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去對家人怨恨心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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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二日】在中小學同學們一次聚會上,大家問我在家幹甚麼呢(我們都早已退休)?一聽說我在照顧我母親,大家都愣了:你還有媽呀?怎麼沒聽說你還有媽呢?你小的時候你媽哪兒去了,怎麼不管你?也有同學知道我在同時照顧我繼母,就氣憤的說:「兩個媽,都不管!親媽、後媽都不管!你管她們,都對不起你自己,那些年你遭了多大的罪啊!」

在正法修煉的路上,我已經走過了二十二個年頭,其中的感慨萬千,有證實法的輝煌,更有在提高心性方面的收穫與不足,寫下自己在修去對家人的怨恨心方面的體悟,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一、苦難中掙扎求生

我出生在上世紀50年代末期。父母都是50年代的中專畢業生,他們一九五八年從某冶金中專畢業後,雙雙被分到新疆某大型鋼廠當技術員。當時中共邪黨在新疆上了許多鋼鐵項目,都是在「大躍進」中上馬的。我母親對當時工廠的冶煉技術提出了一些質疑,遭到了邪黨人員的陷害,加上她的家庭出身是「地主」,他們不顧她有身孕在身,開大會批鬥她。最後我父母決定逃離新疆。這個鋼廠是半軍事化企業,大門有門衛把守,我父親帶著我母親,來到大門,跟門衛說我母親可能難產,要去醫院。他們從鋼廠大門出來走了一段路程後,為防止追捕,二人分路而逃,走土路,爬山坡,搭便車,歷盡千辛萬苦,五十多天後才在西安火車站相聚,之後逃回東北老家。

那時我剛剛出生,由於我們沒有戶口,就沒有供應的糧食,我們一家三口跟我祖父、祖母和伯父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伯父家有三個孩子,只有我伯父一人上班,我們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困難,本來就朝不保夕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由於母親沒有奶水,我被餓的經常嗷嗷大哭。後來我父親到黑龍江去伐樹幹苦力。不久,我父母中專母校的副校長得知了他們的情況,非常同情,給他們介紹了工作,我們一家來到了現在居住的城市,我父母在一家大型國企上班,但隱去了他們各自的學歷,只當普通工人。

由於當時正值邪黨造成的「大飢荒」年代,每天每人只能分到極少的糧食,我母親在哺乳期,她的飯量就很大,經常是早飯就把一天的飯都吃光了,我父親埋怨她不會過日子,兩人開始吵架,又由於兩人從事業的高峰一下子跌入低谷,也導致他們互相埋怨,最後離了婚,我判給了我父親。那時我才兩歲。

之後,我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奶奶為了能夠讓我吃飽,她自己每天只吃一頓飯,她自己的飯份都餵給了我。兩年後,我父親再婚,等我到了上學的年齡,父親為了讓我在城市讀書,把我接到了他家。這樣我離開了老家,又來到這個城市。

到了父親家後,我就開始了流浪生活,由於當時我家住房擁擠,幾口人擠在一間半的平房裏(繼母先後生了兩個弟弟),所以,性情刁蠻的繼母不願意我與他們一起生活,不願意我在家住,整天找茬與我和我父親吵架。沒辦法,我只得四處流浪,這個同學家住幾天,那個同學家住幾天,東面鄰居家住一個月,西面鄰居家住一個月……幾年後,我得了風濕痛。風濕痛折磨的我天天在半夜疼醒,三伏天都得穿著襯衣襯褲。

一九七六年,我十七歲了,我所在的城市距河北唐山幾百里地,由於唐山大地震的緣故,我們地區家家也都搭起了地震棚防震。那年十一月的一天晚上,我流浪借宿在隔壁劉奶奶家的地震棚,與劉奶奶一起住,結果當晚發生了煤氣(一氧化碳)中毒。第二天上午我們被人發現送醫院搶救,劉奶奶當即死亡,我活了下來,但卻落下了後遺症──嚴重耳鳴、左側臀部肌肉壞死和左半身神經麻木。

