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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被迫害致死 張洪偉入冤獄13年離世

——百個遭中共殘害的家庭(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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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九月二十六日】(明慧網通訊員吉林報導)吉林通化鋼鐵公司公安處經警大隊經警張洪偉,因堅持修煉「真、善、忍」法輪大法、講真相,被非法判刑十三年,先後被非法關押在長春鐵北監獄、吉林監獄,遭受抻床、手彈眼珠、彈鼻樑、捏睪丸、拳打腳踢等酷刑,被注射不明藥物,出獄時四肢無力,走路遲緩,幾近失明,於二零一九年五月三日含冤離世,終年52歲。


張洪偉被迫害前
'張洪偉被迫害後'
張洪偉被迫害後

張洪偉曾經在遼寧某部隊當偵察兵五年,立三等功一次,曾獲全團比武五項全能冠軍,身體素質極好,兩米多高的牆能輕鬆越過,幾個人都無法近身。一九九七年開始修煉法輪大法後,工作中盡職盡責,利益上不貪不佔。領導表揚說:他的崗位是信得過的。一次通鋼居民樓煤氣爆炸,張洪偉第一個衝進去救人,為此公安處向總公司為張洪偉申請了一等獎。一次,路遇一走失小孩,很多路人都不管,他給孩子買了吃的東西,耐心地安慰,孩子慢慢穩定下來,說出了家庭住址。張洪偉把孩子送回家,孩子家人正急得不行,奶奶抱起孩子就哭。家人不勝感激,給單位送去錦旗。同事一致認同他的人品,說他正直、仁義。

張洪偉的岳父宋文華,吉林省通化市鐵路職工,脾氣特好,鄰里單位都知道,都說宋文華是個好人。原來身體不好,通過煉法輪功都好了,身體非常健康。二零零三年五月被非法抓捕,投入朝陽溝勞教所迫害,被折磨得生命垂危、無法醫治,於二零零四年十月八日釋放後九天含冤離世,終年五十六歲。據悉,在勞教所釋放他之前,獄醫給宋打了一針不明藥物。

'宋文華'
宋文華

一、老實巴交的岳父宋文華被勞教所迫害致死

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惡黨迫害法輪功後,宋文華經常被段領導叫去問話,保衛科王姓科長等也經常到宋的家裏來騷擾,並派人監視宋的行動。

二零零零年七月四日,張洪偉與妻子帶著孩子,與岳父岳母,到北京上訪,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被天安門警察綁架到前門派出所,後被通化駐北京辦事處的梁平帶回老家。因孩子一週歲多,妻子與孩子被老站派出所關了一夜,要兩千元沒有,勒索兩百元放回來,孩子身體被蚊子咬的渾身是包。張洪偉與岳父、岳母三人被拉到長流看守所,非法關押兩個月之久。在看守所裏,被逼坐板、幹奴工活、背監規。老站派出所勒索家人兩千元(沒給任何證據或收據),才把三人放了回來。

從此以後,家就沒有安寧的時候。張洪偉單位的派出所(通鋼派出所)、宋文華單位的派出所(鐵路派出所)、社區、片警經常到家騷擾,一幫一幫的,不分白天黑夜,來了就使勁砸門,讓鄰居聽著都跟著擔驚受怕的。二零零一年鐵路分局在溫泉舉辦非法洗腦班,保衛科王科長強行劫持宋文華去洗腦班非法關押迫害。

二零零二年秋季快冷的時候,晚上九點半來了一大幫警察,到宋文華家來抄家。未出示任何手續開始翻,一個警察問宋文華:「煉不煉?痛快說!」另一些人動手翻。片警張成因經常到宋文華家,連給外孫擦屎的紙都翻出來看看,啥也沒翻著,最後片警張成在裝碎布的包裏翻出一塊黃布。布已千瘡百孔,是以前他供佛像用過的,但警察如獲至寶,認為這下可找著「證據」了,就不算完了,非要把宋文華帶到派出所說明原因不可。到派出所還被一個蹲點的副所長打了一拳。

二零零三年五月十六日,宋文華到通化縣葫蘆套鄉(通化市郊)發真相資料,被一個不明真相的惡人舉報,當地惡警綁架宋文華時,這個舉報惡人也坐在車裏。據說這個惡人是從部隊回家探親的。當時宋文華不報姓名和資料來源。宋文華被劫持往通化縣國保大隊途中,縣國保大隊長於濟生幾個人坐在車裏,車開到治安橋時,於濟生說你不說就把你從橋下扔到河裏。

