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自己根基不是很好吧,二十多年的人生記憶中,我對這個世界沒有甚麼興趣,也沒有更多思考,只有對炸雞和可樂還有點興趣。得法時,也不激動,因為是學校的老師給了我大法書,讓我看,我就看吧,沒有想到學不學啊,她讓我學,我就學。
那時候身邊的老同修要麼是跟過師父班的,要麼就是學校的老教師,我就像個小跟班的,叫幹啥幹啥,沒有思考甚麼,原本自己就是個不愛動腦筋的人。
有一次,看到兩位跟過師父班的老大法弟子在一起討論問題,一說起來,就是幾個小時,爭論不停,也不發火,不過看起來有點激動。我記不清他們說的甚麼,就是覺的真有精神頭啊,這有甚麼可說的啊,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這很正常啊?為甚麼非要爭個對和錯啊。
不過,真要謝謝那時候的老同修,一直拽著我學法,煉功,因為自己年輕貪玩,一放假,離開老同修的視線,學法就懈怠了。有一次,自己真的開始思考問題了。那是一次開法會,我去晚了,沒有入門的票了。老同修出來看見了我,然後,沒有說甚麼,把她的親人同修帶進了場。我還記的當時自己的反應,就是發懵。我沒有感到委屈,是因為反應慢,就是沒有想到老同修怎麼會這麼做啊,不理解。我站在大禮堂前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因為這個事情太突然了,思想接受不了了。
走了一會兒,我想起了師父的法,師父說:「我們作為一個煉功人,矛盾會突然產生。怎麼辦?你平時總是保持一顆慈悲的心,一個祥和的心態,遇到問題就會做好,因為它有緩衝餘地。你老是慈悲的,與人為善的,做甚麼事情總是考慮別人,每遇到問題時首先想,這件事情對別人能不能承受的了,對別人有沒有傷害,這就不會出現問題。所以你煉功要按高標準、更高標準來要求自己。」[1]
我覺的心裏亮起了明燈:是啊,我沒有進場,可是其他同修進場了,其他同修得到了提高,這不是很好嗎?我想明白了,想通了,心裏好輕鬆。
可是自己還是捨不得走,我就走到禮堂的台階上,看見門口有幾個阿姨和叔叔們在說事情,感覺都是本地的輔導員。我就站在一旁瞅著他們,其實自己沒有任何的想法,就是這麼盯著人家看。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同修迎著我的目光,不一會兒,他就徑直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票。太突然了,這回我的反應太快了,接過票「嗖」一下就跑進會場了。現在我還在後悔,為甚麼不謝謝人家輔導員啊,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還記的師父在夢中點化我:抓緊學習,時間很緊。我不明白為甚麼時間很緊。原來,很快迫害開始了,我想不明白為甚麼,我使勁去想自己得法學法的過程,師父哪裏不好?大法哪裏不好?沒有啊,那我還堅持學法吧。記的很清楚,我拿起書看的時候,看見師父在書中笑啊笑。
剛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講真相,也不知道怎麼做,出門等車的時候,有個大姐說,家裏的孩子就是一直感冒,花了一千多塊錢了,真是養不起啊。我自然的接過話說:我小時候身體也不好,抵抗力差,常年發低燒,吃藥都吃出抗藥性了,後來學大法學好了。大姐吃驚的說,電視上怎麼怎麼說的。我告訴她,那是胡說。我就是通過大學的老師和教授得的法,他們都是高級知識份子,對這個社會,對各種學說有很深的認識,而且他們也經歷過文革,怎麼會輕易的去相信甚麼,老師得法後,身體的頑疾也都好了。大姐聽進去了,喃喃的說:電視上都是假的,是造謠的啊。那個時候,還沒有開始三退。
後來,聽說有同修被迫害了,同修在一起說這個事情,有的老同修沉默了。我忍啊忍啊,以往這樣的集體場合,我從不出聲,因為覺的自己是後進來的,沒有其他同修認識高,基本不發言。那一次,實在忍不住了,我說:師父在蒙難啊,我們做弟子的怎麼能苟且偷生啊。
那時候,已經有打印的很簡單資料了,也是一位年輕的同修開始做起的,我拿到資料,就想著出去發去,老同修擔心我,說,抓進去,冬天不給厚衣服穿的啊。我說,那我就把能穿的都穿在身上,不用你們擔心啦。