十幾年漂泊不定的生活,風濕痛的折磨,再加上煤氣中毒留下的後遺症,使我對繼母產生了極大的怨恨,我們經常吵架。由於長年居無定所,我心裏十分痛苦,思想負擔很重,以至於白天不敢打盹睡覺,只要一睡覺就做夢,夢中的我著急上火,在發愁今晚到哪裏去住啊?然後就哭醒了。

更可悲的是,隨著歲月的流逝,當年煤氣中毒留下的後遺症漸漸發展到肌肉萎縮,左腿和左臂都比右腿和右臂細很多,而且越來越細。左半身冰涼冰涼的。我開始投醫問藥,卻越治越重。一個老中醫說我的左半身血管都癟了。到了一九九四年發展到不能騎自行車、不能穿高跟鞋,左腿和左手不聽使喚,最後發展到走路經常跌跟頭。

雖然我四處漂泊,過著孤獨的生活,心裏的苦楚沒處述說,可我十分要強,品行端正大方,而且生性喜歡學習。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時,我已經中學畢業,在我市鐵路部門工作,但我求學的渴望沒有泯滅,我一邊上班,一邊自學英語,還複習其它科目。三年後通過高考,我終於考入我市的師範專科學校英語系,畢業後,成為一名中學英語教師,後來又在本市師範學院進修本科。

但病痛對我的折磨與日俱增,我花了大量的錢購買各種藥品,收效甚微。

二、幸遇大法獲新生、善待繼母

一九九七年六月,幸運之神終於降臨到我的身上,我幸遇法輪大法。修煉法輪大法後,我所有的疾病很快在不知不覺中都消失了。我左半身沒有了不適的感覺,走路平穩了,我又能騎自行車了,又能穿高跟鞋了,而且左右兩側的四肢漸漸恢復了一樣的粗細;也沒有了風濕痛的折磨。

法輪功祛病健身的神奇,使我找到了無病一身輕的感覺,幸福的笑容掛在臉上,掛在心裏。修煉後我的睡眠很好,即使白天睡覺也不做以前那樣的噩夢了。特別是我捧起《轉法輪》讀完後,萬分驚喜,我感到這就是我要找的。

我明白了人與人之間冤怨產生的根源,我與繼母能碰在一起也是有因緣的,是神讓我消業的。不經意中,我發現我對繼母的怨恨心消弭了,而且我還發現我不但想不起繼母對我的那些不好的事,相反總想起她的好處,我記得有一次我父親出差不在家,她讓我弟弟給我送來了生活費;還有一次是我在師專上學的第一個冬季,她親自帶我去商場買皮棉鞋……這些年來我雖然沒在她身邊,可畢竟她與我父親一起撫養了我,當繼母也不容易,我應該體諒她。

從此我真心實意地孝敬繼母,每逢她的生日或母親節,我都為她買衣物,逢年過節也不少給家裏錢,每次回家都陪著她嘮嗑。繼母患有膽結石病,每次犯病都疼痛難忍,見到她難受的樣子,我很心疼,就多陪她一會兒。

二零零三年新年前,她的膽結石病又犯了,我去看她,她對我訴說:「你老舅鄰居家的某某,也是膽結石,用激光打眼的方法取出後,效果很好,可我捨不得錢,得六千元錢啊!」我當即說:「媽,咱也打眼取,錢我和兩個弟弟出,一切費用我們包了。」

我的兩個弟弟的經濟條件都比我好。回家後我給兩個弟弟打電話,說明心意,我說:「看咱媽多痛苦,從前咱家經濟條件不好,吃不到甚麼,現在條件好了,她卻甚麼也吃不進去了。她每次犯病我都難過,我讓她煉功她又不肯,咱仨平均出錢,給媽打眼取結石。」他倆很高興,立即表示同意。那時我已經離異,經濟並不寬裕,但給老人治病,我心甘情願。幾天後繼母住進了我市最大的一家醫院,用激光打眼取出結石,效果很好。看到她沒有了病痛,飯量多了,人也胖了,我心裏十分欣慰。