到縣國保大隊又非法審了一陣,幾個惡警把宋文華的衣服扒下來,一絲不掛,連踢帶打,於濟生一邊抽煙,一邊往宋的身上燙,把煙頭往宋的褲襠扔,流氓透頂,這就是共產黨的「人民警察」。惡警打了他很長時間,半夜到宋文華家抄家。當時宋就在外面車裏,被一個惡警用槍頂著下巴。

中共酷刑示意圖:煙頭燙
中共酷刑示意圖:煙頭燙

隨後惡警把宋文華劫持到看守所非法關押,非法勞教兩年,二零零三年八月八日送長春朝陽溝勞教所繼續非法關押迫害。剛到就給了他個下馬威。警察問:「你煉不煉?煉就給你弄到地下室。用涼水水管澆你一頓。」

老實巴交的宋文華在朝陽溝勞教所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幹活,坐板得直直的,稍動一點就招來打罵,那是不分老少的。在長期被迫害中,有不少人得了肺結核。宋文華也被感染上,胸部腹水,整天發燒、咳嗽。勞教所把這些得病的都圈在一個屋子裏,讓他們互相感染,也不給治療。宋文華家屬聽到後,焦急萬分,找勞教所要求放人,怕耽誤了治療時間。他們說:「我們管不了,你們找司法局去。」到司法局後,有個張處長說:「不能放,剩一口氣再放。」結果給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宋文華的病情惡化了。

二零零四年三月宋文華的身體健康惡化,勞教所已經知道宋文華身體染上肺結核,更嚴重的是,一側胸膜80%積水,隨時有生命危險,勞教所醫生李飛說:「如果死了,勞教所不負責任。」朝陽溝勞教所領導曾經叫囂:沒有照顧老弱病殘一說,只要還能活就不放人,人不行了抬勞教所大門外面死,就不算勞教所迫害死的。

二零零四年六月份,勞教所通知家屬宋文華的肺結核已經開放,辦理保外就醫。但是,勞教所拖了兩個多月還沒放人,家屬去要求放人,勞教所卻說,司法局不批。找到司法局,司法局的張處長又說:不能隨便放人,沒有生命危險不能放人,出了問題他們負責。

這樣又拖了兩個多月,也停止了家屬接見、停止家屬存錢買些營養品補養。在這期間,身體病弱到如此程度的宋文華,還得和健康人一樣每天幹著超負荷的勞動,警察還逼問:和你孩子一起找省司法局的人跟你甚麼關係?

後來,宋文華連續十多天39度以上高燒不退,連續4、5天不能吃東西,最後眼睛看不清東西、耳朵失聰。家屬再次見面時,宋文華已不能自理,不能說話,骨瘦如柴,僅56歲,被迫害得像70多歲的人。

二零零四年十月六日晚七時許,勞教所打來電話,說讓明天去接宋文華,宋文華妻子張麗琴問:「是不是人不行了?」他說:「沒事,挺好的,拿三千元押金。」 張麗琴不太相信。等第二天到朝陽溝勞教所,接待室主任要三千元押金,張麗琴說:「沒有,那麼晚了上哪去借?」被逼著交了一千元,又讓寫保證。為接人心切,親屬給寫了,當時好多警察在現場。這時,勞教所的麵包車把宋文華拉了出來。張麗琴一看,驚呆了,他瘦得皮包骨,脫像了,和他說話聽不著,行動遲緩,整個人像傻子一樣。親屬哭了,找警察一個也沒有了,都跑了。


被長春朝陽勞教所迫害回來的宋文華

回家後宋文華對張麗琴說:「你不去接,他們怕擔責任也要把我送回來了。我已三天沒有吃一點東西。出獄時獄醫給打了一支藥,也不知道是甚麼藥。」

宋文華回家不到十天,於十月十七日晚六時許含冤離開了人世。遺體送火葬場時,國保大隊心虛,老開著警車,至少有兩輛,一直跟蹤監視,火化完畢後,警車全無。

二、張洪偉在北京被枉判十三年,在長春鐵北監獄被關小號折磨

一九九九年七月法輪功遭到中共江澤民集團誣陷、迫害,為澄清事實,張洪偉依照憲法去北京上訪,向政府講明真相,被通化駐京辦綁架至長流看守所關押近2個月。在這期間他單位領導怕受連坐政策的株連,迫於壓力到看守所逼張洪偉辭職,張為了不牽連單位領導就同意了。