那個時候,真不知道甚麼是怕,拿著粘貼到處貼,而且很有智慧的去應對各種事情。沒有智慧,也有師父在看護。
一次,走出去很遠,我自己都吃驚,我走了這麼遠的路,居然一點不累。我走到一個山頂上,那裏是個小型的公園,我想著把粘貼貼到醒目的地方。這個時候,突然看到身後有一個四十歲的男子,他的眼神不正常。那個時候,我看不出來是甚麼不正常,也不害怕,想著他趕緊走開,我好貼粘貼。可是,他就不走,我怎麼也甩不開他。
我瞪著眼睛看著他,那時,自己沒有人生的閱歷,不知道他猥瑣的眼神意味著甚麼,山頂上就我們兩個人。突然間,變戲法似的出現了一堆人,就像是一下子冒出來的,那個男子無可奈何的離開了。我一看這麼多人,還是換個地方貼吧。
後來,自己的修煉路真是跟頭把式的往前走,很多時候,工作太忙太累,修煉就懈怠了,沒有老同修那麼能吃苦。
「訴江」的時候,同修告訴我,我也沒有想去控告惡首江澤民,因為自己被迫害過,不想去面對了。同修說,她一定要訴江。我看著同修,心裏泛起了妒嫉,我想著她平時還不如我。
我沒有動筆,可是隨後的生活中,師父處處都在點化我「訴江」,基本就是一天緊一天的點化,我不得不去面對。我想著我做這個事情不能因為妒嫉同修,人家做我就做,我得放下這個心,在法上想明白了去做。
助師正法,自己最近可是懈怠了,這個法理不是很強。我想啊想啊,想起了那個道家的故事:道家的師父讓弟子跳下懸崖,很多弟子不敢跳,我想如果是師父站在我跟前讓我跳,我跳不跳?
我一定跳,因為是師父讓我跳的,沒有任何理由,就是相信師父,聽師父的話。我覺的自己又想通了,打印完資料,就跑去郵局了,不遠的路,像是走了很遠很遠。回來的時候,自己快虛脫了。
看到同修「訴江」後感受到種種美好,我覺的自己好像就是變的好看了一些,還有我母親不罵我了,以前總愛罵我,這不好,那不好的,「訴江」以後神奇的變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在工作中越來越有能力,得到同修和同事的一致讚揚,可是同修私下也跟我訴苦,我太強勢了,讓人家受不了。我停下來,看看自己走過的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孩子哪裏去了?得法初期雖然自己對法的理解不是很深入,但是那個時候很多的想法真誠、純粹。
有時候,想到師父被謠言中傷,大法被惡人造謠,自己無能為力,想著想著,就哭了,我感到滿天的生命在看著我,我能感受到他們是被我的想法感動了。
一次,想著惡警是很可憐的生命啊,無知的在害自己啊,想著想著看見一個警察站在我跟前,一個立正敬禮。
現在的自己,生活中自有一套,雖然也做著三件事,可是那個最初簡簡單單的自己哪去了?我想是形成了很多的觀念吧。自己在人生中從年輕幼稚走向成熟這沒有錯,只是看明白的事情不要形成觀念,放下那些觀念,才可能有慈悲啊。倒回去,要是我現在遇到當年被「晾」在大禮堂外的事情,我不會發懵,馬上會想是老同修心性有問題,想著想著也能找自己,可是負面的反應太快了。我謝謝同修的忠告,我是走向神,不是走向人的成熟啊。
我努力的去放下這個自我,這個強勢的自我。修了很長時間,慢慢的感到自己越來越謙卑了,那個謙卑不是做出來的樣子,是真的感到自己的渺小,其他生命的可貴。
以前習慣一句話:「二十多年風風雨雨走到今天」,現在不敢這樣說了,我深深覺的這二十多年自始至終,從裏到外,我們都在師父的掌心裏被保護著,我們沒有經歷實質的風雨,都是在師父的慈悲看護中。
現在我努力在修,就是甚麼事情第一念想到的是別人,放下自己的全部私心。我動了這一念,看到一個水管一滴一滴的在下水,我知道師父告訴我要一點一滴,一思一念的努力去修。好好學大法,我是大法弟子,一定會做好的。
師父說:「修煉如初,必成。」[2]我想那個最初的自己,沒有被迫害的概念,沒有怕,沒有圓滿不圓滿,沒有時間不時間,沒有自己怎麼了不起,就是師父恩重如山,我是師父的弟子,我就應該去做這些事情,義無反顧。我想找回那個最初的自己,修去那些負面的思維,做一個合格的大法弟子。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經文:《世界法輪大法日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