從此,繼母與我的心貼近了,也願意向我訴說心裏話了,每次回家她都留我多呆一會兒,每個週末或假日都是她親自打電話讓我和孩子回去吃飯,對我也真心實意地關心了。

三十多年來,我父親因我與繼母二人之間不和很不省心,如今老人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一天,他羨慕地對我說:「現在你媽對你,比對我都好。」

看到我如此孝敬繼母,我的兩個弟弟十分感動,我們姐弟之間再也沒有了隔閡,我們互相關照,如同一母所生。後來我因為堅持修煉法輪大法而被中共非法判刑,弟弟為我的事跑前跑後,比自己的事還上心。特別是我在監獄黑窩的幾年裏,遠在數百里的家中小弟弟常去看我,每次都給我購買大量的食品,還存很多錢。監獄裏的犯人們一看見我每次接見回來都拎回好多食品,就知道是我弟弟來了,她們羨慕地說:「又是你弟弟來的吧。」我結束冤獄後,大弟弟第一次見到我,就給我三千元錢,由於當時我暫時沒有住房,他還主動將他家閒置的一處樓房讓給我住。

現在,雖然我父親已經過世,但我與繼母和兩個弟弟親如一家,我繼母還把她家的鑰匙配了一把給我,怕我來時進不來屋,幾天見不到我,她就念叨我。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我每隔兩三天就去繼母家,給她打掃房間,收拾衛生,購買物品等。

三、修去對母親的怨恨心

當年我母親與我父親離異後,她不願意與我父親在一個單位工作,就從國企退職了,她自己找了個針織廠,當了臨時工(後來成了正式工人)。後來與這個廠子的一個喪妻的車間主任結了婚,婚後生了一兒一女。我母親自從離開我,就一直沒有與我聯繫,直到十二年後,我十四歲那年,我姑姑說,你爸知道你媽在哪兒,你讓你爸跟你媽聯繫,讓你們見面。我就把我姑的話跟我爸學了。我爸說:那你就給你媽寫封信吧,她在某某廠上班。

能夠見到親生母親,是我朝思夜想的。我給多年未見面的母親寫了很長的信。母親回信了,說哪天在火車站候車室門前見面,她穿甚麼衣服。可是我見到母親時,她沒有親熱的表情,甚至沒有撫摸我一下,只是給了我十元錢。但她說我們以後可以通信,再後來,她把我領到她的一個同事家裏,這個同事的丈夫在外地工作,我們去她家見面很方便。接下來的十幾年中,我與母親都是在她家見面。

近兩年,我在修去對母親的怨恨心方面,也是反反復復。近年來,母親的老年痴呆症越發嚴重,我的繼父也是年老臥床了,母親再婚後生下的一兒一女工作都很忙,她兒子(也是我的弟弟)在外地工作,她的這個女兒(也是我的妹妹)不能同時照顧兩個老人,所以他們讓我照顧我母親,每月給我二千元錢。我一開始照顧母親時,很不習慣,因為她患有小腦萎縮,日常生活沒有規律,一眼照顧不到,就出亂子了,照顧她很操心。面對這樣的老人,我一開始時怨恨心也很大,認為她在我兩歲的時候就把我扔下了,這些年我也沒在她身邊呆過一天,她也沒撫養過我,現在需要我了?!

還有,我父親這邊的所有親戚都不同意我照顧我母親,都說我沒有這個義務,我姑姑和我幾個叔伯姐姐常給我打電話,讓我回老家住,不用管我母親,因為我母親沒有管過我,在我最難的時候一天都沒收留過我。他們還說,我妹妹就給我這點錢是在欺負我,因為在我們地區,現在要雇一個全天的保姆,工資得三千元,不包括生活費等。其實,我的弟弟妹妹,現在他們的經濟條件都非常好,妹妹是大學副教授,弟弟是工程監理。在這些常人的帶動下,我時常也感覺心裏不平衡,怨恨心時起彼伏。不斷的背法,怨恨心越來越弱了。

