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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丈夫討公道 唐山教師周秀珍被迫害致死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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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一年四月二十日】(明慧網通訊員河北報導)二零二零年四月十七日中午,周秀珍開始感覺胃不舒服,十八日凌晨三點便血之後,倒地不起,十八日一天一宿大量便血、吐血,十九日凌晨,由於失血過多開始昏迷。二零二零年四月十九日上午十點三十七分,不幸身亡。

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九日,是周秀珍,唐山第十一中學高級優秀教師,被中共公檢法迫害致死一年之際。她的丈夫於二零一二年被冤判十二年,美國國務院發布二零二零年度國別人權報告,關注法輪功學員卞麗潮依然被非法關押。其實,近幾年的美國人權報告中,都有提及卞麗潮一家被中共迫害的案例。

'卞麗潮、周秀珍夫妻合影'
卞麗潮、周秀珍夫妻合影

周秀珍,一九六五年一月十日,出生於河北省廊坊市霸州市信安鎮,排行老八,有三個哥哥,四個姐姐。一九八五年,考入河北體院,就是在這裏,結識了她未來的丈夫卞麗潮。

一九八九年,兩人畢業,雙雙被分配到唐山工作。一九九零年,他們的女兒卞曉暉出生了。丈夫卞麗潮天生心臟機能亢進,伴隨高血壓,醫院診治無效,建議回家休養。

機緣之下,卞麗潮於一九九六年走入法輪功修煉,所有不適症狀逐漸消失,夫妻倆親眼見證了法輪功的奇效。即便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開始後,周秀珍也一直默默支持丈夫修煉大法。

丈夫屢遭迫害妻子也被非法拘留

二零零零年,卞麗潮為了讓百姓破除謊言,了解真相,在牆上寫「法輪大法好」,被居委會人員惡意舉報,被綁架到派出所。正在外面帶學生考試的周秀珍聞訊趕回家,促使其單位出面,把卞麗潮救了回來。

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五日,卞麗潮再度被唐山警察非法抓捕,定罪的證據竟然是家中存放的空白光盤盒。周秀珍也被非法拘留十天,公安局卻不給任何拘留證明。

當時的周秀珍還不知道中國的警察有多邪惡,她被刑警大隊的人連哄帶騙的在五張空白清單上簽了名字,後來才知道刑警大隊的這些人,盯上了家中用來買房的十幾萬現金。構陷案卷裏的抄家清單上只列有一千四百八十元現金,十幾萬現金不翼而飛,周秀珍欲哭無淚,這才知道自己被這些聲稱保衛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警察給騙了。

周秀珍常說,這麼多年,只知道共產黨腐敗,卻體會不到,這一被抓,倒把她抓醒了。

勇氣和毅力 不屈不撓營救丈夫

在這起「二﹒二五」事件中,河北、東北、山東共有一百多修煉人,因為參與了當時神韻光盤的製作和傳播,被非法抓捕,卞麗潮竟被公安局莫名其妙的定為河北「二號人物」。事出之後,周秀珍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之前,在網上也見過不少修煉人被迫害致死的新聞,周秀珍想要保護自己的家庭,不能讓女兒沒了父親。痛定思痛,跪倒在李洪志師父的法像前,她從小對神佛有著天生的敬畏,周秀珍當下便發了誓願──一定要讓丈夫平平安安的回家!

丈夫被非法關押在看守所期間,周秀珍多次去路南刑警大隊,找當初帶頭抄家的頭子,索要自己和丈夫的個人物品和家裏的十幾萬元錢,對方卻矢口否認。

無奈之下,周秀珍諮詢律師,律師建議周秀珍走控告的法律途徑,於是周秀珍每隔一段時間,便往公檢法司各個有關單位,寄一封控告信和公開信,將路南刑警大隊的貪污情況廣而告之,然後再把文章曝光到騰訊、新浪、網易的微博、微信等各媒體平台。