二零零一年一月二十日,張洪偉在北京製作「揭露法輪功被迫害的事實真相資料」,被北京市房山區派出所警察綁架,先後被非法關押在看守所、北京公安局七處共十個月,期間八月十七日被北京市房山區法院枉判十三年。《北京日報》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九日的報導《市法院審判九起涉法輪功刑事案》,提及張洪偉被判刑十三年。

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九日,張洪偉被劫持到長春鐵北監獄。一到監獄後就被關進小號。為抵制迫害,張洪偉繼續絕食,被獄警綁在抻床上。一天、兩天、三天、一直到第七天,七天七夜,滴水未進。小號的窗戶沒有玻璃,都是釘的塑料布,整個下半截連塑料布都沒了,窗外的雪花直接飄到床上,凍得他體似篩糠。

酷刑演示:抻床
酷刑演示:抻床

張洪偉說:「第八天,獄警和獄醫在小號的走廊裏強行給我灌食。四個獄警和獄醫把我按在凳子上,往嘴裏插管子,給我灌鹽水、麵糊。灌完後,我吐了出來。記得有一次,他們強行把管子往我嘴裏一插,一陣鑽心的疼痛,一口血噴了出來。同押小號的犯人都看不過去,指責獄警沒有人性。」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這樣被押了兩個月小號,張洪偉一直絕食。當時身體瘦得不行。到監獄醫院,王院長檢查,說嚴重脫水,但沒做任何治療。獄警派一管事犯人和張洪偉談,問他有甚麼條件。張洪偉說:一、放我回家。二、正常學法、煉功。他說,後一個行,「放我回家」他們做不了主。張洪偉可以煉功了。進食後,被分到入監隊,拒絕奴役。

在長春鐵北監獄時,法輪功學員殷立柱因煉功遭到獄警李軍毒打,張洪偉和幾名法輪功學員認為獄警李軍「執法犯法、踐踏了憲法、嚴重違反了警規、警紀。」於是第二天早上利用各監區打飯開鐵門的機會,全體法輪功學員都到獄政科反映情況,要求與監獄對話,嚴懲打人兇手,維護公民的合法權益,允許學法煉功。獄警們不容分說把包括張洪偉在內的五名大法學員關進小號。法輪功學員劉子巍因抵制迫害不進小號,在推拉中獄警誣陷劉子巍動手打人,就把他銬在大門口的樹上,兩腳離地,身體懸空,手銬深深勒入肉裏,鮮血淋漓,半年了手還沒有恢復。

張洪偉因制止獄警行惡,喊「不準打人!」「法輪大法好!」被拉到刑法執行科酷刑毒打,張洪偉為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用絕食的方式抗議對自己的迫害。絕食到31天時,張的身體出現危險,監獄怕擔責任通知了家屬。張的岳母從通化趕到他床前,悲痛欲絕哭喊著要求停止迫害,可監獄獄警們仍不放過。

三、在吉林監獄遭種種酷刑折磨

1、抻床酷刑五十二天

二零零二年三月六日,張洪偉身體還非常虛弱,但還是被轉入吉林二監,就是吉林監獄。十監區副區長崔雲剛把他帶到入監隊,讓他「上坐」(就是盤腿坐在床上,手扶膝蓋,身體挺直),張洪偉拒絕,被崔帶入隔壁嚴管,上抻床折磨。

五月二十八日, 九名參與長春插播真相的法輪功學員楊光、孫長軍、劉偉明、張聞等被劫持到入監隊。為在嚴管、小號迫害他們,為了法輪功學員們不碰面,張洪偉被轉到十監區非法關押。

為「轉化」迫害張洪偉,十監區專門成立一個洗腦班。李小成、王紹臣等五個犯人二十四小時兩班輪換的監控、毒打他。當時吉林監獄關押著大量法輪功學員,最邪惡的是四、五、六監區,獄警教唆犯人用「抻床」、「死人床」折磨法輪功學員,「轉化」一名法輪功學員,犯人可以得到三、兩分減刑分。

獄警指使犯人強迫張洪偉「坐板」──即九十度角坐姿、兩手背後、兩腿伸直並攏不能彎曲,此姿勢五分鐘後就使人腰酸腿痛難忍。後五個犯人二十四小時兩班輪換的監控張洪偉,坐姿稍有改變即遭毒打。

