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記憶──三次進京為了說一句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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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九年七月十四日】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凌晨,江澤民和中共邪黨突然在全國各地同時抓捕法輪功學員,不讓人們煉法輪功。聽了這個消息,當時我感到十分震驚:怎麼能這樣呢?一定是政府搞錯了。法輪功教人修心向善,祛病健身效果奇特,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

回想自己竭力的幹工作幾十年,雖然得到的榮譽稱號無數,同時也積勞成疾,被迫病退。一年後又得了乳腺癌,在生命垂危之際,幸遇大法。短短一個月的學法煉功,全身的病不治而癒。同時也看到許許多多法輪功學員身心巨變和他們的善舉及對社會的穩定、文明進步起到的巨大作用。法輪大法是教人修身向善的,這麼好的功法為甚麼不讓學,不讓煉呢?一定是政府搞錯了。作為在大法中的受益者,我不能坐視不動:到北京去,把所見所聞和親身感受,反映上去告訴他們一句真話:「法輪大法好」。

(一)

當天下午我乘飛機到了北京。下飛機半個小時,在中南海前面一站,來了一個中年男子:「大姐,你是煉法輪功的嗎?」我說:「是啊。」他一揮手就來了四個警察,奪了我手上的包翻出來一個小本的《轉法輪》舉起來說:這就是證據。他搶了我的書,將我推上了警車。我還沒有搞清怎麼回事,就遭到搶劫。到了天安門前面的派出所,院子裏已經關滿了法輪功學員。他們把我和書移交給了所裏的一個警察,我緊跟在拿了書的警察後面,他走到哪裏我跟到哪裏,晚上八點我把被搶去的《轉法輪》要回來了。

我們被拉到了萬壽山體育館,那裏已有兩、三千名法輪功學員,有老人和小孩。北京氣溫達到攝氏三十八度,熱的透不過氣來,兩百多名警察,不停的喝冰水,還時刻有人暈倒,送醫院搶救。但法輪功學員坐在體育館的觀眾席上沒誰喊熱、喊飢渴,也沒聽到小孩的吵鬧聲。

凌晨三點,來了大批的軍人,強行將我們一個個的抬上了公交車。我當時還對著那些軍人講:你們這些子弟兵,長江中下游正發大洪水,你們不去救災,跑到這裏來幹甚麼,你們難道不知道法輪功好嗎?當時那些軍人都低下了頭。

沒告訴我們去甚麼地方,數輛載滿法輪功學員的車都出了北京城。我坐的這輛車在二十一日上午開到了石家莊市。後來我在大法弟子的掩護下走脫了。我馬上乘上了一輛開往S市的中巴車。據說那天晚上,全北京市的大小車輛全部都停下來拉法輪功學員,被強行拉出城的學員有四萬多人。

(二)

S市是我的故鄉,這裏有我的母親、同胞弟妹,他們都在大法中修煉。大妹妹曾參加過「四二五」萬人上訪。來到了大妹妹家。妹妹六點鐘才回來,見了我,招呼也沒來得及打:姐,我們馬上要去北京上訪,現在北去的汽車不准開出城,火車也停止售票。我們已經決定步行進京,你是不是和我們一起去?我立刻說當然要去,也沒有想到要吃飯。

一行十一人匆匆出了城,出城就上了一零七國道。這裏離北京還有八百里路,路上的大法弟子已經是人擠人了。有騎自行車的、有騎摩托的,有一家一家老老少少連家門都沒有鎖就上了路,徒步行走的大法弟子一路上不計其數。這都是要到北京講一句真話的。我們走到半夜時迎面碰到了妹妹廠子裏兩位失業工人從北開回來的兩輛出租車。我們要他們把我們送到北京,他們聽說是法輪功去上訪,滿口答應,馬上掉轉車頭,我們十一人分別上了車,車子開過石家莊,這裏離北京還有六百里路,這裏國道禁止車輛通行,車子只好就回去了。國道上已經一步一崗,軍警憲特見人就抓,國道上的大法弟子都進了「青紗帳」,年紀大的拄著拐棍步履艱難的走著,有的腳上打了大泡。

因為黑夜,也不能大聲喊,我們一起出來的人都走散了。我怕走錯了方向,一個人順著鐵道走,兩邊的鐵絲網把衣服刮的一塊一塊的。凌晨五點鐘我也不知道到了哪裏。我下了鐵道,走到了一個小鎮,在一家飯店的大院裏,看到了我們一個車上的其他幾個人包括妹妹在內,全部被關在大鐵門裏面,我不能跟她們說話,僅僅揮了一下手示意告別。天已經亮了,我想:只能前進、絕不能後退,我一定要進京。

一人在荒郊野外,天熱的好像隨時都能把人烤焦了,我的口里長滿了潰瘍,口水只能吐不能吞,已經三天沒吃沒喝沒閤眼了。我覺的師父就在我身邊。這時的我,只有一個心願:快進京告訴政府趕快停止迫害法輪功,法輪大法好。請師父加持,今天天黑以前,我一定要進京。