隨著修煉的深入,我學會向內找了,能想到我是大法弟子,能想到自己是修煉人。我們這一法門就是在常人中修煉,不脫離世俗,那麼大法弟子在常人中的形像就非常重要,不能因為我們不好的表現給常人接受真相造成障礙。我想到:我弟弟妹妹他們都有工作,我弟弟和弟妹又在外地工作,我妹妹和妹夫照顧我繼父就已經不容易了,我現在已經退休,在常人看來沒有甚麼事做,如果我不照顧我母親,那常人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為大法弟子自私?會不會對大法造成誤解?這些事就會在社會中流傳,甚至會傳得很廣,那我們是在救眾生,還是在毀眾生呢?所以,我想,無論他們給不給我錢,給我多少錢,無論我母親怎樣不好照顧,我也要承擔起照顧老人的義務,同時也要放下利益之心。

另一方面,大法弟子在常人社會中修煉還要引領人走回傳統,要孝敬父母。師父說過大法弟子今天走正的路會給未來留下參照。師父還說:「所以在當今世界上,我們不能夠不為其他眾生負責,我們不能不為其他眾生將來得法負責,我們不能不為其他眾生將來得法奠定基礎,因為他們很可能是你們那一體系中的生命。」[1]

由於自己從小受黨文化毒害很深,做事急躁,有時跟我母親高聲喊叫,凡是這種情況,同修在場時都能指出我的不足,我也在不斷的修自己,抑制愛發脾氣的魔性。

師父說:「有人說:這個忍很難做到,我脾氣不好。脾氣不好就改嘛,煉功人必須得忍。」[2]每次與母親發脾氣後,我都很後悔,嘆息自己修的這麼差,這本應是修煉人一開始就得做到的,可是我卻經常守不住心性。我下決心修去這個不好的東西,每次發火後我都寫個紙條貼在牆上,「某月某日,跟母親發脾氣了。」用此來約束、提醒自己,現在我向母親發脾氣的次數越來越少,已經很多天沒向母親發火了。

前幾天,我們幾個中學同學在一起相聚,開始吃飯時,她們幾個還是勸我不要照顧這兩個母親。我就給她們講做人的道理,講傳統文化和大法真相,她們都很願意聽,聽的很入心;特別是看到我長的很年輕,皮膚細嫩,氣色也好,根本不像六十歲的人,她們幾個紛紛表示要跟我學煉法輪功。

就在寫交流文章的這幾天,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對我父親的怨恨心也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父親雖然已經過世,但我對他的怨恨心也很大,認為就是他提出跟我媽離婚,才害的我無家可歸,遭了這些罪。那些年,他非常關心我,因為我,他與我繼母經常吵架;他一輩子都省吃儉用,那些年也是經常吃不飽飯,還偷偷的給我攢錢,五角錢、一元錢的攢,一出差就給我買東西,特別是到北京出差,每次回來總是給我帶回新衣服或新襪子,都是說我表姑給我買的(我表姑在北京居住),我知道是他自己買的,他怕我繼母知道不高興,才說是我表姑給我買的。可是,我並不怎麼領情,心想:買多少新衣服也不如給我個親媽呀!現在我明白了,是我的命中沒有這個福份。

修煉大法後,我對父親也很孝敬,經常給他購買衣物,但心裏的結並沒有放下。現在我放下了對所有人的怨恨心,心裏感到特別輕鬆;同時也感到很難過,因為我放的太晚了,自己覺的很對不起這些眾生,特別是已過世的父親,已經沒有機會補償了。

回顧自己走過的二十二年的修煉路,感覺自己好像才會修自己,比起那些修的好的同修,我自愧不如,今天談到的也大多是自己修煉中的不足與教訓。希望同修不要像我這樣在修煉的路上走的跟頭把式的,根本的執著放的越早越好。我們地區有些修的非常好的同修,這些年證實法的事甚麼也沒有落下,並沒有遭到邪惡的迫害和干擾。當然,我們修的不好,也不是中共邪黨迫害的藉口,因為它們不配參與。

在正法的最後時刻,我們要儘快的修去所有的執著,讓師尊少一點操勞,多一點欣慰,放下一切人心,用自己的言行證實大法,救度更多的眾生,圓滿隨師還。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導航》〈華盛頓DC國際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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