有一次王紹臣、寧正宇等在小號夾控張洪偉,馬上過年了,他們不願陪,想回去玩。他們給張洪偉設「陷阱」,他們談論犯人如何逃跑,隨後就向獄政科長劉偉說張洪偉要逃跑。正好給獄政科迫害張洪偉找到了藉口。劉偉直接把張洪偉提出小號到嚴管,上了抻床,人呈五馬分屍狀,五臟六腑都被抻碎了似的。

'酷刑演示:抻刑'
酷刑演示:抻刑

抻床就是在一條大鋪上,按人兩臂、兩腿分開抻直的距離,分別在鋪下鑲進四大塊鐵板,上面分別鑽幾排帶螺絲的眼,把鐵用車床車成能銬上手腕和腳腕的扣子,銬口邊上能擰螺絲,下面是螺絲扣,按人體高度,移動在相應那排螺絲上,再打開銬子,兩個人在兩邊一抻,扣在手腕上,擰上螺絲。另兩個人拽腿,差點距離時,用腳蹬肩膀,扣在腳腕上,整個人就起空了。抻十多分鐘活動活動手腕,說怕抻壞。邊抻邊活動,手腕像掉了一樣,更疼。整個胳膊和腿的骨頭抻開,如掉了般劇痛。一般不超過半個小時,即便這樣,有個犯人抻完就永遠瘸了,被抻殘廢的也有。上告也得不到受理。這一切都是惡警指使犯人幹的。

獄警抻了一天看張洪偉還不「轉化」,才鬆了兩扣。但仍然長時間固定在床上,第一天固定就覺得身體疼痛難忍,呼吸困難,三天後覺得身體的肉像死肉一樣,攤在床上,就像農村和麵的餳麵隔時間長了抓盆底一樣,十多天後,像脫了一層皮一樣,半個月後手腳便沒了知覺。由於長時間固定,汗水把身下的纖維板浸出一個人形,腳被鐵環鎖的不斷腐爛,二十天後,頭疼難忍,似乎針扎一樣,最後疼痛的像過電一樣,每分每秒的熬著,一個月後,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有時感覺像睡在霧裏一樣。

四十多天後,獄政科授意監區對張洪偉說要把他放下來。張洪偉說,我稀裏糊塗被固定四十多天,你現在把我放下來,得給我個說法。獄警沒給說法,繼續固定張洪偉,直到第五十二天,監區獄警才把張洪偉放下來,此時他腳跟潰爛不堪,骨瘦如柴,跟以前完全判若兩人。

但迫害並沒有結束,張洪偉還是被嚴管關押。過一個多月,獄警又把張洪偉關入小號,當時天比較冷,他只能喝沖廁所的水。小號獄頭宋麗國為了給張洪偉下馬威,抻過後就固定,共五十二天。

當時法輪功學員梁振興被關在張洪偉的隔壁,獄警在半夜故意讓張洪偉聽到迫害梁振興的淒慘聲,梁振興四肢被固定在床上,惡警把他衣服撕開露出胸口,將小號的窗戶打開,讓冷風吹他的胸口凍了一個小時,包夾梁振興的有兩個犯人,其中一個叫王全友,不知他倆誰在梁振興的胸口踏上一腳,還是坐在胸口上,梁振興立刻從嘴裏噴出血來。張洪偉在小號看到王全友拿著帶血的手紙路過門口,眼神惡狠狠的。當時的氣氛陰森恐怖。第二天早上,李永生、譚富華來問張洪偉昨晚睡的怎麼樣,轉不「轉化」。

二零零二年九月份,張洪偉家屬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下落,其家屬去探望時,他是被兩名刑事犯人架著出來的,同時有四個獄警陪同監視,見他頭上有兩處疤痕。

2、粥裏下白粉、悶、凍、餓

二零零三年六月十八日,嚴管屋被搬到新蓋的三樓,隔壁就是小號,張洪偉被逼在角落裏,臉距牆壁一尺多遠,他們把窗戶用塑料布都封死,當時六、七月的天氣,非常熱,屋裏四十多度,像蒸籠一樣,汗從後背往下淌,頭髮抓一把和稻草一樣焦黃焦黃,由於人多屋熱,熱氣夾雜著臭氣和汗酸味人簡直快窒息一樣。

