好強忍著。

回家後,媽媽等我吃完飯後,才告訴我:「跟你說件事,你楊舅媽被他們打死了。」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母親也流淚了,相對沉默良久。

後來,楊舅、楊舅媽的兒子結婚生子,當他們的孫子上小學的時候,學校讓孩子們戴紅領巾,孫子對老師說:「老師,我不戴,我奶奶就是被他們害死的!」沒想到,卻遭到了老師的訓斥。聽到這,我依舊想哭。

(三)

我的親舅舅,因堅持信仰法輪大法,去北京上訪,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被當地中共政府視為「重點對像」,屢次被非法抄家、關押、酷刑毒打、罰款,後被迫流離失所。直到他兒子結婚前夕才回家。

他兒子新婚第二天早上,全家還在熟睡中,縣國保大隊等人便入室綁架了我舅舅,後舅舅下落不明。我們去縣派出所找人,國保大隊指導員蠻橫的說:「我不和你們對話,你們都出去。」國保大隊長更是無理的說:「你們去告我們呀。」隨後,我舅舅被非法勞教一年。

無獨有偶,我的公公和大姑姐也因不放棄信仰而被非法勞教過。大姑姐也被視為「重點迫害對像」,所以她常年在外,類似流離失所。

我和丈夫結婚前夕,大姑姐也回家了。好在當時大家有所警覺,在我們結婚的前一天晚上,便把她送走了。果不其然,同樣在我們新婚的第二天,鄉政府的一大群人來家裏,找大姑姐了,沒有見到人,還不死心,非要我們告知大姑姐的所在地址。無論家人怎麼跟他們講道理,他們就是不走。無奈之下,丈夫只好在手機上隨便找了一個地址給了他們,他們才離開。後來聽說,他們竟然真的按那個隨便抄的地址去外地找大姑姐了。

中共邪黨自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以來一直迫害法輪功至今,以上只是我記憶裏的幾個片段,但足見中共邪黨的邪惡和毫無人性。二零二一年的七月份記錄下幾個片段,是記憶,是事實,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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