周秀珍一邊通過正常的法律手段努力,一邊通過媒體的力量求得輿論的關注,同時,唐山一些修煉人和明白真相的家屬主動聯繫周秀珍,互相鼓勵,交流經驗。

「二﹒二十五」事件受害者被非法庭審後,不讓受害人家屬旁聽,反而成了一種常態,當家屬要進入庭審大門之前,都會被法警詢問一句,是否修煉法輪功。每當這時,大多數家屬被問得啞口無聲,周秀珍卻機智的反問法警:「這跟開庭有關係嗎?」這下輪到法警懵了。就這樣,周秀珍多次帶著不少家屬順利的進入了法庭旁聽,親眼見證這一幕幕審判好人的黑暗時刻。

周秀珍相信神佛都是以慈悲為懷,絕不會無視人間苦難,因此每次開庭前,都會長久跪在師父法像前,求師父保祐自己能順利進入庭審現場。結果證明,周秀珍做到了。

丈夫被非法判刑妻子不顧艱辛伸張正義

二零一二年七月,卞麗潮被冤判十二年,法院沒有給家屬判決書。周秀珍隻身前往唐山市路南區檢察院、路南區法院討要說法,無果。丈夫單位的校長早在其被捕之後,就私自剋扣了其工資和獎金,周秀珍就此找該校長討要說法,無果。

雖然每次去抗爭都是少有成果,雖然每一次的挫折都令人沮喪,雖然每天的日子都過的如此煎熬,但是周秀珍百折不撓,前路愈艱險,前進的信心愈堅定。她擦乾眼淚,繼續為夫伸張正義,周秀珍的身上總是閃爍著一種難以言狀的光芒,這是人少有的勇氣和毅力。

二零一二年十月,卞麗潮被轉送到保定監獄,周秀珍知道一名叫鄭祥星的大法弟子,也是「二﹒二十五事件」的受害者,被冤判十年,到保定監獄五天後,被打成植物人。有此前車之鑑,於是在二零一二年十月-十二月間,周秀珍多次與保定監獄相關部門及負責人打交道,目的就是提前制止監獄警察將來可能對卞麗潮實施的犯罪。

二零一三年一月十一日,卞麗潮被轉送到石家莊監獄,自此,周秀珍與女兒卞曉暉並肩開始了會見卞麗潮的努力。

二零一三年,幾乎每個月,周秀珍都會和女兒日夜兼程,坐七個多小時的火車,去石家莊監獄要求會見卞麗潮,然而並不是每次都能夠見到丈夫。石家莊監獄教育處、獄政處與會見室互相推諉辦理會見事宜的責任,即使律師陪同,周秀珍母女一起去,監獄也是百般刁難。

周秀珍母女第一次爭取到成功會見的機會時,卞麗潮第一句就是「每一次的見面都可能成為訣別。」可想而知,卞麗潮在監獄裏面承受的迫害和壓力必定不少。

本來,在監獄會見親屬是法律賦予當事人及其家屬最基本的權利,可是就連這最最基本的權利到了監獄警察口中竟然成了服刑人員表現好的獎勵。專管會見的監獄教育處處長換了好幾個,但讓周秀珍母女會見卞麗潮的門坎卻從來沒變過。大多數時候,周秀珍都能「磨洋工」似的將會見進行到底,但是個別時候,實在不讓見,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其實,周秀珍在會見當事人這件事上,已經做的相當出色的。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之後,大多數受害人進入監獄後,沒有外面家屬和團體的密切關注,獄警的迫害力度和手段就會越來越嚴重;家屬在外面有的不懂如何會見,有的因為同是修煉人所以害怕去會見,這就很可能使得受害人在獄中的生存環境越來越差,所以為了保證自己親人的安全,以會見作為切入口,是必須的!

周秀珍抱著這個觀念,和表妹陳英華走訪了大量受害人家庭,以同是家屬而非修煉人的身份啟發了大量家屬名正言順的站起來,為了自己和家人應有的權利去抗爭、去努力!