同年九月份,張洪偉被關到隔壁小號五號,十監區改造隊長魏向輝多次教唆犯人金東偉迫害張洪偉,張洪偉一直不「轉化」,他們用軟刀子,給張洪偉做荷包蛋吃,也不奏效,又來硬的,叫犯人金東偉施暴,有一次張洪偉被打的鼻口噴血,臉都被打變形。不久魏向輝竟教唆金東偉讓張洪偉給監區寫感謝信,遭張洪偉斷然拒絕,說:讓我感謝監區甚麼呢,感謝他迫害我嗎?感謝信我是決不能寫的!金一聽,不由分說把張洪偉打得鼻口躥血。惡徒白天折磨張洪偉,晚上也折磨,張洪偉剛睡著就被拽醒。就這樣一天天熬張洪偉。他們用盡各種方法,還是無濟於事。

見軟硬折磨張洪偉仍沒有「轉化」的意向,吸毒犯寧偉成出主意說給弄點白粉,上癮後讓幹甚麼就幹甚麼,金東偉就跟獄警說了。幾天後,九月二十六日金東偉去給張洪偉大半勺粥,平時只有半勺粥,這次給張洪偉盛了小半飯盆,張洪偉看見盆邊白花花的一層白色粉狀物,感覺上像白麵一樣,問:這盆邊是甚麼呢?金東偉見狀,馬上把盆奪了過去往外走。問打飯的犯人高玉林,高玉林高聲說:是牆皮灰。金東偉連早飯也沒吃就跑出去找獄警。當時值班獄警是趙殿明。趙殿明沒說甚麼,就回獄警辦公室了。那天是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七日。

魏向輝馬上過來把張洪偉叫到審訊室,追問情況,問他吃飯看到甚麼了?並問這問那,張洪偉佯裝不知。張洪偉說:「當時我心裏明白,我要說出白粉的事,就可能不會活著出去了。」魏向輝見問不出甚麼,就威脅張洪偉,說周圍全是他的人。

二零零三年十月份,其家屬又去探望他時,他還被非法關押小號迫害。他被犯人架著,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不攙著腿就不能走,停下來必須靠牆,家屬才知道他一直被非法關押小號嚴管迫害。家屬非常氣憤,到檢察院上告。

獄警看金東偉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就換了犯人於立偉來夾控張洪偉。又給他換了一個小號。這個小號與其它小號不同之處是:整個冬天都沒有暖氣。十月後,天氣越來越冷,犯人、獄警都穿上厚衣服,而張洪偉還穿著半袖衣服,凍得牙直打磕,而且獄警不許關窗戶,直到十一月十五日,下雪了,屋內冰冷似冰窖,張洪偉向隊長魏向輝要棉衣,魏向輝環視屋內的環境與人員一圈就走了,過了幾天魏向輝才把棉衣拿給張洪偉。雖然穿上了棉衣,但是坐在柞木地板(這種地板特別涼)上,在東北寒冷的冬天,屋內又沒有任何取暖設施,這層棉衣幾乎無濟於事。張洪偉耳朵凍得發熱,先是紅腫,後來就化膿了。結痂褪去後,張洪偉的耳垂小了一圈。

獄警看還是達不到轉化張洪偉的目的,就使用另一種酷刑「鐵鍋烤大鵝」──就是在凍的同時又餓。小號一天兩頓飯,開始每餐給大半勺粥,拳頭大的一個小饅頭,後來這一個小饅頭也要掰去一些。當時張洪偉只有三十五歲,每餐這一點東西根本維持不了基本消耗。

3、坐板、彈眼珠、熬鷹、毒打

一次,張洪偉在小號裏看到,李永生帶著勤務犯人張闖、大鵝等,將一位拒絕「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抬到嚴管室,上「固定床」,幾個犯人拿板子的、拿腰帶的、對「固定床」上的法輪功學員一頓毒打。一次,監獄醫院的獄醫把法輪功學員楊光拉去強行打針、灌食,楊光不配合,他們就把楊光綁在「固定床」上,長達十多天。

入冬後,獄警見犯人金東偉沒能「轉化」的了張洪偉,就又派來犯人於立偉,他逼張洪偉坐涼板,當時五號小號裏沒有暖氣,於立偉自己摟著熱水袋、披著被子都覺得冷。一天,於立偉說獄警給他限時間「轉化」 張洪偉。張洪偉沒有理會他,於立偉就衝上來毆打張洪偉。於立偉還用手指彈張洪偉的眼珠、鼻樑,導致張洪偉鼻子淌血,眼珠十多天後還痛,視物模糊。