在師父的一路看護下,我在高速公路旁邊的小路上攔到了一輛的士,司機說:這裏離北京還有三十里路。我還以為聽錯了,從S城到這裏,還沒有二十四小時,已經走了八百里路,廠裏司機只送了一百三十里左右,還有六百多里路怎麼走的呢?這一切都是師父安排的。我求小車司機把我送到北京長安街,他同意了。

二十二號晚五點,我又進了北京,在長安街上看到:很多軍人正在大街上吃盒飯,我想這又是到哪裏去迫害法輪功的。長安街上也布滿了崗哨,為避免被抓,我就上了公交車。到了天安門西,車子不停,我站在車門口往外看,喊著停車,公交車一直開過三站,我下了車。請的士司機送我到天安門廣場,司機說:現在天安門廣場全部戒嚴,不能去。我要求司機把我送到長安街對著天安門的地方,讓他再把車門開開,我就跳下去。司機不肯,說:如果那樣,我連人帶車就全完了。這時司機把車上的收音機打開,我才聽到了迫害法輪功的公告。

又過了一個鐘頭。司機把我送到前門。我下車就往天安門廣場跑,看到天安門廣場上很冷清,幾乎沒有人了,一個鐘頭前,天安門廣場上那麼多的人呢?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當天晚上,很多大法弟子都坐在天安門廣場,有很多便衣不停的來干擾。十二點戒嚴,我離開了廣場,找了個地方稍息了一下。凌晨三點,路上站滿了崗哨。所有通往信訪局等機關的路都不許通行。中南海附近停滿了大小車子 ,車上已經抓了很多人。出租車司機拉著我轉了幾圈,告訴我這裏不能下車,來一個就抓一個。

幾天後,我離開了北京,回到了妹妹家。在妹妹家裏,聽到一個法輪功學員說:就在二十二日下午,她一個人騎自行車到了北京。她從來沒有到過北京,進了城後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把她帶到了天安門廣場,當時廣場上有很多人,六點鐘時,有一個人喊了一聲煉法輪功的都站出來,呼一下都站出來了,這時大批軍隊就包圍了廣場,宣布戒嚴,緊接著就開來了數輛大汽車,將大法弟子抬上車,有的不走,槍托、警棍、拳腳都砸向了他們。無論軍警們怎麼打罵,沒有一個還口還手的。有一個孕婦,走的慢一點,就被踹了兩腳,馬上血就順著褲腿流了下來,軍警們看也不看,照樣把人扔上了車。山東來的同修最多,而且最堅定。大法弟子都喊著:「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1]。

七月二十二日廣播電視上公布了迫害法輪功的公告,自此全國廣播電視一天二十四小時滾動播放對法輪功的污衊、謾罵,對法輪功學員的殘酷迫害在全國大規模展開。我回到南方,看到對大法弟子的迫害更重了。那時許多地方對法輪功學員只問一個字「煉」還是 「不煉」,「煉」就要被開除公職,就要被抓、被打、被勞教;說不煉了就可以過關,就可以回家。我覺的北京的天是黑的,整個中國的天都是黑的。

(三)

十月二十七日中共邪黨喉舌《人民日報》根據江澤民的旨意發表社論污衊法輪功為×教。當天晚上我和許多大法弟子第三次去了北京。我想,難道三次上北京都不讓說一句話嗎?我們來到國家信訪局。剛往門口一站,幾個便衣公安不由分說就把我們推上了警車,將我們關到了北京西城區看守所。

在那裏,我受了人生以來從沒受過的屈辱。獄警指使年輕的牢頭,不管我做甚麼,總是罵個不停。當時我咳的厲害,發著高燒,很想喝一口熱水,牢頭要用開水洗澡,不讓喝。十八平方米的房子,裝了三十八個人,牢頭一邊睡六個人,另一邊沒辦法睡,就每班八個人值班輪流睡一下。我們堅決不背監規,集體背法,煉功,我們給犯人講大法的美好。刑事犯人都有重病,我們沒有嫌棄過她們,儘量關心她們。有一次,牢頭讓我「坐飛機」,刑事犯人們連兩個啞巴都給牢頭磕頭,說法輪功(學員)是好人,讓牢頭不要迫害我。十二天後,我們離開監號時,除牢頭外,大家都哭了。

我們一行十人,被警察劫持回了原籍。到站了,下車的車廂兩邊站滿了武裝到牙齒的警察,我覺的挺可笑。手握原子彈和幾百萬軍隊的共產黨,為甚麼對善良的法輪功學員這麼害怕?我和另一同修被非法關到看守所,被關押了一個月。

從這場迫害一開始,我的明白的一面一直都在心裏笑,笑這場迫害的徒勞。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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