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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愛國還是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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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五月二日】在國內發行量最大的中學生報紙《中學生導報》上,最近刊出一首題為《新冠病毒哭了》的詩歌:「我要走了/我要回美國去/回到美國我就到家了/真後悔到中國來/在這裏我實在混不下去了/……中國政府太狠了/中國白衣天使太玩命」。

很多家長看到這首「毒詩」要哭了:詩中對中國抗疫的洋洋得意、對美國的仇視教育令人驚詫,似乎必須仇視他人,才能證明自己愛國。難道我們要讓孩子從小就沒有同情心嗎?這就是我們的愛國教育嗎?

現在網絡最流行的詞是「給別人遞刀子」,武漢作家的日記在海外出版被稱為「給美國遞刀子」,誰要再喊「追責」,誰就被打成「站在美國一邊」。上海醫學專家因建議多喝牛奶吃雞蛋別喝粥,而被說成崇洋媚外,被人畫了一幅「堅決打倒反動學術權威張文宏」的漫畫。甚至連留學生在朋友圈裏說句在國外「挺好的,不用擔心」,都會遭到圍攻,因為在某些人眼裏,「愛國=反美」。

愛國不是口水戰

《魔鬼在統治著我們的世界》一書指出,「傳統正教教人向善,共產邪教則恰恰相反,它是建立在仇恨的基礎上的。雖然共產黨也談到「愛」,但這個「愛」也是建立在「恨」的基礎上的。……在中國,表現愛國的方式是「恨美國」、「恨法國」、「恨日本」、「恨韓國」、「恨台灣」、恨海外那些一心為國但卻批評共產邪黨的人。」

共產黨統治中國後,在中國大陸,有甚麼比將與自己不同的人說成「賣國賊」更能顯示自己的「愛國」熱情呢?

「中國民族主義」,舊時多稱「中華民族主義」,是一種在近代中國出現的政治主張與意識形態,主張凡擁有中國國籍的各民族人民都為中華民族一員,由各民族共同組成中華民族、建立中華一統的國家。

而「民粹主義」(英語:populism)意指平民論者所擁護的政治與經濟理念,是社會科學語彙中最沒有精確定義的名詞之一。通常是精英主義的反義詞。精英派通常認為,人民缺少知識與統治能力,易受煽動,將權力交給人民,將會帶來暴民政治。

當民族與民粹混淆不清時,老百姓受煽動的事例,層出不窮。

九十年前,梁漱溟與胡適之間曾有一場著名的爭論,梁漱溟問胡適,大家公認中國第一大仇敵就是國際資本主義,其次是封建軍閥,為甚麼你認為不是,而是貧窮、疾病、愚昧、貪污、擾亂?胡適回答:甚麼都歸咎於帝國主義,鴉片固由外國引進,為何世界上長進民族不蒙其害,今日滿天滿地的罌粟,難道都是帝國主義強迫我們種的?帝國主義同叩關門,為何日本藉此一躍而起,成為世界強國?

胡適曾多次告誡學生,不要呼喊那些大而無當的口號。

最近,五毛黨在海外繼續煽動「愛國熱情」,也就是仇美、仇日、仇……激情。其中有人讓海外留學生好好想想哪個瞬間讓他們為「祖國而感到自豪」。沒想到疫情中經歷了嚴峻現實的海外留學生們,有些已經不再那麼容易被蠱惑了。

有接到帖子的海外留學生說,搞了幾個包機接回幾百人就大肆宣傳,如今還有140萬留學生在海外,中國是「唯一一個限制本國公民回去的國家」,並且留學生們在本國社交網絡被罵成篩子。

不少旅俄華人聽信「只有中國最安全」的中共宣傳,想法設法回祖國避疫,卻被黨媽媽擋在國門外,有些人不得不採取了偷渡的方式。「回祖國需要偷渡」成為中共的又一醜聞。

化名「了不起的王女士」的留學生說:我可以接受政府說很難,留學生無法回來。既然這樣,那就老老實實承認,當下留學生就是被犧牲放棄的群體。但是你不可以一邊放棄留學生,一邊高喊中國牛X遠超其他國家,並且綁架我們也要愛國,我做不到。尤其是看到韓國同學、台灣同學回國只花幾千元,而我幾萬元也買不到票的時候。

批評就不是愛國嗎?