於立偉見此招還不奏效,白天逼「坐板」,晚上不讓睡覺,看見張洪偉睡著了就扒拉醒,說這叫「熬鷹」,沒有人能挺過來。這樣熬了張洪偉兩個月也沒達到目的。

張洪偉被逼「坐板」一直坐到來年三月,坐了一整冬。當時張洪偉耳朵凍破了,開始流膿,最後結痂,耳垂都掉下來了。

那個冬天,惡徒不讓張洪偉刷牙,早晨一勺粥一個小饅頭,晚上一勺湯一個小饅頭,還不讓用手紙,每次便後讓用涼水沖洗。後來有一個犯人給了張洪偉一個牙刷,張洪偉刷了牙,犯人於立偉一腳就踢到張洪偉右側肋骨上,張洪偉半個月睡覺沒敢翻身。

後來張洪偉被調號調到四號嚴管小號,這時監區又派了一個犯人徐雪鷹,和於立偉一起包夾張洪偉。一天晚上,張洪偉身體非常虛弱,半個小時瀉了七次,人迷迷糊糊,生命處於垂危狀態,於、徐二犯見這個狀態又拖了半個小時,一看真的不行了,才報告,後來架張洪偉去醫院時,犯人於立偉還用手使勁尅張洪偉的肋骨,當時張洪偉整個人都不成形了,醫生給他打一針,過了一宿也不給他治療,王元春來了,問轉不轉化,李永生那邊等回話呢,如「轉化」就解除嚴管,不「轉化」還無限期關押。張洪偉說不「轉化」。這樣他又被送回嚴管小號。

之後很長時間,大約在六月十八日至七月十八日,省「610」組織了一個「轉化團」到吉林監獄,其中有張靜旭、張洪偉的家屬一直在外面找了市檢察院,控告吉林監獄長期對張洪偉關小號迫害。二零零四年八月末,吉林監獄不得不結束對張洪偉長達兩年零五個月的嚴管小號迫害。

當時張洪偉的身體被迫害的相當不像樣子,很多人都說他活著出不去了。

4、猛踢軟肋,注射不明藥物

三月中旬,天氣轉暖,才把張洪偉轉入別的小號。這裏在押的服刑人員多,一個犯人看張洪偉長時間不刷牙,就給他牙膏、牙刷。張洪偉正蹲著刷牙,於立偉朝他軟肋猛踢一腳。張洪偉說:「劇烈的疼痛使我呼吸困難,臉色慘白,蹲在地上就起不來了,晚上睡覺都不敢翻身,這樣能有半個月。期間沒有任何檢查、治療。」

'酷刑演示:暴打'
酷刑演示:暴打

二十多天後,張洪偉全身發冷,半個小時排泄七次,人已經不行了。朦朧中聽到一個聲音:趕緊把他送醫院,別攤責任。於立偉的聲音說:再等等,大約又過了10多分鐘,確定張洪偉真的不行了,才架起來往外拖,於立偉使勁摳張洪偉肋骨。

到醫院後,犯護給張洪偉注射不明藥物,當時是週日。星期一,別的人都下藥治療,醫院卻不管張洪偉。教育科幹事王元春來找張洪偉,問轉不轉化。如轉化回大眾隊,不轉化繼續關小號。張洪偉告訴他:轉化是不可能的!張洪偉又被送回了小號。這樣生命告急的情形,之後又出現過兩三次,獄方都沒做任何治療。

二零零五年初,在獄警的唆使下,張洪偉又被幾個犯人合夥編造謊言誣陷押入嚴管小號迫害三個月。在這期間的一段時間裏,又非法剝奪了家人的探視權利。

張洪偉被又轉到十監區,迫害依然沒有停止。

四、張洪偉被迫害致重病、四肢無力,幾近失明

由於長期殘酷迫害,二零零六年初,張洪偉整天咳嗽,到監獄醫院檢查出雙肺結核(Ⅲ型),胸膜炎腹水已很嚴重。監獄醫院找來鐵路醫院駐監獄醫生李院長給張洪偉抽水,100CC的針管,抽了十管。監區向監獄提出給張洪偉辦理保外。