只要有時間,周秀珍就陪著其他家屬去監獄,會見罹難的修煉人。可以說,周秀珍在千辛萬苦、想方設法的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把如一盤盤散沙般的修煉人及其家屬一點一點的凝聚起來。

「路南媳婦」是唐山警察稱呼周秀珍的方式,一般警察一見她就躲,「周老師」是在修煉人及家屬中傳頌的名號,家屬們都願意聽周老師講她與警察交手的經歷。

二零一二年、二零一三年,自媒體剛剛興起,新浪、騰訊、網易微博限制不是很多,人們在生活中無處說理,只好把陣地轉到網絡,周秀珍也不例外。她一方面經營著自己的微博微信賬號,一被封號,馬上重開;另一方面,關注著他人遭遇的苦難,並與之私信相互鼓勵。

別看周秀珍是名女子,她卻像大丈夫一樣講義氣。二零一三年,丈夫的律師在靖江被非法拘留,周秀珍急忙向校長請假,放下一切事情,克服一切阻礙,隻身前往聲援。一天一宿,買的火車站票,然後坐大巴,坐三碼子……換了好幾種交通工具,終於抵達目的地,等候多時才見到王律師,王律師既驚又喜,感動不已。

周秀珍雖然積累了不少與警察打交道的經驗,但是在丈夫的會見問題上,仍舊存在重重阻礙。由於每次會見都不是很順利,周秀珍便把每次申請會見的過程和會見中了解到的事實、所見所聞所感照例發到網絡上,微博、微信、博客等等各平台,這自然激起了石家莊監獄相關負責人的強烈不滿,這些警察幹了虧心事,卻害怕自己的醜陋行徑公之於眾。

即便周秀珍母女有時候能會見到丈夫,聽卞麗潮敘述獄警對他的所作所為和他自己的身體狀態後,周秀珍母女也是義憤填膺,氣惱不已。看到至親之人在監獄裏面被迫害,試問有誰能沉得住氣呢?既然無處說理,那就把這些無理之事曝光天下!(中共不法人員)敢做,還怕人說嗎?

周秀珍被誣判四年 迫害致吐血

可誰會想到,周秀珍發到網上的那些在為夫申冤過程中親身經歷的遭遇和文章中描寫的事實,暴露了公檢法司系統腐敗的現象,那些如鐵一般的事實,卻在唐山和石家莊惡警的生搬硬套、誹謗構陷中,成為了給她定罪的「事實依據」!

二零一四年三月十三日,唐山惡警同樣以「刑法第三百條」罪名非法抓捕了周秀珍。二零一五年八月,非法判處其四年,周秀珍被轉送至河北省女子監獄。

二零一六年十月五日,第九監區開始對周秀珍「轉化」,每天把她拉到一個沒有監控的房間,強迫她觀看詆毀法輪功的視頻,周秀珍不但沒有被轉化,反而就視頻所捏造的證據一一對獄警進行反駁,問得監獄警察一個個啞口無言。

有一天,因為周秀珍不寫「四書」,一個叫許培的警察大罵周秀珍「沒人性」,周秀珍剛想反唇相譏,卻被同組的服刑人員拉出了小屋。

在這種精神虐待及高壓迫害下,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七日晚,周秀珍被迫害致大量吐血、便血,被送進石家莊和平醫院住院五天。診斷結果是,肝硬化失代償期。五天之後,周秀珍被轉回監獄醫院。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周秀珍回到九監區,在監區長孔瀟飛的指使下,監區警察每天指派服刑人員,從早到晚拿來「四書」範本,逼迫虛弱不堪、需要靜養、連說話都沒力氣的周秀珍「抄四書」,否則不讓其睡覺。

同時,監區警察每天輪流、多次逼迫周秀珍打電話,告知遠房親戚,將醫藥費交給監獄。周秀珍從同監舍服刑人員口中得知,醫院稱其生命垂危,所以監獄想要急忙給周秀珍辦理保外就醫,以免死在監獄裏,但是又想在甩掉她這個包袱之前,讓她寫個「四書」,監獄順便撿個便宜,撈個政績,因此,就出現了上述情況。

