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心透骨去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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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一九年四月二十六日】我自一九九八年八月開始修煉法輪大法,風風雨雨的也修煉二十多年了。最近發生在家中的一件事幾經波折又考驗不斷,讓我久久不能平靜,也讓我刻骨銘心,使我切身感受到了那份修心去情的艱難和起伏。

今年一月四日,我公公打電話說婆婆的身體狀況最近不太好,讓我們快點趕回家。我和丈夫在外地照看小孫子,安頓好兒子這邊,帶上錢就匆匆往回趕,回家後兄弟姐妹幾個就把老人送到了市裏的醫院。丈夫辦理住院手續時,大夫就說:「你們要有個思想準備,病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心血管已經堵了一截,再加上是90歲的人了,不能動手術也不好搶救,只能保守治療。」而後只打了兩天的針,用的是最好的藥,不但沒見好反而更重了,連交了錢的各項其它檢查都不給做了。到了晚上看看老人的狀態不行,醫生就建議回家準備後事,並讓通知婆婆的娘家人和她的孫男孫女們來見最後一面,這樣第三天下午就雇車將婆婆拉回了家。回家後婆婆反倒好起來了,幾天後還能自己穿衣服,也能下床和我們一起吃飯,大家都挺高興。晚上一家人高高興興吃完飯,小姑子他們三人就回大姐家休息。

讓我想不到的是,一夜過後,三人回到婆家卻一反常態,突然變臉,像仇人一樣的對待我。當時全家都在吃飯,我和弟妹在裏屋熱飯,小姑子這時湊過來,我問她:「你怎麼不吃飯呢?」她卻陰沉著臉說:「你是老大,你不吃我敢吃嗎?」我一下愣住了,心想這是怎麼了,於是趕緊向內找,也沒找到甚麼。大姑姐夫(同修)也氣呼呼的將我以前放他家買油的錢還給我,還說:「你不是沒錢嗎?咱娘住院你不是花了很多錢嗎?」我忙說:「我兒子回來看他奶奶時給我留下不少錢,夠用的,錢就放你那買油用。」姐夫不答我話,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時我才感到勢頭不對,就趕緊問大姑姐(同修):「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一回來她倆對我的態度怎麼都成了這樣?如果我做錯了就改,你們打我罵我都行。」大姑姐不回答我的話卻拉著長臉說:「你有甚麼錯,你有甚麼錯?」然後揚長而去。

小姑子接著說:「你不把當姐的放在眼裏,沒和她商量商量,三天就把娘拉回來,咱姐夫他娘住院還花了好幾萬呢。」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可是把婆婆拉回家是大家一致同意的,也不是我做的主啊!我只是和大姑子說了另一同修建議我的話:她父親也是90歲的人了,得的病和婆婆一樣,為了不讓家人死在醫院裏,就把人拉回家了,叫我趕快和大姑子說一下,是不是這個建議惹的禍呢?再說在此之前丈夫和他弟弟已經把出院的事跟姐商量好了,她也說:「反正該用的藥都用了,你兄弟倆商量著辦吧,我們姊妹倆沒意見。」

怎麼這事突然就到了我頭上來了,是不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是不是我做了有為的事情?細想自己從小到大,情是重,丈夫經常說我情多理多。甚麼同修情、姐妹情、親情、友情、做事講情份,為了面子和讓人說我好,寧肯多吃虧多出力,甚至受到不公和委屈,都要維護那顆面子心。特別是對家人、兄弟姐妹,尤其是和大姑姐那份情,更是用言語都形容不了,出這事,難道是……

師父講:「整個人類社會的一切,全是出自於這個情。這個情要是不斷,你就修煉不了。人要跳出這個情,誰也動不了你,常人的心就帶動不了你,取而代之的是慈悲,是更高尚的東西。」[1]

我認識到:她們三人故意傷我,讓我傷心難過,是在去我的情。也悟到情是靠不住的,是自私和有為的。冷靜過後,師父的講法又浮現在腦海。師父說:「當然,難、矛盾來之前不會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還修煉甚麼?它也不起作用了。它往往突然間出現,才能考驗人的心性,才能使人的心性得到真正的提高,看能不能夠守住心性,這才能看的出來,所以矛盾來了不是偶然存在的。」[1]