二零零七年三月份病情加重,獄外醫院檢查出胸腹水、高血壓、心臟病,身體極度虛弱。由於王元春阻撓,保外沒有成功。張洪偉被送監獄醫院長期住院。

二零零九年二月,張洪偉胃痛,腹脹,吃東西後就吐,往上返,只能坐著。三月初張洪偉又遭到十監區服刑的刑事犯人毆打,行惡者沒有受到懲罰,張洪偉卻被關押嚴管折磨。三月二十五日張洪偉又絕食反迫害,又被強行關押小號。於四月九日被送入吉林鐵路醫院住院六天,檢查結果是胃息肉、胃糜爛、十二指腸潰瘍、肺部出現鈣化灶、肝血管瘤。已不能進食,吃了就吐,張洪偉瘦的皮包骨。

六月十二日,張洪偉父親和姐姐到監獄探望時,張洪偉因身體虛弱,是被兩個人架著出來的,自己站不住需人扶著,臉色蒼白消瘦。父親和姐姐心痛的落淚,監獄提出辦理保外就醫,但監獄說「不夠條件」。

二零一零年十月二日,早上張洪偉肚子突然疼痛難忍,被架到獄內醫院,診斷為急性闌尾炎,被送往獄外465醫院。當時改造隊長王致清、小隊幹事陳德山送張洪偉去醫院。張洪偉告訴他們沒事,說服了他們沒有動手術便回來了。晚上又疼痛不止,陳叫人又把張洪偉送到醫院。他們抽血化驗說血像1.2萬(成人血像正常值為4000-10000),張洪偉便再次被送往465醫院,要做手術。手術要本人同意或家人簽字,張洪偉要他們通知家人,可是他們沒通知,卻騙他說家人沒來。在這種情況下,張洪偉不簽字。在醫院僵持了兩個小時,李永生強行拽張洪偉手簽的字,術後七天拆完線後,獄方不顧醫生勸阻,強行把張洪偉帶回監獄醫院,根本不為他的健康負責。半個月後,張洪偉回到監區。這樣的衛生條件與生活環境致使刀口不癒合,半年多還往出流膿,一直有一個大包。

在這裏,對法輪功學員每個季度都要抽血、化驗、測心臟、血壓。半年後的一次檢查中發現張洪偉有膽結石,並讓他做手術,張洪偉沒做。第二次檢查診斷出高血壓、心肌瘤等病變。

二零一二年七月張洪偉被轉入十一監區即老殘監區,又查出顱內有瘤,那時他只有四十多歲,家人為了張洪偉能得到更好的治療,要辦理保外就醫,但獄方以他不放棄信仰為由不予辦理。還因翻出經文,關四天小號。二零一一年、二零一二年十監區長是汪洋。主管獄警陳德山。監獄管理局方面對家屬說張洪偉的身體狀況不夠條件,說:必須肺結核出現空洞時才能保外。

在吉林監獄十二年,張洪偉共在吉林市中心醫院做三次身體鑑定。第一次二零零六年,檢查結果:雙肺結核、心臟病、胸腹水,第二次二零一零年檢查結果:腦梗、心臟病、胃潰瘍,第三次二零一二年腦瘤、心臟病、高血壓、但監獄、監獄管理局等各方仍以各種藉口不放人。

二零一四年一月十九日早上六點半左右,老殘監區獄警劉彤,帶張洪偉辦完釋放手續,說領導要找談話。監獄院內停了一輛警車,劉彤讓張洪偉上警車。車上下來四個人,也讓他上車。張洪偉問他們是哪的,他們說是(通化市)東昌區610的。張洪偉不配合他們,被他們幾個人抬起來塞進車裏。

車開出監獄大門,向前行駛。張洪偉說心裏難受,心臟病犯了,頭撞在玻璃上。他們給監獄打電話,問是否有心臟病。接電話的是老殘監區獄警王立波,說:沒有。車繼續行駛,張洪偉手抱著頭,往玻璃上撞,說頭疼的受不了,讓他們停車,要下車。他們不肯,問有甚麼病,張洪偉說有腦瘤。他們又打電話問老殘監區,王立波又接了電話說:沒有。由於長時間不坐車,頭暈,張洪偉便嘔吐起來。車裏有味,開窗他們怕冷,苗英(時任通化市東昌區610主任)說:我這圖啥?領導讓我們把你接回去,我還搭好幾個人的差旅費,你還這麼折騰。他們把張洪偉拉到老站派出所,家人把他接回家。

