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過去了,許多記憶仍沒有磨滅。今天把一些片段寫出來,既是為了揭露邪惡,也是為了證實法,同時表達對師父的感恩。
一、「以後有經文,第一個給我」
關入勞教所的第一步是安檢──面牆而立,脫光衣服,警察搜身。那天值班的警察是唐明(化名)隊長。他問我:你有甚麼東西嗎?我說:有我師父的經文《忍無可忍》。他連說兩遍:「啊?你有新經文?快給我!」他把這份經文拿去接連看了兩遍,說:「以後有經文,第一個給我。」他還說:「不瞞你說,我家有個親戚就是煉法輪功的。他對我說:你保護大法,就是保護你自己的未來。我就是愛看你們師父的法。你今後有甚麼事就找我,我會盡力保護你們的。」
在此感謝那位沒有謀面的同修,讓唐明明白了大法真相,同時也讓我體悟了大法弟子整體的力量。
二、「天大的冤枉啊!」
進勞教所的第三天,我被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由兩個從遼寧來被轉化的女人給我洗腦。她們每人身後都有兩個警察,還有許多獄警,氣氛很恐怖。
她倆哭著勸我「轉化」。看著她們哭,我憋了許久的冤屈竟一下子迸發出來,淚水像決了堤似的流。我大聲哭訴:「我是好人哪!我五、六十歲的老人,到底做錯了甚麼事?平白無故把我關到這裏來受罪。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是真哭,哭的呼天搶地,鼻涕眼淚直流,忘記了一切──那是從生命深處發出的聲音。
幾個獄警也被帶哭了,他們不忍心聽下去,抹著眼淚都出去了。那兩個被轉化了的遼寧女人也傷心的嚎啕大哭。身後的警察用腳踢她們,逼她倆「說」,但無濟於事。
這次給我洗腦最後不了了之。
三、「要是你的兒女被別人這樣對待,你怎麼想?」
大約四、五月份的時候,關進來了一個十四歲的黃石大法小弟子。一個姓鄢的書記(四、五十歲)經常用大夥稱之為「鐵頭功」的刑罰折磨那大法小弟子:讓她在車間頭抵著牆,身體成直線斜扛著,一站就是幾小時,稍微一動,就拳打腳踢。受過此刑的人頭都會凹陷,幾天都感覺天旋地轉。
每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就格外疼:這是師父的小弟子啊!一天,鄢書記又折磨這大法小弟子。我走上前去,笑著說:「鄢書記,她煉法輪功是做好人,又沒做壞事;人家才這麼大點年紀!要是你的兒女被別人這樣對待,你怎麼想?」他尷尬的笑笑就走了,從此再沒有這樣折磨那個大法小弟子。
四、「氣功!」
一位姓阮的獄警負責洗腦班,每週一次給我們開會洗腦。他總黑著臉,專門找大法弟子的岔,說誣蔑大法的話,不允許任何人插話。
七月份的一次洗腦會上,他突然要大法弟子發言,「你們說說,煉法輪功得到了甚麼好處?」我想:證實法的機會來了!今天是你叫我說,那我就說給你們聽。
我舉手示意後,站起來說:「我以前得了類風濕性心臟病,滿身骨頭都脹痛,手不能拿碗,吃飯都困難,連放牛都幹不了,基本是一廢人。煉法輪功之後,不知不覺病全好了,能吃能喝能幹活。」 阮獄警突然脫口而出:「氣功!」下面哄堂大笑。以後他就再沒有辦洗腦班了。
五、「你才是老大!」
在勞教所,關押的人與警察談話都得蹲著,上身挺直,仰面受訓;警察站著。
二零零一年八月份,一警察找我談話,他想借故毒打我。沒想到我的腿那天劇烈的顫動起來,人像篩糠。他問:怎麼回事?我說:「我的心臟病發了,快要死了……」他問:「怎麼出現這個情況?」我就把兩個包夾天天打罵我的情況如實講出來。
那警察就叫我走。為發洩怒火,他把兩個包夾叫去蹲了兩個小時。
事後,這兩個吸毒犯對我敬佩不已,對我說:「老金,你才是老大!」我說:「我們都是受害者。」從此,他們對我好多了。那天一定是師父演化的假相保護我。
六、「我們算老幾啊!」
湖北黃岡高中是國家知名的重點高中。歐陽明是黃高老師。他四十來歲,敦厚儒雅,一表人才。因到北京去證實法被綁架,後被強制洗腦,他從洗腦班七樓跳下,神奇的是他沒有摔死,只是股骨頭粉碎。惡人把他送到獅子山勞教所。後來他身體基本好了,只是走路有點瘸。
他妻子在高壓下與他離了婚,曾帶女兒來看望了他兩次。女兒第一次來時寫了一封信,托獄警轉交給他。沒想到警察把此事忘了,後來又記不清是誰的信──那信是用英語寫的。
該獄警問:「誰會英語?」另一獄警說:「我手下有一個黃高的老師,不知道他認不認得?」信輾轉到了歐陽明的手中。他說:「謝謝你!這是我的信。」警察要求他翻譯給聽聽。歐陽明念(中文):
「爸爸:
你以前愛工作,現在愛甚麼?