如果一個國家只有一種聲音會是怎樣?提出批評、希望改進就不是愛國嗎?如果不是當時對湖北官員抗疫不利、一線醫生沒有得到紅十字會抗疫物資等問題呼聲很高,湖北能走馬換帥嗎?一線醫生又得死傷多少?所以,負責任的批評同樣是愛國。

實際上,打著「家醜不能外揚」而封人口的人,正是在包庇製造家醜的人。誰害怕外揚呢?就是作惡者。他們不想改過,想繼續作惡為禍。

假醜惡的東西是最怕見光的,最怕外揚。說家醜不能外揚的人是寧願醜惡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也要捂蓋子。問題長期存在,就是不讓外揚所致,因為公開透明才是最好的防腐劑。

追責的實質是依法治國,執法必嚴、違法必究。武漢的失誤後果極其嚴重,為何不能追責?難道這段不堪的歷史不該被真實記錄下來嗎?

蘇聯作家索爾仁尼琴因撰寫揭露斯大林時代惡行的《古拉格群島》,而被迫流亡國外,這本被認為是破壞蘇維埃政權形像的作品也成為禁書,最早是在巴黎出版的文版,後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在全世界引起震動。後來怎麼樣呢?全世界都看到蘇共的邪惡,看到獨裁者斯大林的邪惡。這本書後來成為俄羅斯學生的指定閱讀作品。索爾仁尼琴回到俄羅斯,他雖然抨擊俄羅斯政府,卻兩次受到俄羅斯政府嘉獎。

極端愛國主義的危害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被視為美德,其中包含的是和為貴、重禮度的內涵。然而,到了極權政府這裏卻變了味,從「和氣」,變為「戰狼」,不能包容別人、尊重他人,不允許別人和自己不一樣。極端的愛國主義者會極端強調集體性的高度一致,對於道德與傳統,他們實質上是否定的,而這正是危險所在。

納粹統治時期的德國,「愛國=反猶」,所以幾乎所有的德國人都成了反猶主義者,因為沒有人敢「不愛國」,結果導致600萬猶太人被屠殺。

赫爾曼﹒戈林,這位希特勒的幹將,本來並不是一個強烈的反猶主義者,私下甚至對猶太人有點同情,他的副手米爾奇還有一個猶太人的父親。但是為了表現出對希特勒和納粹黨的忠誠,他支持1935年制定的紐倫堡排猶法,提出一系列迫害猶太人的舉措,並於1941年直接下達了對猶太人的「最終解決」命令。

中國十年文革上演的不也是這一幕嗎?

為了效忠毛澤東,多少人被打死,多少人被扣上大帽子。上個世紀70年代曾發生過一起轟動全國的「蝸牛事件」,這或許也是當今輿論場的一面鏡子。

1972年國務院批准四機部以7300萬美元引進彩電生產線,當時準備從技術最先進、最齊全的美國RCA公司引進生產線。中國考察組前去考察,順道去了生產玻璃殼的美國康寧公司──就是現在還在大量生產手機屏幕的公司。康寧公司送了中國考察組每人一隻公司生產的玻璃蝸牛工藝品。事後,四機部第十研究院的一位政治宣傳幹事直接向江青告密,稱康寧公司諷刺挖苦中國為「爬行主義」,所以才別有用心的送蝸牛。

江青如獲至寶,並寫信給告密者:「我很欣賞你的愛國主義精神,中國人民已經在毛主席的領導下站起來,決不接受任何美帝國主義的羞辱。」並一口咬定引進彩電生產線是崇洋媚外,最後沒要美國的生產線,四機部檢討的大字報也到處張貼。並且推而廣之,全國查處國外送禮,說日本人送的烏龜工藝品是諷刺我們發展慢,有的國家送的黃牛雕塑是諷刺老牛拉破車。原來7300萬美元能引進的,拖到6年後才從日本引進,代價是1.6億美元。中國人看彩電的權利竟被小小的蝸牛拖延了6年。

極端的愛國主義者,不問事實,不問是非地扣帽子,大字報、漫畫已經在網上出現,文革思潮在當今死灰復燃,就是因為這些人沒有明白甚麼才是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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