此時的張洪偉大腦極怕震動,走路遲緩,膝關節不靈活,四肢無力,視力衰弱,只能直視前方一尺多遠,看不到兩側。

五、一家人受迫害 張洪偉含冤離世

張洪偉妻子這些年也飽受迫害之苦,一次被非法勞教三年,一次被非法判刑監外執行三年。為救丈夫,她還被非法拘留一個半月。

張洪偉二零零六年初檢查出有肺結核,胸積水,身體大不如以前,說話無力,走路困難。家人要求保外就醫,監獄說不符合保外的條件,三月份,張洪偉的身體狀況進一步惡化。妻子當時奔走營救,呼籲說:「雖然我父親被迫害致死,張洪偉遭受種種非人的折磨,但我相信天下還是有公理的,世上還是好人多,古人都把清正廉潔的官稱作父母官,我是張洪偉的妻子,但同時我也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上有需要照料的老人,下有正在上學、需要母愛的兒子,我為救我的丈夫已奔走了3個月,而且我的家庭歷經迫害已經經濟困難,我已經失去了父親,不能再失去丈夫了……」

兒子在張洪偉入獄時還不滿一歲,再見到父親時已經是大小伙子了,他在家人的苦難中艱難的長大,他的身心何曾不是傷痕累累。

岳父宋文華三次被非法拘留,二零零三年被非法勞教,二零零四年被迫害致死。

岳母張麗琴在痛失丈夫,女兒、女婿屢被關押勞教,家破人亡的情況下,帶著外孫艱難度日,撫養外孫長大。

張麗琴說:「就在我丈夫宋文華離世不長時間,吉林監獄傳來消息說,張洪偉被迫害得了嚴重的肺結核。我一聽簡直晴天霹靂。一個被迫害得了肺結核離世,又一個親人得這個病,怎麼辦啊?小外孫還小不懂事。小女兒就經常來往於吉林和通化間要求放人。一要緊了,監獄就往通化警方打電話,片警劉鐵山就到家敲門,那哪是敲門啊,就是砸門,砸了幾次,我告訴他女兒不在,不給開門,他扔下話說,見不著我姑娘,就上網全國通緝你們!我們犯了甚麼罪?憲法不是說有信仰自由嗎?女兒為了救她丈夫去說句話有錯嗎?」

二零一四年一月十九日,張洪偉結束十三年冤獄回到家中。此時的他大腦極怕震動,走路遲緩,四肢無力,幾近失明。家人帶他到醫院檢查,診斷為「腦部囊腫壓迫視神經,導致視神經萎縮」。醫生說做腦部手術需要十多萬元,但也不一定保證能看見。因多年的被迫害,他本人無經濟來源,妻子打工收入微薄,還要供兒子上學,無力承擔手術費用。

一年半後,張洪偉完全失明。即使這種情況,張洪偉一家人仍然受到當地中共不法人員的迫害,警察經常上門騷擾。

二零一五年八月二十五日上午九點左右,東源派出所四個著裝警察敲開了張洪偉家的門。他們亮了一下證件就讓張洪偉去派出所調查點兒事,張洪偉說身體不好,不去。他們抓住張洪偉抬到警車上。警察還要非法抄家,被張洪偉制止。警察徐朋讓張洪偉別喊,打了張洪偉頭兩拳。

到了東源派出所,警察先是把張洪偉關入帶鐵籠的屋子,後來又帶到另一間屋子。指導員劉利明拿著一份控告狀問:「你是不是控告江澤民了?」並讀了一段控告書的內容。張洪偉回答:是。劉利明問:是誰寫的?張洪偉說是自己寫的。劉利明又問:(家裏)有沒有電腦、有沒有電話、妻子在哪打工、孩子在哪上學等問題。張洪偉都沒回答。徐朋威脅說:如不配合,收拾你媳婦、兒子!

劉利明讓張洪偉在控告狀上簽字、在筆錄上簽字、採指紋,張洪偉均拒絕。劉利明、徐朋、李某和另一個警察共四人把張洪偉拖到通化市第三醫院(原鐵路醫院)體檢後,送長流看守所。因體檢不合格,看守所不收,張洪偉回家。

二零一七年七月,張洪偉和家人買了通化至大連的火車票,還沒進候車室就被當地派出所攔截、扣押,到後半夜才放回家。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張洪偉與家人去大連,在火車上被乘警搜身、翻包。

由於張洪偉被迫害得生活不能自理,失去了勞動能力,需要家人照顧。家裏經濟窘迫,僅靠岳母和妻子的一點工資艱難度日。巨大的身心壓力,使張洪偉身體健康每況愈下,於二零一九年五月三日上午九時含冤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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