你以前愛吃水果,現在愛吃甚麼?
你以前愛喝牛奶,現在愛喝甚麼?」
歐陽明用英語給女兒回了信(中文):
「我的好女兒:我以前愛工作,現在在坐牢;我以前愛吃水果,現在吃空氣;我以前愛喝牛奶,現在喝自來水。……我的好女兒,你好好成人,爸爸就滿足了。爸爸有爸爸的信仰,你不用擔心!」
警察們在車間聊起這事,半感歎半自嘲:「這高水平的人才,這好的人,在這坐牢。我們算老幾啊!」
秋天,他妻子買了新棉襖、棉褲、毛衣、內衣等送來,但都被吸毒的人拿去了。冬天,他沒有寒衣,我就把自己的厚褲子脫給了他。
二零零三年上半年,歐陽明解除勞教。黃州教育局把他又送進了監獄裏。下半年,由於邪惡毫無人性的迫害,他死在了監獄裏,當時他的肺全部爛了。得知這個噩耗,監獄裏的同修都嚎啕大哭。
七、「我們修煉大法做好人,往哪轉啊?」
平時,大法弟子之間是不准互相說話的,每個人身邊有兩個吸毒的包夾。
咸寧市赤壁一位姓黃的學員,在警察不擇手段的迫害下,違心寫了「三書」。警察在眾人面前吹噓:「黃某某這麼堅定,也轉化了。」
一個星期天,在洗地面的時候,包夾偷懶玩去了。我倆走到了一起。我說:「我們修煉大法做好人,往哪轉啊?」他承認自己錯了,正懊悔著呢!他問我該怎麼辦?我說:「他們不會輕易給你的。你就說字寫錯了,要修改一下。」
黃同修用此法真的從警察手裏拿回了他寫的東西,立即把它撕個粉碎。警察惱羞成怒,嚴管他,搞攻堅戰。包夾幾個月不讓他睡覺,晚上在廁所罰站,白天超強勞動。
他原來一百多斤重,後來才五、六十斤,出獅子山勞教所時,完全脫了人形。後來又被送入板橋洗腦班繼續迫害。
八、「別哭!」
蘄春縣有一姓羅的同修被惡警罰站三個多月,每天晚上從八點站到十二點,腿腫的像水桶。吸毒的嘲笑他:「好可憐啊,天天站!」他哭了起來。我看見了,說:「別哭!我們是修煉人,這都是好事!(當時層次所悟)」他就不再哭了,堅定起來,不久腿腫消了,罰站也取消了。
這證實了師父講的:「弟子正念足 師有回天力」[1]。不是師父保護,我們很難走過來。同時,同修在劫難中,其他同修的鼓勵和幫助也很重要。大家扶一扶,就過去了。
二零零二年五月,憑著對師父、對大法的堅信,我走出了獅子山勞教所。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師徒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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