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五日,周秀珍第二次大量吐血、便血,監獄迅速將其轉送到石家莊以嶺醫院(私人醫院)進行搶救。從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五日晚,到二十六日清晨,周秀珍一共嘔吐大約九百毫升鮮血,且大小便失禁,血壓四十,心跳四十。

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六日早七點,一個護士拿著一張寫滿字的A4紙問奄奄一息的周秀珍,「你有信仰嗎?」周反問一句,「這和住院有關係嗎?」之後,周秀珍馬上向主治醫生提出出院申請,並簽字。

女子監獄曾三次向唐山司法局申請「保外就醫」,卻均被拒絕;向霸州申請,同樣遭拒。唐山方面拒絕。原因很明顯,「君子坦蕩蕩」,周秀珍本人的果敢、正直在唐山公檢法圈子是出了名的,「小人常戚戚」唐山惡警當年好不容易把她抓起來,現在當然只會落井下石。

就是唐山的拒絕,使得周秀珍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機會,監獄的主旨:只要你不死,就一直關著你。半年的拖延,對於一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病人來說,太久了,如果第一次唐山就同意了申請,也許周秀珍不會病的這樣嚴重,更不會這樣早地離開人世。最後,監獄找周秀珍的三姐作保,向廊坊提出申請,終於把周秀珍像甩包袱一樣的推出了監獄。

生命垂危中回家 在騷擾中離世

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六日,周秀珍躺在一百二十救護車上,被監獄押送至廊坊長征醫院,隨後由家人轉送到北京三零二醫院救治。期間,周秀珍由於吐血、便血多次,身體各項指標太低,達不到手術標準,遂只能出院,靠吃藥、輸液維持生命。

周秀珍在「保外就醫」期間,生命垂危,卻頻頻被當地司法局人員騷擾。

'週秀珍受迫害前'
周秀珍受迫害前

'週秀珍受迫害後'
周秀珍受迫害後

二零一八年三月十二日,周秀珍刑期終止,但來自於廊坊當地警察的騷擾卻沒有停止。房東含淚懇求周秀珍母女趕緊搬走。無奈之下,這對母女只好費盡周折,於二零一八年六月,回到了唐山老家。

剛到家第二天,唐山惡警便來敲門騷擾。二零一八年七月,女兒想帶母親去北京求醫,怎料母女身份證卻在車站被惡警扣下,連醫生都不讓看,這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二零一八年七月底,周秀珍在女兒、女婿的陪同下,前往山西定居,卻在高速路口再次被扣身份證。

二零一九年初,周秀珍三人去石家莊探望獄中的卞麗潮,不但辦理會見手續阻礙重重,而且監獄對女婿的個人情況盤問不止,隨後的幾個月,甚至還對其進行多次電話騷擾。

二零一九年九月,周秀珍女兒剛生產,坐完月子,再一次遭遇當地警察通過威脅房東驅逐的戲碼,一家四口不得不另覓他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住處,當地警察仍不罷休,竟然去周秀珍新住處的物業無端盤問,使得物業人員對周秀珍一家冷眼相看。

就在這一次次的騷擾中,周秀珍不幸含冤離世,享年五十六歲。

然而,即使人已經去世,當地警察仍不甘心。不但在出具死亡證明的過程上,製造重重障礙,而且在出殯那天,竟然專門派人去火葬場核實火化情況。半個月後,仍有警察給殯儀館打電話詢問周秀珍是不是真死了……

但令人惋惜的是,周秀珍至死都沒有等到一家團圓的時刻。那套原本整潔溫暖充滿歡聲笑語的房子現在卻變得遍地積灰,冷清寂靜;那個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家庭現在卻變得支離破碎,父母子女天各一方,甚至生死相隔,再也無法破鏡重圓,獲得團聚。

周秀珍,在二零一七年,「保外」出來後,終於下定決心,走入了大法修煉,只是她走入修煉的道路是如此得坎坷。她用自己倔強又果敢的生命,為丈夫和無數當事人、家屬、律師等追求自由做出了珍貴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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