當時我就守住了心性,甚麼也沒說,該幹甚麼還幹甚麼,第一波心性考驗就這樣過去了。到了第二天,他們三人一邊喝著茶,一邊像沒事人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誰也有說錯話的時候,都是一家人,這事就當一張紙掀過去吧,反正咱娘也越來越好。這話好像是說給我聽的,在間接的和我解釋昨天晚上的事,其實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就去做家務去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那天夜裏公公摸了一下婆婆的脈,說你娘快不行了,趕快叫你姐她們來吧。可是她們來了後,婆婆又緩過來了。夜深了,大家都坐那也沒事做,大姑姐夫就回家了,丈夫說小姑子去睡會兒。當時我心裏想:她們從沒值過夜班,也不缺覺,丈夫已經值幾個小時了,明天還有很多事去做,就脫口對丈夫說:「還是你去睡吧。」可就這一句話小姑子又不願意了,瞪著眼手指著我說:「就你知道疼俺哥嗎?你算老幾啊你,你最壞了,你就是主謀,都是你都是你,俺哥甚麼都聽你的,三天就把當娘的拉回來,人家誰住院不得十天半拉月的,你不把我放在眼裏,連大姐也不放在眼裏,都不和她商量。」我接著問大姑子:「在醫院裏你怎麼說的,不是都沒意見才回來的嗎?」沒等大姑子回話,小姑子搶先說:「俺姐傻、俺姐愚、俺姐嘲。」丈夫說我:「你閉嘴。」同時對小姑子說:「你說的不對,這事和你嫂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和你二哥根據醫生的建議做的。」

當時我一點也沒生氣,只覺的很可笑,怎麼我成了主謀呢?再說假如有一個人不同意,婆婆能出院嗎?小姑子還氣呼呼的說:「你一千個好,一萬個好,我們都記得,就這一回不行。」我想我這一回也沒做對不起任何人的事呀!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也忍著沒說甚麼,照樣心平氣和的辦完婆婆的喪事,陪公公過完年,年後又去大姑子家,就像甚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平靜祥和的做完了這一切。

這件事,我自以為關過的還可以,話沒說過,心在法上,還略有點美滋滋的。可回家靜下心來回想一下所發生的事,她們三人當時的表情、動作、言語,一幕幕像電影一樣的在眼前晃動,而埋藏在心底的各種人的委屈、怨恨、不公、傷心、妒嫉等像決堤的黃河一樣波濤洶湧般向我襲來。特別是想到大姑姐,我對她們那麼好,又是同修,彼此都不分你我的,我家裏有的就想著她也有,記掛著她,每次回家看公婆都備好她的東西。在大姑姐夫妻被抓把我供出來時,是在師父的慈悲保護下才沒第三次入獄,但家庭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失,就這麼大的一件事,我都沒說一句埋怨的話,一如既往的關心他們。就是婆婆的喪事,我是錢也出力也出了,也沒落到好,小姑子反倒冤枉我。一想起這事,就委屈的流淚滿面,人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對你們的千好萬好,怎麼一下都沒了呢?

當我因此事而痛苦不堪時,丈夫也提醒我,你是個修煉人,別把自己當常人,應該當成好事,更應該謝謝她們。可我在執著心的控制下,失去理智,還向外找,把丈夫的話錯誤的當成是替他的姐妹們開脫。法學不進去,煉功靜不下來,十年穀子八年糠的都出來了,感覺誰都對不住我,整天昏昏沉沉的,心性不斷往下掉,三件事也做不好,發給世人的資料也被丟棄。幾個月來,都在一種焦灼的狀態中掙扎著。沒多久,我的身體便出現了問題,整個人走路就像在電梯裏、在車裏一樣的晃,兩條腿似有千斤重,上樓也氣喘吁吁的,心裏像堵了棉花一樣,喘不動氣。有時早上起床坐起來馬上天旋地轉般接著就倒下去。

我在想:人心重,情也重,面子心重,自我也重!本來是師父苦心安排去我的執著,提高心性的大好事,我卻常人一樣的憤憤不平,委屈的都要活不下去的樣子。天天學法還以為學的不錯,怎麼到時候卻用不上呢?怎麼就不知道向內找呢?這不是學法而沒得到法嗎?修煉二十多年了,修來修去反倒跟常人一樣了,只因小姑子幾句話就傷心成這樣。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的忍還是常人的那種忍,嘴上雖沒說,心裏卻想著在爭辯,用法來對照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師父說:「忍是提高心性的關鍵。氣恨、委屈、含淚而忍是常人執著於顧慮心之忍,根本就不產生氣恨,不覺委屈才是修煉者之忍。」[2]「面對再大的委屈都能夠很坦然的對待,都能夠心不動,都不為自己找藉口,有很多事情甚至於你不需要爭辯,因為在你修煉這條路上沒有任何偶然的事情,也許相互說話中觸動你的、也許和你發生矛盾有利害關係的這個因素就是師父弄來的。也許他說的那句話非常刺激你、點到了你的痛處,你才感覺到刺激。也許真的冤枉了你,可是那句話並不一定是他說的,也許是我說的。」[3]

由於我沒能及時向內找,法學的不紮實,沒有時時處處按師父的法來嚴格要求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也沒修好口,也做了有為的事,才造成了隔閡和誤解,給自己造成了麻煩,同時也給家人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在這裏真誠的道一聲:對不起了。我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他們。

謝謝師尊慈悲的點悟。向內找,細思起來,身體的假相,心性的下滑,真是得不償失呀!希望今後能時時事事、一思一念都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修煉人,不辜負師尊的慈悲苦度。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何為忍〉
[3]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曼哈頓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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